垣曲｜黄河如海蓝，从此别山西
垣曲
周围皆山，
如垣之曲，
故有垣曲。
垣曲，
帝舜故里，
成汤之都。
居山西省南端，
运城市东北隅，
位于中条山腹地，
是国家重点工程小浪底水库淹没县。
全县国土面积1620平方公里，
辖11个乡镇188个行政村，
总人口24万。
垣曲县城全景｜山西晚报
垣曲，
历史悠久人文荟萃。
商、周时叫“亘方”，
秦时置县，
宋时取“周围皆山，如垣之曲”之意，
改名“垣曲”沿用至今。
原古城镇寨里村“世纪曙猿化石”的发现，
将人类可考史向前推进了1000万年。
《孟子》记载
“舜生于诸冯，迁于负夏，
耕于历山，卒于鸣条”，
故垣曲又称“舜乡”。
商汤遗址的发现，
证明早在3000多年前，
这里即为黄河北岸的政治经济中心。
12月14日，
山西晚报千里走黄河采访团
来到了第十九站，
也是黄河流经山西的最后一地
——垣曲县。
山西晚报千里走黄河采访团在垣曲｜山西晚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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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河流经山西区域｜制图：闫一鸣
垣曲县位于运城市东南角｜网络
黄河垣曲段：三河汇处三惊叹
黄河自夏县瓮口流入垣曲县境，经五福涧、安窝、河堤、关家、西滩、寨里、东滩、东寨、芮村、窑头至马湾流入河南省济源市境，是晋豫天然界线。
黄河在垣曲境内流程46公里，平水期河床宽120—150米、深11—15米。洪水期水面宽300—600米、深15—20米。
黄河距垣曲县城36公里，清光绪五年(1879)，垣曲有济民渡(东滩)、东寨渡、利民渡(寨里)、省村渡、西滩渡、关家渡、五福涧渡、鹰嘴渡、马蹄窝渡。清末民初，仅存济民、东滩、西滩、东寨和马蹄窝5个渡口。日军侵垣后，船只、渡口皆被其炸毁。
现有东滩渡、马蹄窝渡、西滩渡、关家渡。
山西晚报航拍：“千里走黄河”之飞越垣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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航拍｜山西晚报全媒体记者 王晋飞 马立明
摄像｜山西晚报全媒体记者 李永江 赵亮
视频制作｜山西晚报全媒体编辑 李永江 赵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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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哭了！！！舜王坪听舜故事，负夏城看古文明。形如马蹄，蓝如玉石！黄河在这里离开山西丨山西晚报千里走黄河大型釆访活动——走马垣曲
垣曲的亳清河、沇河流淌至古城地段，缓缓汇入黄河。在三河交汇处，曾出土了世纪曙猿的下颌骨化石，还发现一座商城遗址。
12月15日，采访团一早便前往世纪曙猿的发掘地。
曙猿和商城 都是震惊世界的考古发现
西滩码头水下淹没着两大考古发现：世纪曙猿和商城遗址
｜山西晚报
上世纪80年代，在垣曲寨里村发现了世界上最早的具有高等灵长类动物特征的曙猿化石。到1995年5月，又在垣曲发掘出一对带有几乎所有牙齿的世纪曙猿下牙床。1997年，中国科学院研究员童永生、黄学诗，美国北伊利诺斯大学的解剖学教授、古生物学家丹尼诺·基博，在垣曲又找到了世纪曙猿的一些跗骨化石。通过对在垣曲寨里村发现的世纪曙猿脚跗骨、下颌骨化石的研究，中美专家认为世纪曙猿的发现，推翻了“人类起源于非洲”的论断，并且把类人猿出现的时间向前推进了1000万年。
世纪曙猿下颌骨化石｜运城博物馆
曙猿复原图｜资料图
现在由于小浪底水利枢纽工程的建设，寨里村已经成为库区。15日，采访团到达西滩湿地公园时发现，一处八角玲珑厅耸立在河岸，厅前是一块世纪曙猿遗址纪念方石。当地的同志告诉山西晚报记者，曙猿化石发现地就在附近，只是已经被黄河水淹没了。
世纪曙猿遗址纪念方石｜山西晚报
与曙猿发掘地一起被埋入黄河的，还有垣曲另一重大考古发现——商城遗址。
垣曲商城位于黄河与亳清河之间陡起的高台地上，黄河及其支流沇河、亳清河三面环绕，只有西部丘陵起伏，形成环水连山的独特地理环境。有关部门先后在这里发掘了西城门、城内东西向主干道以及宫殿区等遗迹，发现大量商代遗物，有铜器、陶器、石器、骨器、卜骨等商代文物数千件。
商城考古挖掘现场｜资料图
垣曲商城是中国发现的第五座商代前期城址，填补了商朝历史的空白。有研究认为，这座商城曾为商汤都城，是商汤迁往偃师商城之前所居。
如今，商城遗址没于水下，只在夏季黄河水位下降时，偶尔还有残余墙体可现出。站在西滩湿地公园的土垣高台上，雾气弥漫，一切都已经淹没于黄河中，唯见水天一色，烟波浩渺……
山西博物院藏垣曲商城出土的大口尊、器盖｜一步一回头
湿地公园和移民村 非同一般的风景
出西滩湿地公园，前往山西古城国家湿地公园。古城湿地公园涉及3个乡镇、19个行政村，公园由河流和库塘两种湿地类型组成，共划分湿地保育区、恢复重建区、合理利用区、管理服务区和宣教展示区5个功能区。
古城湿地公园｜山西晚报
古城国家湿地公园，是1999年批准建设的。公园内的水库实行的是动态水位运行，冬季最高水位达海拔270米，夏季排水排沙后，水面回落到海拔230米左右，落差达到40多米，库区消落带的土壤长期处于湿润状态，就形成了达2314.7公顷的湿地公园。
古城湿地公园模型图｜山西晚报
不到10年时间，小浪底库区垣曲境内130平方公里的水域成了鸟的天堂，吸引了白天鹅、白鹭、黑鹳、灰鹤、绿头鸭、红头潜鸭、白骨顶水鸡等十多种3000多只候鸟越冬。其中，以国家一级保护动物黑鹳最为珍贵，它是世界濒危鸟类之一，相当于鸟类种群中的大熊猫，在我国目前仅有千余只。
每到夏季，开闸泄水后淹没的陆地重现，绿草一股脑儿从沙土涌出，又成为一大片草原。目前在湿地公园内发现的植物种类多达85科231属396种。
古城湿地公园博物馆｜山西晚报
在古城国家湿地公园观景台前的水面下，便是被库区黄河水淹没的古城镇。
公元550年垣曲设县治，之后直至1959年，古城镇一直是县城所在地。如今，这座有1400年历史的古城已经变成了茫茫一片，再无故城可寻。曾经生活在这里的人们已经搬迁移民，住进了崭新的移民房，老城的石板街、木牌坊也只有老年人能偶尔想起了。
古城移民村全景｜山西晚报
峪里村便是一处移民村，2001年由解峪乡整体搬迁到了如今的长直乡。村里建设得整整齐齐，收拾得干干净净，修了小游园、党员活动中心、文化广场，安装太阳能路灯、硬化村内街巷、硬化排水渠、栽植花草树木。如今峪里村白天有专人清扫街道，晚上路灯通明，每条街巷口都有热心村民作为负责人，协调这一街一巷的各项事务。
峪里村村貌，也是小浪底搬迁工程移民村、星级文明村
｜山西晚报
负责长直乡星级文明户创评工作和子女赡养工作的张谦告诉山西晚报记者，2000年，峪里村为响应国家小浪底水库建设，全村舍小家为大家，离开了原峪里村，在这里建设起了新峪里村。文化建设是新农村建设的灵魂所在，峪里村有古老的“镲文化”，村人自编自演，用“镲”这种古老的乐器来表达心中所想。村中每条街巷头都有一块小黑板，大家会把自己编好的词写在上面，闲时便表演一番。细细看来，都是村民对这些年生活变化的感触。
峪里村省级非遗垣曲镲｜山西晚报
黄河出晋处 马蹄窝的水犹如蓝宝石
小浪底水库系国家“八五”规划重点工程项目，工程设计最高蓄水位海拔275米。垣曲淹没59.7平方公里，占全县总面积3.7%，涉及到89个自然村。这其中就包含黄河出晋的最后一村——马湾村。当黄河从马湾村的马蹄窝流出，黄河便结束了它在山西的所有旅程，这里也是我们千里走黄河一定要探访的一站。
马蹄窝｜山西晚报
12月16日一早，采访团前往英言乡，马蹄窝便在这里。先到一处名为无恨村的地方，这里是垣曲人津津乐道的黛眉娘娘的老家。相传黛眉娘娘是商汤王的妃子，曾经舍身为百姓治疥疮，最后坐化成仙。如今垣曲和河南渑池还年年举办庙会祭祀这位娘娘。
过无恨村到下马村，便到了小浪底库区边，不过距离马蹄窝还有一段距离。以往可以坐船，恰好这一日风大，不安全。下马村支书闫红云找来了当地人，开着车带着我们沿着山路上行，左拐右拐，黄河也随之忽左忽右。从下马村一路上行的路上，眼睛就没有离开车窗外，太惊讶了，黄河呈现的美让人不敢相信。有人惊呼：哇！我们看到了海！是的，阳坡下的黄河湛蓝如宝石，阴坡的黄河碧绿如翡翠。几次车在半途都想停下来拍照，县里人说，前面还有更美的地方。就这么惊叹着、目不转睛地一路到马湾村。带我们前来的向导说，顺着村边的小路下去就是马蹄窝了，只是已经被黄河淹了。
马蹄窝下马村一景｜山西晚报
不死心的我们沿着山路向下，山上显然是以前开出的小块地，如今已经荒草没径，荆棘遍布。来到一块废弃的田地，站在曾经的田垄上，向导指着脚下在黄河中几乎要没顶的如墙体一般的两段山崖说：这就是马蹄窝。
马蹄窝｜山西晚报
仔细看，两段山崖如同马蹄边缘，微微环抱，在环抱的山崖中有一小块凸出，仿佛是马蹄两瓣处的豁口。从高处望下去，黄河被山崖分割成了马蹄状，黄土崖在水的冲刷下，不断溶化，山崖边的水便有一圈泥浆色的浑浊。显然照着这样冲刷，用不了几年，这残存的山崖就会完全被水冲垮，世上便再无马蹄窝了。
马蹄窝原本有百余口人居住，自移民之后，少有人造访，这里便还给了大自然，春来绿色葱茏，冬日虽然无花无草，却是蓄水量最大的时候，蔚蓝色天空倒影在河中，河水变成了钴蓝色，那种沉静优雅的美，让人深深迷醉。
马蹄窝下马村一景｜山西晚报
带着新婚小夫妻来认老家
这么美的黄河就是希望
从马蹄窝返回下马村，恰遇十来人在河边溜达，顺嘴一问，才知是当地移民，来看故居。
库区移民带刚娶回的浙江儿媳妇，来黄河边看被淹没的家。｜山西晚报
仔细一聊，是闫家的大姐、二姐和弟弟带着二姐家刚刚过门的新媳妇一家来看看。
大姐闫米荣告诉我们，自己娘家就在下马村再往前的窑头村，她是家里大闺女，当年为了离家近，嫁到了窑头村，移民时跟着夫家搬迁到了河南济源。
家里的二闺女嫁到了英言乡，这次家里人凑一起，是因为15日外甥刚刚娶了新媳妇。外甥在浙江打工，娶了一位浙江丽水的姑娘，15日办完婚礼，家里人就带着新娘子和新娘子的父母，一起到下马村的舅舅家，准备划着船去看看被黄河淹了的村子。
库区移民带刚娶回的浙江儿媳妇，来黄河边看被淹没的家。｜山西晚报
“村子还能看到吗？”
“还有几眼窑洞能看到，有的老人们念旧，时不时还会回去住一住。”
说着话，这一家人就上了船。原本只是想为他们拍张照片留个纪念，没想到人一上船，闫米荣的弟弟就找到船上的桨，开划，闫米荣解开岸边的缆绳，小船转眼就进了荷塘中。二姐着急地呼喊“回来”，大姐闫米荣却特别想去看看老窑洞。
“你都住上楼房了，还看那几眼破窑干啥。”二姐在岸边吆喝着。小船显然极不乐意返回，在河里荡啊荡。
库区移民带刚娶回的浙江儿媳妇，来黄河边看被淹没的家。｜山西晚报
从浙江嫁过来的新媳妇乐滋滋地说，我们老家的山常年都是绿的，不像这里。南方姑娘好奇的目光，打量着周围的一切。
下马村的书记闫红云一路都在说着心中的规划，她希望这么美的黄河、这么美的景色能给村子带来希望，能有人乐意投资来开发这里的旅游。她说出了马蹄窝，有一段黄河行走在极狭窄的绝壁间，名为“八里古洞”，景色奇异，一出古洞，便是茫茫大河。她不无遗憾地说，这次来不及了，下次来了你们一定要去看看！
库区移民带刚娶回的浙江儿媳妇，来黄河边看被淹没的家。｜山西晚报
黄河旅游
寄托着哪些新希望？
山西晚报千里走黄河大型采访，伴着黄河进入我省的走向，我们从偏关出发，一路向南，至芮城折向东行，并在垣曲目送黄河离开省境。地图上，这是个简单的“L”形，一笔就可完成，我们却走了两个多月。然而，一路上的美景太多，走两个多月也只能算走马观花。
一路上，我们常常赞叹眼前的黄河美景，也惋惜黄河沿线地区的贫困和落后，更为黄河岸边人民的干劲儿所鼓舞振奋。
垣曲美景｜董俊高 摄
黄河是我省和蒙、陕、豫的天然分界。既然曰“界”，便天然就有偏远的含义，加之历史上黄河水患频仍，土地瘠薄，河运停废又让古渡繁华不再，日渐萧条，种种原因便造成了黄河沿线地区贫穷落后的现状——全省10个深度贫困县，沿黄有6个；全省36个国家级贫困县，沿黄有10个（包括6个深度贫困县）；除此之外，全省22个省级贫困县，沿黄有5个。也就是说，沿黄19个县市，15个是贫困县。
为确保在2020年实现标准线下农村人口实现脱贫，贫困县全部摘帽，一路走来，我们见到这些贫困县，所有工作都围绕着“脱贫攻坚”来做，有些县，全县几乎所有的干部都扑在村里，基本没有休息的时间。12月13日到16日，山西晚报千里走黄河采访团在垣曲期间，县里正要进行第三方脱贫评估，上上下下都如迎接大考，机关干部都在村里上了班，工作千头万绪，时间紧张，据说连开会都舍不得白天开了。
历山舜王坪南天门群山美景｜山西晚报
山西是我国扶贫开发工作重点省份，是脱贫攻坚最难啃的“硬骨头”。到目前为止，这些贫困县有些已经成功摘帽。像垣曲这样的县，摘帽在即。还有些县，还在朝着2020年这条最后的时间线冲刺。山西晚报千里走黄河大型采访，原先的策划是个文化类、文旅类报道，在这种形势下也会思考，黄河文旅产业的发展，对脱贫攻坚，能够起到什么样的作用。
各地为脱贫攻坚，都想了不少招数，引进工业、轻工业项目，让农民就近打工；做技术培训，让农民向技术工人转变，在劳务市场增加竞争力；搞现代化的养殖业、种植业，为农业这种传统行业增加科技含量，最终起到增产增收的作用；当然，也有发展乡村旅游的内容。无论是哪一种，实际上都是要从根本上改变农村单一低效的产业结构和靠天吃饭的经济形态。若非如此，大量资金人力的投入短时间当然能起到脱贫的效果，但热潮退去，返贫又会成为不容忽视的问题。
旅游业有着投入大、回报慢、周期长的特点，应对脱贫攻坚的紧迫任务，似乎有所不足，但是，它脱贫效应能长久作用、经济效益能持续增长、产业链条能无限延伸以及生态环境能随之改善的特点，不仅对巩固脱贫成果，即使是对改变产业结构，推进乡村现代化，也有着显而易见的长远好处。
黄河流经我省，形态最为多样，奇湾险滩、瀑布深涧、大川大湖，诸般美景靡不包罗；沿岸吕梁、中条自古便号为名山，峻岭奇峰、危崖峭壁、栈道雄关所在多有名山胜水，相得益彰，自然风光在三晋大地尤其突出，加之无数的文化遗存和非物质文化遗产，发展旅游业，仅从资源角度说，不可不说得天独厚。只是，这些风光很多都因远离中心城市，地处偏远不为人熟知，就算是当地，县城离黄河也有不短距离。有好几个县，从县城到黄河都需要两个小时车程，在过去，空有青山绿水金饭碗，却吃不上饭。
临县西湾村｜山西晚报
永和奇奇里村｜山西晚报
乡宁师家滩全景｜山西晚报
永济水峪口古镇｜山西晚报
随着我省经济转型步伐的加快和“把文化旅游业打造成支柱产业战略”的提出，这些沉寂的资源和偏远的农村终于迎来焕发光彩的历史契机。多样性的旅游资源带来的是多元化的旅游发展道路——临县的西湾、李家山，是北方黄土高坡上民居典范，早就是美院学生的写生宝地；永和的奇奇里村，村旁就是乾坤湾蛇行弯流，已经是黄河岸边第一个摄影村，还要建一个离黄河最近的拓展训练基地；乡宁师家滩，紧邻黄河，是因古渡而兴起的村庄，也因旧日繁华留下不逊色于王家、乔家的大院；临猗全县各村，共要建100个观光果园，不仅北方的水果应有尽有，就连南方的水果也能采摘赏玩；永济的水峪口，风光已经足够吸引人，又用地方美食打造出一个新型的旅游小镇；到了本站垣曲，古城村、峪里村，村址已迁，但是乡愁和乡思，又将成为新的旅游亮点。
峪里村全景｜山西晚报
这些黄河岸边的村庄，一旦交通和基础设施得到改善，在我省旅游业勃兴的今天，有着无限发展的可能——可休闲，尽赏水色山光；可采摘，唱曲田园牧歌；可康养，沐浴松涛林风；可漂流，体验心跳感觉；可徒步，享受运动生活；可品尝，地方美食琳琅满目；可观看，民歌声声直上云霄……每个黄河岸边的村庄，总会给你提供一个前来的理由；这么多的亮点，总会有一个打动你。
黄河孕育了中华五千年的文明，养育着世世代代的华夏儿女。在今天，它绝不应该再和贫穷落后相关。现在，在政府层面，脱贫攻坚的决心毫不动摇；在民间，谁不渴望富足的美好生活？我们当以不一样的目光重新审视黄河这条母亲河，“黄河百害，唯富一套”的说法，早已过时，万里黄河，都是挖之不尽的宝藏！脱贫致富的希望，黄河旅游能承担大半，而乡村，既要肩负这个艰巨的任务，也会尽享丰硕的果实。
垣曲美景｜董俊高 摄
黄河在这里离开了山西
文/谢燕
垣曲，第十九站，也是山西晚报千里走黄河大型采访活动的最后一站。
换了三次向导，踏遍沟壑荆棘，历尽千辛万苦，我们终于找到了马蹄窝。
马蹄窝一景｜山西晚报
这是山西海拔最低的地方，被小浪底库区淹没之前，只有176.7米。
最后一站，我们看到了“大海”！
黄河，永远在挑战人类的想像力！原以为已经阅尽她的容颜，但她在离开山西的时候，却给我们留下一片“海洋”！
蓝色的，居然是蓝色的！
曾经的马湾村被没在水下，只露出当年村里的最高处，看去就像一个孤独的小岛，被水冲得四周泛黄。河面上山风怒吼，吹起惊涛骇浪。
马蹄窝，被水淹没的遗址｜山西晚报
看着这样的画面，让人在狂风里忍不住想大喊，想泪流。
风实在是太大了，说话的声音都被吹走，摄影摄像记者在崖上站立不住，要有人在后面抱着拽着，才能拍到一张照片，录到一段画面，还得小心漫山遍野的酸枣刺，足有两寸长，一扎就入肉及骨。
这里连县里的人也很少来，陪同采访的同志说20年了，他们也是第一次来。
但这大好河山无限风光怎能辜负？怎舍得辜负？
他们沉默半天说，自从成了库区，就没有来看过。
我张了张嘴，却说不出一个字。
马蹄窝下马村一景｜山西晚报
20年前，为根治黄河水害，开发黄河水利，国家在小浪底开建黄河上最伟大的治黄工程，垣曲境内130平方公里成为库区。
本来千里走黄河行程预计这里是最后一站，突然就不舍了。
因为这被淹没的河道，因为满垣曲的“移民饭店”“移民学校”“移民超市”……他们没有离开，却成为游子。
垣曲诗人文超万说：“我吃的哪里是黄河鱼啊，那是祖宗的骨头！”
他们的古城，他们的家，他们祖上的坟茔，全部被没在了黄河水下。
以至于我们在古城湿地公园做最后一场直播的时候，记者都忍不住失态痛哭。
马蹄窝一景｜山西晚报
以国家建设为大义为大体，4.2万人搬离祖祖辈辈生活了1400年的家园，就是因为明大义，就是因为识大体，山西人这样的牺牲这样的奉献，才让人更加心疼。
连黄河离开他们的地方，都没人再有勇气来看一眼。
情至深处，会是凉薄么？
我们再没料到，黄河是带着这样的情愫落寞地离开山西的。
从偏关老牛湾，到垣曲马蹄窝，一路追随了它966公里，怎么忍心就这样与它挥手再见？
小浪底｜山西晚报
山西晚报千里走黄河采访团决定，追随它到小浪底去，为山西，为山西人，送它一程。
在那里，我们将与黄河作最后的告别。
山西晚报千里走黄河采访团在小浪底｜山西晚报
印象
垣曲
垣曲美景｜董俊高 摄
一桥飞架南北｜董俊高 摄
山村冬景｜董俊高 摄
冬日景色｜董俊高 摄
荷韵｜董俊高 摄
秋水扰秋枝｜董俊高 摄
红叶之秋｜董俊高 摄
冬耕｜董俊高 摄
垣曲美景｜董俊高 摄
垣曲一景｜董俊高 摄
历山秋色｜董俊高 摄
垣曲美景｜董俊高 摄
耕作｜董俊高 摄
霓裳皇姑｜路明 摄
秋韵皇姑幔｜垣曲县人民政府
历山舜王坪｜垣曲县人民政府
历山锯齿山｜垣曲县人民政府
河东狮吼之历山｜康辉 摄
城市水源地——后河水库｜垣曲县人民政府
湿地精灵｜高海鹏 摄
历山舜王坪南天门群山美景｜山西晚报
历山老虎口｜山西晚报
猕猴园的猴子们觅食、嬉戏、玩耍｜山西晚报
负夏古城北城门｜山西晚报
舜廊晨耕展览馆｜山西晚报
同善村老宅子｜山西晚报
舜王庙｜山西晚报
舜井｜山西晚报
村里的左邻右舍如今还在以舜井为生｜山西晚报
二郎庙｜山西晚报
二郎庙正殿｜山西晚报
负夏古城老宅子｜山西晚报
收获｜董俊高 摄
剪包锤｜董俊高 摄
农忙｜董俊高 摄
摘辣椒｜董俊高 摄
收获｜董俊高 摄
非遗花鞭表演｜山西晚报
古城湿地公园曲剧表演｜山西晚报
怀梆戏｜山西晚报
捏面人｜董俊高 摄
民间社火《小鬼摔跤》｜董俊高 摄
八音会｜董俊高 摄
踩高跷过天桥｜董俊高 摄
打花扇｜董俊高 摄
“狮子登高台”｜董俊高 摄
鼓声震天｜董俊高 摄
垣曲炒棋（省级非遗）｜董俊高 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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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达青铜获得第一！
▲宇达青铜制作的美国著名雕塑家尤拉斯的马作品
▲宇达青铜制作的雕塑《芭蕾——芳华》
文｜山西晚报全媒体记者 谢燕 李遇 李雅丽
图｜董俊高 路明 康辉 高海鹏 垣曲县人民政府
山西晚报全媒体记者 马立明 胡续光 王晋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