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山战役副指导员汪斌被俘,遭敌军关押折磨6年,回国后结局如何

自从中国边防官兵在1979年3月16日全部撤回国内后,中国人民对越南发起的自卫反击战争宣告结束。但是越南人犹如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就在我军撤离后,越军仍然时不时地骚扰我国边境。1979年春天,就在我军撤回国内不久,越南军队就抢先占领了两国边界点——老山主峰,而且还在山上建了四个军事据点。老山作为中越两国的边界,界点在主峰峰顶,按照当年的协议约定:中越双方均不可在峰顶界点驻军。从这个意义上说,老山的主权是清晰的、明确的,那就是“老山”既不完全属于中国,也不完全属于越南,而是一家一半。但是越南方面总想把这座山全部占为己有。更为可气的是,几年来他们时不时朝我国边境发射炮弹,寻衅滋事。1984年3月,已经占领老山长达5年之久的越南军队又向我国云南省文山州东南部的麻栗坡县发射了2.8万多发炮弹,造成了我边民300多人伤亡,摧毁民房百余间。

中国人向来是不主动惹事,但也绝不怕事。任何挑衅到了最后就会变成忍无可忍,无需再忍。1984年4月28日,中国人民解放军云南边防官兵突然对“老山”发起了总攻,前后不到五个小时的时间,老山主峰就回到了中国人民解放军手中;我军派出的另一支部队则更夸张,仅仅花了九分钟就将662.6高地收入囊中。5月15日,中国人民解放军云南边防官兵捣毁了八里河的越军据点,老山地区属于中国的领土全部被收回。中国人一贯的做事方式是,要么不打,要打就一定打胜。正如毛泽东主席在“抗美援朝”期间讲过的一句话:“至于时间要打多久,我想我们不要做决定。由他们去决定,就是说他们要打多久就打多久,一直打到完全胜利!”每每听到这么霸气的话,作为中国人的民族自豪感便油然而生。

我军结合1979年对越自卫反击战的经验教训,知道越南一定会死缠烂打、顽抗到底,所以这次我军也倒没有急着结束战斗。果不其然,这场战斗最后演变成了拉锯战,你来我往一直打到1989年10月才结束。最后越南方面实在坚持不下去了,就和中国议和。在这场旷日持久的、断断续续的“轮战”中,我军趁此机会很好地锻炼了兰州、沈阳、北京、南京、广州、济南、成都等7大军区的作战水平和作战能力,而且也培养了一批优秀的军事人才。从1984年4月28日战斗打响到1989年10月战斗结束,我军共有六名军人被越南军方俘虏,其中有一名是时任14军40师118团1营2连的副指导员——汪斌,他是这六名军人中唯一的军官。汪斌被越军俘虏后关押了将近六年,直到1990年中越双方议和、达成俘虏交换协议后才被放回中国。回国后的汪斌仍然在部队工作吗?他自己如何看待在越南当俘虏的经历?我们接着往下看。

汪斌所在的118团1营早在1979年就参加过中国对越自卫反击战,因为作战英勇、贡献卓越而被中央军委授予“英雄营”的称号。所以当祖国需要时,尤其是要再一次抗击“越南军队”时,118团1营又岂能落后?作为副指导员的汪斌又岂能落后?汪斌所在的1营在老山战役中执行的是“穿插”任务,这次“穿插”最大的难度在于要消灭几个高地的敌人后才能穿过去。就在战斗打响前,1营接到了14军军长临时调整穿插方案的通知,即由原来的从“山脚下”穿插改为从“山坡上”穿插。军长考虑如果能够从山坡上穿插过去,就可以居高临下配合我军歼灭老山附近的敌人。但遗憾的是,越南人也不是傻子,就那么大的一块老山,而且人家已经占领长达五年时间,对附近地形可以说是了如指掌——哪里需要防守,何处需要设伏等等。果不其然,汪斌的1营从山坡上执行穿插任务时,被守在那里以逸待劳的越军合围。由于山坡陡峭、丛林密布,越军先是对1营展开了密集的轰炸,他们使用一种装有“瞬发引信”的炮弹攻击我军。这种炮弹只要一接触到障碍物就会立刻爆炸,而且爆炸后形成的火力范围很广。这对行进中缺少掩护和防御工事的我军简来说直就是灭顶之灾。这场战斗打得非常惨烈,越军一边轰炸一边对我军疯狂扫射,陷入包围圈的战士们无处可藏,只能四处躲避。不一会儿,整个山坡硝烟弥漫,战场上血肉横飞。

战斗打响后,作为预备队的2连损失最为惨重,副连长丛明牺牲,连长王仕田和指导员高少林被火炮炸伤,整个2连已经乱了方寸。汪斌这时只好承担起组织和调度2连的任务。后来在48号高地附近,汪斌带领的小分队和越军的一个小分队遭遇,双方展开激战,不幸的是,汪斌左腿中弹,已经动弹不了,终被越军俘虏。次日下午,汪斌被五花大绑着带到越南的一座监狱里,随后有人给他解开绳子,并戴上手铐。这时,汪斌作为军人的尊严被践踏,他感受到一种从未有过的比死还要难受百倍的耻辱正在吞噬他。他想到了自杀,想到了宁死不屈。于是他利用敌人扔到地上的绳子使劲勒自己的脖子,结果被监狱看守发现,几个人将他拖在地上一顿乱踩,他直接被打晕了过去。不久,汪斌又被敌人送到了越南河内的监狱关押。转到河内后,汪斌每天都会受到敌人的侮辱和严刑拷打,狱警会把他们战争失利的所有怨气都撒在汪斌身上。汪斌每次都是强忍着痛苦昏死过去,等他醒来时又用军人的意志鼓励自己。就这样反反复复、复复反反,敌人从起初的每天折磨变成后来的间断性折磨。不管敌人如何威逼利诱,汪斌始终保持着一个共产党员和一名军人的高尚品格,没有向敌人透露关于我军的任何信息。1986年秋天,已被关押了两年之久的汪斌产生了越狱的想法,他经过一年的谋划和打算,终于在1987年的7月19日成功逃出了河内监狱。但被敌人无休止的折磨,加上长期的营养不良,导致汪斌的身体极为虚弱,还没等他跑多久,就被巡查的越南士兵给捉了回去。被重新押回监狱的汪斌,会面对敌人多么残忍的、非人的折磨,可以想象又不敢想象。

1979年我军被迫发起的”对越自卫反击战”和后来的“老山战役”,从某种程度上将越南拖入了深渊。我国自改革开放后国家面貌日新月异,经济发展如日中天;由“老山战役”引起的旷日持久的大小战役反而成了我军各大军区通过“轮战”来锻炼和培养军事将领的前线舞台。反观越南,经济发展停滞不前,综合国力日渐衰弱。即使倾巢出动对我军来说也不过冰山一角。他们打又打不赢,跟在苏联屁股后面跑,也没见得到任何好处和价值。越南方面逐渐认清了这一点,于是开始尝试和我国改善关系。两国先是约定在1989年10月停战,然后又于1990年1月19日在友谊关与同登公路的零公里处举行了双方战俘的遣返仪式。也就是在这次仪式上,让落入敌营六年之久的汪斌回到了祖国,回到了家乡,回到了亲人身边。回到祖国后,曾经的山东大汉、昔日的共和国军官,体重只有37公斤,完全变成了一副骨架。而且他还患上了各种严重的疾病,在有关部门的高度重视和部队首长的深切关怀下,汪斌的身体一点点好起来。1993年初,他离开部队回到了山东老家,转业后成为山东省邹城市的电力系统的一名工人。

值得一提的是,上世纪90年代中越关系正常化后,在两国重新签订的协议里,“老山”主峰不再作为两个国家的分界点,而是将整个主峰都划给了中国,边界线则移到了主峰南坡的一条位于越方的小道上。至此,中越之间的这场旷日持久的战争终于全面结束。每当我们重温当年战争的经过时,都会被先辈抛头颅洒热血的精神所感动;每当我们想起战争的残酷画面时,都会为自己活在当下的和平年代而庆幸。衷心地说一句:感谢祖国,感谢先辈,感谢和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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