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志四川•“疫情防控 四川在行动”征文】王英​ ‖ “宅”在家里 梳理故乡的记忆和温暖

征文启事:见《四川省地方志工作办公室关于“疫情防控 四川在行动”的征稿启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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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宅”在家里

梳理故乡的记忆和温暖

王 英

最美是故乡,最恋是故乡,那是一种深入骨髓的情怀。我是个怀旧的人,面对故乡,始终有种思念挥之不去。这不,今年春节前,我早早返回川南故乡过年,就等着和亲朋好友聚会,聊聊生活的酸甜苦辣,然后依然执着前行。可惜计划不如变化,一场突如其来的新冠肺炎疫情,从江城武汉、荆楚大地蔓延开来。呵护自我健康是本能,我每天关注着疫情消息,也不折不扣地做好戴口罩、勤洗手等个人防护措施。只是小区实行了封闭式管理,全家人只有一张通行证,而且3天才允许出门一次采购生活必须品,大把的时间需要打发,我只得找出家里的藏书,在文字里寻找精神慰藉。

许多时候,我喜欢阅读那些情感深处的文字,沿着书籍的记录回到故乡,完成一次情感的碰撞。如果说《平凡的世界》依然是一部厚重的书简,我和孙少安、孙少平对话,总是能打动内心最柔软的部分,镂刻心灵的守候和飞翔;那么《一个村庄里的中国》,瞬间打开了我的记忆门扉,那是何其相似的人生轨迹。乡村的变迁背后悸动的沦落和希望,大历史与小历史的交织,大时代与小时代擦出的火花,字里行间,仿佛都能看到祖辈甚至是自己的影子。

每一个村庄,不过是版图上的小黑点,却是许多人魂灵的故乡。即使被垃圾围困,面临污染威胁,或者民俗、传统文化消失,但《回家》乐曲的婉约、悠扬,“有钱没钱回家过年”的渴望,都表达着游子共同的心声。不管地理距离有多么遥远,那是生命开始的地方;无论乡村是多么闭塞、贫穷,抑或愚昧、落后,无法改变的是永远的灵魂支撑。所有点滴的记忆,在岁月深处沉重回响,却始终闪烁着熠熠光泽,荡漾情感最柔软、最温暖的部分,总是在不停追问:归期何时,乡关何在?

对“蜀道难,难于上青天”,我有着切身体会。念小学和初中时,我每天要翻山越岭走将近十来里的山路到镇上学校;遇到下雨天,布鞋没法穿,常常赤着双脚被冻得麻木。小时候,农村没点上电灯,半夜“方便”黑灯瞎火,要是寒冷的冬天,手里提着煤油灯,一阵风吹来十有八九会熄灭。

或许,很多人没有那种深遂的思考、理性的探索,没有那么高远的理想,只是故乡,那一个个美丽得天蓝、地蓝,水秀山青的乡村,以及淳朴民风、质朴品格融合的结晶体,镌刻在心底的烙印,并不全是苦涩、辛酸的味道,更多的释放温情与温馨浸润的芳香。下河摸鱼捉虾、采摘桑葚的童年;外出求学、点燃知识星火的少年;一步一回头、告别亲人远赴他乡,豪情满怀拼搏的青年……时光过滤了一些年少轻狂,留下了成熟与成长。然而乡村,属于自己故乡的那片净土,那一草一木、一山一水掩映的家园,还有父母深情的眺望,用不着目光对接,都是一种最纯洁的思念,一种最浓厚的牵挂,一种近乡情更怯的赤子情怀。月光如水,恨不得插上翅膀飞回故园,刹那间,道不完的乡音、乡情、亲情在夜空飘飞,每颗血肉丰满的心,止不住潸然泪下……

有道是“要致富,先修路”,现在每个村道实行了硬底化,结束了泥泞的历史。多年前我搬到城里居住,但心中的阴影面积太大,每年怎么说也要回乡下老家几回,不过,我办完事甚至只看一眼就匆忙离开。大哥的新房就建在老屋旁,从外面看还算漂亮,可我连进去坐坐的勇气也没有。记得多年前的一个夏日,本是风和日丽,我心情不错,可走到大哥楼房前的院坝,阵阵恶臭让我差点呕吐。只见到处是鸡屎,再看黑漆漆的灶台,即使大哥留我吃午饭,我也找了个借口逃似的离开了。其实我明白,除了大哥不爱收拾、农村条件差是主要原因,这一切也已同我的生活习惯格格不入了。

年前疫情还未传来,我去故乡小镇办事,在街头碰到了大哥,非要喊我去吃饭。我面露难色,大哥好像看懂了我的心思,坦诚地说:“你亲眼瞧瞧再说吧。”走进大哥家的厨房,眼前的灶具令我大吃一惊,脱口而出:“用上天然气了?”大哥点点头,随着天然气进村、自来水进村工程的推进,大哥率先告别了“烟熏火燎”。特别是大哥特意把厨房和厕所分开,灶台用洁白的瓷砖彻了一圈,而厕所也配备了纸巾、冲水马桶,完全告别了曾经的“邋遢”。

来源:四川省地方志工作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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