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月23日,银川这座城:远离尘嚣的疫情


世界漆黑着。

你和弯月隐隐地亮着。

万物在春夏之交的夜生长。

有声音。

近了。

在嘈杂中打开耳朵。

那些明亮。

那些曲折。

那些幽暗。

那些城事。

疫情还没有结局和终点。

新华街上的人好像还是很多。

走来走去的。

银川的深夜,大厦林立,霓虹开始闪烁

车流从斑马线匆匆穿过

留下炫目的气流和尾灯的闪烁。

是的

这不是我们想要的波西米亚式生活

戴口罩的你和我

陌生或者相对

逝去的戈麦这样说:

“我们从世人的目光里看到我们脊背后的景象,一粒粒火一样的种子种进了我们优秀的脑子。”



路上,喜欢听火车在田野的奔驰声。

它是节拍的。可以热舞。

骨子里却透着大地的冷。

每个音符干净得彻底。

清澈。充满想象。

就如蓝色的天空。

白云沉默着游走。

即使是欢乐。

也是单调。冗长。

偶尔的人声。

是喃喃自语。

是心怀沉郁。

一生恰如这机械的冰。

润滑着。

刺骨着。

快乐且冷着

突然想起海子的诗:

我走到了人类的尽头

我还爱着。虽然我爱的是火

而不是人类这一堆灰烬

我爱的是魔鬼的火 太阳的火

对于无辜的人类 少女或王子

我全部蔑视或全部憎恨。

路上,读完严晓星的《近世古琴逸话》。

路上,也记住裴铁侠在1949年6月与沈梦英的碎琴服毒自尽之举。

“本来空寂,何有于物。

去物从心,立地成佛。

大小雷琴同登仙界,金徽留作葬费,余物焚毁。

铁叟笔。”

至此无话。

唯有大地的风声过耳。




你说:

疫情前的那些日子

是单调的

如俄尔普斯暮然回首

与银川的二月眺望同行

世界在世界里

朦胧灿然的穿行

这么多美好的事物

因此我们容易被阳光打动。

就像在夜色中读你

一块老实的砖

捧在手中

隐藏着远离尘嚣

的疫情。

文中典故索引:

裴铁侠,成都人,现代泛川派琴家。前清川派琴家,多有宗虞山之风者。集现代宗虞山琴风者,师承张瑞山的弟子程馥。其琴风恬静冲淡,古朴自然,有虞山余风。主要生活于20世纪前半期即新中国解放前,师承张瑞山的弟子程馥,主要著作为《沙堰琴编》和《琴余》等。

1949年12月成都解放,重大的社会变革,让裴铁侠惶惑不安。那段时间他曾被叫去开过几次斗争会,让他受教育。曾经留洋学习、心怀天下颇有抱负的侠士自尊心受到伤害。他深感忧虑恐惧,又因性格使然不愿向子女倾诉。最终,他留下了字迹工整的一纸遗嘱,16个大字:“本来空寂,何有余物。去物从心,立地成佛。”另批小字一行:“大小雷琴同登仙界,金徽留作葬费,余物焚毁,铁叟笔。”和妻子一起,后服安眠药自尽。查阜西先生曾来电,邀裴铁侠携琴到北京。可惜电函来迟几天,琴毁人亡,成千古憾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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