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新国丨千里长驱随笔
早五点,金杯车载着我等五人及所有会议之需物品,离开北京,开始了一千四百余公里的长途奔行。车如利剪,剪破黎明前的黑黝,好像撕剪一个庞大的大魔袋,口子越剪越大,天越来越亮。约一小时方离开北京的地盘。
车到石家庄,拐上石太高速向西疾行。石家庄,这一被我调侃为:“全国最小的省会城市”却原来地盘还是蛮大的。当然,地盘最大也还是“最小”,毕竟只是一“庄”嘛。哈哈!
山西高速密如蛛网,最美的是两侧护坡,有口号,有山水画。蔚为壮观的是护坡全部是花岗岩石或水泥方砖砌就,若城墙般坚固,真可谓固若金汤。但有个别高速道路的称谓不敢恭维,如太原至旧关,就不应叫“太旧”,别扭。我将在山西境内经过的高速调侃几句:山西新修高速,要么“太长”(太原至长治),要么“太旧”(太原至旧关),刚赶上“大运”(大同至运城),却又要拐上它途。
车向河津方向疾驶,路过洪洞县时,我为该县的气魄折服。离高速路大约十公里远近的一线山脉坡上,“山西洪洞,华人老家”八个大字特别醒目。每个字预计有数百上千平方米大小。字体大小一致,笔画匀称,如打字机打印一般。我想,他们是如何做到在山势坡度绝不相同的情况下,让这八个字等同的?除非是有人站在高速路上“校对”、指挥,一笔一画的调准,这是何等的功夫?我想“文革”盛行标语的年代,都没有如此大举措。完全可以申报吉尼斯纪录。
车过山西河津不久,即过黄河。山西方谓之禹门,一过黄河就到了陕西,谓之龙门。离开山西,印象最深的是禹门收费站的安全行车宣传口号:“有一种叮咛叫滴酒不沾;有一种期盼叫一路平安;有一种思念叫望眼欲穿;有一种温馨叫合家团圆。”读起来让人感动,回味无穷。
车过黄河,便是陕西韩城地界。此地历史名人有司马迁、韩愈等。一进入韩城,让我想起的却是另一位人物。她是一位普普通通的小人物,只知她姓王,当时她可能把她的名和姓告诉了我们,因时隔十多年记不得了。她是一开的士的,所以素不相识而有缘。那天,我与一同乡从西安租她的车去华融公司老总吉世霖(原谢觉哉的秘书)的老家拜访。十点左右,我们从西安出发。沿途到处修路,车走走停停,一直到下午四点左右方到韩城。前面是崎岖山路,要过桑树坪煤矿,到一接近榆林的叫清泉的小村落。碎石土路,山高路陡,盘山而上。当时那情景,我想一男司机都会放弃,她却坚持在这只有山羊出没的路上载我们前行。下午七时左右终如到了吉总家。因天已晚,我与吉总聊了二十来分钟就往回返。一直到第二天凌晨四时才回到西安。我被她的这种敬业精神所感动,有些过意不去,相邀她中午吃个便饭。她爽快答应了,约好十一点给我打电话。回到房间,与留守的另两位同事一商量,此次成功的希望不大,不如早回。说走就走,收拾行李就奔火车站,失信了中午之邀。不管她是一应付,对我来说是一失信。后来我多次到西安,甚至有不短的小住,再也未遇到过她。我把这故事告诉过不少西安司机,传播着她的这种敬业精神与我的内疚。
夜幕里车过渭水,绕西安南行,亲朋故旧难得一见,只能请多多原谅了。
金丝大峡谷,位于秦岭腹地,商洛之南,是一刚开发的旅游景区。农家乐不少,有本地特色的纪念品少,未见网吧、邮局等服务设施。
二十五日晚,客人几乎都走了,剩下我们组织单位部分工作人员。晚餐由金丝大峡谷管理区领导设宴招待,老朽叨陪末座。同事小王说我是编撰过《中国酒文化大典》的,这下有用武之地。我笑笑,殊不知,这种场合,要认识自己,不可僭越领导,卖弄自己,这是大忌。该张口时则张口,大快朵颐吃小吃。用耳多听,此时的嘴是用来吃东西的,饕餮吧。
二十六日,是重阳。早起,给老母去电祝节日快乐!老人家祝我等一路平安回京。
作 者 简 介
曾新国,别号“万船歌”、“曾落平阳”、“诗淳”、“沅郎”、“非僧”、“非甑”、“非兽”,中华辞赋网驻益阳编辑、中国诗赋网辞赋骈文栏目副主编、曾任中国文化产业艺术网《华夏文化博览》杂志主编。
参与主编深圳城市雕塑集《牛睛鹏羽》、《中国酒文化大典》两部大型文献。其中《中国酒文化大典》计250余万字。先后在《珠海特区报》、《环境保护报》、《中港澳国际新闻报》、《就业》、《高新技术专刊》、《大视野》、《常青九九》、《华夏文化博览》等报刊发表作品300余篇,并多次获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