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隆穷极一生都无法找到的名画,在一千多年之后却重现人间

乾隆年间的一天夜里,乾隆皇帝无法入眠,很快他就招来了一位密使,交代了一项特殊任务。不久,这位密使就带着随从,乘船前往东瀛,也就是现在的日本。为了方便行事,密使一行人还乔装打扮成商人,开始疯狂地在日本人各地收购字画。疯狂到了什么地步呢?据说只要有人卖,他们就买,甭管开价多少都愿意给。总之,就是志必得。

后来,日本当地人才知道,这些个所谓的中国“商人”,是奉了中国皇帝之命,前来寻找一组画像图。乾隆皇帝想要找回来的,究竟是什么样的画像呢?他又为什么对这些画像如此痴迷执着呢?那还得从一次偶然的经历说起。

公元1757年,乾隆皇帝南巡到了杭州,住在圣因寺的行宫里。一天,闲来无事,乾隆决定到行宫当中的皇家藏书楼去转一转。无意之间,他发现了一本名叫《宣和画谱》的宋代宫廷绘画著录。打开一看,乾隆马上被里面的一组神秘的画像深深地吸引了。

等他回过神来,不禁连声叫绝,好画好画。乾隆皇帝可是皇帝当中,最喜欢搞收藏的,一生可以说是阅画无数。普通的名画,根本就进不了他的法眼。到底是怎样的一组画像,深深地打动了他呢?它们究竟有什么特别之处呢?

这组画卷一共是16幅,是一组罗汉的画像,可以看出画像当中的人物,眉毛浓密络腮胡须皮肤黝黑。长相上具有明显的异域特征,这和咱们在寺庙当中,看到的罗汉形象有着很大的差别。因此,后来的学者专家判断,这些画像上的罗汉,应当就是佛教刚刚传入中国时,罗汉的最初形象。换句话来说,他们是最原生态的罗汉。

相对中国而言,佛教是从印度传过来的,就是我们讲的天竺。佛教故事中的人物,比如罗汉,他的形象自然就应该是天竺人的形象,西域僧人。而我们所见到的大部分,都是汉人的形象,为什么呢?就是因为唐代以后,汉化的情节非常严重。至于唐以前,我们所应该见到的,其实是西域僧人的形象。可是少之又少,我们非常难见。

而更为少见的是,这些罗汉像的作者,并非普通画师,而是一位神秘的画僧名叫贯休。他出生在唐末五代时期,俗家姓姜,七岁就出家,得名贯休,后世一般尊称他为禅月大师。传说贯休不仅是佛法高深,诗书画的造诣更是高超,曾经有人这么评价说,贯休是少见的诗书画三绝之人。

诗好书法更好,画尤其好。咱们先来说诗,贯休一生居无定所,从江南到西蜀,四处漂泊。“一瓶一钵垂垂老,万水千山得得来”,就是他的代表名句。虽说是一句自嘲,却把意境写得如此洒脱大度,实属佳品上佳之作。再来说贯休的书法,虽然现在咱们看不到他的真迹,但是从史料的记载当中,我们可以找到一些线索。

在宋人的《宣和书谱》和元人陶宗仪的《书史会要》当中,对于贯休的书法是这么评价的。“作字尤奇崛,至草书益胜。惭峻之状可以想见其人,虽不可以比迹智永,要自不凡”,这么看来,贯休在书法上的成就,应该是十分了得的。

当然最绝的还是他的画,传说当中贯休一生所画的画并不多,但每一幅都是绝世佳作。最特别的,贯休一辈子只画一种画,那就是罗汉像。而贯休的16罗汉画像图,则是精品当中的精品。可是贯休一生,没有去过天竺西域,他又是怎么画出他们的形象的呢?而且还画得这么生动细腻。

据说,后来有人忍不住找到贯休大师,请教这些罗汉造型的来历。贯休神态自若地回答道:“这是我在入定之后,见到的罗汉真容”。听完之后,众人大惊失色,连连感叹叫绝,这乃是神人神画。而作为收藏大师的乾隆,自然是听过这位神秘画僧的名号。

贯休的画作自然也是在他的收藏之列,可惜的是,当时已经40多岁的乾隆,还没有得到一副贯休的真迹。这也成为他人生的一大憾事,而当他看到《宣和画谱》当中画像图的时候,乾隆自然是激动不已。我们知道,乾隆一生信奉佛教,佛法钻研更是深入,面对着这样罕见的罗汉画像,也难怪他都看得入神呆了。

紧接着,乾隆仿佛有所顿悟,拿起笔来,为这些画像一一撰写题赞。可是写完了之后,乾隆还是不满意,一代画僧的墨迹,只印在画谱当中实在是可惜。于是乾隆,当即下了一道圣旨,命人将《宣和画谱》里的贯休十六罗汉像,连同他题的赞辞同刻于碑石,好让更多的人能够瞻仰大师的名作。

可就是这样,乾隆觉得还是不够,因为这个《宣和画谱》里的画像。毕竟只是后人高仿临摹的,它们的尺幅也比真迹要小。要想感受到贯休绘画的真正魅力,那还是得要亲眼目睹真迹,那才过瘾。很快,乾隆皇帝便招来大学士问道:这贯休16罗汉图,藏在何处?拿出来朕要好好地欣赏欣赏。

没想到这位大学士犯了难了,他赶紧说道:“回皇上,这贯休的真迹,早在宋代便失传了,宫中有的不过是几幅仿本罢了”。难道说这普天之下,就真的没有贯休罗汉图的真迹了吗?乾隆皇帝很不开心,也不甘心,为了寻得贯休罗汉图的真迹。他专门派人到全国搜集寻访,可惜的是,在全国找了几十年,也没有一个人能找到,哪怕其中一副。

求而不得,这也是桩罪过,求不得多痛苦,寻而未果。贯休16罗汉图,就成为了乾隆的一块心病。后来,事情出现了转机。乾隆得到一个密报,说是贯休的真迹,很有可能被人带到日本去了。这才有了乾隆派密使重金寻画的故事。可是,让人不解的是,贯休的16罗汉图是怎么流传到日本去的呢?

说起来,这又跟另外一位痴迷于搜寻贯休真迹的皇帝有关系了,他就是宋太宗赵光义。北宋初年,当时的赵光义还没即位,只是一个小小的开封府尹。就在那时,他已经仰慕贯休之名多年。对贯休的话更是心心念念,可惜的是多年来也只是求而不得。后来赵光义的哥哥,也就是宋太祖赵匡胤发兵征讨后蜀。

听闻此事的赵光义,决定与哥哥一同前往,因为他知道贯休是后蜀人。因此,那里极有可能还留存着他的一些真迹。他决定利用战争的空当,去搜寻自己梦寐以求的贯休画作。不过遗憾的是,到最后还是一幅都没有找到。就在赵光义准备失望而归的时候,事情发生了转机。原来,面对宋太祖带来的重兵,后蜀的末代皇帝孟昶吓得不轻,他知道自己此次是凶多吉少性命难保,那么究竟该怎么办呢?

在这危机关头,他得知了赵光义深爱贯休画的消息。还真巧了,孟昶手上有一幅。不过,这可不是16罗汉图,而是一幅名叫《释迦十弟子图》的作品。很快,这幅画作《释迦十弟子图》及其它珍宝,就到了赵氏两兄弟面前。赵光义见到贯休的真迹,果然是大喜过望,后主孟昶也因此就保住了性命。

不过事情还没有就此打住,得到贯休真迹的赵光义,对于贯休画是越来越痴迷,他立志要搜寻贯休的所有画作。后来,赵光义当上了皇帝,他始终没有忘记自己当初的那个愿望。当得知贯休当年曾在成都一带游历,他就让自己的心腹程羽,当成都知府,在那里去搜罗贯休真迹。

程羽也是不辱使命,不久就向宋太宗进呈了16幅罗汉图。最终,经过了多年坚持不懈地努力搜寻。宋太宗得到了贯休画共30幅,而这些画像都被一一编进了《宣和画谱》当中。不仅如此,宋太宗还大力宣扬贯休画作,导致在宋朝掀起了一阵画家争相模仿贯休画的热潮。可以说贯休的画风,影响了整个宋代画坛,并且对后世还产生了极其深远的影响。

而且据说当时,贯休画的名气还传到了千里之外的日本。在中国皇家的推崇之下,贯休成为了日本人顶礼膜拜的大画家。不少日本僧人和画师,远渡重洋也要来中国,看一眼贯休的真迹。后来,他们之中有不少人留在中国,学习贯休的绘画风格。最终,学有所成,回国之时还会带走许多摹本范本。

据说,在这之中就有几幅是贯休的真迹。那么,乾隆年间派遣到日本寻画的使节,到底有没有找到贯休的真迹呢?史书《秘殿珠林》给我们提供了线索。里面清楚记载,清代皇室收藏的贯休罗汉画作品共有九幅。这么说来,特使当时应该是找到了贯休真迹的,那么这些画现在又在哪里呢?就在台北故宫博物院。

这幅《伏虎罗汉图》中的罗汉,浓眉深目双眼慈悲,他身上的袈裟飘逸潇洒。身后的竹枝,气节苍劲,只见伏虎罗汉倚在拐杖之旁,抚摸着一只老虎,神情姿态平静祥和,想必这只老虎已经被他驯化。而在画的右上方,则是乾隆皇帝的御题。

另一幅罗汉图,只见这位尊者端坐在古老的树根之上,神情严肃,他一手持书,一手搭在左腿上,双眼凝视着远方。画中的线条细腻流畅,淡淡的水墨勾勒出画面的纵深感,果然是难得的佳作。正当大家都在感叹画作精美的时候,有一位专家却讲出了一个让所有人都震惊的消息。

这位专家说:“我们现在看到台湾故宫,有一张也是写着贯休罗汉图,而且我们从画上的看,尤其是背景的添加来看,那肯定是在明代后期或者明以后”。这么说来,台北故宫博物院收藏的,同时也是乾隆皇帝千辛万苦寻来的贯休罗汉图,根本不是真迹,而是明代的仿本。这还真是出乎我们所有人的意料,不过专家接着说道,虽然是仿本,但是它们深得贯休罗汉图的神韵。其艺术价值也同样非常之高,是极其难得的珍贵画作。

当然了,与真迹相比,那还是差得很远的。可是,原画究竟在哪?其实,从乾隆皇帝之后,无论是官方还是民间,人们还在不断地寻找贯休画的真迹。但得到的,不是假冒贯休之名,就是后人的仿本。直到第二次世界大战结束之后,传说中的贯休画真迹,这才又现诸于世。

二战之后,英美等战胜国到日本,清缴日本从亚洲各国收缴来的文物。在一座寺庙当中,看到了他们收藏的贯休罗汉图。美国的专员,就一定要把它拿到美国的库房当中去。日本的主持,就坚决不同意,说这不是在战争期间从亚洲各国掠夺过来的。这是在中国的宋代,从中国请回到日本的。当然了,在查验了详细的文物档案和资料之后,美国专员方肯罢休。

而这个故事传开之后,不少专家就开始研究其真假,最终在史料当中,他们发现了一个重要线索。那就是将贯休的罗汉图,带到日本的关键人物极有可能是一位名叫俊芿的高僧。俊芿和尚在中国的南宋宁宗庆元五年来到中国,在中国游历13年之久。于公元1211年回到了日本,同时也带走了贯休的罗汉图。

俊芿法师回到日本之后,在京都地区创办了泉涌寺。俊芿是怎么样从中国把贯休罗汉图带回到日本去的呢?历史记载,这些罗汉图原本属于中国南宋一位皇室的贵妇人。因为俊芿长得很像这些画上的其中一位罗汉,这位贵妇人认为俊芿绝非凡人。因此,就把这些罗汉图送给了俊芿,让他带回到日本让信众瞻仰。这就是为什么这些罗汉图,在宋朝的时候到了日本。

而根据日本《罗汉图赞集》的记录,俊芿将贯休《十六罗汉图》带到日本之后,先是收藏在他的泉涌寺中,后被珍藏在高台寺里。了解到这个情况之后,专家们立刻组成考察组,前往日本高台寺寻找画像。可他们用了很长的时间,游遍了高台寺,竟然连罗汉图的影子都没看到,这是怎么回事呢?

专家找到高台寺的主持一打听,原来他们也怕丢。这么珍贵的文物,放在寺里实在太不安全了。于是乎,寺里一致决定将罗汉图交给京都国立博物馆,由他们代为保管。因此,想要看画那得去京都国立博物馆。既然如此,事不宜迟赶紧出发。

说明来意之后,专家一行人得到了博物馆工作人员的热情接待。他们很快就提供了关于高台寺16罗汉图的详尽资料,高台寺所藏《十六罗汉图》,各幅长129.1厘米,宽65.7厘米。所画罗汉一个个都有着浓密的毛发,高高的鼻梁,深邃的眼睛,这是明显的早期罗汉梵相特点。它们神态各异,有的喜笑颜开,有的金刚怒目,还有的闭目养神,人世间的喜怒哀乐,表现得是淋漓尽致。不过,眼前的这些画作,真的就是乾隆皇帝当年穷极一生,也没能够找到的贯休图吗?

专家的看法:“日本的罗汉,他们之所以说他是贯休,也不是自己去推断的。因为他们肯定是有所根据,这个画据日本的学者研究考证。他们认为是南宋时代到了日本,在日本的寺庙之中作为供奉”。又要让大家失望了,通过对罗汉图所用绢帛的研究,中日专家得出了结论,那就是高台寺本《千六罗汉图》应为南宋摹本,并非真迹。真迹究竟在哪?它真的还存在吗?

一晃很多年过去了,都没有贯休真迹的消息。当时的文物界,也基本就认定贯休罗汉图已经失传了。不过,事情往往就是在绝望中出现转机。

2008年的一天,中国著名的书画鉴定专家杨新,接到一个朋友打来的电话。来人说他有一幅画,想请杨新鉴定一下。杨新就问他是什么画?他说是贯休的画。杨新一听心里就怀疑了,贯休的画名头太大,而且离我们时间这么久。那肯定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当时的杨新,根本就不相信世上还有贯休的真迹,因此一口就是回绝了朋友的请求。可没想到的是,这位朋友很执着,两三天之后又打来电话。杨新不好意思再拒绝,只好以忙来推脱,没想到对方语气十分坚持,一定要让他看看照片。拗不过的杨新只好答应了,可当他看到照片的一瞬间,他惊呆了人都傻了。

对方同时拿出了两张照片,一张是要杨新看的那幅罗汉图,另一张是日本高台寺的贯休罗汉图中的其中一张。有着丰富鉴定经验的杨新,立马看出了朋友手中罗汉图的不同寻常。他当即判断这幅罗汉图,即便不是真迹,也很有可能是珍贵的摹本,其价值应该在日本高台寺罗汉图之上。

此时的杨新,迫不及待地提出要去看看画作。一看,果然是比看照片的还要好。它这张画,跟我们平常所看的一些传世的卷轴画作,是大大的不一样。沉甸甸的,完全是原汁原味,没有经过任何的后代的装裱修饰,上面也没有收藏印鉴,也没有什么题跋,它就是一张罗汉图很特别。

因为罗汉像画在一块麻布上,根据这一特点,杨新把这幅新发现的罗汉图命名为“麻布本罗汉图”。这幅图描绘的是16罗汉图当中的第三罗汉《哕怙罗尊者》。整幅画风格粗犷凝重,却又富于变化。尤其是画者巧妙地用粗细不同的线条,刻画出骨骼肌肉的高低起伏十分特别。相比较起来,它是生动而准确的,气韵非常高古,罗汉的形象也非常有力量。

这幅佳作有没有可能是贯休罗汉图的真迹呢?这是我们所有人最关心的问题。这也是专家们最想知道的答案。为了研究这幅古画,杨新等专家放下手中其他所有的工作,专注地查阅资料,整理信息梳理线索。这时,一位专家发现了疑点。那就是古人的记载当中,曾经有这么一个故事。

说欧阳炯是后蜀国的一位诗人,与贯休生活年代十分接近,当年他曾有幸目睹了贯休罗汉图真迹,随后他感慨万千,于是乎写下了《禅月大师应梦罗汉歌》,诗中这样写道:“西岳高僧名贯休,高情峻拔陵清秋。天教水墨画罗汉,魁岸古容生笔头”。其中第三句“天教水墨画罗汉”明确指出,贯休罗汉图如应当是水墨画。

水墨画我们都知道,那是以水和墨为主要原料,画出黑白灰不同浓度层次的绘画品种。但是眼前的这幅麻布本罗汉图显然不符合,难道说这又是一个伪本吗?专家在仔细验证了之后,给出了这样的解释。

原来,在唐宋时期,这个水墨画的提法,与现代人们理解的并非同一个概念。水墨画兴起于中晚唐时代,最早水墨指的只是山水和树木,而人物却是用了颜色的。比如董源的《潇湘图》就是一个代表,它的人物用的还是重彩。而这一幅麻布作品,它用的是矿物颜料,使用了石青、石绿、朱砂和蛤粉。很显然,它的背景交代的非常清楚,用的是淡淡的水墨。所以我们可以理解为这是一幅水墨画,符合当时年代的背景,符合这个定义。

但光靠这一点,还不能够证明真假。要想确定,只有依靠更多的历史资料来佐证。很快,专家又发现了历史上还存在着一个看过真迹的人。他为麻布本罗汉画的真伪,提供了又一条重要的线索。明代学者李日华,在自己的著作《六研斋笔记》中记载。当年他曾在四川魏城,也就是今天的四川绵阳,看到了令人肃然起敬的罗汉图。而他明确指出,他看到的罗汉图都是裱褙在木板上的。这一点,与厚重的麻布本罗汉图的情况极为相似。

给他看的时候是背着出来的,这个词用得挺好的,负就是背着出来,扛着出来。它如果是卷轴画,那就是抱着出来的。尽管这部著作在这个小细节上,肯定了麻布本罗汉图。然而,专家们却在书中找到了一个致命的疑点,那就是李日华对贯休罗汉图有着这么一句描绘,“验之绢本确是唐本”。也就是说,贯休的罗汉图是画在绢上的。

史料上记载,贯休罗汉图的材料是绢本。所谓绢本就是在绢绫,还有丝织物上画的一些字画。但是贯休罗汉图,这幅新发现的贯休罗汉图,它的材料很独特,不像是绢,像是一种麻布一类的东西。画布的材质是个大问题,面对这个质疑,专家们请来了中国科学院自然科学史研究所的另外一批专家,用新科技鉴定罗汉图的材质。

很快,结果就出来了。此件罗汉图画作材质,确为唐五代时织物。贯休原来画的应该是壁画,不是我们所说的卷轴画。它之所以很特殊,它原来是钉在木板上,蛤粉把它碾碎变成白的。碾碎以后加上胶,把它涂在麻布上,再在上面画画,它涂在麻布上有什么好处呢?

因为棉织品,棉麻制品的经纬线比较粗。织布机织布时候,不会是很紧的,就像丝绸一样,所以中间有窟窿眼。这两个经纬一看有窟窿眼,他把蛤粉搞上去以后,就把窟窿眼住了。堵了以后把它挤压,然后再作画。

如果不是在画的背面,用高倍放大镜观察,相信人们是很难发现它具有麻纤维的成分。因此,极有可能对画作的材质有所误会。也就是说,明代李日华的描述与麻布本并无矛盾。明代李日华,在谈及到贯休罗汉图的时候,和我们今天所看到的麻布本,基本是非常相似的,但我们不能断定他看到的就是我们今天这一幅。但是,至少我们能断定贯休罗汉图的真迹就是麻布的。

直到这一刻,专家才敢肯定眼前的这幅麻布本罗汉图,就是贯休的真迹。终于,这幅让乾隆皇帝心心念念求之不得的贯休罗汉图,在一千多年之后重现人间。我想我们比乾隆皇帝要幸运得多,因为他穷极一生都无法找到它,而我们却在机缘巧合之中与它重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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