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乱世,群英争雄。然而,熊熊硝烟不止燃烧在刀光剑影中。万言经济略,三策太平基。三国群雄们围绕经济的智斗,相比金戈铁马的沙场争锋,丝毫不会逊色。那么,在这场事关经济民生心智大赛中,诸位豪杰名士,谁更有经济头脑呢?现代经济学中,土地被视为最基本的生产要素,而在农业经济占主导的时代,土地几乎可以和生产、财富直接划等号。土肥而耕利,耕利而粮盛,粮盛而国兴。甚至有人直接用一句话总结中国经济发展历史,也就是百姓和土地的关系史。换句话说,于统治者而言,土地相当于试卷上的一道大题,不仅不能跳过,更得想法设法地多拿上几分。恰好,三国时期称霸北方的一代枭雄曹孟德,这道题就答得不错。影视剧中的曹操形象 《大军师司马懿之军师联盟》截图实际上,曹操准备提笔作答时,考场并不平静。东汉末年,政权名存实亡,群雄争霸,且不说到处混战,各路军阀缠斗得难解难分,便是这连年的战乱,就将昔日的国泰民安彻底粉碎。狼烟四起,百姓流离失所,一边是白骨蔽平原,饿殍遍野,另一边是田无常民,劳动力锐减,大片田地生生荒废。民生凋敝,孟德自己也不忍直视,挥笔写下一句“生民百遗一,念之断人肠”。哀怜慨叹之外,在前期作战中饱尝军粮匮乏之苦的曹操也意识到,今时今日,公家无经岁之储,百姓无固安之志,要想图谋大业,解决生产问题是当务之急。屯田,可以被简单理解为一种特殊的农业集体耕作制度,大致分为军屯、民屯和商屯三种。西汉时期,汉文帝就在晁错的提议下实行了屯田制,后来,武帝征讨匈奴过程中对其发展完善,将军屯发展为民屯。军屯的核心思想是耕战结合,即“带甲之士,随宜开垦”,由军队开垦荒田,开垦者既做战士,亦当“农夫”,民屯的主要承担者则是流民。屯田制并非曹操原创,倒像前人准备好的“参考答案”,不过,据考证,曹魏时期的屯田和汉时并不相同,更侧重为战争服务,在做法上也有改良。话又说回来,“军屯”和“民屯”曹操一样都没落下。东汉建安元年,曹操迎回汉献帝,迁都许县(今属许昌),自此大权在握,挟天子以令诸侯。此时的许县经历战乱,“民人分散,土业无主,皆为公田”,成了试行屯田制的第一个试验点。公元196年,曹操颁布《置屯田令》,文曰:夫定国之术,在于强兵足食,秦人以急农兼天下,孝武以屯田定西域此先世之良式也。既为“良式”,怎能不为?说干就干,公元196年,曹操任命枣祗为屯田都尉,“募民屯田许下”。在许县开展的这场试点中,既有军屯,也有民屯。不得不说,在军屯的劳力选择上,曹操动了些心思。曹操本身便是因镇压黄巾起义军起家,在此过程中“得贼资业”,夺取了不少钱财、耕牛、农具,被俘虏的黄巾军又大多为农民出身,掌握着大量的农耕经验和生产技术,现兵败被俘,只求活命,图个安稳,如此一来,自然是屯田的最佳人选。事实上,这些兵士成为许县屯田的重要力量。民屯,也在此时开展起来。说来也不复杂,便是招募天下流亡的农民,由政府租给其耕地,借予耕牛,并将他们按照五十人为一屯的方式组织起来,实行军队编制,专门从事生产。这场试验很成功,按《三国志》的记载,直接“得谷百万斛”。而据学者推测,“百万斛”应是从土地上剥削之量,实际上土地的产量可能达到一百六十六万余斛。试点成功,自然要扩大范围,民屯制度逐渐被推广到洛阳、河内、南阳、弘农、上党等地。屯田制的实行和推广并非想象般顺利,遇到不少阻碍,为此,曹操和谋士们着实费了些心力,还创新出不少配套的经济政策和措施。在此之前,农民的交租主要是定额方式,即计牛输谷,也就是根据农民向官方租借耕作的耕牛数量来界定足量的数量。这种方式虽能保证官府收成,但实际上非常机械,特别是遇到天灾,收成不好时,农民苦不堪言。在许县屯田时,枣祗就注意到这个问题,认为“大收不增谷,有水旱灾除,大不便”,于是向曹操提出了一种“分田之术”。分田之术,便是按照产量的分成来收租,将定额收取变成动态调整,曹操采纳了他的提议。按分田之术的设计,用官牛屯田耕地的,上交六成收成,自留四成,如果用自家的耕牛,就可以留下一半收成,而且屯田户都不用再负担其他杂税和徭役兵役。用现代眼光看,“五五开”也谈不上“厚道”,但对比其后西晋时期的“八二分”而言,确实帮农户减轻了不少负担。推行分田之术外,曹操还自己发明了一种租税政策,称为“户调”。东汉末年,朝政昏暗,贪官污吏层出不穷,以袁绍为代表的军阀强取豪夺,百姓负担极重,甚至要承担的苛捐摊派比正税多上三十倍,以至于黄巾军喊着“黄天太平”的口号揭竿而起。建安九年(公元204年),曹操颁布《收田租令》,“发文”痛怼袁绍:“有国有家者,不患寡而患不均,不患贫而患不安,袁氏之治也…… 欲望百姓亲附,甲兵强盛,岂可得邪!”其收田租亩四升,户出绢二匹丝二斤而已,他不得擅兴发。也就是每年每亩交纳粟四升,据估算,这差不多占年产量的4%,此外每户每年交纳绢二匹、绵二斤,此外便不用负担其他杂税。这实实在在地帮百姓减了负。对内安抚百姓,对外曹操也没闲着。在当时,热衷控制劳力和兼并土地的土地豪绅是屯田推广的最大阻力。曹操也不示弱,大笔一挥颁布“禁豪强兼并”法令。关中被平定后,流民们都想回乡,但苦于无田可耕,当地豪强见状抢先下手,招募流民为部民,继续给自己卖苦力,任司空椽属的卫凯眼见此景不敢耽搁,立马写信给荀彧,荀彧迅速上报曹操,曹操一看,这不行,赶忙派遣专人前往,维持秩序,管理农业。曹操还逐渐规范屯田的管理体系,设立典农中郎将、典农校卫等职,到了后期,形成了从中央的大司农到最基层的屯司马的一套机构系统。“屯田能力”也成为曹操考核官员的重要指标,贡献突出的夏侯惇、任峻都被大大封赏。解决了“人”事,曹操也没忘记“天”时,为了生产大兴水利。据统计,在其主政期间,曾主持开挖六条运河,由镇北将军刘靖负责的水事工程,在河北“凡所润含四、五百里, 所灌田万有余顷。”不过,天灾难防,建安二十二年的冬天,百姓受灾,死亡甚多,曹操忧心不已,特下《赡给灾民令》,详细要求予以不同条件的灾民不同程度的赈济,鼓励民心,以助屯田。屯田被搞得红红火火,到了后期产量显著提高,以至“白田收至十余斛,水田收数十斛”。不仅早先的“百里绝而无民”再也不见,军粮问题更是迎刃而解。事实上,屯田收入成了曹魏最主要的财政收入,也化作曹操称霸北方的重要基石。所谓“征伐四方,无运粮之劳,遂兼灭群贼,克平天下”,自是亦能寻得一二根由。如果说曹孟德的智慧扎根在土地上,那诸葛孔明搞好经济的妙思就更为活泛了。世人皆知诸葛长于军事,但其在经济领域的表现,更是可圈可点。早前“躬耕于南阳”,诸葛亮对农业的重视自不必提,时常劝民务农、殖谷,发展水利、开发资源也不在话下,然而蜀地丰饶繁盛的背后,诸葛亮费的心力不止于此。常言道,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诸葛亮更是将对“装备”的重视发展到了极致。诸葛亮极为重视工商制造,设立司金中郎将和司盐校尉等官职,专职管理督办蜀地工商业。他要求还相当严苛,尤其摒弃“雕文刻镂”类的无用之器,希望件件所造之物都能有功于军务,有利于农事。孔明并非空言,反而真正参与了制造过程。据不完全统计,光是军工兵器的制作,诸葛亮参与的就包括刀、斧、匕首、恺甲、矛、剑、铁蒺藜、竹枪、铁枪、 连弩、冲车等数十种。兵器强韧,别的也不能落后。为了督促农战,诸葛亮又参与制作了木牛流马、石琴、石鼓、石人、桐鼓等。其中的“木牛流马”,正是让诸葛孔明被尊为古代发明家的重要之作。《三国志》中的多处记载证明了“木牛流马”的存在。据考证,其大致出现的时间在建兴九年和十二年。《辞源》中对“木牛流马”词条的界定非常笼统,将其定义为古时的运输工具,作用是运粮。诸葛亮发明木牛、流马的确是为了运送军粮,可惜的是,这样的神奇工具并没有实物保存,所以关于“木牛流马”究竟为何物,形何状,古往今来,众说纷纭。现代人们仿制复原的“木牛”“流马”更是五花八门,连究竟运输靠的是“腿”还是“轮”也暂无定论。现代发明爱好者复原的木牛(图源央视科教频道《我爱发明》节目截图)现代发明爱好者复原的木牛(图源央视科教频道《我爱发明》节目截图)《诸葛亮传》中记载着木牛流马的大致形状和制作方法,节选如下:木牛者,方腹曲头,一脚四足,头入领中,舌著于腹…… 曲者为牛头,双者为牛脚,横者为牛领,转者为牛足,覆者为牛背,方者为牛腹,垂者为牛舌,曲者为牛助,刻者有牛齿,立者为牛角,细者为牛软,摄者为牛鞅轴…… 流马尺寸之数:肋长三尺五寸,广三寸,厚二寸二分,左右同祝前轴孔分墨去头四寸,径中二寸……有学者据此和其他史料推断,木牛流马是具有特殊外形和性能的独轮车,大约能承载四五百斤重的粮食,可以帮助减轻人力负担。其中,木牛大致的组成上包含牛头、牛背、牛舌、牛腹等。而“一脚四足”可能是指一个直径大约有二尺的车轮和四个支柱。“牛背”便是装载粮食之处,中间是车轮架,两边分置木板。值得一提的是牛舌、牛鞅和牛鞅轴。据考证,牛鞅是牛头下的绳索,牛舌是牛头下用绳索悬挂的木头,而绳索悬挂在牛鞅轴上,车行进时,木头正常晃荡,而需要停车时,绳索伸长,木头拖地,置于轮前,能够起到很好的阻挡作用,这一套设计,实际上便构成了完整的刹车系统。对于山路崎岖的蜀中的运粮问题,自然是大有助益。器虽已利,但要国运昌隆,还少不了殷实财富的加持。诸葛亮尤其注意到了这点,狠狠下了一番功夫。发展盐铁,就是其中重要一环。益州的冶铁业一直发展盛好,不过东汉末年,盐铁开放私营,成了豪强们搜刮民脂民膏的利剑。刘备入主益州后,诸葛亮协助其恢复盐铁官营,一招就增加了国家的财政收入,打击了豪强。重拳出击,统一管理下,冶铁业大为发展,光是史料记载中的蜀地冶铁基地就有铁溪河、鱼通、仁寿铁山、蒲亭县铁山等。“以盐立国”也是一记妙招。现存四川博物馆的“东汉制盐画像砖”就记录着当时蜀人制盐的盛景。蜀人自古善于制盐。《蜀王本纪》中就有关于蜀地盐井的记载。蜀汉时期,刘备和诸葛亮非常重视盐井生产,设立专人管理,诸葛亮更是亲力亲为。据记载,长宁县宝屏山有“诸葛盐井十四处”,苏轼还曾写过《诸葛盐井》一诗。重视以外,诸葛亮曾亲自视察并改进制盐技术。临邛(今邛崃)的“火井盐”便是一例。所谓火井,其实是指天然气。张华《博物志》有文:临邛火井一所,纵广五尺,深二、三丈。诸葛丞相往视之,后火转盛。执盆盖井上煮盐,得盐。据推测,诸葛亮改良的制盐方法便是将井的大口改为小口,从而聚拢火力,再将铁盆放在井上,用火煮盐,降低生产成本,提高产量。后世李兴在《祭诸葛丞相文》中也明确将“千井”作为诸葛亮众多功绩之一。《国家宝藏》的节目中还根据史料设计过一个桥段——诸葛亮主动将火井制盐法教授于民,只希望降低盐价,还富于民。现代综艺中对诸葛亮“火井制盐”法的演绎《国家宝藏》节目截图发展了盐铁,诸葛亮又把眼光投向了另一个特色产业——织锦。蜀锦华美精致,受到时人追捧,而织锦之法又唯有蜀人掌握,诸葛亮敏锐地察觉到其间的宝贵“商机”,正所谓“今民贫国虚,决敌之资,惟仰锦耳。”一方面,他大力提倡养蚕种桑,扩大蜀锦的生产规模,还派人传授夷人织锦的方法,帮助改进生产技术,还设置锦官,专门组织和管理蜀锦生产调拨之事。大批优质蜀锦被生产出来,吸引各国竞相购买。据记载,孙吴、曹魏都多次派人入蜀购买蜀锦,甚至孙吴政府所藏蜀锦几乎都来自蜀国。蜀锦由此成为重要的“物资”,穿梭于诸国间,“尽揽”财富,成为了蜀国非常重要的财政来源。后世之人提及诸葛孔明,脑海中浮现的可能有八字:鞠躬尽瘁、死而后已。晋人袁淮如是作评:“亮之治蜀,田畴辟,仓廪实,器械利,蓄积饶,朝会不华,路无醉人。”诸葛亮在经济领域的表现已然不凡。但还有一人,得到诸葛亮的盛赞,称“运筹于帷幄之中,吾不如子初远矣”。这里的子初,指的是蜀国名士刘巴。刘巴,字子初,荆州零陵人。刘巴身在官宦世家,他的祖父、父亲都曾身居要职。刘巴入仕蜀地的经历颇具戏剧性,刘巴其人聪慧,才名远播,刘备也曾多次尝试结交刘巴,将其招为幕僚,可惜刘巴当时心里一直渴望追随的主公是曹操,对刘备那是一个“避而远之”。后来刘巴辅佐刘璋,刘璋准备迎刘备进来,也是刘巴进言阻止,称“入必为害”。倒也是命中注定,刘璋没有听从刘巴的建议,成都被刘备攻占。刘备此时还没放弃招揽刘巴,甚至下令若有人伤害刘巴,“诛其三族”。功夫不负有心人,刘巴最终还是成了刘备的谋士。虽然两人有点“单方面情愿”的味道,但刘巴辅佐刘备,倒是半点儿没有遮掩自己的才干,刘备也给足了刘巴展示自我的舞台。故事就发生在刘备入主益州之后。据《三国志》记载,刘备与刘璋的战争彻底破坏了益州的经济,刘备更是损失惨重。要说也是刘备自找的,攻打刘璋时便和将士们约定“若事定,府库百物,孤无预焉”。此言一出,城破之后,将士们竞相跑到府库争夺财物,刘备也履行诺言,不加干涉。问题是,这样一来,国库还能剩下几个钱?果然,很快军需不足,还没坐稳城池的刘备就遇上了“财政危机”。如何是好?关键时刻,刘巴在诸葛亮的举荐下接了这个烫手山芋,言“易耳”,随后甩出了三“招”——“但当铸直百钱,平储物贾,令吏为官市”。按现在的思维来理解,这分别对应着三条政策。其中关键一条就是“铸值百钱”,也就是发行大面额的货币,用现在的话说,就是人为搞“通货膨胀”。据载,蜀汉新铸大面值货币有直百钱、直百五铢钱和传形五铢钱三种,直通“值”,也就是币值,这些钱币相较传统的五铢钱来说,币值几乎增加了数十倍。据考证,直五百株直径大约26-28毫米,重8-9.5克,现代考古还曾在四川威远发掘出一千多枚蜀汉货币,而其中直百五铢钱和传形五铢钱几乎占到一半,足以证实当时有大量大面值的货币在市场流通。通胀能刺激经济不假,但物价飞涨的副作用蜀汉能承受得住吗?这不,刘巴的第二招派上了用场。“平储物贾”便是统一全国物价,平抑物价上涨。最后则是派遣专人掌管官市,实行公卖制度,也就是政府专卖。不得不说,虽然大币值的货币一直被制造出来,但蜀汉并没有发生恶性的通货膨胀,再加上“盐铁官营”之类的举措,物价倒真是实现了“平抑”。虽然刘巴的这三招在当世饱受争议,也让刘备有“搜刮民财”之嫌疑,但是,“数月之间,府库充实”,愣是帮刘备平安度过了棘手的财政危机。建安二十四年,刘备自称汉中王,刘巴担任尚书,后又成为尚书令。后来,刘巴为官清廉,为人谨慎,可惜的是,刘备称王后第二年,也就是章武二年,刘巴逝世,金融鬼才自此退出历史舞台。言及此处,曹操、诸葛亮、刘巴在经济这件事情上,可以说是各出奇招,各领风骚。其背后或许可寻出些“章法”,此章此法,甚至可能无关经济。章法其一,便是思想之荟萃。三人妙思,固然离不开本身的聪慧才干,然其背后,默然映射着诸多学说的融汇与传继。曹操治世,身后者众。光是土地和农业发展的破题之法,就离不开东汉末年众多名士。荀悦、仲长统、司马朗、毛玠等人等曾为此深思,有人言“力堪农事,乃听受之”,有人谏“兴农桑以养民生”…… 正是在诸多谏言中,曹操决定“奉天子以命不臣,修耕植,蓄军资”。诸葛亮之法亦非无根之木。诸葛亮非常推崇管仲之学,有学者曾专门考证过诸葛亮兴蜀之道与管仲思想的联系与承继。事实上,《管子》一书中集纳着丰富的经济思想,其中不少在诸葛亮的延续和演绎中,焕发出新的光彩。比方说,《管子》彰显着浓厚的农本思想,《牧民》中的“仓廪实而知礼节,衣食足而知荣辱”等不断强调农业的重要性,《五辅》篇中的“明王之务,在于强本事,去无用,然后民可使富”则是在鼓励工商业的发展。《幼官》《小问》等篇中多次提及工具的重要性,要求“毋乏耕织之器”等,这些都在诸葛亮治蜀过程中得到了体现。而《管子》中提倡的“商战”,则在诸葛亮的吸纳中被演绎为一场“以蜀锦聚资”的漂亮商贸战。章法其二,在于“合”“协”,即戮力同心、彼此配合。且不论曹孟德多次纳谏,这才有了枣祗所思的“分田之术”的登台可能,就说刘巴的金融举措,背后也是一场妥妥的配合战。一方面,诸葛亮的举荐、刘备的信任为其搭好了舞台,另一方面,人为搞通货膨胀,即遍有平抑物价之举,风险还是存在,更不必说怎么确保百姓对官府的信任,接受并使用这些大额货币。有研究发现,现存史料上并未记载益州曾发生过物价飞涨或经济崩溃的情况,而这和诸葛亮的“蜀锦战”有着一定关联。诸葛亮并没有单纯依靠战时的经济政策来维护统治,而是将目光放长远,积极发展生产和活跃工商业,尤其是蜀锦外销的方式,为蜀人提供了稳定的经济来源,进一步刺激了货币流通。众多招式缭乱人眼的背后,或许亦投射着天下分分合合、群雄争斗的多面图景。逐鹿中原,一统天下,或许远不是金戈铁马、攻城略地这么简单。参考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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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诸葛亮的直百帝国:一场吊打全世界的货币战争(千古名将英雄梦)
[17]刘备为军需铸直百钱(组图)(苏州日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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