我不是最美的花朵,但我愿为你盛开《怒放》。
“前些日子水木年华在《乐队的夏天2》当中亮相,却被在场的乐评人说油腻,郑钧跳出来为水木年华打抱不平;这让我想起之前郑钧在媒体面前痛批眼下流量歌手的作品太差……这么多年过去了,老郑还是一个时时刻刻走在争议最前沿的歌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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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言……
很多人都说郑钧算是国摇界的一个“异类”,倒不是因为他的曲风太前卫,而是他的音乐好像有点儿太“接地气”了。甚至从不听摇滚的人,都可以哼哼两句《回到拉萨》或者是《灰姑娘》,本该是西方乐器为主的摇滚,却加入了藏歌、巴乌这些中国民族音乐的元素,然后很多喜欢《灰姑娘》的人还会说这才是摇滚应该有的样子。但实际上,这是不对的。郑钧本人说过,对他影响最大的音乐还是新另类和朋克,可是最终被人记住的还是不够另类、不够朋克的几首歌。“异类”对于摇滚人来说,并不是标新立异的代名词,而是这种“歌红人不红”的尴尬场面。
前段时间爱地人老师在他的公众号推送当中做了个小调查,看看是喜欢《赤裸裸?!》的人多,还是喜欢《第三只眼》的人多。如果你选择了前者,那么说明你是更注重歌曲本身悦耳与否的听众;如果选择了带有神秘色彩的《第三只眼》,那恭喜你,你是比较看重专辑整体思路和幕后团队的那一类“专业乐迷”。我一个从初中就开始喜欢郑钧的乐迷,面对这个问题的时候,还真不好回答,因为我更想给这个问题多一个选项,就是《怒放》。
▲郑钧的前两张专辑《赤裸裸?!》和《第三只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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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彻彻底底的怒放”
在介绍《怒放》这张专辑时,郑钧曾提到他想做一张彻彻底底、完全西化的专辑。这对于当时身在宝丽金的郑钧来说,似乎是一件容易的不能再容易的事儿了。守着跨国公司旗下那么多海外资源,想要“西化”还是可以玩儿出很多高级的声音。
说到郑钧和宝丽金之前的故事,我又得啰嗦两句交待下事情的背景:郑钧原本是红星生产社的艺人,红星也帮郑钧出版了他的成名作《赤裸裸?!》。然而就在郑钧走红后不久,他和红星的合作产生了一些分歧,又恰逢宝丽金旗下刚刚开张的“另类音乐”厂牌非池中向他抛来了橄榄枝,就这样,郑钧就成了宝丽金的歌手,他的第二张专辑《第三只眼》和第三张专辑《怒放》,都是在宝丽金发行的。
之前的《赤裸裸?!》和《第三只眼》,幕后团队几乎动用了所有你能想到的、或是你想不到的乐器来丰富专辑的内容:藏族女声、巴乌、西塔琴、唢呐、月琴……不了解郑钧的人会以为他是个“世界音乐”歌手。而《怒放》当中,郑钧卸下了所有对于摇滚来说的“异类”元素,以吉他、贝斯、鼓的传统三大件为根本,营造出了整张专辑简约而不简单的音乐理念。与郑钧联手的专辑制作人大友光悦、录音与混音师栗野敬三,都是国摇圈的强力外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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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张见证历史的唱片
1998年5月21日,加拿大酒业和饮料集团施格兰以一百零六亿美元的价格从荷兰飞利浦集团手中收购了全球最大的唱片集团宝丽金唱片,收购完成后施格兰集团将会把宝丽金和旗下的环球唱片公司合并,宝丽金将不复存在……《怒放》作为一张1999年愚人节问世的唱片,背面竟然出现了已经不存在的“PolyGram”标志,除了有一丝“戏谑”的成分在里面,更多的是一种面对时代巨轮的无奈。《怒放》是宝丽金在华语地区最后的作品之一,无论你喜不喜欢,他都是一张承载着故事的专辑。
其实郑钧在宝丽金、非池中的时代,还录制了一张翻唱专辑,只是这张专辑并没有在非池中或是环球发行。当中有郑钧与前Beyond成员黄贯中合唱的《大地》、与丁菲飞合唱的《花儿为什么这样红》,两位都是“非池中”系的歌手;还有和“正东系”天后陈慧琳合唱的《阿诗玛》……当人们听到这张专辑,已经是郑钧自己创立的“灯火文化”时期了,那张翻唱碟叫《我们的生活——充满阳光》,这就是另外一个故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