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哮喘

喘以气息言,哮以声响名,治哮喘,追根溯源是肺脾肾三者的问题,脏腑相通,哪疼治哪,不是治病最终的归宿

临床多年,治愈的患者我都记不清有多少了。这么多年以来,医者仁心早已经刻在我骨子里,对于哮喘,我也有了不一样的认知。

哮喘,一种呼吸道疾病,患者要时刻带好药,哮喘严重的甚至会危及生命。这种状况实在让身为医生的我觉得羞愧。不知从什么时候起,药物控制也成了治病的手段。

可能是中医浸淫良久,给了我刻板印象,我始终认为,药是用来治病的,而不是在迫不得已的时候拿来续命,用来抑制病情。这种情况根本不应该出现在医疗技术如此先进的这个时代。

对于哮喘,我以为早就应该找到更便捷的治愈方法,没想到最后竟是我想多了。但我想中医是可以的,中医一直都在默默努力,我也一直致力于攻克每一类病症。

之前有患者来过门诊,患者才六岁,最开始呼吸道感染,反复刺激性干咳,反复清嗓,医院确诊为儿童咳嗽变异性哮喘,布地奈德混悬液联合复方异丙托溴铵雾化吸入,白三烯、顺尔宁口服等治疗后症状缓解。

但仅仅缓解,三年时间一直反复发作,四处求医无果,最终决定来找中医看看。

我仔细了解情况,询知干咳无痰,遇冷则作,或动后而发,咽痒声嘶,时有鼻塞,恶风怕冷,夜寐烦躁,望其形体消瘦,舌尖略红,苔薄白,诊其脉浮缓。

根据症状,我开了方子:桂枝、白芍、甘草、黄芪、麻黄、五味子、地肤子、白鲜皮、蝉衣、连翘、牡蛎、僵蚕、辛夷、鳖甲。

二诊时,咳嗽情况较之前好转,患者活动容易出汗,于是我在原方加入党参,三诊时,症状有了很大的好转,但是治病非一日之功,我又调整剂量,调治三个多月,才停了药,后续也没有再发作。

其实这很好理解,患者由于风寒引起,再加上患者年幼,是稚阴稚阳之体,正气未充,病邪迁延,所以导致正虚邪恋,营卫不和,肺失宣肃,才会干咳频作,恶风有汗等等症状。

脾,营之源,胃,卫之本,营卫失和,脾胃受累,纳化失司,所以倦怠乏力,形体消瘦。虽然有夜寐烦躁,舌尖略红等热象,程度较轻,所以仍需主以温药。

方用麻黄辛温散寒,宣肺止咳,五味子性味酸收,敛肺降气,二药合用,一宣一降,止咳平喘之功甚著;黄芪补上焦元气,能祛外风;辛夷辛温,散风寒,通鼻窍;

僵蚕、蝉蜕,既可祛风解痉止咳,又能升阳中之清阳,合牡蛎、鳖甲、五味子等潜降之品,取升降散之意,一升一降,内外通和,以复肺气宣降之能;白鲜皮、地肤子合用祛风解毒,脱敏止咳。

连翘祛风邪,清热解毒,与牡蛎、鳖甲合用,功可平肝镇惊,安神宁心,兼治小儿夜寐烦躁。所有药合用,正气复,风寒去,营卫调,肺气升降谐和,咳喘自平。

二诊原方加党参扶助正气。药后症轻,考虑到患者正虚邪恋,中病日久,不是一朝医夕可祛,所以我又调治三月余,咳嗽未作,疗效颇佳才给患者停了药。

在中医的辨证论治中,每一味药都有它的作用,而如今的西药冷冰冰,着实让我喜欢不起来。

甚至当“但愿世间人无病,宁可架上药生尘”,变成“今天药店买保健品送鸡蛋”,当医院治病要紧的不是先救命,而是先缴费,我突然好像找不到医者的初心。

其实凡事物都应该随着时间的推移有一个进步的样子,西医发展着,但我没有看到,这些年来有什么改变,小病吃药,大病手术,着实让我汗颜。

而中医传承至今,我也不敢说中医蜕变成什么样子,但我仍在为中医努力,一直都致力于参透那些智慧,推陈出新,想要让中医有一个好的归宿,能帮助更多的人而不是逐步走下坡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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