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泌说:我不求官不求财,只想枕着皇上的膝盖睡一觉

古来皇帝多求长生,寻仙问道者不绝。从秦始皇派徐福等人东渡找不死之药,再到嘉靖皇帝身边道士陶仲文等人,红丸青词,备受宠幸。
唯唐朝李泌,以化外之人被征召,四朝浮沉,终至拜相,却与秦皇嘉靖完全不同,他之本事,不在进献丹药,而在专供苦口良药。
当皇上想废太子或杀功臣之时,他总据理以争,甚至说身家性命都可以不要。正是他的忠言进谏,才使得唐朝少了很多兄弟相残,少了很多“玄武门之变”,少了很多正气坠落邪气上升。
《长安十二时辰》里,李泌是主角之一。他虽身着道袍,却又入世为官,想要救世,却又时时受到制掣。尽管小说电视乃是虚构,但他在剧中的困境,正是他人生的困境。
(李泌 剧照)
唐肃宗时代,他受到李辅国等人的排挤,远遁名山;
唐代宗当政,又被元载等人排挤,远离长安,前往南方;
尽管如此,除了在正史中留下直言敢谏之名,在其他记载里,他与唐肃宗之间,则留下了很多温情故事。
今读《夜航船》,看到几则关于两人的轶闻,说来与大家分享。
其一为御手烧梨。
唐肃宗常夜召颖王等二弟,同于地炉毯上坐。时李泌绝粒,上自烧二梨,手擘之以赐泌。颖王恃恩固求,上不与曰:“汝饱食肉,先生绝粒,何乃争耶?”
(李泌 剧照)
绝粒即是辟谷,也就是修道之人不吃不喝。
既然,唐肃宗知道他正在辟谷,之所以还给梨子,无非是怕他饿着。甚至他弟弟想吃,都坚决不给。此正说明肃宗对他的重视。
正因两人关系好,才有了以下大逆不道的对话——
李泌谓肃宗曰:“臣绝粒无家,禄位与茅土皆非所欲,为陛下运筹帷幄,收复京城,但枕天子膝睡一觉,使有司奏客星犯帝座,一动天文足矣。”
时为安史之乱,两京未复。他说,哪怕我们胜利了,我也不要功名,也不要利禄,只要让天上的星星变一变,就够了……
如此没大没小的话,简直是不分你我了。完全没了君臣之分。
(李泌 剧照)
如果说,上面那个故事,是完全可能发生的,而这个,则应该像是小说家言了。
但又不得不承认,编这故事的人,充分抓住了李泌的特质——他就是个仙修之人啊,最终的目的是什么?不就是白日飞升,呼风唤雨吗?
即使难以如此,如果能改变一下天象,不也是很爽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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