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知行‖云之南(三)

云之南(三)
耿知行

5月4日起,瑞丽当地三社区调整为低风险区,至此,瑞丽全市中高风险地区清零。

澜沧江水清如许,云南依旧好风光。源头是雪山溶水的澜沧江,自北向南,流经西藏、云南的高山峡谷,跌宕起伏。这条东方多瑙河带着傣族、白族、布衣族、纳西族等16个少数民族景致万千的风情,一路欢歌笑语。

( 图源:网络)
有一句浪漫的广告语:“我在丽江等着你!”云南丽江,让你来了就不想走,小溪流水,清澈欢快。手鼓彩瓢,店铺林立。灯红酒绿,小城不夜。
北半球最南的雪山银装素裹,十三座雪峰连绵宛如一条巨龙。金光耀眼的玉龙雪山险、奇、峻、秀更吸引人。我们鼓足勇气,挑战自己。过了海拔4506米标志碑后我努力向玉龙雪山顶奋力前行。
杨二车娜姆传奇的人生以及她著的那本《走出女儿国》让我对母系社会的摩梭人产生了好奇。我们又去了云南。
摩梭人是56个民族之一纳西族的一个分支。摩梭人至今保留着母系氏族的习俗。“走婚”是摩梭人传统。我们请了一个在丽江上过旅游学校的摩梭人作导游。想深度了解摩梭人的生活,宗教。导游带我们住进了“女儿国大酒店”,之后几天便容入了摩梭人生活。
山地高原的纳西族摩梭人居住地,太阳总是比人起的早。太阳光从密云缝隙中洒下来,高原早晨的清冷很快转暖。摩梭人的母亲湖泸沽湖属长江上游干流金沙江支流水系,是云南海拨最高的湖泊,是我国第三深的淡水湖。湖中有长岛、半岛数个,湖周群山环抱。格姆女神山高踞湖畔,后龙山楔入湖心,光彩炫目。我们坐着泸沽湖特有的猪槽船绕湖一周。
让我十分意外的是由于这里生态极好,湖中竞生出来条件要求极为苛刻的“水性杨花”!白色纯洁的小花朵飘在水面,白褐色细丝根浮游在水中,随着微风在沪沽湖里移动,让人感到十分希奇。从此,水性杨花在我心目中不再是“水性流动,杨花轻飘,比喻妇人轻浮”的贬词。
摩梭人导游以专业导游的身份如实地介绍了“走婚”。情投意合的摩梭男女,男到女家维系感情与生养子女的母系社会,家中女性当家。摩梭人在白天男女极少单独相处,各种如赶集、节日聚会的时候以唱歌跳舞表达心意。若某男子对某女子倾心,在白天有约,晚上会在半夜时分到心怡女子的“花楼”(摩梭人成年女子的独立房间),传统上是骑马前往,爬墙入院,再把帽子、围巾之类的表志物掛在门外,以示后来者,且有“请勿打扰”之意。男子天未亮时须离开,这时可出正门。女子母亲欣然认为女儿长大了,有意中人了。尚若有恋情男子在天亮之后或者女子家长辈起床之后离开,视为无礼。
走婚生下的小孩归母家养育。生父会在孩子满月时公开举办满月宴席,承认彼此血缘关系。重要的是这样做就避免发生同父乱伦。男性称女情人“阿夏”,女性称男情人“阿注”。我便理解了摩梭人孩子生活在母亲家里,有舅舅,没爸爸。
主管家事的家长称“老祖母”,老祖母住的屋子里有一柜当床,此床老祖母专享,被褥下面的柜子里藏着一家人的银子钱财,由老祖母支配。
“老祖母”可由其妹妹中再分支。摩梭导游带我们参加了一次“立新老祖母”庆典。分支成为新的“老祖母”,另住新盖的房子。成为新的“老祖母”当日在其新房内点起新火盆,从此日日夜夜永不能灭。点火之日,邀请乡邻亲朋参加,围着篝火跳舞唱歌,喝着米酒,嚼着各种点心,喜庆祝贺,热闹宣示。
摩梭人信仰藏传佛教。银器手工加工技艺精湛。有富足者,家里掛着重金请来的唐卡,金银饰品满目。富户老祖母喜欢善面人登堂作客。
我们还走了一段茶马古道,途中也看见有辛苦妇人的身影。
我们深入纳西族摩梭人住地的又一个较大收获是很浅的了解了“东巴文化”。“东巴”是纳西族对传统宗教神职人员的称呼。意:智者。应该算是纳西族的高级知识分子。他们多数集歌、舞、画、经、史、书、医于一身,是东巴文化的主要传承者。东巴文化包括东巴象形文字,东巴画,东巴舞,东巴音乐,东巴医学,历史、哲学、天文,还有东巴各种祭祀活动,构成一个完整的文化体系。东巴人信仰东巴教,而同为纳西族的摩梭人信仰藏传佛教不信东巴教。东巴象形文字完全不同汉象形文字,它比甲古文更原始,画、刻在石头或木头上。东巴象形文字书写的东巴经书典籍被称为纳西古代社会的百科全书。据不完全统计,东巴象形文字有1700多个,它集书、画于一体,线条流畅,笔法简练且色彩鲜艳。我看到东巴人生活区至今有很多东巴象形文字为适应旅游及宣传“东巴”还特意注上汉字。据介绍,东巴文是世界上唯一存活着的象形文字,是人类社会文字起源和发展的“活化石”。生活在云南丽江地区的纳西族就是有着这样深厚文化底蕴的民族。
彩云之南,彩云飞舞。

【作者简介】

耿知行
杏林翁,谓水一滴。
爱文字,爱中医,爱众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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