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忠焕/又是一年惊蛰日(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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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年惊蛰日
刘忠焕
惊蛰来了,来得悄无声息。
书上说,惊蛰的到来是有声响的。如它的三候:一候桃始华;二候仓庚(黄鹂)鸣;三候鹰化为鸠。莺歌燕舞的样子。又有《月令七十二候集解》也说:“二月节,万物出乎震,震为雷,故曰惊蛰。是蛰虫惊而出走矣。”春雷滚滚来也。
己亥年的惊蛰,却并没有闻雷声,只下了些细雨,还有恼人的“回南天”。
“回南天”年年都有,不说也罢,不如说说“桃始华”。还记得当年老师给我们说桃花开时的细节,老师说,桃花开时很简单,但你看桃花开的过程却很复杂,一是你看到了桃花开,二是你在书里读到了桃花,三是你在镜子里看到了自己读桃花的样子。——却原来,我是如此复杂的一个人。
我在写作文的时候,并不能这样绕着写,我太笨了。我只会写,桃花开了,有鸟儿来看,我等着桃子成熟,采摘,吃掉。于是,我先将鸟儿赶跑。
惊蛰的时候,真的有鸟儿叫了,在我家的龙眼树上。可惜了,我写作文时说的是桃花,而实际上,我家没有桃树,只有龙眼树。龙眼树上的鸟儿也不是书上说的黄鹂,是东髻郎。我在自忖并检讨,我是不是经常说假话。
东髻郎是一种骄傲的鸟儿,喜欢站在树梢的顶端,趾高气扬地鸣叫,生怕别人不知道惊蛰的来临。
如果树上有两只东髻郎,叽叽喳喳地叫唤着,那就热闹了。看它们,似打电话,又像发微信语音,实则,它们是在谈恋爱,为繁衍后代计。那是一年的盘算,更是百年的大计。对于人来说,最伟大的人物,都只要一个母亲,东髻郎也是。于是,东髻郎不管不顾,找对象谈恋爱了。然后它们在龙眼树上筑巢,孵化幼雏,恩恩爱爱过日子。
看着东髻郎在秀恩爱,而是雷公不干了。雷公是个伟大的东西,凭空就能发出巨大的声响,突然地出类拔萃,突然地振聋发聩,突然地就干涉别人的好事,突然地就叫人家悬崖勒马。可是,东髻郎不怕,不吃雷公的那一套,照样出入成双,衔草结巢。
雷公分不分南北?我不知道。生于北方的人,毛孔细浅,雷声的作用不大。生于岭南的人,尤其是岭南之南的人,毛孔深邃,汗腺发达,对雷声比较敏感。
南北方的事,没有久居,很难说得直扯得清。马未都说,惊蛰对南方人影响不大。他说,那些个虫豸、花草,到了惊蛰时节,南北方都是一样醒过来,先后不同而已。但是,有一样南方是看不到的,那就是湖面结冰后,到惊蛰时节的某一天,突然间天地就一声巨响,湖就炸开了。那是一种“武开湖”现象。
马未都说,中国的二十四个节气里,就数“惊蛰”最为神奇,其他都是中规中矩,平稳过渡,唯有“惊蛰”引来惊天动地。
——“惊蛰”,太贴切了!
惊蛰既来,春耕就要掀起了,人和牛都不再停歇。人是怕雷公的,但牛不怕,因为这个世界,有一种智慧正在借牛说出来,那就是“人活着就应该木讷而又无所畏惧”。这个道理,牛做到了,而人没有做到。
刘忠焕,男,广西合浦县人,广西作家协会会员。供职于合浦县委党校。好爱涂鸦文字,用文字记录生活。作品散见于《人民日报》《光明日报》《中国社会科学报》《羊城晚报》《今晚报》《广西日报》《湛江文学》等刊物,已发表文字35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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