笛笛不休<1>(系列图文索引)
笛笛不休<1>(系列图文索引)
原创 cslidi 常熟记忆 4月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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笛笛不休系列图文索引:
市井杂记(旧1)——县南街上讨生活、红旗桥随想、小年夜、买菜见闻
2014年初,沈秋农先生见我把随手涂鸦称为“嚼蛆”,就指点我,上世纪四十年代后期,黄绳之先生在常熟报上辟个专栏,名曰“丁丁嚼蛆”。考虑再三,觉得嚼蛆貌似不雅,故取名“笛笛(喋喋)不休”,收录“市井杂记”中无明确主题的小段,以低视点来补充完整社会人文,尽力做到文风朴实、话旧论新、有故事、有想法。
注:个人观点,不喜勿喷;如有冒犯,还望见谅。
20140221
上周某晚散步路过瞿桥头,人行道和非机动车道被两辆车纵向堵住,行人只能侧身从两辆车之间挤过,电瓶车就只能从机动车道上绕过去了。最可恶的是,后面辆车发动着,里面有人,他完全可以把车倒后一点,让出一条道来。我侧身轧到两车中间停了下,对坐在驾驶座上的男子望了望。他有点不好意思,扭转头躲避我的眼光。我低头看车首的标志,想见识一下是什么牌子的豪车竟然这么牛。竟然,是个向上的尖角角。我皱皱眉头,抬起头再次去看驾驶员。两人目光相交,他赶紧低下头去。我故意再次低下头,假装超级欣赏那个向上的尖角角。我发现,他在用眼角余光瞄我,就猛的抬起头来,他干脆把脸埋在了方向盘上。
2006年拍的
20140224
“重面,宽卤拌。”我刚点好面在掏钱,衡山路面对面老板就扭头关照厨师。虽然我不常来光顾,但老板还是记住了我的嗜好。路对面的大饼油条店也是,只要我骑车停在摊位前,老板就马上给我包好一甜一咸两付。这虽是做生意的门道,但也说明我的特征比较明显,如果干了坏事,绝对逃不出三里路。吃面时,听到有顾客在打电话,叫夫人赶紧到店里来一起吃早饭。说话间,他看见夫人在马路对面张望,就对着电话喊:“恩看见对面对个面对面?”一副绝对:对面对的面对面的面。求下联!
20140225
昨晚去炒货摊买瓜子,有母女俩带着大小两男孩在买花生,小的刚会走路,大的4岁左右,亲兄弟。大男孩见我手里拿着两张10元,就问:“你干嘛?”。他外婆突然说:“叔叔要买小孩。”男孩说:“不够的,要两百。”我马上掏出两张百元钞票,假装递给他外婆,他却用手一指弟弟:“买他。”我笑着对他外婆说:“现在的孩子都不喜欢有弟弟妹妹。”她无耐道:“是啊,在家专门欺负弟弟。”
二胎政策放开后,越来越多的八零后有了两个孩子,但是现在的小孩独占心比较强。同事小儿子百日宴时,说他大儿子经常会在弟弟刚刚睡着,就在摇篮边大吵大闹。听到如何对付弟弟妹妹的办法还有:从楼上扔下去,放洗衣机里洗,自己离家出走……虽说童言无忌,但也值得深思。究其根源,都是祸国殃民的计划生育政策,造成民族、人伦元气大伤。
20140226
上周日下午,我特地赶到四丈湾老盐库,给一个外地男孩送照片。前周末街拍路过,男孩拉住我,指给我看他家腌制的咸肉,我就给他拍了两张,并答应送他照片。这几年在常熟城乡到处流窜,经常会遇到要我拍照、或者撞进镜头里的人,为此,每年都要送出一两百张照片。拿到照片的人开心,我也安心,相关肖像权应该没有问题了。
男孩不在家,他妹妹拿着照片羡慕不已,他妈妈连声道谢,说:“你真把他当回事啊!”我说:“不能欺骗小孩子。”她问:“你是不是常熟人?”我答:“当然是啊。”她说:“我以前碰到的常熟人没有一个说话算数的。”重汗!我表示不信,她斩钉截铁。我问:“你们家过来几年了?”她答:“五六年了。”暴汗!这几年在常熟城乡到处流窜,经常会听常熟人说外地人野、外地人说常熟人不讲信用,相互间的隔膜已经形成,估计长期无法改变。
20140228
拿到180万卖房款,朋友长舒了一口气。自从三年前买进泰引线门面,之后,他就一直没安心过,租金低、甚至租不出……直到今年,综合各种信息,特别是苏州市出台新政:商业地产出售前需部分冻结三年。他终于下定决心割肉,不计时间成本,亏损了约一成。“还好,2008年股票如果不割肉出来,亏得还要多。”
他是老股民,能接受这点损失。几年前就劝他,门面房只能用于出租,房价那么高,租金要能赶上理财收益,除非贩毒卖枪。马上被他笑话:“哪有人买门面是为了收租金啊,等到三年后房价翻倍我就抛出。”卖房后,他就彻底多翻空了:“现在开实体店做生意越来越难,人家都在网上买东西了。泰引线设计也不合理,顾客没办法停车,没法开店。”
常熟的门面房实在太多,泰引线有些门面竟然从来没租出去过。现在有钱人都去苏州上海、甚至香港国外购物,逛老城区的人总体消费能力不高,等县南街和塔弄造起来,不知道啊能卖掉多少?”我们笑话他极左极右。他很庆幸的说:“股票只要不跌停就能跑,房价如果下跌,没有人接手的话逃也逃不掉。”
2006年拍的泰引线
20140311
“好看个困一觉,难看个打一顿。”翁馆古玩店老板一遍又一遍地念到这句话,然后自己就先笑弯了腰。故事是这样的:
下午店里来了个女的,四五十岁、打扮得花枝招展,要卖掉脖子上戴的玉。外面地摊的出价都很低。最后老板娘给了她一千元,实际至少值五千元。那女的自己说是打麻将输了,急用钱。于是老板好奇地和她聊了会儿,就有了开头那句奇葩话。不过还有个前提,就是如何处置麻将馆里那些欠钱、无力偿还的女人。那女的还说,现在完秀(穷且挥霍无度)太多了,甚至夫妻俩都在麻将馆里混,但是各玩各的,老婆如果输了欠了钱,老公也不管,随便人家怎么处置。
这些年走遍常熟大街小巷,发现生意最好的是麻将馆,从早到晚吆五喝六、烟雾缭绕。有些中年妇女的打扮与实际年龄明显不符,原来就是这样在混。每天在牌桌上的常熟人估计有十万,其中一半是青壮年,以此为生者众。
我把这个笑话转到同学群里,陆同学马上接话:“这种奇葩现在多了!我老娘爬山看见的,老婆和相好走在前头,老公跟在后头一起爬山。据说还生活在了一起,也算三口之家。”当同学们表示不可思议时,沈同学发表了独特的见解:“自己HAPPY,尽量让别人也HAPPY,是最好的。用宽容的眼光看待这个世界,就会觉得一切在慢慢变好。像刚才那个故事中的老公,心胸是多么的宽广啊!”
全体拐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