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安山文学】慕宗彦||上坟（散文）

上坟

作者：慕宗彦

    主编：非   鱼

早晨起床，一改以往惯例，完成些许琐事，抱柴烧火做饭。妻起床后惊讶，问:

“今天太阳从西边出？”

"今晚梦见妈妈了。说她坐在咱家炕中。我己经知道妈妈去世多年，故商量妈妈快离开，并叫你给妈妈些钱。妈妈拾起你放在炕上少许票子，边走边说‘你一定要给我送点钱去’。我诚心应允，并在送走妈妈以后，回屋烧些纸钱相送。燃着燃着，逐渐醒了。”我对妻子这样说。

"不可不信，老人一定需要钱。呆会我给大哥打电话，发个小红包让他给婶(指岳母)也烧点纸去。

我向来不注重人死后，活人做诸多烧纸、许愿等一系列的祭拜了。活着的时候做得好一些才为真孝。因此，除了偶尔应景的祭奠以外，从未当回事地、刻意地去做这些。昨晚的梦却让我愈发呆不住了。

吃过早饭，驱三轮电动车准备上坟。妻子早些时日，就准备一袋子烧纸存放着呢！

忽然想起在城市里居住的哥哥不知是否还像往年一样来老家祭祖上坟。除了今冬积雪厚重，道路结冰外，新冠病毒的防范是否会封城阻障交通。如果回不来，我一定替他祭拜。因为有一种说法，上坟没有在一月内去二次的。故拨通了哥哥的视频通话。

无人接听。

用不着想这些了，先自己做了，剩下的再说。

今日的腊月天，不像前两日有汹涌的寒流，阳光向好。将电动车的座椅放上一个小垫就掩盖了夜间留下的寒气。装上烧纸，妻告之，拿上一铁锨，直奔祖茔。因积雪甚厚，只得将电动车放在路边，肩扛装烧纸的纤维袋子，手拿除雪的铁锹，奔向墓地。

初冬留下的残雪，虽上面风化后冷冻，但尚未结实，一脚踩下，也会被掩埋脚踝，硬结下的雪花，如砂、如碴。虽不粘滞，从鞋口浸入，却很冰冷，遗憾没换一双高帮鞋子。只好找一落脚处，将流入鞋里的颗粒倒出。用铁锹将雪的厚度变浅，让脚不至于淹没。慢慢走入坟茔。

坟地建立在背山面阳的风水宝地，虽未现将相之才，却有着向善和顺之人。离道百多米的距离，若是逢几天前的天气，如此慢的行动，不将我冻成冰棍才怪。喜幸祖上有德，顺应人意。

不曾见过有入山祭祖之迹象，偶尔见几个脚印是寻山掠猎之徒的斑痕。我将祖上的各个坟茔门前，全部用锨将雪除尽，露出可以燃烧烧纸的地方，虔诚地将坟头纸压上，分散好烧纸，逐一点燃。默默祈祷，敬拜祖上。当然，母亲坟前的烧纸多些。

天气良好，先人们必达我所愿，从容、安宁地去过天堂所该有的生活。

纸烧完毕，骤然一阵清风，天气突变。随影下得山脚，坐上停于路边的电动车。

飞跑的车轮和冷风的袭击，脸上掠起阵阵寒意，但我的心却是热乎乎的。

午后，哥来电寻问我视频之故，遂说原由。不禁感念先人深情。提及先人一生勤俭持家，养育后代，实属不易，不禁潸然泪下，互劝尔等应不忘初心，以效先人之德……

2021年1月15日(农历腊月初三)

                                             插图/网络

作者

简介

 慕宗彦， 男，58岁，内蒙古赤峰市翁牛特旗人，  曾做乡村医生，现在家务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