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衍水散文】一米粽香
衰老是我们的宿命,死亡总有一天会降临。但是在此之前,医学护理可以决定这条道路是在骤然下降,还是平缓延展。可惜大多时候,我们根本不考虑这个问题。我们只喜欢那些承诺能治病的医生。——《最好的告别》
一米粽香
桃叶悬门,葫芦挂盏,艾蒿铺庭,空气中弥漫着粽子的清香,这清香使人对遥远竹林有着无限遐想,本是孕育着稻米和高粱的东北却在端阳起午时消除了“北方无南意”的隔阂,只要距东北人家一米之内,随着一股清甜味道的自然飘出,人们嗅到了江南的清新温婉,仿佛在叶飞西风的竹林里怀想着塞外边关的雄浑和苦寒,如果香气饶浓反而使人昏昏于此,少经于心,只有这暗香飘暖才心无耿寄,才能景入幽梦去忧疑。无论何时何地,一米粽香都会缠身绕魂,使人欣赏着芳抿月阴享春夏,竹香华润临端午的诗句。历史的古风涌起粽香,它谙熟北方的况味又身于南方的绵软,相隔万里又汇合于眼前,曾经吴越的清幽之感垂泽着古漠的黄沙丘崁,从时间而言,粽香源于远古延续在今时,与祖辈动心的故事相萦绕,在心地尺寸之间,通融了万载华年;从空间而言,一粽从南到北,经历了水土不同风景各异的变化,虽处处不同却抹煞不了同归同乐的厚意。一粽青草香,悠悠两河岸,竹林荡黄土,息声惹物鸣。粽香无形无声,唯有这香使人在在无形无声中见得端倪,巴掌大的粽子是古今人对佳节团圆殷切的期盼,竹叶糯米的绿白相映濡染了一个江南对一个塞外的脉脉情意,谁在长江头,谁又在入海口,一米粽香使其彼此连接,无有断肠相扰。
一米粽香
粽子入锅,庭院生香,祖母掀锅拿出一个,看是否熟透,结果一粽三端惹来馋嘴的孩子,那下咽的口水都是馋嘴的记忆,一个粽子三个孩子抢着吃,已经没有年龄大小的区别,祖母高声说着年龄最大的孙女,让她让让年幼的弟弟们,最后还是大孙女吃的的最多,祖母说是说,可疼还是要疼的,最后拿出了四个粽子,三个孩子依然抢着吃,最大的孩子吃了两个,其次吃了一个半,最小的只吃半个。吃粽子虽然无糖,却能使贫穷的孩子闻则甘之若饴,孩子们的满足不是因他们尝到了人间至美之物,而是再次拥有了一种只有等上一年才能吃到的奢望。一家老小从不称粽皮为竹叶,也不知道箬竹是个什么样子,只叫它粽子叶,似乎这粽子就是自然存在的东西,它不需要合成,它是吸收了天地的灵气,在蛰伏两季之后,以果实的形式呈现在芸芸众生的面前,是不是为屈原,是不是为子胥?管它呢,屈原和粽子有怎样关系?吃粽子只是为了过节,和春节吃饺子,十五吃元宵,八月十五吃月饼一样。孩子们数着节日,数着数着,他们睡了,有吃的节日只有那么几个,吃粽子也只是一年一次,可它存在了几千年,就有几千个循环,就是无限,无限的唇齿留香与儿时贪嚼相合,无限的挣脱贫穷与渴望丰收相寄,无限的生命流淌与弹指挥间的短暂相遇,所以只有小孩子才能数睡,且睡得沉沉的,也睡得香香的。
一米粽香
一米粽香冉冉于东邻西院,桃叶艾蒿相互映衬,不仅使人在炎炎夏日里远离蚊虫和疾病,更能祛除一年的污秽之气,远古的巫医情结就像神话一样,在无穷的想象中扎根于现实的泥土中,它不需要情理上讲的通,只需要走上一路既确定了一个方向并执着不渝。如果仔细体会一下,也可算是一种宗教了,这是一种没有日日的承神祈祷,只需一年一次的诚心寻得的宗教,它以宗教的形式给予一年的幸福于人间。端午端起于午月,好的造始是成功的一半,差点忘记在节日里不谈成功的,只谈画外的音讯和音讯里的画影;一年之午是阳光入骨,剔除隐晦之物,可燥热仍然过重,显然会使人体失衡,所以午月更需要平衡,平衡阴阳;端午是动静相依的节令,它在时间推移中让人们铭记着这个节气,这是人类对自然的明礼,也唯有端午才是属于人本身的,是有着人的气息鲜活的节日。它像人的生日一样,决然不是单个人的事,还应归属于孕育了生命的土地和母亲。粽香产生的敬畏之情是纯孝,延承了血脉至亲,又与外物达到至善,能做到这些恐怕只有一直讲着礼数的中国人了。
一米粽香
端午有一端,永远不是异端。
REVIEW
读而思
duersi
作者简介:夏红霞,笔名凌波微步。辽宁省辽阳市人,老师一个,双手握笔,笔下写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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