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感觉走靠谱吗？

民意调查专家和市场营销人员会经常询问公众的意见，他们这样做通常是为了预测选举结果或消费者未来行为等事件。这些行为都基于一个假设：人们当前的态度是他们以后态度的良好反映。

但情绪状态可能变化无常，有些难以解释，基于情绪产生的意见可能同样会转瞬即逝，如果你在参加调查或评价产品时基于心情，那么被测量和记录的态度很容易变化。在日常生活中，我们也总是会有毫无缘由地在前一分钟感觉很好，下一分钟就情绪低落的体验。

马萨诸塞大学博士顿分校的Matthew D. Rockage和波尔州立大学的Andrew Luttrell这两位研究者做出一系列纵向研究发现基于情绪的态度实际上更稳定：一种观点越情绪化，随着时间的推移变化就越小。被试的评价越情绪化，随着时间的推移变化越小，尤其在评价积极时，基于情感的态度相对固定。并且对于消费者来说，对商品的第一次评价越情绪化，那么即使多年后他们再次表达这种态度时，这种态度也会更持久。该研究于2021年2月发表在Psychological Science上面。

那么研究者的研究具体是怎么做的呢？我们一起来看看吧！

该一系列研究基于以下假设：态度基于由态度对象本身引起的情绪时，态度是非常强烈的。具体来讲就是尽管人们可能对某事持有相同的总体态度，但更多地基于情感的人更可能依赖于他们的判断和对行为的态度，更情绪化的态度会更快地出现在脑海中，这表明态度对象和评价之间的记忆联系更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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稳定性信念的初步调查

研究者首先对稳定性的信念进行了初步调查，从亚马逊的Mechanical Turk中招募了大约1000多名参与者，给他们0.05美元来回答一个五分量表形式的问题，探究他们基于感觉或情绪反应的评估还是基于思考和理性分析的评估更稳定的态度，研究者故意在量表中加入了一个中点，即参与者可以认为这两种态度可以同样稳定。对结果进行分析发现参与者强烈认可基于思考和理性分析的态度的稳定性，而相对较少的参与者认可基于情绪反应的评价的稳定性。此结果与之前的研究很少关注情绪及其在形成强烈态度中的作用一样，普通群众倾向于相对较少地相信基于情绪的评价。并且有趣的现象是，尽管基于情绪的态度可能随着时间的推移而相当稳定，但个人也可能不会这样看待。于是，研究者进行了一系列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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研究一

研究者的第一个研究是在圣诞节后的第二天进行了第一次调查，要求参与者回忆最近收到的礼物，这样研究者能够以一种自然的方式来衡量人们对相对较新的态度对象的反应。具体流程为：首先要求参与者列出他们最近收到的三件礼物，这些礼物可以是他们喜欢的也可以是不喜欢的。然后参与者在一组形容词中选择用来描述自己态度的词语，并随后报告了他们对这份礼物的看法在未来会发生多大的变化，最后报告他们的人口统计信息并完成调查。

一个月后，研究人员向参与者展示了他们之前写的同样的礼物描述，并再次完成了为每件礼物选择形容词的过程。但是值得一提的是，为了减少参与者只会回忆他们在前一段时间选择的形容词的可能性，研究者将选择列表中大约一半的形容词替换为评价词汇中在效价和情感上相似的其他形容词。并且研究者为了进一步研究人们是否认为情绪和稳定性之间存在联系，还询问了参与者，他们认为自己对每个礼物的态度在接下来的一个月里会有多大变化。

研究者对数据分析采用了情境建模的方法，此方法明确地模拟了个体之间的这些差异，并使它们保持不变。结果发现尽管有些人可能比其他人更情绪化，但情绪对每个人的影响似乎是相对相似的。就像研究前的调查一样，参与者似乎并没有把他们的态度的情绪化与持续稳定联系起来，结果支持情绪性作为长期态度稳定性的预测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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研究二

研究者考虑了对各种消费品牌的态度，以测试情绪性作为长期态度稳定性预测器效应对已建立一段时间的态度的普遍性，并提供更多的机会来收集负面态度。研究二具体流程与研究一类似，但在研究二中，参与者额外指出了他们对每个品牌的确定性、主观矛盾心理和自我报告的认识。

对结果进行分析发现，预测的态度变化与其他态度变量不显著相关；态度的情绪性与预测改变也无显著相关；积极态度和消极态度的极端性和情绪性影响无显著差异。结果显示更情绪化的态度在几周内变化更少，特别是在这些态度是积极的情况下。这超过了其他强度预测因子和相关的个体差异。此外，当人们在思考自己的态度是否会在未来发生变化时，他们并没有考虑自己的态度情绪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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研究三

在研究三中，研究者试图在自然情境中复制稳定性的发现，并进一步测试他们的普遍性。研究者从Yelp.com上获得了从2005年到2017年伊利诺斯州芝加哥地区所有餐厅的所有评论。通过对评论的分析发现，积极情绪对总结评估和审查员使用的语言的时间变化的预测一致较小，而极端情绪在模型中显示出不一致的结果，而消极情绪没有显著变化，这些结果重复和扩展调查研究使用新的刺激，态度改变的不同措施和自然数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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研究四

研究人员一直在质疑说服的持久效果，进一步做了使研究者能够进一步探讨情绪的因果效应的实验。每个参与者被随机分配阅读一条关于一个虚拟的水生动物的信息，并且这条信息被设计用来激发或高或低的情绪。对结果进行分析发现与低情绪组相比，高情绪组的态度确实具有更多的情绪特征。有说服力的信息中引发情感的一个后果是个人的态度可能会随着时间的推移而减弱。

研究发现情绪性可靠地预测更持久的态度，特别是积极的态度。此外，情绪性预示着人们通过口口相传来表达他们的态度时更大的一致性，而用灌输的方式唤起更大的情绪性态度随着时间的推移衰退得更少，这种效果出现在极端、确定性、矛盾心理和知识的影响之上。此外，情绪模型表明，当我们控制个体差异时，这种效应仍然存在，这些差异可能与情绪和稳定性有关。伴随体验而来的积极情绪比消极情绪随着时间的推移消失得更少。

总之，该研究表明当研究人员和商业观察员业者想要通过测量态度以洞察人们未来的判断和选择时，他们也应该评估态度的情绪性。人们对于政治候选人、消费品和社会群体的评价可能仍然是相对固定的，因为它们是基于情绪反应，随着时间的推移变化比较小。

编译 | 恒月

参考文献
Rocklage, M. D., Luttrell, A. (2021). Attitudes based on feelings: Fixed or fleeting? Psychological Science. 32(3), 364-380. doi:10.1177/0956797620965532
Reynolds, E. (2021, April 19). Opinions based on feelings are surprisingly stable. BPS Research Digest. https://digest.bps.org.uk/2021/04/19/opinions-based-on-feelings-are-surprisingly-stabl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