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年人的世界就不要矫情了
离家异乡的孤独,只有经历了,才会深刻地懂得。
才会突然地想到,那时候老鲍一个人在HK是怎么过来的。而她在最需要人聊天说话的时候,我却好久好久都没有回复她。
一个人吃饭,一个人洗衣服,一个人对着玩偶说着乱七八糟的话。
现在的人,好像更容易得一种心理上的疾病。
生活的重担,车房的压力,同龄人的抛弃,无不像一条巨蛇,时时刻刻吐着毒舌,发出呲呲的响声。
无数次的跌倒,无数次的站起来,无数次的向上天说我不认输,无数次的对命运妥协。
在这一生中,我们到底获得了什么,我们需要什么来证明自己的真实?
大学里,我信誓旦旦地扬言:“我要去新疆支教。”
嘴巴的承诺有多轻易,行动的施行就有多难。
不过短短一年,那句誓言仿佛成了一个屁,无关痛痒,谁也没有当真过。
这时候才会突然地想到,有很多次我们说了许多的大话,而在我们周围响起的,是一阵阵善意的笑声。
因为在那时候啊,就已经注定了,它只是一句大话。
而只要是口头上的话语,就很少有成真的。
也是在职场中,为什么需要文字来证明的原因,也是为什么成人的世界里越来越形式的原因。
不过是话语越来越失去它原本可信的价值罢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我们很难相信对方说出的话,好像在人与人之间设了一个屏障,自动过滤了嘴唇的蠕动。
或许,这就是长大。
和一个朋友去遛狗,那只拉布拉多只有一个多月大,却已出落得亭亭玉立。
手里拿着牵引绳,能十分清晰地感受到来自它的力量。
它带着我向前,好像前面没有什么可以怕的东西那样,一往无前,不知疲惫。
我的心在那一刻得到释放,跟着它跑起来,好像在那一瞬间,我就是自由的。
现在的人,比起人来,也更喜欢狗。
看到它们,好像见到了小时候的自己,不需要虚伪,不需要假装,不需要束缚。吃喝拉撒都可以按照自己的心意来完成。
而我们,就连放个屁,也要看场合来决定屁的大小,香臭程度。
也是牵着它的那一刻,哦,对了它的名字叫“呵呵”。
好像一种嘲笑,对我的嘲笑。它风一样的步伐,四条矫健的爪子,弥补了白天里不得而愈的抑郁。
但也只有我知道,一到太阳升起,我还是我,狗还是狗。
而我那个朋友,已经连续熬夜一周了,因为工作原因,几乎全年无休。
刚认识的时候,还只是一个比我小的年轻小伙子,而现在,却已经“苍老”了很多,一个板寸头,脸上刻着的是什么?是岁月的不留情,是工作的疲惫,还是生活的无奈?
这就是长大吗?这就是成年吗?
我问他:“你那么拼命干什么?”
“没办法,买房啊。”这句话是多么熟悉,在不久之前,我就从另一个人口中听到。
或许,我没有办法去感同身受男人的这种压力。
但是看着他那副仿佛被掏空的身体,稍微有那么一点理解了。
如果可以,谁想熬夜?难道我们不知道熬夜不好吗?如果生活可以少一点压力,少一点要求,我们还为什么要熬夜去工作?为什么还要这么拼命地从抖音快手知乎里寻找慰藉?
我们可以和家人一起去散步,去公园里跳广场舞,去下一局棋。
但是生活没有给我们这样的机会,我们这些人生下来,就注定了要早起晚睡,要成为这座城市底下的未亡人。
我们没有可以罢工的资格,我们前进的动力说的好听点是为了家人。可是失去了陪伴他们的时间,这是为了家人吗?
网上一句俗语广为流传:我搬起砖头,就无法抱你;我放下砖头,就无法养你。
好像一个悖论,我们走进了死胡同,怎么也转不出来;好像我们怎么解,也无法得到一个最优解。
在李荣浩《年少有为》的歌里唱到:“也曾一起想 有个地方睡觉吃饭 可怎么去熬日夜颠倒 连头款也凑不到”
这几乎是当下所有年轻人的现状,也是许多男女朋友分手的主要原因。
爱情来得太快,就像龙卷风,可惜去得也快,只需要一套房子。
成年人的世界,藏着太多的迷,对我们普通人来说,安安稳稳仿佛是对自己的最大肯定。可以偶尔地做梦,却不敢再为梦放弃既有的路,回归才是一个正常人该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