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奈的爱情:挚爱的女人伴他走过贫苦岁月,但后来他的身边却是另一个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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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ello,我是阿尋。
点开音乐,来一场拨云见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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印象派的领军人物——
莫奈曾有两位妻子,
有人认为他是难能可贵的专情丈夫,
也有人觉得他与第二任妻子的相遇令人不齿。
他的情感世界一直受到世人争议。
而这一切是与非,都得从他25岁那时说起。
初见
——“莫奈,快来见见卡米耶!”
声音是从楼道里传来的,门还没打开呢,巴齐耶的大嗓门就先透墙而来。
闻声,正在工作的莫奈叹了口气。虽说早就习惯了这位仁兄平日里的咋咋呼呼,但自己正为这次沙龙的主题烦恼着呢,怎么就不能安静一些?
莫奈说的沙龙,是当时艺术家获得名气的唯一渠道,但是规矩森严,一般作品难登大堂。
郁闷的莫奈放下画笔,正准备出言抱怨好友的聒噪,却一下子被紧跟在巴齐耶身后那位推门而入的少女吸引住了。
莫奈为卡米耶描绘的素描肖像,画中的她有着晶莹的瞳仁和秀美的面容,莫奈准确地抓住了卡米耶抬眸时的那一瞬间,也正是这一眼,让莫奈从此死心塌地。
向来羞涩寡言的莫奈不知如何是好,在好友巴齐耶的鼓励下,他紧张地询问卡米耶是否愿意做他的油画模特。
而聪敏的卡米耶似乎读懂了这个年轻画家的心思,她莞尔一笑,爽快的答应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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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18岁的卡米耶成为了莫奈的第一个专属模特,面对着心爱的女子,莫奈很快便有了灵感。
穿着租借来的绿裙子,卡米耶的一张侧身油画轻易便让莫奈登上了艺术沙龙,最后这张作品更以800法郎的价格成功售出。
《穿绿裙子的女人》/ 1866年/231x151cm / 德国不莱梅美术馆收藏。
这笔意外之喜让两人雀跃不已。而在朝夕相处的安静画室中,画家莫奈的凝视温柔而灼热,年轻的卡米耶澄澈的眼眸里,也渐渐融入甜蜜情愫——两人相爱了。
《卡米耶与小狗》/ 1866年 / 73x 54cm / 私人收藏。
此时的莫奈情不自禁地想要将自己的浓情蜜意化作鲜明笔触,他要一直、一直为他心爱的卡米耶作画。
是离开,还是留下
但是甜蜜的日子没过多久,卡米耶发现自己怀孕了。让人措手不及的是,两人因此迎来了关系中的第一次危机。
协商未果,失望的卡米耶要离开莫奈。
莫奈的家人不可能接受出身卑微的卡米耶,而如果莫奈坚持要与她结婚,家里将不再为他提供资助。这也就意味着,莫奈很可能要因此中断自己的艺术生涯。
老好人巴齐耶的自画像 / 1865年 / 108.9x71.1cm / 芝加哥艺术学院收藏。
后来听说了此事的巴齐耶不忍两人就此分离,宅心仁厚的他提出以每月支付50法郎的方式,买下莫奈那张被沙龙拒绝的作品《花园中的女人》,以维持莫奈和卡米耶今后基本的生活支出。
《花园中的女人》/ 1866年 / 255x 205cm / 奥赛博物馆收藏。左边的三个人物都是由卡米耶充当模特而成,这张作品对于光影与人物的描绘十分具有创新性,但这种勇于挑战并未被当时的沙龙评审团接纳。
巴齐耶的慷慨帮了大忙,拿到预付款的莫奈迫不及待,立马跑去请求卡米耶原谅。而面对这个已经被思念折磨得形容憔悴的爱人,善良的卡米耶心软了。两人重修旧好,感情也更胜从前。
一切看起来像是迈向了正轨。
也正是这顺理成章的一步,
在冥冥之中成了莫奈和卡米耶这对爱侣
困苦半生的开始。
生命里的暖暖阳光
1867年,在卡米耶诞下儿子吉恩后,莫奈就常常带着妻儿一同在户外作画,他的画中流连着对妻子和孩子的无限柔情,在外人看起来,一切美满得理所当然。
《摇篮中的吉恩》/ 1867年 / 116x 88cm / 美国国家艺术馆收藏。
但事实上,这个小家庭一直过着颠沛流离的生活。
卖画的收入并不稳定,莫奈和卡米耶常常需要带着年幼的孩子到处借宿,而每月由巴齐耶寄来的微薄画款就成了他们活下去的最大希冀。
敏感内敛的莫奈在这样的生活中有太多的失意,他甚至在儿子还不满一岁的时候就尝试过自杀,以图摆脱这让人难以忍受的重压。
《圣西蒙的冬季之路》/ 1867年 / 49x 65cm / 私人收藏。这个时期的莫奈,连同对光线的描绘都变得黯淡。
而幸好有卡米耶一直在他身边。乐观持重的卡米耶虽然比莫奈还小七岁,但早早成为母亲的她不但能操持繁重的家务,也善于照顾感情格外丰富的丈夫莫奈,在卡米耶的宽慰下,莫奈逐渐适应了眼下的日子。
《班库尔水畔》/ 1868年 / 81x100cm / 芝加哥艺术博物馆收藏。卡米耶坐在塞纳河上的一处小岛上,遥望着班库尔小镇旁的格罗顿村庄。在这段艰苦的时期,卡米耶依然是莫奈唯一的救赎。
《戴着红色围巾的莫奈夫人》/ 1870年 / 80x 100cm / 美国克利夫兰艺术博物馆收藏。莫奈非常喜爱这张作品,他珍藏住了爱人路过门窗时转瞬即逝望向他的那一抹娇态。
1870年,两人排除万难,正式成婚,而莫奈的家族没有任何人出席。整个婚礼非常简素,一对新人没有穿上像样的礼服,但小两口并不以为意,比起那些,他们更珍惜这个得来不易的相守机会。
《在特鲁维尔海滩上的卡米耶》/ 1870年 / 38x 46cm / 耶鲁大学美术馆收藏。
在朋友的建议下,两人在婚礼过后就带着孩子前往了法国特鲁维尔海滨度蜜月。也许是幸福的感受使然,莫奈一连为卡米耶画了好几张在海滩上的作品。
《坐在特鲁维尔海滩上的卡米耶》/ 1870年 / 46x 38cm / 私人收藏。
风流云散
但世事总是风云骤变,就在二人新婚燕尔之时,普法战争爆发了。为了家人的安全,莫奈决定带着卡米耶和孩子到英国伦敦避难。
当时的他们没有料到,不久后,参军去了的好友巴齐耶会死在敌军枪下,巴黎一别成了永远不见。
《草地上的午餐》/ 1865年 / 248x 217cm / 奥赛博物馆收藏。这幅作品原意是为了致敬马奈,同时也是以卡米耶、巴齐耶和雷诺阿等人为模特创作,莫奈曾将它用于抵扣房租,而当1884年莫奈终于攒够钱将它赎回时,画作已经发霉,经过裁剪,这张画被分成三个部分,除了遗失的第三片,其余部分均交给了奥赛博物馆。
有人说,莫奈的一生都在与贫困、疾病和离别相伴。幸运的是,如今痛失知己的莫奈,身边还有至亲的卡米耶与孩子。
倦鸟知还
1871年,卡米耶陪伴着郁郁寡欢的莫奈返回法国,一家三口在巴黎郊区塞纳河右岸的阿让特伊村庄住下了。虽不富裕,但他们在这里还是度过了七年好时光。
《罂粟花田》/ 1873年 / 65x 50cm / 奥赛博物馆收藏。
莫奈的好友们也见证了这段日子——这一家子的平淡日常里,溶进真诚的爱意,在光色之中如此动人,就用画笔来留住吧。
马奈《在阿让特伊花园里的莫奈一家》/ 1874年 / 61 x 99.7cm / 纽约大都会艺术博物馆收藏。由亦师亦友的马奈为莫奈一家描绘的画卷。卡米耶笑意盈盈,儿子吉恩惬意地倚靠着母亲撒娇,而莫奈则沉迷在园艺当中。
雷诺阿《在阿让特伊花园里绘画的莫奈》/ 1873年 / 61 x 99.7cm / 美国沃兹沃思雅典艺术馆收藏。当时的雷诺阿经常住在莫奈家中,姹紫嫣红的花园是两人最好的灵感来源。
雷诺阿的《采花女子》描绘的是莫奈的卡米耶/1874年
而莫奈,还是喜欢给卡米耶画画。在他眼里,妻子的面容是不亚于旖旎风光的好题材,凝聚在他画布上的每一帧至美光线和空气,似乎一旦除却了卡米耶的存在便会显得黯然失色。
《在阿让特伊花园中的卡米耶与吉恩·莫奈》/ 1873年 / 私人收藏。
这个耿直的男人,把内心深藏的爱与恋都化作了画布上的无字情诗,每一笔每一划,都是那么馥郁而情真。
《阅读中的女士》/ 1872年 / 50 x 65cm / 巴尔的摩沃尔特艺术博物馆收藏。
《阳光下的丁香花》/ 1872年 / 50 x 65cm / 私人收藏。
《在窗前的卡米耶》/ 1873年 / 60 x 50cm / 弗吉尼亚美术馆收藏。
《在黄水仙丛中》/ 1876年 / 60x 82cm / 私人收藏。
花树光色中的卡米耶,认真刺绣的卡米耶……她的身影,是莫奈双眼无法离开的存在。
《午餐会》/ 1873年 / 160x 201cm / 奥赛博物馆收藏
《在刺绣中的莫奈夫人》/ 1875年 / 65x 55cm / 费城巴恩斯博物馆收藏。
《在艺术家花园里的卡米耶和孩子》/ 1875年 / 65x 74cm / 美国国家艺术馆收藏。
爱有别离
1877年,卡米耶为莫奈生下了第二名儿子米歇尔。再为人父的莫奈还来不及高兴,便被医生的一纸病危通知书砸懵了脑袋——
原来,卡米耶早已身患癌症,但温柔的她一直隐瞒着,没有忍心告知当时正沉醉于艺术事业的莫奈。
《花园,蜀葵》/ 1877年 / 73x 54cm / 私人收藏。当时的莫奈还不明白,为何在温暖的夏日里,卡米耶还会因为觉得冷而坚持穿上斗篷。
大受打击的莫奈丧失了所有作画的欲望。而为了筹集卡米耶的治疗费用,莫奈顾不上向来看重的自尊心,他四处哀求借款,只求尽力延缓妻子的生命。
可惜,事与愿违,在1879年,病痛缠身的卡米耶还是在家中的床上逝世,年仅32岁。
《临终的卡米耶》/ 1879年 / 90x 68cm / 奥赛博物馆收藏。
她的离开,纠结了莫奈半生的爱与遗憾。作为莫奈夫人,卡米耶在颠沛流离间成为他的归宿,而身为一名穷画家的发妻,她也已竭尽一个柔弱女子的最大能耐,用一辈子的爱凝视这个男人。
《撑阳伞的女人-莫奈夫人与她的儿子》/1875年/100x 81cm/美国国家艺术馆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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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后,莫奈陷入了极端的自责当中。
他画中原本的那些温情身影,也随着卡米耶消逝而不再复见。连莫奈自己也以为,这辈子就要如此寥寥耗掉了。
茶饭不思的莫奈。
这个时候,阿丽丝走了过来。
在莫奈夫妇身边目睹了一切的她,不忍莫奈因为失去卡米耶而继续这样自轻自贱,她一力承担起照顾孩子们的重任,更不忘适时地安抚整日将自己锁在房间里的莫奈。
情弦再续
这些年来,除了如常的绘画创作,莫奈也曾为了维持家计而尝试去接洽一些绘制宅邸门板和墙壁的零碎工作。就在那个时候,他遇见了当时还是奥修德夫人的阿丽丝。
莫奈与阿丽丝
阿丽丝的照片
阿丽丝·奥修德(Alice Hoschedé),1844年生于巴黎一个富裕家庭,从小练习钢琴的她有着不凡的艺术素养。而她的丈夫恩斯特是百货业大亨兼艺术收藏家,富甲一方的他在当时还资助过不少印象派艺术家。
法国画家Paul Baudry为阿丽丝丈夫恩斯特绘制的肖像/ 130 x 99cm / 私人收藏
《日出·印象》/1872年/48x 63cm/巴黎玛摩丹美术馆收藏。这张国宝级作品也曾是恩斯特的收藏。
作为莫奈这几年来主要的赞助者,两家人关系一直交好,在卡米耶病重时,失魂落魄的莫奈也多得这位奥修德夫人从旁帮忙和劝慰。
据说恩斯特的母亲在首次见阿丽丝时就很满意:“她不但充满智慧和强大的意志力,也有很好的亲和力。而且本人比照片上要漂亮。”
但情况在后来有了反转。就在卡米耶病发的同年,莫奈因急需现金而前往阿丽丝的大宅催要画款,却意外得知了一个消息:恩斯特公司因经营不善而破产,不但无法再继续赞助莫奈,而且这对曾经高高在上的奥修德夫妇如今还面临着无家可归的窘境。
奥修德的其中一处宅邸,随着恩斯特破产而被拍卖。
这触动了莫奈的恻隐之心,在与妻子卡米耶商讨之后,他们决定接纳这个落难的八口之家,而为了让孩子们住得舒服些,两家人一同搬往了塞纳河畔的小村庄亚杜嘉。
《亚嘉杜巡礼》/ 1880年 / 80x 60cm / 纽约大都会艺术博物馆收藏。两家人就在这个风光明媚的村庄生活了近六年。
聪明能干的阿丽丝与莫奈一家相处融洽,因为她的礼节和教养总是让人难以拒绝。
然而这样的家庭生活实在让人喘不过气来。
面对着这十几口人的沉重负担,身为奥修德一家之主的恩斯特畏缩了,没多久他便借口出外工作,一走就杳无音信。
卡米耶尚且卧病在床,一家子的生计就只能由莫奈和阿丽丝共同负担。
莫奈、阿丽丝与孩子们。
没有人知道当时的他们是如何熬过来的。
而对于莫奈来说,可能也很难界定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对阿丽丝产生感情。
也许是阿丽丝对那个不声不响就离她而去的丈夫始终都没有口出怨言的时候;也可能是她对非亲非故的吉恩和米歇尔疼爱万分、视如己出的时候。
《维特耶的艺术家花园》/ 1880年 / 151x121cm / 美国国家博物馆收藏。画面中的是莫奈的孩子——吉恩与米歇尔,最后面的女性身影被认为是阿丽丝。
但唯一可以肯定的是,在卡米耶病逝后,陷入了渺渺孤独中的莫奈对阿丽丝的依赖和感情变得日渐深厚了。
那些曾经失却女主人的画面,又开始出现了淡淡的温柔意味。
《坐在柳树下的女人》/ 1880年 / 81x 60cm / 美国国家美术馆收藏。
《维特耶的花床》/ 1881年 / 92x 73cm / 波士顿美术博物馆收藏。
《维特耶的阳台》/1881年/81x 65cm/私人收藏。
阿丽丝对于莫奈来说,并不仅仅只是一个情感依托。她体贴、聪慧,能理解和支持莫奈的一切决定,同样热衷于艺术的两人总是话题不断,而莫奈也很看重阿丽丝对于他作品的所有建议。
两人的感情就在这样日积月累的时间中细水长流着。
在户外工作的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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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83年,经济状况好转的莫奈和阿丽丝决定在距离巴黎80公里外的吉维尼小镇购买下一处园子,两人亲自动手打理园中的一草一木,这样安静的田园生活也让劳碌半生的两人得到了弥足珍贵的安宁享受。
经过修葺后还原的莫奈花园园景
但园子以外的舆论却一直没有停止过,未婚同居的两人成了艺术圈和八卦小报最好的谈资。莫奈不堪忍受外界对阿丽丝的诽谤,几次提出结婚的请求,却都被倔强的阿丽丝拒绝了。
即使与恩斯特的婚姻已经名存实亡,但身为天主教徒的阿丽丝也不愿单方面离婚再嫁。
僵局是直到1891年恩斯特的死讯传来才被打破。翌年,二人终于安静地结了婚,也从此消失在大众的视野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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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年以后,在当地政府竭力修复下,莫奈的故居得以向世人重开。即使历经沧桑变故,从这些尽力还原的居室中,还是能够想象出当时莫奈与阿丽丝的生活景状。
位于一楼的起居室,阿丽丝有时候会与孩子们一起在这里进行阅读,莫奈喜欢称呼这里叫“小小蓝空间”。此处临近莫奈的工作室,当他需要热茶时,就会招呼孩子们帮忙送上。
在起居室左手边的收藏之一,喜多川歌麿《Mees en zangvogel op tak met roze bloesem》/1794-1798年/25.1x18.7cm/除了莫奈故居,阿姆斯特丹国家博物馆也有收藏。
在莫奈建造位于花园中的第二个工作室前,这里是他最常待的地方,而到了1899年以后,这个工作室就成了莫奈享受香烟或者友聚时使用的地方。
餐厅位于房子的中央,尤为让人印象深刻的是,无论墙壁、窗帘还是家具都使用了在那个年代很少见的亮丽明黄。从19世纪50年代以来,莫奈就开始将收集得来的日本版画用于家居装饰,里面包括了他最尊敬的日本艺术家葛饰北斋、歌川广重和喜多川歌麿等。这些浮世绘收藏总计超过200张,足见莫奈对于日本文化的喜爱。
歌川国贞《年底的大雪》/1844年。这件莫奈的收藏已被米歇尔·莫奈交由巴黎玛摩丹美术馆保管。
就在用餐室旁边的厨房,壁炉和墙面均采用了法国鲁昂制造的蓝色瓷砖,独特的蓝色营造宁静的氛围,与用餐室活泼明艳的黄色形成另类契合。女主人阿丽丝喜爱的黄铜炊具在这之中提供了温暖的生活气息。
莫奈的独立卧室位于工作室上方,色调和装饰都比较简单,但是窗外花园的美景足以弥补一切单调。墙上悬挂的全是他同为印象派艺术家朋友们的画作,对莫奈而言,朋友在他的生命中占有重要地位。
他的卧室还配有一张18世纪的大型桃花心木写字台,在这里莫奈写过很多封亲笔信,有给朋友的、有给孩子的,也有给外出时的阿丽丝的。
莫奈的笔迹:「除了绘画和园艺,我一无是处啊。」
晚年的莫奈,
是在绘画和园艺之中,
找寻那份只有自己能看到的生命之光。
再别离
1911年,阿丽丝因为白血病逝世,莫奈一连三年未曾再执起画笔。
然而祸不单行,长子吉恩在1914年也因病离世,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怆痛使得原本就衰弱的莫奈开始缠绵病榻,他的视力急速恶化,画笔下的世界也骤然阴郁了起来。
《睡莲》/ 1914年 / 89x 92cm / 私人收藏。
《鸢尾花》/ 1917年 / 120x 100cm / 私人收藏。
即便如此,莫奈也一直坚持亲自打理他的园子。就算视力与体力都大不如前,年届古稀的他依然持续着创作。
莫奈最后的画作《玫瑰》,温暖光色重回画面,也许这时候,他又回想起过去曾经温暖内心的情感
1926年,莫奈去世,遵照他的遗愿,家人将莫奈葬在了发妻卡米耶的身边。
卡米耶在特维耶的墓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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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莫奈来说,
卡米耶是他在前半生的梦中最难以释怀的理想,
犹如在春日花园中迎风轻动的斑斓花朵,
让人不由得想要留存在心、永志不渝;
而阿丽丝则好似他笔下那片安然浮淌的睡莲,
无论世界喧闹与否,都愿意陪伴在侧,
与他共看生命里的风起云涌。
莫奈《Bridge over a Pond of Water Lilies》/1899年/大都会博物馆藏
相对于同时期的其他印象派同僚,
莫奈的情史称得上单调平淡。
再多情,也不过是在这两个女性身边打转,
画尽繁花,却从未流连花丛间。
也许始终就如同他笔下影影绰绰的光影,
看似模糊不定,其实自有安排。
小编 | 阿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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