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司机老时光(6)刘震云在《我不是潘金莲》前的样子
十多年过去了,我的同事依然保持着与“太合影视”的业务联系。我又陆续读到了刘震云的小说《我叫刘跃进》、《一句顶一万句》、《我不是潘金莲》,一部比一部精彩,且都搬上了银幕。只是电影竭尽全力也难以复原小说独特的语境,有些东西是只能意会不能言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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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刘震云之前,官场似乎是文学的禁区。当年王蒙因一篇《组织部新来的年轻人》被打成右派,发配新疆,吃了二十年的苦头。而到了上世纪九十年代,文学的社会影响在缩小,但文学创作的环境却日渐宽松。
于是,刘震云的中篇小说《官场》横空出世。小说让读者得以窥见政府官员的隐秘内心。有了这部开山之作,后来者如王跃文、肖仁福的官场小说也如雨后春笋地出世,一时间文坛出现了“官场小说”热。我喜欢刘震云,喜欢他文字的的幽默,喜欢他深刻剖析人物心理状态时的冷静。那时我们几个文青聚会,常谈及刘震云的小说。
我一位朋友(现在已是本城知名广、电主持人)很爱说“小林家一斤豆腐馊了”(《一地鸡毛》开头第一句)。由此可见对他的崇拜。
评论家说刘震云是“新写实小说”的开创者;也有人说他写得太琐碎、太冷。在我,只能总体感受到他作品传达出的那种无法言说的味道。作为一个普通读者,能从阅读中得到一份快感那就是值的,至于在读完后还能悟到些什么则更是“物超所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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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震云的高在于把他想明白的人和事编成了故事告诉读者,让读者心领神会。2004年深秋,我们去北京采访肝移植手术后的傅彪,地点就在傅彪签约的公司“太合影视”。巧的是该公司恰由刘震云担任总经理。就这样在不经意间,我见到了仰慕已久的大作家刘震云刘老师。
我的领导副总监徐女士是个直性子,三句客套话下来,就开口向刘老师索书。刘老师也爽,马上吩咐手下把他的两本书《手机》、《一地鸡毛》各拿了三册,对照着我们的名片,“刷刷刷”签了名送给我们。
我问刘老师怎么干上了总经理?他说也就是几个朋友一块玩玩。他透露这公司的出资人是京城一颇具实力的房产大腕,是他的朋友。问他与原单位《农民日报》的关系,他答那边的领导也是哥们,自己正停薪留职。
刘老师穿一件中式棉袄,脚下是一双布鞋。在与我们闲聊中,他给我的感觉很谦和,他的表达甚至有些口吃。其间他为我们续了两次咖啡。因有领导在场,我不便与刘老师有太多的关于他作品的交流。说他的作品好,他总是说“玩玩的”。我想他这种看似漫不经心,实在是有深厚底气撑着的。他目光中的深邃也不是头脑空空的人所能拥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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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及傅彪,他说彪子不容易,这几年刚火起来挣了点钱,就得了病,言下甚为惋惜。这一坐坐了近一个小时。想到大作家时间宝贵,我表示了歉意。刘老师爽朗地说“没事没事,其实我很愿意跟朋友随便聊天”。他的这份朴实也让我喜欢。当然,还有更多更有分量的人喜欢着他。公司的员工说刘老师平时少言寡语,有空就踱方步,就看碟。我想他其实并没闲着。这几年他的作品少了,但一旦与影视联姻,影响却更大了。如《手机》,拍成电影,票房大红。
从北京回来后,我时常翻阅刘震云送我的两本签名作品,读他的文字,回想着与他面对面的情景,觉得与刘老师也算有缘。
1995年8月底,傅彪去世,听说告别会上的悼词就是刘老师的手笔。冯小刚念了第一句,全场呜咽。十多年过去了,我的同事继续保持着与“太合影视”的业务联系。我又陆续读到了刘震云的小说《我叫刘跃进》、《一句顶一万句》、《我不是潘金莲》。三部小说一部比一部精彩,且都搬上了银幕。
电影我都去看了,相比原著,整体上逊色。因为刘震云小说独特的语言和所表达的语境是电影竭尽全力也难以完全呈现的。
有些东西只能意会不能言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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