举起的手指在表达什么?

上月很意外的状况,莫名其妙的左手食指肿胀难忍,最终做小手术切口挤出脓水,前后将近一个月才恢复。

8月10日,大学同学元哥从山东德州过来,晚上一起吃了饭,约好周末去驼梁爬山。

从8月11日早上开始,左手食指出现肿胀疼痛的感觉,起初不以为意,结果过了两天症状不见减轻,无奈之下,去医院听大夫的解(忽)释(悠),科室也不知道该挂哪一个,是甲沟炎引发的症状还是皮肤感染,不得而知?普外科没有大夫,那就去皮肤科试试吧,医院里人来人往,竟然撞见两位同事。

大夫端详着我的手指,轻轻的按压,也有点疑惑,开点药吧:消炎的药膏,再加点口服的,类似阿莫西林。对了,做一下半导体光治疗吧,消炎止痛杀菌的,先缓解疼痛要紧,每天每次20分钟连续三次,你去交一下费再回来。

接诊的护士在算账,示意我稍等片刻,然后安排我躺下,举起手指戴上眼罩耐心等待20分钟,手指笼罩在20*20的光斑中,借着心理作用的影响,我竟然感觉疼痛减轻了(听起来像扯淡),可见安慰剂的效果。

身体出现意外的疼痛,心情特别容易受到影响,不愿意去医院,因为那里环境嘈杂,氛围压抑,楼道坐满了等待诊疗的患者,除了愁眉苦脸的,就是面无表情刷手机的。

第二天,先去治疗室排队做半导体光疗,顺便去骨科挂号,晚上自己不放心又在网上搜了搜,怀疑是腱鞘炎引发的疼痛,大夫表示不可能是腱鞘炎,也认为没有拍X光片的必要,建议先观察几天再说。从外观上看,很像是受到外力挤压导致的,指甲盖出现暗红色淤血,痛感相比昨天有加重的感觉。

事后证明,这些不疼不痒的诊断耽误了治疗时机。


下班后到南二环骑行,每一次到太行大街南二环那个桥上的时候,都会忍不住停下拍照,顺便感慨一番。电话给李勇,约他出来串啤,也可以让他看看我的手指到底是什么原因引起的肿胀。

他媳妇是白求恩医院的神经科大夫,看到我肿胀的手指说,明显是化脓了,抓紧去挂急诊处理一下吧。李勇和我折返下来,打车去省四院东院,一楼大厅人满为患,值班的护士答复说,医生都上手术了,不一定要等多久,建议我们去省三院东院,进到三院更夸张,值班医生说你这个情况,如果在我们医院处理,流程很麻烦,你需要先办理住院手续,各方面检查做完才能动手术,估计也是相当繁琐,不如你找个卫生所就能做。

从医院出来,李勇笑着说,看到没,都嫌你的事儿小,不值当做,故意找借口不做。我俩又打车去裕华高速路口的卫生服务中心,倒是有人值班,但是这样的外伤处理不了,还是需要去医院。反正也疼了几天了,不在乎多一晚上,先回家休息吧。

知道了明确的原因,直接跟接诊大夫说,我的手指化脓了,需要切开处理,这属于特别小的手术,一般都给那些没动过手术的实习大夫练手,我也刚好赶上了。

治疗室。我坐下等大夫准备手术器材,翻箱倒柜的找东找西,突然冒出一句:麻药呢,给你开麻药了吗?出去找接诊大夫确认,大夫疏忽忘了开麻醉药,还好这里有备用,不用单独跑一趟取药。

左臂伸出来,放在台子上,套上一截手术套装,只露出左手,棉球蘸碘伏仔细擦拭,准备动手的时候,大夫“我靠,手术刀呢?”,叮铃桄榔找到刀片,卡在镊子顶端,在我看起来还是挺酷的,不对,麻药还没打呢?

别着急,从头开始酝酿。说实话,打麻药的时候真疼,长长的针头扎进手指,瞬间手指发紧,那种感觉就像揪着头发拽头皮一样,很快手指失去了知觉。

刀尖轻轻的碰触指尖,询问我的痛感,开始还有隐约的痛,慢慢就感觉不到了,划开皮肤,挤出脓水,冲洗伤口,刀尖顺势伸到指甲下面,反复如此。

我就这样看着小小的手术刀在血肉中翻腾,虽然感觉不到疼,但是看上去应该很疼。

冲洗完毕,挤干净脓水,剪了一小段橡胶手套做引流条,塞进伤口,包扎手指。

手指被裹成阿拉伯风格,纱布斜着缠过手掌,看起来很夸张,其实伤口只是一点点。


肿胀的疼痛是因为化脓,处理之后没有了痛感。

输液、换药、吃药、恢复。

第一次换药很刺激,一层层解开纱布,手指上残留着暗红的血迹,护士取出引流条,为了确认伤口里面没有脓水,用力挤了挤,确实没有。

不光如此,她拿来一把镊子,说我试一下伤口深度啊,也许会有点疼,你忍一下,直接就进去了,我眉头紧锁,深吸了一口气,巨疼。

取出镊子,上面有红的血,她剪了一段纱布,塞进伤口,这一次我闭上了眼睛。

擦碘伏,裹纱布,胶布固定,好了,换药完毕。

就这样举着手指,时刻保持“我强调一点”的姿势,走过成都的街头,沐浴在国际庄的阳光里,沉浸在初秋的微风里,理所当然的恢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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