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月26日,银川这座城:这座城里应该有鲜花

麻雀在聚集,麻雀在开会!它们都没戴口罩!

巍子向我举报说。并发来一张麻雀满树叽叽喳喳的照片。

时间总是很快。

时间也很恍惚。

有些东西总是在不经意之间就出现了。

当大家翘着脖子还在等拐点时,银川这座城,有街道上的路卡就撤了。

甚至,连一粒尘埃都没留下。

仿佛,这些路卡子没有存在过一样。

这也如那些在疫情中逝去的人们,真的连一粒尘埃都没留下来。

只是因为,无法告别,无处告别。

昆德拉说,为了告别的聚会。

现在想来,疫时代,如果能有一次为了告别的聚会,那就像你戴了一个N95口罩一样奢侈。

时间就是这么快。还没醒过神来,一切就这样临近结束了。

回首自己写下的关于这座城的疫时代文字,春节前了,还在上班,还在开会,第一篇是《有感于武汉封城:爱在瘟疫蔓延时》、

那是还未开始有过把疫时代的每天记录下来的想法。

但就是这么开始了。

那天是1月28日。

还记得前一天下社区采访,戴了一个黑色的口罩,那还是母亲临时在门口的小超市买的。一块钱一个。

口罩的味道实在难闻。

一切就这样开始了。

拍下的第一张照片是永泰社区的保安。



坚持下来总是很难。每天写这座城,空荡的城,有何可写。

但就这么写下去。

城是空的,但她巨大的内部,是鲜活的我们,为生存而囿居。心中长满愤怒却只能安坐于窗前,看每天乏善可陈的风景,用手指在微信圈刷呀刷呀,乃至彻夜难眠。

新宏说,他有个朋友写的诗可以放进银川这座城里,是的,银川这座城还有什么放不下的呢。于是,就有了一次插入,一个人力资源经理写的诗。

《经历》·大俊

我又一次走过熟悉的街巷

用帽子口罩遮住脑袋

为了更好地保护自己

却在病毒肆虐的季节里

不知所措,隔着防护栏

望着那些带着警惕的眼睛

直到从匆匆的几个行人的

白口罩上弄清了现实

我缩紧着脖子

自以为找到一丝的安慰

惟一方式,如同

契科夫笔下的别里科夫

草泥马!我暗暗地骂了一声

头发又长长了些

纠缠着,像流星花园的F4

我不得不和病毒作战

并用行动与年少时的偶像们

一决长短,倒不是为了崇拜

那从各色人眼中辨别的世界

在褒奖吐槽的朋友圈里

我们或明或暗地分享

吸收了每一条的小道消息

一月之间,我迷失了

方向,回想自己以前是干嘛的

点着无声的烟卷

是给厨房再添一点浓浓的味道

当解禁即将来临

我被腰中的救生圈困在

一堆狗窝似的老棉被上

眺望



黄昏的新华街,还是行人稀少。开业的店铺似乎不多。很多街道小巷,仍被隔离墙堵着。不过,有的已经有了小缺口,一个行人从缺口里钻出来,很欣然的走了。

朋友圈里,朋友说文化街那家羊杂碎不错,可以外卖。价格也亲民,一袋是一斤装 48元(带面肺)  75元(纯肉)  3斤免费送货  低于3斤 加10块送货费。

好消息似乎一个接一个,比如哪里哪里小区出入不再受限制了,哪里可以开店,之类之类的,有人猜测孩子啥时候开学,3月1号,还是12号?

我们似乎在等待着最后那一天的到来。

我们似乎忘记了湖北那座巨大的城,还在疫时代里煎熬。

我们还在争论,公知们是否在蹭热点。

沿着新华街骑行,冷不丁看见几家悄悄开着的花店。

想起张楚的那首歌:

我喜欢鲜花城市里就应该有鲜花。即使被人摘掉,鲜花也应该长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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