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清楚的记得,五十年代我们小的时候,好像仅仅打过两三次防疫针,最重要的就是防止出天花的那种。老百姓俗称种“牛痘”。在小朋友各自的手臂上方,护士用针划一个井字形,几天后牛痘发出来,胳膊上会留下一分钱硬币大小的疤痕。现在的小宝宝可好,出生之后就开始打各种各样的防疫针,有医疗部门强制规定打的,还有是自费自愿打的疫苗,林林总总的共有好几十种。可苦了现在可怜的宝贝们,小小年纪就挨了这许多扎针之痛。我粗略地根据资料统计了一下。
婴幼儿防疫针种类概况
三个月:脊髓灰质炎疫苗第二剂和百白破混合制剂第一剂,一岁半到两岁:复种麻疹疫苗,还有脊髓灰质炎疫苗的加强以及百白破的加强,以上只是规定必打的的一些疫苗,(规划疫苗有一类二类、还有含一类成分的二类疫苗等)以及不少家长自愿自费替宝宝打的许多种疫苗,(还分国产的进口的)那就更多了去啦。
为什么要让孩子们打这么多疫苗?我始终也搞不明白,是现在的社会环境变差了?更容易产生这么多种类的疾病;还是现在孩子的体质变弱了,必须接种疫苗才能抵抗这些疾病。在大自然面前,人类还是显得多么弱小啊。让专业人士去追究这些为什么吧,咱该打还得替孩子打呀。
我家小孙宝宝打预防针的定点单位是南京蓝旗街卫生院。这是光华门地区人口密集的社区,卫生院条件还算可以,就是人特别多。每次打针,我们都要提前准备好,全家出动,我做后勤当驾驶员,老伴抱宝宝,女儿去排队挂号。各自分工,各负其责。
由于宝宝出生时是防御新冠病毒的严峻时刻,医院管理很严,防控措施森严壁垒,测温啊查口罩啊、查健康码是一样也不少。我们带着小宝宝过五关斩六将一番折腾,几个轮回才进到疫苗接种区域,刚入防疫大厅排上队,耳边只听见其他有打针经历的小宝宝,几乎个个都在哇哇的哭闹,有的还没进屋就哇的一声,吓得大哭起来,有的声嘶力竭的拼命挣扎,不愿进屋去的,还有的一见到穿白大褂的就吓得浑身发抖的,真的是什么状况都有。
我的内心有些忐忑不安,生怕咱家这么丁点大的宝宝有什么顾忌。再看小柚宝宝他可好,不哭也不闹,只是好奇的歪着脑袋,睁着亮晶晶的大眼睛,东看看西看看,好像不是来打针的,而是来视察工作的,偶尔脸上还露出一丝不屑的神情,仿佛是在表示,不就是打个针吗?何必那么大惊小怪呢……我和老伴交流了一下眼神,看着小柚宝如此的淡定,又感到疑惑不解,我倒是有点幸灾乐祸的认为呀,宝贝,别看你现在好像无所谓的,到时候用大针一扎,有你哭鼻子的。
护士小姐拿着长长的针筒来了,见到我们宝宝就夸上了,“哎呀,这个宝宝眼睛好大睫毛真长啊,真像一个洋娃娃嗳,阿姨好喜欢你哦⋯”,她一边嘴上抹着甜蜜迷惑我们宝宝,一边用手轻轻的擦拭着酒精棉球,眼疾手快的一针下去,宝宝还没明白是怎么回事,只是“哇”了一声,就遭到这个白衣天使的突然袭击,再看针头已经拔了出来,姥爷姥姥我们这一阵狂夸猛哄,宝宝竟然就此打住,只是用大眼睛噗哧噗哧地四处张望,心里大概在琢磨一番,这究竟是个什么回事啊。
几个打针的护士都大大的表扬小柚子宝宝说,这个大眼睛宝宝最乖了,打针一点也不搅闹啊,只是“啊”一声马上就好了。其他的家长见状,也冲着自家哭闹的宝宝说,你看人家小宝宝多勇敢,打针一点也不哭。你还比人家大呢⋯。
我们后来去打预防针,去的次数多了,说来也奇怪,宝宝每次的表现都不错,基本上都是在针扎进去的时候,条件反射的“哇”上一声,从来也不大哭大闹。惹得护士小姐妹一见面,就极喜欢的夸道,你家大眼晴宝贝又来啦。我这个迂腐姥爷反而从另一个方面担心了,哪一个小孩子打针都要哭的,为什么我家宝宝不咋哭呢?是不是宝宝的痛感神经不敏感啊⋯云云。家人都嘲笑我,说宝宝怎么不敏感,每次打针他都知道疼的,只是他不好哭,只需要哄一哄马上就不哭了啊⋯我将信将疑的每次打针后都问宝宝,今天在哪里打针的?谁知宝宝竟然用小手指戳了戳小屁股,嘴里还喃喃地啊啊,脸上露出了痛苦的表情,表达对打针部位的感受。什么痛感神经不敏感,宝宝他什么都懂得啊,看来是我这个姥爷太敏感了,真是杞人忧天庸人自扰了,嘿嘿。
宝宝生下打疫苗,数量多达几十种,
护士小姐带白帽,手里拿着大针筒。
吓得娃们哇哇叫,好似小鬼哭狼嚎。
炯炯眼神亮晶晶,东张西望四处瞧,
长得真像洋娃娃,边夸边把大针扎,
姥姥姥爷急忙哄,勇敢柚宝啥不怕,
刚才还淌眼泪水,嘴角翘起乐哈哈。
人家都哭他不哭,痛感神经不发达?
柚宝手指小屁屁,呲牙咧嘴叫啊啊。
看来娃娃啥都懂,庸人自扰真叫傻!
打疫苗【婴儿版】
柚子宝宝胆子大,东张西望来视察 ,
姥爷担心常问他,今天打针你疼哪?
张道康,七十年代毕业于南京建筑工程学院(今工业大学),八十年代毕业于南京师范大学中文系。有诸多散文诗歌文学作品在全国范围报刋发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