枣庄奇香 陈郝羊汤
中陈郝人士王功彬先生邀请我们到市中区西昌路和北外环路口南200米处的“王家老羊汤”品尝一下来自中陈郝的羊汤,果然名不虚传,真的很好吃,在这里小编就不多言了,看完王功彬的散文《枣庄奇香 陈郝羊汤》相信你一定也愿意去品尝一下这个"枣庄奇香 陈郝羊汤' 的!
按人口,中陈郝村(村始,原居民有陈、郝二姓,后分南北中三村,故名;俗称陈郝街。)算不得多,区区千余人;论面积,也称不起大,仅仅几平方公里;然而,名头却是大得很,民谚称:“中陈郝,三件宝:瓷窑、羊汤、凉粉好!”
早在1300多年前的北魏时期,这里就开始烧制瓷器,形成十天四个大集,一年两个庙会的大商贸市场;历隋唐,经五代,至宋元,久盛不衰,有“九庙十桥七十二座缸瓦窑”之说。
也就有了前明时期,在陈郝集设置的邹坞司巡检署(时峄县唯一,直至明万历34年,台儿庄才设巡检司一员。);并在陈郝集设立公馆。同时,陈郝集又是滕县至峄县的必经的、驿递陆地铺舍之一。
于是,四面八方的商贾云集,各种小吃应运而生,陈郝羊肉汤也由此诞生。
陈郝集羊肉汤的创始人源自一王姓小伙子。说来,这其中还有一段动人的爱情故事:
这王青年自幼父母双亡,从临城流落到陈郝村讨饭,平日里靠为乡绅打更、看青为生,但始终食不果腹;有一天讨饭时,连累加病,倒在一张姓赌场门前;张家有个漂亮的姑娘,生的美丽可人,温柔大方,心眼也好,不顾父亲的斥责,连忙端来一碗羊肉汤,让王青年喝下;喝罢,王青年顿时觉得神清气爽,病愈如初,也因此迷恋上了张家姑娘;为每天都能见到自己的心仪之人,王青年从此不再讨饭,开始熬制糖糕、糖球在赌场叫卖;姑娘见王青年忠厚勤勉,也不免暗自喜欢,坦言相对;于是二心相悦,但却遭到嫌贫爱富的父亲的极力反对,并扬言道:除非你能天天给我送一碗羊肉汤来喝,才答应这门婚事。
王青年闻听,叩首在地,应允道:只要老大人答应,别说是每天一碗羊肉汤,就是每天一盆都行!
于是,王青年借来银两,栽木柱捋黄草,和稀泥搭草棚;支起灶台,架上铁锅,添满泉水,点燃山柴;夫妻二人在清漳桥旁开起了羊汤馆。直至今日,王家羊汤馆仍沿袭先人旧习,不招外人,夫妻档而已。
清漳桥为明嘉靖六年(1527年)建(峄县进士刘钟英对此曾有过记载),为平地凸起的一座石拱桥,被当地人俗称为“罗锅桥”。过往车辆无不远远发力冲跑,否则难以通过。
放眼望去,桥下的蟠龙河上帆船点点,满载瓷器经微山湖,过大运河,到长江口,达江南诸镇。王家羊肉汤也随着蟠龙河洋溢的水蒸气,飘香两岸。
煎炒烹炸,蒸溜煲炖,王家人不仅把羊肉这道美味做到极致,还把喝羊汤与做人做事结合起来,亦成为当地百姓口中美谈。
话说一年夏天,酷暑难捱,有一个湖西(今丰、沛县一带)的汉子来陈郝集贩卖瓷缸;这汉子是个急躁脾气,不能遇见给自己过不去的事情;这天他推着一车砂缸,从清漳桥东开始助跑,飞也似地冲向桥顶,谁知到了桥顶,力气将尽,独轮车歪向一边,只听得哗啦一声,外面的大缸摔了个粉碎;大汉怒不可遏,把套在里面的小缸抱了起来,大喝一声:大的没有了,剩你这个小的有什么用!重重地摔了个稀碎。桥头羊汤馆的王老板见状,连忙跑去,把大汉拉到羊汤馆,端上一碗羊汤说:息怒,息怒,喝完这碗羊汤,你就会心态平和了!大汉满脸涨红:我不信!伸手接过羊汤喝了下去,温热适中,顿时一股清香缠绵之感油然而生,火气顿消,悔不该一时冲动。
又一天,大汉推了一车砂缸,奋力越过清漳桥,把独轮车用开棍(支撑车体的木棍)顶好,坐在王家羊汤馆旁歇息一下,突然发现身旁有条花蛇正吞食一只青蛙;就在这时,不知从哪里蹦来一只螳螂,猛地一蹬花蛇尾部,花蛇吓得连忙吐出青蛙,逃离而去;没曾想,这只惊魂未定的青蛙看见螳螂后,却吐出舌尖,把螳螂吸了进去;在一旁看得分明的大汉,哪容得下小青蛙如此忘恩负义之举,迅速抽下顶车的木棍,一棍把青蛙打成烂泥;没曾想,也随即发出一声巨大的声响,一车瓷缸哗啦倒地,瓷片粉碎一地。大汉怒火中烧,生出蛮劲,抓起独轮车,高高举起,要扔向蟠龙河;突然又想起王家的羊汤,便放下车子,面带愧红,冲着王家羊汤馆嘿嘿一笑:王老板,来碗羊汤!
众人不解,这王家羊肉汤怎有这般功力?王老板释其因:羊肉性味甘温,归入脾肾;汤水滋润肺腑,趋平趋淡,岂不败火静心? 故时下常见得来客一声吆喝,上碗清汤喝下,头天醉酒者,马上解酒;劳顿身疲者,瞬间解乏;闷心烦忧者,笑颜渐开;上火攻心者,转怒为笑;呵呵,不是神药,却胜似仙汤!
中陈郝羊肉汤与它地不同的是,宰杀羊只全是百斤以上的成年老山羊;这些老羊经过风雨洗礼,爬蹬周边山岭;喝尽山野清泉,尝遍山果精草;这些吃尽百草的山羊,岂不个个膘肥体壮?所以肉质韧性强,纤维粗;嘴嚼有牛肉之劲道,回味有山鸡之余香;尤其是热调羊肚,更是美味无比:远看热腾腾,近瞧微微黄;夹起来颤颤抖,含嘴里辣乎乎;启动皓齿,又是一声脆响,再呷口老酒相送,经嗓入心,啧啧叫绝,顿生登泰山极顶般“万般景色收眼底,一番心事涌心头”之感慨!
香港著名美食作家蔡澜说:有时,我们吃的不是食物,是一种习惯,也是一种乡愁。
的确,每当坐在陈郝羊汤馆里,往往使餐桌上的收尾我才进入高潮,那种食欲的满足,用文字是难以言表的。明崇祯十四年大年刚过,从泰安州涌来数千土匪,把陈郝集掠杀甚惨;我在想,现在的中陈郝羊汤不正在掠杀自己吗?我曾在另一篇小文中写到她:对我来讲,老家才感觉像一个小偷的,它偷走了我的童年,偷走了我的夜晚,偷走了我酒桌上的谈吐意味,偷走了我所有空闲的时间;它让我美丽并哀愁着,龌龊并圣洁着,爱慕并憎恨着,喜欢并讨厌着;然而,却像泰戈尔所言,无论黄昏时树的影子有多长,它总是和根连在一起;无论我走在哪里,我的心总是和它在一起!
中陈郝的羊汤,也如泰山庙前的许由河一样,河水断流时,河床上沙沙的野草,摇荡着无限惆怅和万般哀怨;河水流淌时,哗哗的水声,能从永恒的梦里,顺着民国、晚清,流回千余载的南北朝.......
文:王功彬 录入有删改 微游枣庄编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