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诗人顾城,为何残忍杀妻?21年后,他的情人临终留下一句奇怪遗言
来源:天涯论坛
顾城一家
自古以来,就有好些恨恨而死的名人,并不值得丝毫同情。在我看来,“当代诗坛大师”顾城,首先是一个残虐的杀人凶手,其次才是所谓的名诗人。
顾城,1956—1993,原籍上海生于北京
这位自称“长不大孩子”的诗人,常年一副人畜无害的纯真面孔,可实际上从内心到行事,一点也不“童话”。不是我责人太严,而是我们该懂得,人类的道德底线、人伦底线应该得到维护:不能因为会写几句诗,有了“诗人”这个护符,文字就可以化为“丹书铁券”,杀人屠夫的罪责就能被赦免、被洗白,甚至被歌颂。诗歌,是为了美而存在的,不是残暴的余荫与遁词。我们不会写诗,可至少该拒绝站在恶的那边。
当代诗,我其实最喜欢顾城的,但感情上却始终最厌恶这个人。何以故?此人活着时,就是十足废柴,也虚伪分裂:追求妻子时可在人家门口摆棺材睡里面誓死明志,得手后吃软饭、家暴出轨、抛弃幼子、公然养情妇,最后还用铁锤砸死原配。他口里念念叨叨“蝈蝈、风筝、云彩、幽蓝的花”,心中却是妻妾成群男盗女娼,企望娥皇女英都爱他宠他养他。“你们是我的妻子,我爱你们,现在依然如此”,这样毁现代价值观的话,竟堂堂皇是其《英儿》一书的卷首语。
“激流岛”顾谢夫妇买下的房子,也是杀人现场.据说拥有999年的产权,无人居住而荒废
更为重要的是,在离世前一刻,他还不忘践踏人间伦理道德底线,不要脸地磨刀霍霍砍向更弱者,把丑恶、暗黑、血腥、幻化为一朵“恶之花”去陪衬他的癫痫妄想。这人,连最后的死法,都是古今中西诗人中最没龌龊的。他的诗可以不因人废言,但其行径怎么谴责都不过分,尽管更重要的工作确是反思。
顾城与谢烨——曾经的中国文坛“神仙眷侣”
现如今,文化界还有一群大佬,千方百计为顾城开脱、为他开各种“国际纪念会”,更甚者朝受害者谢烨造谣泼污说她一手策划啥的,不知道的还以为要讴歌“烈男”吧。中国文人,也真是擅长“聊以自欺而且欺人”之道,连冷血鬼魅都要搬来妆点托大。那些洗白文章,不管文字如何烟墨葱蔚,违和感都是昭昭在目的,谁去写都是败笔。悲剧已过27年,之所以还要时时提起,就是因为顾城“亲友团”们不断抛出“翻案”文章。
真的,想告诉所有为这位杀人犯辩白洗冤的朋友们, “大清亡于1912,至今已经106年了”。
这起离奇荒诞、众说纷纭,且称得上迄今最轰动的“中国诗人杀妻案”,不是东野圭吾式复杂故事,线索始终都一清二楚的。
根据一些当事人的文字、回忆录及研究文献等,例如当事人的《英儿》与《魂断激流岛》、顾城亲姐顾乡《我面对的顾城最后十四天》、凤凰网纪录片《流亡的故城———纪念顾城逝世二十周年》、李之林《我对顾城事件的解读》等材料作勘验,案件概况很容易理清。
话说1980年代,大陆燃起“文化热”,诗人成为中国社会最吃香的“职业”。
1956年出生的顾城,就是靠着写诗,成为朦胧诗派“三个代表”之一,名满天下,粉丝无数。那时的诗人,基本都是些厮混社会的无业游民,好多比如今的“三和大神”好不到哪去,可是能吃香到啥地步呢?
他们只要自报家门是“诗人”,可以不带一毛钱,吃好喝好浪迹全中国,不管穷山恶水还是通都大邑,都有人安排接待!168CM个子、相貌只能说权且算清秀的顾城,因为确实诗写得好,那就更了不得了:参加个诗歌朗诵会,拥趸人山人海,盛况不亚于陈奕迅在鸟巢吊嗓子,据说每回都会有女大学生哭晕在现场。这些,如今说起来天方夜谭,可当时就是如此诡异。
顾城出生于北京一高知家庭,父亲是名诗人顾工。但他的成长历程,因为时代恶浪的波及,并不幸福:父母被打倒,玩伴要孤立,物质也极为困乏。这使他性格不免有些怪异:孤僻敏感,极度自恋,行为反常,任性的始终如同小孩子,生活自理能力更是差到极点。但他确实天才早慧,5岁就能写出好诗,令人啧啧称神童。
1979年,在一辆火车上,23岁的待业青年顾城,偶遇上海姑娘谢烨,一见倾心,遂死缠烂打,不惜以死逼迫。谢烨被他的才华与诚意感动,很快也接受了他,4年后的1983年二人结为夫妇。谢烨本人,热情大方,多才多艺,也雅好写诗,还精通英语,会做饭、会开车、会打字,是个典型的才女+贤妻良母型,性格则与顾城截然相反。从此,夫妻俩分工,顾城只负责写诗,谢烨则完全像个妈妈一般,担负起了全家的起居饮食,以及对外事务。
起初,在舒婷、芒克等好友的回忆中,谢烨虽偶尔也抱怨身心俱疲,可夫妻俩的生活还是甜蜜的吧。虽然清贫,没啥固定收入来源,连得笔150元的稿费都已是巨款,两人会“手拉手穿过一个很大的公园去存银行里”。岁月安稳,夫唱妇随,也都渐渐在社会上声名鹊起,名遂则利来,解决物质困顿怕也是为期不远的吧。
新婚不久.顾常年戴一顶牛仔裤改制的“帽子”
如此,若能一直白头偕老下去,中国当代文学史也必将增添一出才子佳人的佳话吧。
可偏偏,问题的导火索很快降临:婚后3年,一个诗歌研讨会上,顾城结识了崇拜他的大四女孩“英儿”,干柴烈火很快坠落情网。
如果事情仅仅就此,也还只是一个因外遇而折的半路夫妻故事。可又偏偏,作为男人的顾城,贪婪地“红玫瑰与白玫瑰”都要:1988年,顾城被新西兰“奥克兰大学”亚语系聘任为研究员,到任后他发现本地距市区20公里左右,有座寂寂无名小岛,风光很是旖旎,一下子为之迷醉。
“激流岛”
他不仅给小岛取名“激流岛”,还决心加入新西兰国籍,并且辞职、买地、隐居在了此岛:他动手搭木屋——顾城年轻时做过木匠、种青菜、采野菜、猎野物、养鸡兔等,自以为可以自给自足。
这时的他,既在“生活上”彻底依赖妻子谢烨,同时在“精神上”不忘小情人“英儿”,鱼雁往来,互送衷情。当然,同时他还有好些“闺中密友”,比如《英儿》的“晓南”原型,后来四处为他辩白的“知己”文昕女士。
如果,就此发展下去,也还只是一个男女感情日渐破裂的庸常故事,可偏偏顾城的诗人性情真够异想天开的:他想如陶渊明一般“守拙归田园”,又满脑子充斥“贾宝玉情结”,一心幻想着享受“齐人之福”,让妻子、情人都围绕身边,左拥右抱——尽管,他不过一介穷鬼,天天就和老婆吃“白菜粉丝豆腐”度日。
事后回顾,谢烨的无限纵容,当然也有责任,而且是埋下祸根。在顾城不断要求+哀求+逼迫下,谢烨竟也奇葩地同意了他“三人行”的奢想——他们生活中的相处模式一直都像母子,“谢烨总是说,顾城,他就是那个鬼样子……转眼又开始为顾城担忧这,顾忌那”。于是,“英儿”飞奔来到激流岛,三人由此开始了一段畸形的关系。李之林说,谢烨之委曲求全,都到了要为英儿洗内衣裤,为他们备避孕套的程度。
可这样“荒野余生”般的艰苦、病态生活,哪里能够长期保障这种“浪漫爱情故事”的新鲜度呢!
很快,“英儿”厌倦了这种清苦又磨人的日子,策划逃离:1992年3月,她趁着顾谢夫妇外出访学机会,卷走屋内所有值钱的东西,跟在岛上教她外语的英国移民约翰私奔,远离了激流岛。
“英儿”
不久,回国后的她,终于离婚,与名诗人刘湛秋结合在一起,“幸福地”生活在澳洲。在此前后,她还陆续出了两本回忆激流岛时光的书,不顾“靠卖隐私出名”的讥讽,为自身辩解的同时,再火了一把,也挣了一大笔。
只是好景不长,2014年1月8日,因为癌症,她“一个人,静静地,轻轻地”,病死在悉尼一间医院,年仅50。
刘湛秋说,李英临死前那个晚上,还给他发过短信,留下的最后遗言是,“我感觉还好,什么痛苦都没有”,言语闪烁,似有交代又似无,让往事更加扑朔迷离。但至死,她未曾有一句忏悔。
刘湛秋与“英儿”
有人说,在这起以荒诞为背景的悲剧中,“李英输了人格,谢烨输了性命,顾城输了人生”,确实每个当事人都输的彻底。
英儿的弃之而去,让顾城陷入了狂躁不安中。他屡屡通过对老婆孩子的家暴,来发泄愤怒。
曾经的“三人行”
在给友人的一封书信中,顾城袒露心声说,英儿若不爱他而走也没什么,令他最“难过和心碎”的,是“心爱的女孩要被别人染指”;而在此前后,被顾城强迫两次流产的谢烨,认为已年过30,再不生育没有机会了,在苦苦劝说丈夫后,终于生下儿子“小木耳”。小孩的降生,也让顾城暴躁不已,每每抱怨“这个孩子会把他逼疯”,最后还强迫谢烨送给了当地土著人家。
1993年10月前后,谢烨终于反抗。她妄想生下孩子,丈夫可以“成熟起来”,英儿离去时,她也以为家庭可以恢复和睦,但当儿子被夺走,且看到顾城的所谓“忏悔录”《英儿》完全都是在刻心镂骨地追忆与李英的感情时,她绝望不再留恋,提出了离婚,并宣布要离开激流岛。
左起谢烨、顾城、舒婷
那年10月8日,顾城作为暴君的最后一丝尊严,与积蓄的所有戾力,也终于爆发了。据说,当天谢烨正准备收拾行李时,顾城上前争执,叫骂,有扭打。中途,顾城突然返身,一会折回,手中拎了把亮光光的斧头,对着妻子就是一番猛砍,谢烨倒地挣扎不久即血尽不治身亡。而顾城,留下4封诡异的遗书,来到门口一棵大树,吊在了上面。
在这起由第三者引发的血案中,最可怜之人,除了惨死的谢烨之外,当然还有他们遗孤 ——独子木耳。唯一值得欣慰的是,1993年惨案发生时,木耳才5岁,当时也不在身边,内心没有留下很深的阴影。顾、谢夫妇去世后,他开始归本地一酋长收养,后跟着姑姑在海外小岛长大。全名为SAMUEL·顾,中文译为桑木耳,早已是外国人,也不懂中文了。
谢烨死前与其子“木耳”
桑木耳今年已32岁,始终在新西兰生活。在奥尔兰大学上的大学,念的是工科。对父母,不知是否有意遗忘,或者不愿谈及往事,当记者问及过去时,他说早无记忆。就连父母,他自言也没有印象了。
后来,更令人啼笑皆非的是,我看到大量“诗人们”、“知名作家们”,撒娇、装傻、卖憨、扯文采,写出各种妙文解释这起事件,为顾城击鼓鸣冤。
这些高知“亲友团”,万般武艺大显神通,真令我等乡民眼界大开。什么“顾城之死源自诗人对尘世的绝望、对爱的绝望、对诗的绝望、对神的绝望”;什么“诗残忍地让他们付出了代价,生命也沦落为诗的祭品”云云,语无伦次哭笑不得。更有甚者,是在死无对证的情况下,对谢烨各种污蔑,而证据又错漏百出。这些人,鼻孔里的哼哼声化为文字,想必换来了不少可观的稿费,以及出镜机会吧。
只是,每次看到这群神神叨叨不知所云的货色,我都想说,放你们的XX,这里哪有诗人,只有残忍与凶狠,只有暴君、恶魔、窝囊废,只有杀人犯与嗜血者,在张着血口露出本相。
如此荒诞绝伦的伦理颠倒,这样丧心病狂的人间惨剧,那些痛苦的叹息与哀嚎,都能被你们涂抹开脱的如此冠冕堂皇,如此风淡云轻,如此体体面面,倒像是文坛的无上荣耀似的,去你的“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