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凌云丨大幕杜鹃红似火
大幕的杜鹃随着名气越来越大,游客更是爆棚如织,为了避开假日的高峰期,文化馆与文化通山一起举办的“我爱大幕红杜鹃”笔会定在了星期五。看大幕山的杜鹃,我们占尽天时地利,要比别的城里人近许多。所以大幕的杜鹃在不同时节的风姿,我都见识过。因大幕气温比别处略低,杜鹃也似深闺的姑娘,总是比别处的杜鹃羞涩、矜持,每年总是在人们眼巴巴的期盼与等待中才不紧不慢地露出羞红的脸,再在人们的前赴后继中绽放得越来越浓烈,美得越发娇艳欲滴。虽然这次前往大幕,正是杜鹃开放的最佳时期,就因见得多,也就少了那种一睹为快的迫切与期待。
从县城出发一半是高速,一半是乡村公路。到了公路,就给我一种新的感觉,首先是路面新,平整而宽畅,车轮卷着尘土,飞速前行。车外绿荫掩映,松影婆娑,翠竹摇曳,高矮错落的春笋似要撑破天,竹枝蓄势待发,随时破笋而出。
离杜鹃越来越近的时候,又给我一个新的感觉,上山的路不但修好了,每隔一个路段都有一个平整好的小型停车场,跟以往到处找停车位比,又给了我们意想不到的暖意。
我在下车的那一刻,眼前就出现两个字“震撼”,这次看到的杜鹃跟以往看到的完全不一样,绿的更绿,红的更红,一丛丛,一簇簇,这种浓烈如仅用艳来形容,那就弱化了杜鹃的色彩。对,是火焰,杜鹃像发山火一样漫山遍野的燃烧,平静的心在这一刻不由得随之跳跃,嘴里“哇”字叫出的同时,直奔花丛,冲往山顶,感觉瞬间被大火吞没,烈日再火上浇油,山火在绿荫丛中肆意蔓延到连绵起伏的一个又一个山峰,火红的山峰相互顾盼生辉,游客似葬身火海,仿佛立马要被火红的杜鹃焚化。
如此情景,难道真是我来的时节恰到好处?村民说,为了让游客能赏到更多的红杜鹃,林场发动他们把别处的杜鹃移栽到山顶,这几年不断移栽,加上连续的蔓延,红杜鹃也就一年比一年壮观了。
记得我最后一次上大幕是在前年,朋友说“寻春须是先春早,看花莫待花枝老。”还未到杜鹃花的盛时,我们就迫不及待的上山了,满山的花骨朵像是撒落在绿荫丛中的红宝石,星星点点,在太阳底下分外闪亮。虽不及盛时,但有些团团簇簇依然开得绚丽,红得也很艳,一直艳到了人的心里。与现在比虽大相径庭,但也各有各的风姿。
不管何时,开得最欢的那丛总是受人追捧些,片片花瓣密密匝匝,朵朵花儿竞相辉映。只身花丛,一抹花香与初夏的暖阳相融,渗入肌肤,每个细胞也会随之缤纷起来,令人炫目的醉,仿佛似彩蝶蹁跹于花间,时光便也靓丽得跟杜鹃花一样了。人们流连花间,忘我的抛洒快乐,拍得也心满意足。
我不由得唱起来:“若要盼得哟,春风来,满山开遍哟映山红!”风一听,得意的一路来了,肆无忌惮与花枝嬉戏,满山的火焰燃烧得更加猛烈,在风中笑得无拘无束,近看却又如此料峭动人,如此放纵的挥霍自己的美,也许只有大幕山的杜鹃才有这个资格吧。我拾一朵放在唇边,一抹火红,红透了唇,红透了心,一直红遍了心里那儿时遥远的记忆。
大幕山是革命老区,有红军基地,红军医院,冰工场,彭德怀、叶金波大将都驻扎过此地。这首“映山红”与开满映山红的大幕山再贴切不过了。
大幕山林场始建于1971年,90年代后从商品林转变为工业林。厂长说现在林厂正在打造红色旅游区,以红杜鹃为龙头,野樱花、紫薇花等为附,争取四季有花开,为了方便游客能雨中观花,还要修建长廊栈道,古长城,观日亭,观花亭。我们在林厂吃的饭,林厂的食堂又给我一个全新的感觉,改建后的田园式建筑掩映在葱翠的林木间,用餐时给人一种凉爽的惬意。
大幕山的杜鹃花年年红,而我几乎每年如期前来观赏,而每年赏花的心情却都不一样。但有一点没变,就是大幕山的红杜鹃似大幕的人一样,都有着一颗火热质朴的心,满坡满岭的爱,满坡满岭的绽放,闻着、赏着、日子也就过得如杜鹃花一般火红了。
作 者 简 介
朱凌云,女,汉族,湖北省咸宁市通山县文化馆馆长,湖北舞蹈家协会会员咸宁市作家协会会员2014年10月至今在《文化通山》连载《童年那些趣事》系列,后多次在《珠海特区报》、《香城都市报》、《九头鸟》、《咸宁周刊》、《通山文艺》、《孝感日报》、《湖北日报》发表散文。写作之于我,犹鱼之于水,是能让我的心灵浸润其中的快慰,是岁月日渐沉积的精神珠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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