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海无垠：冬瓜园里话羽毛
冬瓜园里话羽毛
雪海无垠
蒋明羽，一个很有诗意的名字，一个让人心仪，让人喜欢，而且更让人头疼的女男人。我常常戏谑地呼她羽毛或羽弟，她不但不恼，反而，还笑嘻嘻地以为我表扬她呢。这家伙，做人行事确实有点不同寻常，亲近她，她会拿刺扎你，疏远她，她又会百无聊奈地逗你开心。今天我要扯的就是她"神经质"的一面！她本是一片靓丽可爱的羽毛，但她偏偏在自己的羽上插上几根刺，防不胜防地给人乱扎乱戳，那种又痛又痒又觉得好笑的感觉，总让人哭也不是，笑也不好，搞得你里外不是。曾记得香港作家蔡澜说:女孩子最珍贵的品质是:娴淑，调皮。这四个字恰如其份地印证了在我印象中的蒋明羽身上！
认识蒋明羽，缘于邵阳县作家协会微信群。当年夏主席在刘博华老师的帮助下，建起了邵阳县这个作家微信平台。在夏主席的热情邀请下，我每天如饥似渴地在群里，一边欣赏各地老师的大作，一边学习老师们的创作经验和技巧。闲暇时，也常和一些相好的文友们侃侃大山，吹吹牛逼，东拉西扯地海聊。时光在不知不觉中就这样打发了。生活越来越充实，人也越来越年轻快乐了。
在邵阳县作家协会微信群里，每天最活跃的当属蒋明羽这个刺萝卜楞头青。她在群里像一个血气方刚的男孩子一样横冲直闯，说话没遮没拦，不论什么场合，她都敢和任何人叫板，敢和一切不顺眼的人事较真。不论别人说什么，她都要鹦鹉学舌地复制，有时甚至复制三四次。别人聊得兴起时，发一个表情图片，她一溜烟必发十个表情图片来刷屏。记得有一次，她换了手机，因手机里暂没收集到表情图片，她见人家发图片，急得她如热锅里的蚂蚁，一跳三丈高。好吧，你们欺辱我手机里没表情图是吧，等着吧。她话没说完，就火急火燎地找来一大把各式各样的搞怪表情图片，一气之下连发几十张，搞得群里人人啼笑皆非，甚至个别人还恨得她咬牙切齿，可她却像没事人一样，得意洋洋地傻笑，搞怪！活脱脱的一个从战场凯旋而归的将军！在友友们交流中，不管人家骂她或是鄙视她，她却像一个瓜娃子一样，不恼不怒，一笑了之。然后仍然在群里我行我素。这便是她的"不同寻常"之处！
因为我也喜欢写一点三脚猫的小说，并且我和她去年在夏主席的关照下，两人同在《黄河出版社》出版小说文集，因而两人接触的机会多了，谈话也多了，不知不觉中两人成了要好的文友。虽然，我和她的年龄相差一大截，几乎我可以做她的叔叔，但是，这并不影响我们互相调侃和开玩笑。私聊中两人有时正而八经地谈理想，谈文学，谈人生。有时却像两个仇人一样，相掐，挤兑。搞得战火纷飞。可只几分钟，两人又像没事人一样，和好如初。我从当初对她有点讨厌的思想，而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不知不觉中两人成了气息相投，无话不说的忘年之交。
值得一提的是，前年一次作协友友们相聚，第一次我见到了她的庐山真面目，当时惊讶得我大跌眼镜。以前她在群里疯疯癫癫，没有一个人不认为她是个调皮的男孩！可这一见面，真是大相竞庭，她不但是一个年轻的女子，而且还是一副文静的大家闺秀模样，说话轻言细语，行事彬彬有礼，逢人别尊称老师。简直与群里那个泼辣任性的假小子，判若两人！我真不知她父母是怎么做的她，简直难以让人相信，这就是摆在面前的事实。
曾记得初次看她的《梦落雨季》小说时，当时的确我不把她的作品当回事。心想，你一个乳臭未干的黄毛丫头，大言不惭地说写长篇小说，打死我也不敢相信！因为写小说必须要有丰富的社会生活经历和老到的文字功底，你一个刚从学校出来不久的调皮货，黄毛丫头，说写小说就能写小说？简直是天方夜谈，痴人说梦吧。如果真的写，无非也是一些文字组合罢了，又有啥子看头呢？但后来几经接触后，她的所做所为和文质彬彬的谈吐，真让我对她刮目相看了，觉得这家伙真的有点与众不同。
在一个雨天，我闲着无事，就想起了她送给我的狂人日记《梦落雨季》，心想看看她到底写些啥东东？结果，这一读，却把我整个人融入到她的书里去了，废寝忘食而不能自拔，她仿佛把我置身于花季的梦幻空灵之中。人也仿佛年轻了十岁。一连三天，我对什么事都不管不顾，眼睛像钉子一样盯在她的文字里，甚至，连吃饭都带着她的书，一边吃，一边看，看得津津有味。
《梦落雨季》这部小说，是羽毛这个假小子，弱冠之年与她那些青葱兄弟姐妹，沉浮于花香岁月中生活和学习的点点滴滴。在书中她把自己写成一个忧郁多情，泼辣自负的学霸。从各种角度描写一群少年，在她的组阁下，一个个叛逆躁动，情窦初开，顽皮乖张和残缺的病态乐趣，特别是她们疯狂坠落的江湖哥们义气，让人由衷地赞叹和敬佩，在她的笔下，每一个出场的人物，都以不同的姿态，不同的思想，不同的性情，活灵活现地塑造和记叙青葱时期一个个离经叛道的青葱罗卜头的形象，每一个人物都是栩栩如生。的确，我被她小小年纪有如此犀利的笔锋和洞察力，感到赞叹和震慑！
我是冬天生的，也时常喜欢在群里打打闹闹，因此，她也常把我当做调味品，别出心裁地称我叫什么:冬瓜姐姐，我同样也受到了她的感染，臭鱼同味地乱呼她为羽毛弟弟。从此，这一老一少，有时几乎把一个群吵得翻了天。她多次在群里起哄，找茬，我不但不批评她，反而变本加厉地帮着起哄，乱侃。甚至，有些友友看不惯她乱扔炸弹的行为而鄙视她，我立马就站出来呵护她，她一见，高兴得尾巴翘到了天上。因此，我们两人不知不觉地成了真正的铁杆哥们。我也仿佛回到了自己的青葱时代。
每个人都有一段青葱时光，叛逆时期的辣和痛，愣头青时期的甜和苦，经无情的岁月磨砺和坎坷的生活洗涤，把这沉甸甸的记忆嵌进镜框，到了七老八十，再翻出来晒晒，不免又会染上多少激动，多少甜蜜，多少感慨。因此，愿天下的友友们喜爱她青梅弄影的青涩和用心血浇注灌醉的文字。(2017年元月于塘渡口斗斋。)
【作者简介】雪海无垠，本名张冬平。邵阳市作家协会会员。已经出版专著：诗集《太阳雨》、小说《苦菜花》等。
感恩作者授权 绿 汀 文 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