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培童:千年积淀在焦墨中焕发生机
延展与外拓——马培童作品欣赏
艺术家简历:
马培童 1956年生(笔名 守一)香港画院院长,香港书画报社董事长,中国国家画院卢禹舜工作室访问学者,师从程大利老师,90 年代拜张仃老师学习焦墨山水。先后就读中国美术学院国画系,中央美术学院崔晓东山水高研班,在传承老师艺术思想的基础上,开拓进取研究,获得在中国非物质文化遗产项目中“焦墨焦彩” 中国绘画技艺和传统技法上有 突出贡献,特授予非物质文化遗产传承人称号,现为国家一级美术师、中国非物质文化遗产传承人、中国焦墨刻石皴创始人。柬埔寨吴哥石窟写生,入选中国美协中国美术世界行及海外研修工程成果汇报展。从哲学和美学的根本参悟意象造型,把石窟雕塑佛造像刻在宣纸上的特质与真义,于甲骨文、象形文字、岩画、 汉画像石刻的原初精神确定美学取向,开掘点线面、符号、 图形诸元素自身审美价值,将主观意象融于自然,形成独异 于人的个性语言,尚古朴、求天趣、富意蕴、重装饰、形式美,为中国焦墨画创新研究探索做出贡献。
马培童:千年积淀在焦墨中焕发生机
就焦墨艺术,笔者曾与马培童有过深入而真诚的交流,他为人低调而谦虚,平和而热情,在谈到的焦墨绘画时,马培童坚定的目光中,闪烁着睿智,充满着自信,苏北口音的语调中,胶着老庄之道、孔孟哲学的涵养学识,承接着“外师造化、中得心源”的艺术理念,洋溢着古今之变而变、中西之变而变、时代之变而变的学术思考,他对传统艺术的深剖细理,不鬼道,不故弄玄虚,对当代艺术的真知灼见,无禁忌,更无门户之见,坦诚布公,直达心灵。
笔者在书画圈一不小心已二十年之久,很长时间以来,笔者一直再想:“一个艺术家如果不被金钱而左右,不为名利而放弃自我,会是怎么样”?自从笔者与马培童接触之后,似乎找到了答案。
在崇尚“经济利益”、“名利得失”的当代画坛,马培童秉承恒心,以不忘初心的淡泊,义无反顾地沉浸在焦墨世界之中,执着而坚定地追逐着心中的太阳,智慧伴随着汗水、“山重水复”的迷茫伴随着“柳暗花明”的喜悦,痛苦过、挣扎过,一次次呐喊,一次次自我调节,但是,困难面前,他不彷徨、不犹豫,更不言放弃,因为那焦墨的变幻,那笔法的跌宕、那一点一滴的刻画,他痴迷,他不能自拔。在坚苦卓绝的努力中,百炼成钢的锻造,凤凰涅槃之后的重塑,他创造了一个又一个系列,当《麦积山石窟》、《龙门石窟》、《吴哥石窟》、《云冈石窟》、《魂系敦煌》等等系列作品走进大众的视野之时,在每一个观者的审美坐标中都留下了难以消弭的印记。
毫无疑问,马培童的焦墨艺术给大众带来的视觉感受是震撼的,他的艺术形式也让专家、学者眼前一亮、耳目一新,他笔下的作品,尤其是《麦积山石窟》、《龙门石窟》、《吴哥石窟》、《云冈石窟》、《魂系敦煌》等等系列,更是让笔者不由自主地想到了明末清初的焦墨画家程邃,那蓊郁苍润的艺术境界,让人神往,也情不自禁地想到了张仃以润含春泽、干裂秋风的笔墨诠释着中国传统绘画的本质。
马培童1956年出生于江苏省徐州市沛县,那里是刘邦的故乡,更是培育文人墨客的热土。马培童自由喜欢绘画、喜欢传统艺术,70年代跟随沛县著名画家周节文学习中国画创作,1978至1985年,在胡寨镇电影院做“美工”,期间,他创作的电影海报《喜盈门》、《乌纱梦》在江苏省和徐州市获了奖,并在重要刊物上发表,由此,他在画坛崭露头角,众人的瞩目也触动了他对艺术那纯真的心,1985年至1988年他在沛县梆子剧团担任舞美设计,90年代跟着张仃老师学习焦墨山水,2000年至2002年在中国美术学院山水画研修班进修,2008年至2009年在中国国家画院程大利导师山水画工作室进修。马培童的艺术之路恪守的是一条主流正脉之道,在青少年时期,马培童就打下了坚实的传统笔墨基础,也练就了非同一般的童子功,后来,受著名焦墨大家张仃的影响颇深,至今,仍痴迷于焦墨艺术的探索之中。岁月如歌、时光悠然,转眼之间,已匆匆几十年光影。马培童的作品曾出版、展览过无数次,获奖也很丰厚,很多作品被国内外重要学术机构收藏,各种荣誉纷至沓来,赞扬之声,不绝于耳,众多殊荣都是对马培童多年沉浸在“焦墨”实践中精修入境的褒奖,也都是对马培童在“焦墨”的艺术中功法大成的肯定。
艺术创作需要高超的技巧、独到的才情,更需要灵光乍显的发现。马培童就是一个擅于发现的艺术家,他通过叠加那些转瞬即逝的情绪,让灵感、激情与技法有效衔接、交融,从而使自己的艺术始终涌动着永不枯竭的动力。几十年以来,他持之以恒地专注于“焦墨”,以“焦墨”为自己艺术的本源,在“荆关”的山水中,捕捉到了雄强;在“董巨”的山水中,捕捉到了宏阔;在“李、刘、马、夏”的山水中,捕捉到了融会贯通的重要性;在“吴门画派”中,捕捉到了“随类赋彩”的妙趣,以及在王蒙、程邃等历代画家的意境中,在张仃、程大利等名家的时代审美中,他发现了突破的窗口,也找到了属于自己的精神支点,比如他笔下带有鲜明个人风貌的“焦墨焦彩山水”,从这类作品中,可以看出,皴擦点染、随类赋彩等等笔法特点,很多取法于古人,但是,却有别于古人,因为,他在传统的笔法笔意中,融进了光影透视,融进了层次递进,以及形态关系、空间转换等等新时代艺术表现元素。从这类作品中,也可以看到,他旁参了张仃、程大利等当代名家的优长,比如,吸收了张仃的“枯笔渴墨”,但是,马培童又通过自己对色彩的独特理解和对色彩的高度驾驭能力,把“色彩”与“焦墨”自然而然地嫁接在一起,精微而老道,远看有千里之外的浑厚苍茫,近看又有色彩与焦墨融为一体的微妙细致,有点像“工笔”,却又比工笔更率性,更直接。
如果说,马培童的“焦墨焦彩山水”,匠心独运,气质飘举,那么,他的《麦积山石窟》、《龙门石窟》、《吴哥石窟》、《云冈石窟》、《魂系敦煌》等等焦墨系列,则带着鲜明的独创性,充盈一种舍我其谁的气势,体现出一个艺术家的真诚和毅力,彰显着艺术才情、高超技法和思辨学养的高度结晶。
欣赏马培童这些以宏伟壮观见长的焦墨系列,可以发现一个共识,就是“佛有山的雄伟和浑厚”,由此,让笔者想到了南宋画家梁楷的《布袋和尚》,他把“山”画成了“佛”,流传千古,也让笔者想到了潘天寿的《秃头僧图》,他以霸悍之笔把僧人提炼出山的磅礴。或许是无意中的有意,或许是对大师的敬仰,或许是马培童与大师一样,对艺术有着天生互通的灵感,亦或许兼而有之,马培童在有意与无意之间,把“佛”画成了“山”,他笔下的《麦积山石窟》、《龙门石窟》、《吴哥石窟》、《云冈石窟》、《魂系敦煌》等等作品,那庄重典雅的观音容颜、那怒目峥嵘的金刚造型,那神形饱满的仙人气质、那雍容肃穆的佛像……,淋漓尽致、惟妙惟肖,有佛的庄严、威仪、慈祥、无尘……,亦有山的雄峻挺拔、大气堂堂……,佛既是山、山既是佛,融为一体。马培童在精雕细琢地刻画这些作品的过程中,首先尊重了视觉客观,然后,通过千变万化的“焦墨”笔法,提炼加工、经营布局,把久远的历史沉淀呈现在画面之中,斑斑驳驳,带着神秘,落落大方,带着威仪,全方位、多视角地带给观者一种高山仰止的气象,既有面对面的真实,又有跨越时空、突破地域的想象空间,超强的视觉张力直达观者的灵魂深处,撼人心魄、激动不已。
从“焦墨焦彩山水”到一个个精湛宏大的“历史遗存”,马培童的焦墨美术群体形象,犹如一个系统的美学工程,结构完整,象设端伟,绘饰华焕。这无不得益于马培童的写生,他写生的足迹遍布名山大川,然而,神奇的是名胜石窟、历史建筑似若对马培童有一种无以伦比的磁性,深深吸引着他,当一个个伟大的时代象征映入他的眼底之时,他总是难以抑制自己内心的冲动,他那血脉偾张的激情开启着隐匿在生命内核中的艺术气质,如奔腾的海浪,源源不断地转换成精彩四溢的艺术形象,一处处艺术元素也似若得到神灵的昭示,在他的笔下,充盈着气势,带着一种情感的力量,让观者蓦然发现一个艺术家,那虔诚地追求、炽热地向往,事实上,马培童正是借助焦墨的艺术形式,以敦厚渊源的文化去解读一片片古老的景观,正以最纯粹的焦墨技法去诠释一个个“神圣”的背后故事。
读马培童的焦墨艺术,那审美理念、那艺术追求、那哲学思辨……,犹如读一本回味无穷的巨著,他的焦墨艺术也正如一本巨著一样,是一个永远值得研究的课题,如果非要试图揭开马培童的技法特点,那么,深入马培童的焦墨系列,也只能一斑窥豹。比如,在具象的刻画方面,马培童有很强的造型能力,以及对笔的灵活把控能力,细微之处,他能精到毫厘,一遍遍地勾勒点染,反反复复地皴擦过渡,不见丝毫大意,那微妙变化、那质感肌理,统统跃然纸上,与此同时,马培童喜欢以书法入画的笔法调整画面的节奏,骨线与散锋交替使用,落笔即成,生发自然,这样使画面在黑、密、厚、重中,可以清晰地看到笔尖的行走痕迹,又能体现出造型的生动性和具象的真实性,然而,马培童绝不面面俱到,他也渲染,这不仅仅局限于他的山水,在很多“历史遗存”的系列焦墨中,也可以看到强烈的渲染成分,这种渲染,他以焦墨技法为主,却很少,或者根本不用所谓的“拖泥带水”,而是“干裂”,却显得温润、蕴藉。透过马培童的焦墨技法,可以发现,他能最大限度地发挥基础墨法的酵母作用,然后,通过浓与淡、破与泼的交相辉映,让虚实交替、前后关系、明暗对比等等视觉空间在积墨、焦墨、宿墨的变化中,随着形象而生发,在对立中保持和谐,在丰富中凸显强烈的变化,浑然天成、韵味横生,让千年的历史积淀在焦墨中焕发生机。
艺术是艺术家心灵的抒发,具有很强的自我属性,无需仰人鼻息、更没有必要受别人的观点而左右摇摆。马培童陶醉在“焦墨”世界里,守护着自己的精神家园,他用他独一无二的焦墨技法在自然与心灵之间,去感受山水的奥妙,在历史遗存与时代变迁之间,以丰富的内涵塑造一个个触手可及的形象,去讴歌一种玄远而永恒的主题。他内蕴充实,他真力弥漫,他意志坚定。
(文/蔡佳霖)
马培童作品欣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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