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碑千载的修仙神话/申真人传奇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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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普林,1941年生,湖南邵东人。从事教育、文化工作十年,交通管理工作二十五年。自幼酷爱文学,博览群书,精通诗词歌赋,擅长故事小说。数十年来各类作品纷纷靓丽于各级报刊、杂志。著有《三余拾碎》、《鹧鸪声声》、《鬼侠》、《申真人传奇》、《上广西》等。是邵东远近闻名的传奇小说作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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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回
假嫦娥能歌善舞
好孝子离京回乡
自古忠孝难以两全,纵为明君贤臣,遇到此事,亦难取舍。申泰芝自月宫一游后,更加不安,唯恐玄宗又出奢望。思母日切,恨不立即还乡。
玄宗自月宫一游之后,对月宫之向往,对嫦娥之相思,常做艳梦,对三宫六院,毫无性情。对申泰芝更加敬慕,身为天子,学道无缘,望申泰芝长期相处,纵然月宫不可重游,可游蓬莱,见见慈航真人。有申泰芝之丹丸,可延年益寿,有申泰芝之才华,与其吟诗围棋,妙趣无穷。今日无事,请申泰芝前来赋诗。于是对太监说:“请国师晋见。”
太监急出殿去,来到玄真观,对申泰芝说:“国师,万岁有请!”太监见皇上对申泰芝不离不舍,对申泰芝亦毕恭毕敬了。
申泰芝问道:“公公,皇上有何要事?”
太监说:“国师去便知晓,奴才岂敢多问?”
申泰芝随太监而行,心中忐忑不安,皇上游了月宫,见了嫦娥,今又令见,是吟诗还是下棋?是否又要游天宫?蓬莱?若再出奢望,如何是好?心中怅然,更生惧怕。母亲之言常响耳边,“伴君如伴虎”。名高妒起,宠极谤生,又恐群臣中有狭隘之人。应该得宠思辱,居安思危,受恩深处宜先退,得意浓时便可休,莫待事非来入耳,从前恩爱反为仇。为摆脱纠緾,防止妒生,唯一办法,即离京返乡,找何借口呢?申泰芝胡思乱想,不觉来到后宫,太监请申泰芝稍候,旋即入报。
玄宗说:“快快有请。”
太监出来说:“国师请进”
申泰芝进宫拱手道:“贫道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玄宗道:“此乃后宫,国师不必多礼,快快请坐。”
申泰芝说:“谢皇上。”言罢侍立一旁。
玄宗说:“国师请坐”。
申泰芝在右侧坐定,说:“皇上,今日吟诗还是下棋?”
玄宗道:“国师,张爱卿说你与李白对诗,才思敏捷,诗艺超群,构思奇巧,不落俗套,常出情理之中,而语出意料之外,出手惊人,连李白斗佩服,能否赐教一、二?”
申泰芝说:“张大人太谦,故意跨大其词,与李白比,贫道自感逊色。与皇上比,更不及万一,岂敢言教?能聆皇上教诲,是贫道三生有幸,不胜感激!”
玄宗道:“国师太谦,你我并非君臣,不要太拘礼节,阻塞言路。宜互不言教,相互切蹉,尽展诗才,相得益彰,如何?”
申泰芝说:“皇上心阔似海,志高于天,纬地经天之才,不恃至高无上,反倒礼贤下士。贫道岂敢不从?”
玄宗说:“国师不必客气,就请吟来。”
申泰芝略加思考,吟道:“水滋千物茂,火到万苗空。二者人生伴,为何互不容?”
玄宗闻言,觉得道出一理,万物之中,相辅相成,相斥相克,相依相存,如忠奸、强弱、明暗、上下、左右……无不如是,于是说:“好诗,好诗!”
申泰芝说:“献丑了,请皇上赐教。”
玄宗道:“哎!你我有言在先,互不言教。”
申泰芝说:“谨遵训诫。”
玄宗道:“天有舞翩跹,地无悦眼妍。仙凡分上下,为甚不一般?”
申泰芝闻言,知玄宗对嫦娥恋恋不舍,流露字里行间,于是赞道:“好诗!意出九霄之外,情藏深壑之中!”
玄宗说:“好一个'九霄之外’,'深壑之中’,知朕者,国师也!”
申泰芝说:“皇上过奖了,贫道得皇上错爱,相处已久,皇上经天纬地之才,能不剽窃一二?贫道受用终生矣!”
玄宗道:“国师太谦,请再吟来。”
申泰芝想,皇上露了心迹,借此机会,亦将心思流露。 于是吟道:“君晓为臣苦,母知做子艰。由来忠孝事,总是两难全!”
玄宗闻言,疑道:“忠乃为臣之本,孝乃为子之根。忠臣多为孝子,为何不是两全?国师,此话怎讲?”
申泰芝拱手道:“请皇上恕罪,情各有异。 子入京为官,娘在千里之外,纵有孝心,何能尽意?儿行千里母担忧,此心几人能知?贫道出于内心,家有杖朝老母,花甲之妻,肩不能担,手不能提,每次归省,见老母泪不能干,视妻泣不成声,贫道心似刀绞,昨夜归省,母已病卧在床,故有此叹,请皇上谅解!”言罢双泪齐流。
玄宗叹道:“国师打醮消灾,为国分忧,治病救人,解民疾苦;孝心感动天地,你已忠孝两全,朕感激之至!”
申泰芝拱手说:“谢皇上不责之恩!皇上,贫道入京十载,现年逾花甲,已力不从心。老母之泪,贱内之泣,令贫道日夜不安,贫道欲回乡孝母,安度晚年,请皇上恩准!”
玄宗闻言大惊,心想,国师已去,金丹与豆腐何人送来?欲再游月宫,蓬莱,已成泡影。然其寡母孤妻,且已年迈力衰,无人照顾,真乃忠孝难以两全!我若不允,“百善孝为先”。定言我为君不仁,不重孝悌,如何是好?
申泰芝见玄宗迟迟不语,急忙拱手道:“请皇上恩准。”
玄宗叹道:“哎!难得国师一片孝心,真乃人之楷模,万古可师,朕当成全善举。只有一求,请国师将练丹之术传于御医、或玄真观道士,能否领朕再仙游一次,朕将重赏国师回乡。”
申泰芝道:“贫道可教玄真观道士炼丹,仙游之事,贫道实难从命,请万岁原谅。万岁可移情人间,真情所致,金石为开,宫中之嫦娥就在身边,请相信贫道。”
玄宗道 :“好!谢国师金玉良言,金丹炼出之日,即国师荣归之时。”
申泰芝说:“谢万岁,贫道告辞。”申泰芝回到玄真观,为早日还乡,日夜操笔,抄写《神农本草经》、《火龙金丹大成旨要》,时经半月,将二经抄写完毕。授予叶法善,说:“叶公,遵皇上旨意,贫道回乡之前,将炼丹之术传授你们,请将此二经教道士们传抄,人手一册,日夜攻读,掌握药名,药性、炼丹配方。贫道上山采来药材标本,教道士们识别,求皇上斥资建道观炼丹,传授炼丹之方,请叶公操劳。”
叶法善闻言,心想,申泰芝回乡,国师之位非我莫属,自当努力炼丹,以供御用,求得皇上赏识。于是说:“国师意欲还乡,贫道何处聆教?国师之要务,何人来继?我等相处十载,贫道受益匪浅,怎忍分离?”
申泰芝说:“老母年逾八旬,贱内已临花甲,衣食起居,极不方便,每归探视,凄凄惶惶,贫道心似刀绞,昨日费尽口舌,求得皇上恩准,但要贫道传授炼丹之术,丹成允归。至于国师之职,贫道可求皇上授予叶公,自当竭力促成。”
叶法善闻言,高兴之至。说:“谢国师鼎力相助,贫道自当率道士发奋攻读,早日炼出金丹。”
申泰芝说:“明日起,贫道上山采集药材标本,去置炼丹炉。望叶公好自为之。”
自此,申泰芝每日驾云到秦岭采药,早出晚归,每日采几十种药材,标上药名,供道士学习。申泰芝想,如果丹炉设长安,路途遥远,采药运药费时费资。如炉设秦岭,就地采药,就地炼丹,只运丹药进京,省工省力,事半工倍。秦岭离长安二百来里,离昆仑、峨嵋亦近,采药方便。不如在秦岭建个道观,供道士居住,长期炼丹,以供御用。
翌日,申泰芝来到后宫,对太监说:“请禀报皇上,申泰芝求见。”
太监入内说:“启禀皇上,国师求见。”
玄宗喜道:“快快有请。”
申泰芝入内拱手道:“贫道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玄宗说:“国师不必多礼,请坐。“
申泰芝说:“谢万岁!”
玄宗示意,申泰芝坐于右侧,宫女送上茶来。
申泰芝说:“贫道遵皇上旨意,将《金丹火龙大成旨要》与《神农本草经》传于叶道长,并致力攻读。贫道从秦岭采来近千种药材,标明药名,供道士们认识,对照经书,掌握药材外貌特征,药物用途,丹药配方,一一传授。有两件大事请皇上定夺,炼丹炉设何处,若设长安,药材,柴火来源遥远,炼一炉丹丸,需几十人运柴运药,费工费时。若设秦岭,就地采药,就地炼丹,柴火方便。三、五炉丹药一人可担回,事半功倍。长期炼丹,以供御用,须在秦岭建个道观,以供炼丹道士居住,此乃一也。其二,贫道还乡,国师一职,是销是留,以贫道之见,就让叶法善担当,树其威望,以利炼丹。请皇上定夺。”
玄宗道:“国师考虑周全,就依国师之言,明日早朝,定一大臣主建道观。”
申泰芝说:“如此甚妙,尽快择好地址,贫道购来炼丹炉,直运秦岭。”
玄宗道:“择地还请国师同往。”
申泰芝说:“贫道遵命,告辞。”
玄宗欲留又止。申泰芝唯恐被留,唯恐另出奢望,急急退出。
翌日早朝,他事议尽,玄宗说:“各位爱卿,国师因老母在堂,年逾八旬,其妻已近花甲,无人奉侍,欲回乡尽孝,其将炼丹术传与叶法善,但需到秦岭设立炉炼丹,药材与柴火方便,需建一道观,供道士居住,长期炼丹,以供御用,派谁去督建道观?”
张九龄说:“启禀皇上,前玄真观乃张大人督建,其与国师甚厚,依微臣之见,还是张大人为妥。”
姚崇出班奏道:“皇上,据微臣所知,建殿宇卢大人最为擅长,有卢大人主建,可大放宽心。”秦岭远离京城,姚崇要卢怀慎去吃点苦头,故极力举荐。
卢怀慎说:“皇上,老朽才疏学浅,还是姚大人最好!”
张说奏道:“皇上,臣也以为卢大人最为合适。”
玄宗道:“众爱卿以为如何?”
众人道:“卢大人为上。”
玄宗道:“卢爱卿。”
卢怀慎说:“臣在。”
玄宗道:“明日起,你与国师、叶法善,到秦岭选择地点,立即兴建道观,设炼丹炉,采药炼丹。”
卢怀慎不得不说:“臣领旨。”
太监说:“退朝!”
翌日,卢怀慎,申泰芝,叶法善,率玄真观道士前往秦岭,选择观址。玄宗拨巨金修建此观。卢相因祸得福,大权在握,花银如流水,怎不中饱私囊?
申泰芝为早日离京,再次来到昆仑,见炉烟滚滚,烈火熊熊,师兄们正在炼丹。上前一一施礼,说:“各位道兄,别来无恙?”
炼丹道士齐呼:“国师驾到!”蜂涌而来,一一还礼。
申泰芝说:“师兄,师傅在否?”
一道士说:“在,请随我来。”二人朝洞内走去。来到洞口,那道士呼道:“师傅,你道何人来了?”
申泰芝上前跪道:“师傅,徒儿不孝,几十年未来看你,惭愧!”
九天真人已一百二十岁,仍然精神矍铄,行动敏捷,拉起申泰芝说:“徒儿升为国师,主掌玄教,可喜可贺!”
申泰芝说:“师傅,取笑徒儿了,那是玄宗不谙道家玄妙,胡封乱赐,徒儿并未认领,自己几斤几两心里明白,只为祭天打醮,从未以掌教出面。”
九天说:“为师明白,你博学多才,胸怀若谷,岂被凡俗摆弄,为名利而忘本?”
申泰芝说:“徒儿老母年逾八旬,贱内已逾花甲,意欲还乡尽孝,玄宗不放,逼徒儿传授炼丹之术,丹成则放。徒儿求师傅许可,并求制造丹炉,圆玄宗之梦,让徒儿早日离京,不胜感激!”
九天叹道:“孝心难得,恨玄宗贪得无厌,也罢,为师助你一臂之力。”言罢,拉申泰芝起身,来到库房,墙角有一丹炉。九天道:“此乃备用丹炉,既为玄宗所用,须重金购买。”
申泰芝道:“玄宗已拨银建造'丹清观’,为炼丹所用,丹炉自当购买,一千两银子够否?”
九天笑道:“银子多少,以你说为准,玄宗岂能不予,由你定吧。”
申泰芝说:“遵命,徒儿去去就来。”言罢出洞,跃上彩云而去。
申泰芝来到后宫,对太监说:“请禀报皇上,申泰芝求见。”
太监入内说:“启禀皇上,国师求见。”
玄宗说:“快快有请。”
申泰芝入内拱手道:“贫道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玄宗道:“国师不必多礼,丹清观怎样?”
申泰芝说:“丹清观图样已就,已交予卢大人与叶法善,正日夜打造。贫道昨到昆仑,问得丹炉锻造之地,其价格昂贵,须银两千两,特禀报皇上定夺。”
玄宗喜道:“国师一心为朕,清正廉明,如此小事不须禀报,速速购来,朕感激之至!”
申泰芝说:“谢皇上恩准,贫道即去定制。”言罢欲出。
玄宗道:“且慢。”即铺纸挥毫,写下字据,令太监急取银来。
申泰芝说:“皇上办事之速,决断之果,永世楷模!贫道深受教益。”即刻,太监将银取来,递予玄宗。
玄宗说:“国师,辛苦你,丹炉何时运来?”
申泰芝说:“不出半月,即可运来。”
玄宗将银递予申泰芝,说:“好!朕等你佳音。”
申泰芝说:“绝不辜负皇上所望,贫道告辞。”言罢急去。
丹清观经三个月的赶造,一座金碧辉煌的观宇,矗立秦岭之下。申泰芝将炼丹炉运来,率众道士采药、洗药、配药。按《金丹火龙大成旨要》的配方,配成丹丸药材,经七天七夜熬制,配上丹砂,制成药丸。一炉“还魂丹”制成。卢怀慎、申泰芝、叶法善,怀揣丹丸,一齐上朝面君。
翌日早朝,卢怀慎捧丹入殿,申泰芝与叶法善殿外候传。
卢怀慎手捧丹丸,上前跪道:“微臣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玄宗道:“卢爱卿平身,手捧何物?”
卢怀慎说:“恭喜皇上,丹清观第一炉丹药炼成,特来道喜。”
玄宗喜道:“快呈上来。”太监接过丹丸,放上龙案。玄宗打开一看,呈黑褐色,幽香扑鼻。问道:“此丹叫何名,有何药效,如何炼成?”
卢怀慎说:“此乃国师与叶法善所炼,二位尚在殿外。”
玄宗道:“快请晋见。”
太监呼道:“国师与叶法善晋见!”
申泰芝与叶法善入殿,拱手道:“贫道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玄宗道:“国师、叶道长不必多礼”
申泰芝与叶法善道:“谢皇上。”二人退于一旁。
玄宗道:“国师,此乃何丹,何方制成,有何药效?”
申泰芝说:“启禀皇上,此丸叫'还魂丹’,一百八十八种珍贵药材,经七天七夜大火,三天三夜文火熬成膏脂,再加丹砂做成药丸。此丹有病治病,无病健身,有延年益寿之奇效。但每日一丸,多则伤身。”
玄宗大喜,说:“二位辛苦了,各赏黄金千两!”
申泰芝与叶法善拱手道:“谢皇上隆恩!”
玄宗道:“二位辛苦了,望继续炼制,以供御用!”
申泰芝与叶法善退于一旁。
太监说:“各位大人,还有何奏,无奏退朝!”
叶法善得到重赏,无比兴奋。申泰芝郁郁不乐,埋怨玄宗言而无信,言丹成允其回乡,今日只字不提。回到玄真观,心里翻江倒海。如何是好?得将想法提醒皇上,让他同情。想起玄宗念念不忘嫦娥,若让嫦娥在其身边,心有所系,定会践行承诺。妃子中,杨玉环最得其宠,让其妆扮成嫦娥形象,教其如嫦娥歌舞,训其如嫦娥贤惠,将月宫之神曲配以哀哀歌词,露我心迹,求得同情。想来想去,夜不能寐。
翌日,申泰芝买来画幅、五彩画笔,将嫦娥模样揣摹,连画数张,总觉不像。于是寻来画师,申泰芝口述,画师修改,经一番切蹉描绘,天上嫦娥跃然纸上。买来绸缎,请裁缝照图缝出霓裳彩裙。进而将自己心事写成曲儿,要歌词感人,催人泪下,使皇上同情而不生怒,经精心思考,成词如下。
游子泪
早已把功名利禄尽看破,纵然是荣华富贵又如何,受够了颠沛流离苦折磨。恰似那寒夜萧索鬼唱歌!想起老母泪滂沱,何得急赴天竺国,舍命求来长生果。
夕阳恨
望断了雁阵西去夕阳斜,望尽了雾转云舒显月华,回首间枯树萧瑟鸣老鸦。恰似那火烧枯草霜打花!漂漂游子在天涯,纵有殊荣成泡影,日暮空庭不是家!
深闺怨
夕阳下寂寞幽闺映苍苔,垂柳旁繁花如雨落尘埃,菱花里红妆倩影发已白。恰似那一江春水不再来!怅望苍茫人不回,何处觅得蓬莱境,去把长生药儿采!
申泰芝写完,泪如雨注,放下笔嚎啕大哭。哭罢,回忆月宫仙乐,欲将词儿谱成乐曲,然而不懂宫商,翻来覆去,一夜未睡。
翌日,拿着词儿来到乐府。陈乐师看后大惊,说:“国师,久闻你诗艺盖世,曲艺亦如此精湛,令人佩服!歌词情景交融,读来好不凄凉,催人泪下,其句式错落有序,如此手法,常人难以企及!”
申泰芝说:“乐师过奖了。贫道曾梦闻仙乐,悠杨婉转,起伏跌宕,听来令人心荡,令人伤感,回味无穷。若乐师将词谱就其曲,在宫廷传唱,若让杨妃既唱又舞,定得皇上宠爱,乐师亦名闻天下,意下如何?”
乐师道:“言之有理,国师所闻仙乐何种腔调,能否哼上几句?”
申泰芝见乐师心动,心下高兴,即回忆起“月宫”所闻旋律,随意哼出,陈乐师即写出了曲谱,会集簫管、琵琶、古筝、笙簧,一齐试奏,申泰芝听后,指出几处出入,陈乐师再次修改,再次演奏。申泰芝听后大悦,说:“妙!此乐正是天上来!”
陈乐师配上此词,着歌女试唱,众人听来,果然美妙绝伦。申泰芝高兴之至,说“乐师,贫道请高艺裁缝制了几套舞裙,请乐师教杨贵妃穿了,载歌载舞,定得皇上高兴。”
陈乐师非常高兴,说:“如此甚妙。”他想,机不可失,时不再来,群妃争宠,各献其能,若让杨妃得宠,定得娘娘欣赏,得皇上厚封。
杨妃有此良机,岂能错过,发奋学唱,刻苦练舞。不出半月,其歌声婉转悦耳,其舞姿荡魄摇魂。
对照申泰芝送来的嫦娥画像,穿上申泰芝送来的舞裙,精心打扮,一个嫦娥来到人间!
一日,玄宗来看歌舞,乐府就将杨妃妆扮,歌女经申泰芝指点,扮成月宫仙女,笙簧齐奏,杨妃与宫女载歌载舞。玄宗闻歌声嘹亮,琴声悠杨,似出月宫,观舞女恰似嫦娥仙子。不觉大惊,转而情难自禁,下位来抱杨妃,口称“嫦娥!嫦娥!”杨妃更尽其能,欲擒故纵,时而旋转,时而跳跃,歌声笑声,令玄宗神魂颠倒。曲罢舞止,玄宗一把将杨妃抱住,惊道:“爱妃,是你?!”
杨玉环跪道:“臣妾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宫女、琴师齐跪。
玄宗非常高兴,说:“爱妃,乐师平身。”言罢坐上原位。
众人说:“谢皇上。”起来分立两旁。
玄宗道:“乐师,此装何人所制?此歌何人所作?”
乐师不敢隐瞒,说:“启禀皇上,均出国师之手。”
玄宗道:“国师何在?”
乐师道:“就在殿外。”
玄宗道:“宣国师晋见。”
太监呼道:“国师晋见!”
申泰芝进来,拱手道:“贫道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玄宗道:“国师不必多礼。”
申泰芝说:“谢皇上。”立即退于一旁,不知皇上心意,心中忐忑不安。
玄宗道:“国师,此乃何曲?”
申泰芝说:“启禀皇上,贫道梦游仙宫,听到仙乐,自觉美妙绝伦,牢记心中,然贫道不懂宫商,请陈乐师谱就此曲,尚未取名,请皇上修改,并赐曲名。”
玄宗听罢,心领神会。叹道:“知朕者,国师也!朕也正谱此曲,尚未谱完,国师与朕想到一处了。”见舞裙如虹霓之色,似蝉翼般柔薄,于是又说,“就叫其《霓裳羽衣曲》吧。”
申泰芝说:“谢皇上赐名。”
玄宗道:“其曲悠扬婉转,只是那歌词悲悲切切,倒是为何?朕想看看。”
申泰芝将歌词递上。玄宗看后,说:“情景交融,催人泪下,为何写此悲哀之词?”玄宗脸露不悦。
申泰芝慌忙拱手道:“请皇上恕罪,此歌乃贫道真情。一阕,乃贫道也,二阕,乃老母也,三阕,乃贱内也!昨夜归省,母已卧病久矣,贫道怎不心焦,请谅解。”
玄宗恍然大悟,暗忖,难得如此孝心!如此良苦用心,怎不令人同情?叹道:“聪明绝顶,孝感天地!明日早朝,赐你还乡。”
申泰芝说:“谢皇上,此恩此德,贫道没齿不忘!”
翌日早朝,文武齐至。玄宗道:“宣国师晋见。”
太监呼道:“国师晋见!”
申泰芝进殿,上前拱手道:“贫道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玄宗道:“国师不必多礼!”
申泰芝说:“谢皇上。”立即退立于一旁。
玄宗道:“国师自开元二十六年入京,打醮祭天,炼丹制药,治病救人,弘扬玄教,善化生灵,功勋卓著。怎奈尊母年事已高,贤嫂亦老,国师亦年逾花甲,欲还乡尽孝,乃至情至理,朕敕封你为'仁惠妙寂真人’,书赠'云山观’匾额一块,赏黄金千两,重建道观,赐田三百顷,以做观产,俸禄三百户,以供养老。望国师常来聚会。”
申泰芝拱手道:“贫道谢皇上隆恩。贫道尚有一事禀报。”
玄宗道:“国师请讲,有何要事,尽管道来。”
申泰芝说:“贫道走后,丹清观炼丹,打醮祭天,须人主管,国师一职是否授于叶法善,请万岁定夺。”
玄宗道:“就依国师,择日敕封。”
申泰芝说:“皇上,贫道还有一事相告。”
玄宗道:“请讲。”
申泰芝说:“昨夜玄真观金钟不敲自鸣,贫道屈指一算,国有近忧,已为时不远。请皇上远离女色,辨听馋言,诚纳忠谏,体恤百姓。切记切记,贫道就此告辞。”
玄宗道:“谢国师,朕不远送。”玄宗不以为然。(数年果出安史之乱,此乃后话。)
太监说:“退朝!”
张说、卢怀慎、张九龄、宋暹等大臣,围将拢来,向申泰芝拱手祝贺。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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