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T惠程经营重大疑问：游戏未上架主流商店，流量与收入从何而来？
游戏多数未上架主流应用商店，公司旗下哆可梦流量与收入从何而来？
撰文/楚风
出品/每日财报
近日，ST惠程向深交所申请撤销公司其他风险警示，公司控股股东中驰惠程及其关联方已于3月24日归还全部非经营性资金占用，非经营性资金占用余额为0元。
此前，ST惠程发布公告自曝控股股东方存在非经营性资金占用问题，非经营性占用资金余额为6067.49万元，累计归还非经营性占用资金31015.42万元。惠程科技由此带帽，变成“ST惠程”。
中驰惠程入主后，ST惠程业绩并未能明显改观，近3年来业绩持续走低，2020年业绩预告由盈转亏。中驰惠程由于资金紧张，频频减持及质押ST惠程的股票，目前所持股票已悉数处于质押状态，甚至一度打算将控股权转让，但因承诺期未满而不了了之。
游戏开发已成为ST惠程主要收入来源，旗下子公司哆可梦贡献主要利润。不过经《每日财报》研究发现，哆可梦营收背后存在重大疑问。其已发行的游戏共有5款，但在各大手机应用商店多数未能查询到数据。也就是说，5款游戏多数没有上架应用商店，那么其收入及流量从何而来？
ST惠程原先是一家电网设备供应商，于2007年登陆深交所上市。2016年6月，中驰惠程入主ST惠程，汪超涌、李亦非夫妇成为其实控人。2016年，ST惠程当年业绩就变脸，盈利同比下降43.92%至7591万元，到次年亏损达到上亿元。
从业绩具体表现来看，2016年至2019年，ST惠程实现营收为2.89亿元、3.73亿元、18.89亿元和10.92亿元，同比增长37.85%、29.30%、408.65%和-42.45%；实现净利润为6733.17万元、-1.18亿元、4.58亿元、1.64亿元，同比增长-43.94%、-246.68%、488.25%和-64.18%。其中，2018业绩增长是完成收购哆可梦后合并财务报表所致。
2021年3月2日，惠程科技突发公告，公司股票当日停牌一天，公司股票自3月3日开市起被实施其他风险警示，股票简称由“惠程科技”变更为“ST惠程”。惠程科技因公司控股股东及关联方未能全部归还非经营性占用资金，根据《深圳证券交易所股票上市规则》规定，公司股票被实施其他风险警示。
事实上，ST惠程遭控股股东占用资金，自身也缺钱。2018至2020年前三季度，ST惠程货币资金分别为2.50亿元和2.62亿元；经营活动产生的现金流净额分别为3.09亿元、-2.67亿元和1.69亿元。同期，负债总额分别为16.4亿元、14.5亿元和11.3亿元。
值得注意的是，ST惠程在2017年收购哆可梦，60%资金来源于信托融资，贷款总额8.30亿元，贷款利率为年化9%。
控股股东为什么会不惜代价掏空ST惠程呢？有猜测说，除自身资金短缺外，其对ST惠程未来发展不抱有很大希望。近期以来，中驰惠程频频减持和质押ST惠程股票，目前所持股票已悉数处于质押状态。2020年12月底，中驰惠程筹划将控制权转让给国资，预计转让15%股份。不过该事宜在12月30日终止，原因是控股股东在2016年6月入住ST惠程时，承诺60个月内不会转让控股权。
3月27日，ST惠程宣布控股股东已于3月24日悉数归还非经营性占用资金，也就是赶在4月30日前将占用资金归还。经过董事会独立意见、会计师事务所独立审核，如果深交所核查无误，ST惠程还是有希望摘帽的。
目前，ST惠程面前最大的拦路虎并不是摘帽的问题，而是经营业绩以及可持续发展能力。2017年至2019年，其实现营收为3.73亿元、19.0亿元和10.9亿元，实现归属净利润为-1.08亿元、3.36亿元和1.35亿元。而至2020年，其业绩大幅预亏，预计全年营收为7亿至9.1亿元，归属净利润亏损9至11.7亿元。
ST惠程2020年业绩亏损，问题出在子公司哆可梦身上。其于2017年斥资13.8亿元收购哆可梦77.57%股权，评估增值率高达2759.59%，自此经营发展变为游戏发行和电气产品双轮启动。2019年，其游戏行业贡献营收为7.84亿元，收入比例为71.80%，毛利率达82.40%；电力行业贡献营收2.80亿元，收入比例为25.62%，毛利率为29.71%。
收购时交易方承诺，哆可梦在2017年至2019年分别实现不低于1.45亿元、1.88亿元、2.45亿元的净利润。然而三年业绩承诺完成后，哆可梦业绩即变脸，直接导致ST惠程业绩下滑，并造成12.21亿元商誉。
哆可梦业绩在2019年就有变脸迹象，ST惠程对此还解释称，哆可梦自研游戏产品和代理游戏产品的上线时间表有所推迟，业务规模下降，收入减少。
2020年，哆可梦业绩大幅下降，并导致ST惠程亏损。对此，ST惠程解释称，受游戏行业监管趋严、哆可梦多款产品受疫情影响延迟上线；新产品业绩不达预期，哆可梦业绩出现大幅度下滑。其预测哆可梦估值下降，预计计提商誉减值准备8.9亿至11亿元。
ST惠程在2020年业绩预告中指出，国内头部厂商大规模进入中重度游戏买量市场，手游市场买量竞争加剧，进一步推高了游戏买量成本，为保持行业竞争地位、紧跟行业发展趋势，在互联网流量资源方面保持较高的的投入力度，导致销售费用出现较大增长。
然而经《每日财报》研究发现，问题恰恰出在ST惠程所言的“互联网流量资源方面”。在哆可梦官网只找到5款游戏，分别为《文明曙光》、《刀剑情缘》、《爆破三国》、《古剑飞仙》和《浩天奇缘2》。
（图源哆可梦官网）
《每日财报》通过蝉大师分析国内主流应用商店平台，包括苹果、华为、小米、VIVO、OPPO、应用宝、百度、360和魅族，发现上述5款游戏中，仅有《文明曙光》登陆在华为、小米等4家应用市场，其他的游戏均未上架主流应用商店。
（数据来源：蝉大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