悦读 | ​从容,是一种境界!俞平伯:人到中年,不过如此!

美得心惊!杭州90后超帅男孩,神奇再现87版红楼梦!(方浪浪,杭州一位90后的沙画艺术家。近日因为一幅87版红楼梦的彩色沙画进入了大家的视野。他将宝黛共读、晴雯撕扇、刘姥姥进大观园等红楼梦经典画面用彩色沙画的形式呈现,并剪辑成了时长8分57秒的视频。他画出的每个人物,都像80版红楼梦电视剧的人,这是最了不得的。其他任何画种,画家可反复修改,直至像了为止。而他是唾手可得 ,这真是高人,不服不行!太美了!!!)

仓央嘉措:想再次把你遇见

从容,是一种境界,

是来自心境的豁达与品质的笃定。

不浮躁,不张狂,

不急功近利,不哗众取宠。

当然,从容并不意味着放弃;

相反,却能映射出更多理性的光辉

张弛有度,坚韧不拔,

天顺其然,地顺其性,人随其变。

凡事顺其自然,凡事更看重过程,

更看重心灵的感受,

就象春华之后,瓜熟蒂落;

就象功到之后,水到渠成;

至于结局如何,

名利是否在握,都并不重要。

世间诸事,皆天成之。

既然天成,纵然败之,

何愧之有?如果成之,又何必侥幸?

这世间太多的事与物非强求所能成功,

切不可造次强求。

比如少年理想,又比如青涩爱情,

非强求所能拥有。

从容,是一种态度。

失也好,得也罢,

不以物喜,不一己悲。

天地混沌,得失之间,原本无道。

何必为一失一得而耿耿于怀,

彻夜难眠?

患得患失,徒然耗精劳神,

百害而无一益。

有这样一则短信说得好:

“以从容的心看生活,天地自宽,

以感恩的心待世界,左右逢源。”

人赤条条来到世间,原本就一无所有。

名誉,财富,权势等等,

原本也就身外之物,

生不带来,死不带去,何必怜惜。

当有一天,

在一片哭声里,撒手西去,

什么功名,什么利禄,

什么学识,什么财富,

取之于世间,必将一一归还世间。

生前纵然赢得千世功名如何?

纵然富甲天下,江山归我,又如何?

佛家说得好:

“生于尘土,必然归于尘土,

世间诸多事情莫不如是。”

从容,是一个生活细节。

在世上,还能有什么事情

比我们的生命安全更重要的呢?

无论站坐行走,

永远都要舒眉挺胸,面带微笑。

赴鸿门盛宴,即使我们地位卑微,

依然不卑不亢,从容不迫。

或处粗糙饭局之间,或单人独饮,

或与朋友小酌一精致晚餐,

我们都当轻斟慢饮,不饕餮暴食,

都要学会咀嚼美味,

学会品尝佳肴,学会享受生活。

从另一层面上说,

从容是一种智慧,

是深藏在我们灵魂深处的另一种美德,

它的名字叫“宽容”。

无论何时何地,

对他人过失,心怀宽容;

对他人苦难,心怀怜悯;

对天地,心怀敬畏;

对万物,心怀谦恭。

从容,使我们的意见更中肯,更客观,

从而不走极端,以致伤害别人。

在苦难来临时,

唯有从容不迫,方能处变不惊,

镇定自若,不怨天尤人,

并且勇于承接,敢于担当,

不回避,不妥协,

尽可能以自己的智慧走出困境。

人生漫漫,

何必每天都风尘仆仆,行色匆匆。

遇到好看的风景,不妨驻足欣赏,

于你,于我,于事,于物,

我们不妨从容一点好!

延伸阅读

俞平伯:人到中年,不过如此

相忘于江湖(经典美文)

中   

什么是中年?不容易说得清楚,只说我暂时见到的罢。当遥指青山是我们的归路,不免感到轻微的战栗。(或者不很轻微更是人情。)可是走得近了,空翠渐减,终于到了某一点,不见遥青,只见平淡无奇的道路树石,憧憬既已消释了,我们遂坦然长往。所谓某一点原是很难确定的,假如有,那就是中年。

我也是关怀生死颇切的人,直到近年方才渐渐淡漠起来,看看从前的文章,有些觉得已颇渺茫,有隔世之感。莫非就是中年到了的缘故么?仿佛真有这么一回事。

我感谢造化的主宰,他老人家是有的话。他使我们生于自然,死于自然,这是何等的气度呢!不能名言,惟有赞叹;赞叹不出,唯有欢喜。

万想不到当年穷思极想之余,认为了解不能解决的“谜”,的“障”,直至身临切近,早已不知不觉的走过去,什么也没有看见。今是而昨非呢?昨是而今非呢?二者之间似乎必有一个是非。无奈这个解答,还看你站的地位如何,这岂不是“白搭”。以今视昨则昨非;以昨视今,今也有何是处呢。不信么?我自己确还留得依微的忆念。再不信么?青年人也许会来麻烦您,他听不懂我讲些什么。这就是再好没有的印证了。

再以山作比。上去时兴致蓬勃,惟恐山径虽长不敌脚步之健。事实上呢,好一座大山,且有得走哩。因此凡来游的都快乐地努力地向前走。及走上山顶,四顾空阔,面前蜿蜒着一条下山的路,若论初心,那时应当感到何等的颓唐呢。但是,不。我们起先认为过健的脚力,与山径相形而见绌,兴致呢,于山尖一望之余随烟云而俱远;现在只剩得一个意念,逐渐的迫切起来,这就是想回家。下山的路去得疾啊,可是,对于归人,你得知道,却别有一般滋味的。

试问下山的与上山的偶然擦肩而过,他们之间有何连属?点点头,说几句话,他们之间又有何理解呢?我们大可不必抱此等期望,这原是不容易的事。至于这两种各别的情味,在一人心中是否有融会的俄顷,惭愧我不大知道。依我猜,许是在山顶上徘徊这一刹那罢。这或者也就是所谓中年了,依我猜。

“表独立兮山之上,”可曾留得几许的徘徊呢。真正的中年只是一点,而一般的说法却是一段;所以它的另一解释也就是暮年,至少可以说是倾向于暮年的。

中国文人有“叹老嗟卑”之癖,的确是很俗气,无怪青年人看不上眼。以区区之见,因怕被人说“俗”并不敢言“老”,这也未免雅得可以了。所以倚老卖老果然不好,自己嘴里永远是“年方二八”也未见得妙。甚矣说之难也,愈检点愈闹笑话。

究竟什么是中年,姑置不论,话可又说回来了,当时的问题何以不见了呢?当真会跑吗?未必。找来找去,居然被我找着了:

原来我对于生的趣味渐渐在那边减少了。这自然不是说马上想去死,只是说万一死了也不这么顶要紧而已。泛言之,渐渐觉得人生也不过如此。这“不过如此”四个字,我觉得醰醰有余味。变来变去,看来看去,总不出这几个花头。男的爱女的,女的爱小的,小的爱糖,这是一种了。吃窝窝头的直想吃大米饭洋白面,而吃饱大米饭洋白面的人偏有时非吃窝窝头不行,这又是一种了。冬天生炉子,夏天扇扇子,春天困斯梦东,秋天惨惨戚戚,这又是一种了。你用机关枪打过来,我便用机关枪还敬,没有,只该先你而乌乎。……这也尽够了。总而言之,统而言之,不新鲜。不新鲜原不是讨厌,所以这种把戏未始不可以看下去;但是在另一方面,说非看不可,或者没有得看,就要跳脚拍手,以至于投河觅井。这个,我真觉得不必。一不是幽默,二不是吹,识者鉴之。

看戏法不过如此,同时又感觉疲乏,想回家休息,这又是一要点。老是想回家大约就是没落之兆。(又是它来了,讨厌!)“劳我以生,息我以死,”我很喜欢这两句话。死的确是一种强迫的休息,不愧长眠这个雅号。人人都怕死,我也怕,其实仔细一想,果真天从人愿,谁都不死,怎么得了呢?至少争夺机变,是非口舌要多到恒河沙数。这真怎么得了!我总是保留这最后的自由才好。——既然如此说,眼前的夕阳西下,岂不是正好的韶光,绝妙的诗情画意,而又何叹惋之有。

他安排得这么妥当,咱们有得活的时候,他使咱们乐意多活;咱们不大有得活的时候,他使咱们甘心少活。生于自然里,死于自然里,咱们的生活,咱们的心情,永久是平静的。叫呀跳呀,他果然不怕,赞啊美啊,他也是不懂。“天地不仁”“大慈大悲……”善哉善哉。

好像有一些宗教的心情了,其实并不是。我的中年之感,是不值一笑的平淡呢。——有得活不妨多活几天,还愿意好好的活着;不幸活不下去,算了。

“这用得你说吗?” 
“是,是,就此不说。”

一九三一年五月二十一日黎明。

(版权申明:转自民国文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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