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家专栏|铁裕

编者按:“  八仙营呵,想到了你对我无私的馈赠、教育、启迪,我才一天天地对你仰望。”作家铁裕将自己对八仙营的热爱写进一行行的文字,通篇文字也很大气,借物抒情,景色描写也很细腻,值得欣赏!

       仰望八仙营

黄昏时,我独自来到野外,静静地站立着,以一颗感恩的心,将八仙营仰望。

八仙营,我这一生一世,都难回报你对我的哺育、启迪、恩赐。

我是应该把那只总是仰望着山野咩咩鸣叫的山羊称作教授呢?还是把那只在墙角下边用脚扒泥土边喔喔啼鸣的母鸡称为老师呢?我应该将那条辛勤劳作的老黄牛称为劳模呢?还是把在沙沟里游泳的白鹅看成是仙女?我是应该看着高山仰止?还是看着河水流淌?

仰望着八仙营,我倾听着那条温顺、耐劳的老牛长哞,是它教会了多少人的勤劳、吃苦的精神啊!而另一条倔犟的牛,满身伤痕累累,它让人感悟到太固执、太狂妄的结局;还有一头驴,肚子搭拉着,瘦得皮包骨,它又让人悟到懒惰的痛苦和不幸;而那条在村里四处溜跶的狗,在半夜里不断地狂吠着,是它教会了人们的忠诚和勇猛;那栖息在树上的麻雀,是它们贯坏了一代又一代多嘴多舌的女人,它在启迪着人们,那些话可以说,哪些话不能讲。

八仙营呵,仰望着你,我在痴痴的想,那些荒野的草,年年岁岁的枯荣着,它枯荣了谁的心境,营造了谁的诗情?而那棵大山上的松树,它又在哪里单独启迪、教育了哪一个人?天上的那些流云为谁而飘浮?空中的雨水又洗净了谁的灵魂?那东风造就了谁的性格?那西风又迎合了的谁的情趣?那广袤、湛蓝的天宇象征着谁的胸襟?那清秀、晶莹的水泉又洗涤谁的心灵?那宽厚、雄浑的山野又孕育了谁慈悲、宽容的肚肠?

我想:那个在黄昏不哼一声就悄然走向荒野的人是谁?那个在清晨一声啼哭,从一个茫然的世界来到这纷攘人世的人又是谁?谁在浓浓的睡意中被一声雄鸡啼醒?谁又在一声声狗吠中悄然进入梦境?那片历经了春夏秋冬的黄叶,到底是为谁而落?那粒四处纷飞的尘土,又预示着谁谁的一生?那枯枯荣荣的花草,又演绎着谁的命短,谁活的最长?

我真想穿越时空的隧道,看看几百年间故乡人的所有收成;我也想跨越今后几百年几千年几万年,看看那是怎样的时光?

那空空荡荡的岁月呢?又是一个怎样的意境?那缠缠绵绵的情感呢?是否能像江水一样奔放?

我想从一杯泥土一棵野草,一株大树一根藤蔓寻找答案;我想从一块岩石一座山野,一条河流一股小溪寻找诗情;我想在辽阔的原野碧绿的水中,在广袤的天宇寻找哲理。我想:我能够做到这些,我企盼大自然能够丰富我的思想。

我想起了那个从草垛跳在泥地上的傻小子;我想起了那个在泥沟里捞鱼摸虾的泥娃娃;我想起了那个赶着羊群上山去放牧的人,他兴奋得对人们说:他看到了村落以外的世界,看到了草民清纯的人生。而那些自以为是的人,总认为自己比谁都站得高看得远的人,却只能看到了马的胯下驴的肚子鸡的屁股,只能听听牛放屁的声响。

仰望八仙营,我痴痴地思索着,如果没有追求,没有理想,怎能迈出前进的步伐,又怎能会坚强;

仰望着八仙营,我深深地感到,如果这颗凡尘间的心灵没有栖息之地,那么,纵然走到天涯海角,那一也只是去流浪;

仰望着八仙营,使我认识到,当这个繁复的世界让我们痛苦不堪时,我们或许会追求一种值得尊敬的信仰;

仰望着八仙营,使我感受到,活在这纷攘的世界,如果心不能如水择地而流,而只是为了悟残缺的人生是一种常态,那么,一切都会变得苍茫。

八仙营呵,想到了你对我无私的馈赠、教育、启迪,我才一天天地对你仰望。

作者简介:铁裕,云南人,笔名:一荒玄,60后。系《散文悦读》专栏作者,《作家前线》、《世界作家》等多个平台的特邀作家。96年开始散文创作,先后在《柳江文学》、《华商时报》、《合肥日报》、《中央文献出版社》、《清远日报》、《边疆文学》、《昭通作家》、《昭通文学》、《昭通日报》、《鹤壁文艺》、《文苑》、《中国青年报》、《作家驿站》、《作家前线》、《世界作家》、《世界作家园林》以及各文学公众号发过诗、文二千余篇、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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