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拿们在疫情高峰都经历了什么?他们为什么成功了?

2020是特殊的一年,这一年击垮了很多卫品企业,也成就了很多卫品企业。博卫传媒于2020年10月份在福清举办的第六届中国卫生用品全产业链发展峰会上,几位大拿为业内分享了其所在企业在抗击疫情期间的处境以及战略。
出席的大拿分别有上海丰格总经理焦勇(主持)、三明普诺维董事长郭尚接、广东强的销售总监武庆伟、山东恒鹏总经理马德勋以及重庆百亚研发部长宋建东。
焦勇:
认识了郭总几十年,他是做刀具的,大家都叫他“郭一刀”,今年特殊的疫情把他推到做口罩去了,而且还是儿童口罩,熔喷布也是自己做。郭总专做儿童口罩,儿童口罩的要求更高,更难做,但郭总也都克服了,而且还做得不错。
武总、马总这些做材料的今年应该笑眯眯了,哈哈,特别是马总,这一波行情还没点完。宋总这边的话也有特点,坚持不做口罩!坚持做好老本行!
那么想问下大家在突发的疫情当中,特别是疫情高峰,大家是怎么过来的?可有成功或者失败的经验教训可以与大家分享?
马德勋 :
我先说一下,我是东北人,春节的时候回到了辽宁抚顺,但是在正月初二我们公司就开始生产了,因此在初五我就回到厂里,当时我们是支援仙桃地区,以最低价格给到复合无纺布厂做防护服支援武汉前线,当时大概支援了1千人左右吧。
我们之前并没有卖口罩熔喷布,只是做了一两条的弹性布,也算是给疫情做了贡献。在4月份无纺布达到高峰期时(大概十几万一顿),我们公司还在支持卫品,大概给到两三万一吨,我们每个月支持卫品的量大概在1200吨左右。因为我们的客户基本是宝洁、豪悦、金佰利,包括在场的百亚,不能不给,就是给的总量比较少,比如需要三十吨,我们给了十八吨这样的。因此我们的布大部分还是供应给了卫品行业,包括我5月份投资的一条4S线也是全部用于卫品行业。
现在量越来越大,市场也大起来以后我们才做了一点口罩布,但价格也是平常的价格。
宋建东:

在这里要感谢马总给百亚的支持,简单讲一下,因为我也是百亚在抗议生产中的亲身经历者,我们在2月份就开始做产前的会议了,当时整体还没那么严重,还没到封城的地步。当时我们公司高层也是讨论了与口罩相关的话题,曾经也考虑过要买设备还是改造老设备的问题,到最后还是决定“专业的人做专业的事”,我们就一心一意地做卫生巾、纸尿裤。我们老板曾提出“我们要做全球最好的卫生巾”,所以我们要专心、专业地做这个事。
还有一点,当时不仅是价格上涨的问题,没有货也是一个很棘手的问题。那时候我们公司就是冯总带队,到各个老朋友那里提出“你们支援我们三个月,我们回报你们三年”的合作,也是做了一个战略的决定。
总结起来就是一方面我们专心于做“全球最好的纸尿裤”的意愿,另一方面也是感谢所有老朋友的支持。
焦:疫情最高峰的时候没有材料、材料涨价,你们市场是怎么做的?当时你们是怎么熬过来的?
宋:应该说2月份-5月份是最艰难的时候,特别是尿裤,因为纺粘布占了拉拉裤非常大的一个量,所以我们整体来说只能压缩尿裤的生产量,力保卫生巾的产量,也因此我们上半年的业绩没有受疫情影响而下滑,反而实现了大幅的正向增长。总的来说我们就是一方面聚焦于卫生巾,另一方面及时调整了战略,至少3-5月份业绩是有突飞猛进的增长,另外在业内各大老朋友的支持下,纸尿裤的业绩也是迅速地回升上来。
焦:把有限的资源集中在拳头上,这是不容易的,要知道疫情期间百亚可是坚持不涨价的,但资源的的确确又变少了,当时又有3个月和3年的对赌,现在终于熬过来了,我们也和百亚成了很好的战略合作伙伴,这是一个非常成功的例子。但我们也看到了在疫情高峰由于材料问题,很多企业停止了生产,到现在还没缓过来,这主要看公司团队以及高层的决策。
武庆伟:
疫情期间的确发生了很多事情,但我们陈总目标很明确,还要在这个行业待下去… …所有的材料都上涨了,并不是单独的一两家,但只要客户需要,我们都会供应… …
话再说回来,我们也要思考一下,国内整个营商环境从上到下都在涨,不是单独的某一家可以决定的,对比国际品牌他们相对来说还是比较稳定的。但今天既然大家有机会可以坐在一起,都可以静下来… …像这次我们民族品牌好不容易打回来的半壁江山… …可能慢慢在恢复,但是也挺惨烈的… …
焦:这讲得还是挺含蓄的,现在国内差不多是疫情后期了,当时其实坚持做民族品牌,坚持做老客户,基本上现在还是做得不错的,但确实同行有很多做投机的,比如供应商不供了去做口罩等,把仅有的一些材料、把口罩炒得一天一个价,甚至一个小时一个价。所以确实有人赚到了一波,但是赚到牢里去的也有,赚到倾家荡产的也有,但如果从长远来看,那一拨如果赚的不是那么光明正大的,赚的都不咋地。
所以我们现在听到了成功的经验以后,可以看出我们中国的民营企业老板的决策和思维决定了企业的发展,那么这个弱点在哪里呢?如果和跨国公司比,我们的话语权就会比较小,如果再遇到这种情况我们该怎么办?那么我们能不能中国企业联合起来,或者是怎么样增加我们民族品牌的话语权,而不是看着大品牌把我们踩死掉。
郭尚接:
我们应该是这个行业首批开工的企业之一,因为我们是国家工信部、省工信厅在1月30日差不多凌晨4点,打电话给我,让我马上做口罩。口罩一向是福建省的弱项,一天的产能大概就厦门几个厂产20万个左右,那福建省总共将近3000万人,所以我们书记就和我说马上帮福建省恢复口罩生产。
因此我们大概也是第一家想出将卫生巾、纸尿裤设备改造成口罩设备的。我们大概1号开始设计,3号整个流程开始就绪,9号就可以开2条线,1分钟1000片。然后因为常接触纸尿裤,因此就想到了弹性布,当时大概全国三分之一的口罩是我们做的,大概3月25日,我们公司的产能就突破1个亿了,我们工厂是不提价的。
另外,我还要帮省内有能力的企业改造口罩机,当时也得罪了一些人,基本不做新客户了,我产能就这么多,大部分是分在这个行业里的,我们和马总一样也是不能不给,但4月份还被告了,说我们是给外省提供口罩刀,我就和总委书记说,口罩不止福建省缺,是全国都在缺,他们就理解了,也特地到我们工厂来表扬我们。
话说回来为什么我们工厂不提价呢?因为都是老朋友,行业里和我合作超过20年的有两百多家,他们都做口罩,要我怎么提价呢?而且上游没提价,我们钢材怎么提价呢?找来找去,唯独只有员工工资需要我自己贴,当时是工信部找了中巴拉他们过来,后面决定给他们涨薪15%。
疫情期间我们生产了八千多万个口罩,如果我有涨价的话,我们公司可以多4个亿,大家也有在说别人都提为什么我们不提,我也有和员工说,因为我们必须要在这个行业生存下去,我们公司每分钱都是这个行业来的。其实我很清楚在这个行业里,我真正需要的时候大部分给我的价位还是很低的,包括我这期间去买无纺布,给我的价格都很低的,所以我们这个行业不是所有的企业都在趁机发财的。我想说的是什么呢,你怎么对别人,别人就会怎么对你,何况几百年来才有几次机会为国家做一次大事。
我真正做口罩应该是在疫情过后,4月份以后,学生上课没有口罩,当时出了口罩的标准后,我就觉得是一个挑战,就自己做机器,做了6条,但熔喷布很多都是不合格的,后面我们就专门蹲在熔喷布厂,蹲了3个月,终于做出了合格的儿童熔喷布。
这个过程已经过了,现在国内的企业应该想一想做企业到底在做什么,一波完了后留了点机器也好,几百年一遇地赚到了这些钱也挺好的,但是后面要怎么做呢?这个是我们应该要来考虑的,过去的就过去了,互相之间也没必要再说来说去了,不要再说什么断货啊涨价啊,不要再道德绑架,你不涨价不见得别人就不能涨,别人涨了不见得你就一定要涨。我觉得大家坐在一起喝喝茶互相之间说一句对不起,没那么难对吧?把这个关系重新建立起来,修复修复关系,讨论讨论怎么建立这个行业。

- 编辑丨小新-

-  来源 |博卫传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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