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 限 -- 张耕畦
动物进入艺术,是自古就有的事情。从法国的拉斯科(Lascaux)洞窟壁画开始,人与动物的关系就在艺术和审美上构成了人类文明的重要组成部分。随着文明的进程与发展,人和自然的关系,即生命主体和生存环境以一种相互决定、相依相伴的关系更加深刻地存在于这个一切都在寻求一种对生命的恰当尊重的时代。
《迷途知返/On the way back, 2017》
《傲睨 /Noble ,2018》
进程中,逐步开放的社会环境也使艺术创作有了更加充足的空间,在重新认识艺术的过程中,我们开始理性地思考社会的变化、生命的价值。于是,艺术中“动物现象”的出现也是一种必然。抛开其他因素不谈,其原始的隐喻性,似乎更符合东方人委婉迂回的表达方式,如同我们善于托物言志,借物抒情。在此基础上人与动物之间基本关系上的隐喻性,也使之成为表现的最佳对象。而在不能掌控的大环境下,动物和人类同样面临着深刻的变化。只是,相比人类的麻木和生活中道德准则的坍塌,动物作为一种存在的生命似乎更加敏感。
《耳鸣序列01 /Tinnitus series 01 ,2018》
《特纳的蓝 /Turner's Blue ,2018》
在耕畦老师的作品中,马作为熟悉的动物形象被用来表达其自身的感受,并试图通过马去思考人与自然、人与社会的关系。可以看到作品里的马,拥有更多情绪化的表达和具有生命性的情感抒发。它不再仅仅是速度、敏捷、力量的代表,也不是绝对的主角,而是大环境下一个渺小的组成。于是,在内心和观念的表象下,作品也试图隐喻对自我、对生命、对生活的看法,并以此来表述我们当下的生活,其隐藏的内容才是要表达的关键。
《笑眯了眼 /Smiled and blinked ,2019》
《谁的舞台 01 /whose stage 01 ,2019》
只是,最终要确定其探讨的是何种要旨,似乎还为时尚早。或许,不断追寻与探索仍是他自我认识与表达自身感受的一个过程。而不同时期个人的经验与思想的转变,将始终会通过他的视觉表述传达着不同的关于意识、欲望、立场的隐喻,这其中关系的建造与不断更新和思考的过程,才是创作的重要途径。在这之外,“生活和命运造就的作品才是真艺术,艺术重要的就是真性情”,没有做作的技巧,只是平凡的叙述,却已有不平凡的力量。这些饱含真诚所进行创作的作品,才能具有真正的价值。
《知北游/ Between Heaven And Earth ,2017》
《蒙特利安的稻田 /Mondrian's fields ,2019》
或许,从拉斯科洞窟壁画中出现的最令人瞩目的所谓“中国马”开始,我们便不能忽视马作为艺术与审美中人们最爱表现的动物形象,构建着人与动物之间的关系。这个伴随人类文明进程的动物形象在时代潮流的转变下,其形式早已远远超过简单的理性表达,更多的向感性靠拢,有时甚至晦涩难懂。只是,喜也好,怒也好,都不妨碍这种动物对周遭世界深刻而准确的精神传达。而置身其中,每一个浮躁的瞬间,都只是向往“策良马,以忘忧”的美梦。
《我 /Me ,2018》
于是,我们有马的骑马,无马的骑梦。四季喧嚣的终迎来尽头,只是野草丈了高人。而今,小写一笔,记录一刻,刚好你在,恰好你来。
图文来源:张耕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