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逼的流亡者之局 朱局开年第一局|饭醉党
左起:刘炳路,前资深调查记者、新京报前副总编辑、现传媒大亨,旗下拥有多本杂志的博雅文化老板;张学冬(左后二),新京报传媒执行总裁;王爱军(左前二),新京报副总编辑;杨彬彬(左后四),新京报前娱乐部主编、凤凰网前副总编、网易前副总编、趣店副总裁;孟波(左后五),新京报前编委、新浪网副总编;王海涛(左前三),新京报前编委,搜狐执行总编;何龙盛(左后六),新京报前副总编,自由职业者;朱学东,自由职业者;陈志华(右二),新京报前新闻部主任、“负责报道一切”的提出者、和讯网前联席总编辑、凤凰新媒体前副总裁;全昌连(右一),新京报前编委、36氪副总编辑。
1月29日晚,天寒地冻,恭王府后,槐树枝下,冰场边上,后海南沿,一间叫见面的面馆里,绿意盎然,气氛热烈,黄酒夹杂着红酒,推杯换盏之余,有人诉说,有人吟唱,真是寒夜难敌美酒暖。室内把盏之人,在他们的人生经历中,都烙上过一个名字,新京报,那个“我的纸里包着我的火”的新京报。
这是一场预谋的酒局,我称之为“朱局”。
这场酒局是在一个小型的送行群发展起来的。这个送行群,最早叫新京报五君子,后来变成七君子。群最初是为何龙盛送行时建的。
1998年大洪水期间,何龙盛在现场喘息的经典瞬间,这也是这一行努力者的写照
2016年3月,曾任新京报副总编的何龙盛离职。报社为他送行那天,适逢我太座生日,我没能参加。老戴批我重色轻友,我也很惭愧。我和何龙也算酒友,尽管他身体素质远强于我,但我们俩酒量有得PK。2016年初,在年度工作总结结束后,在一个串店里,我背了两瓶茅台,与一大群同事喝酒,白酒啤酒,那天晚上,放翻我的是何龙。对此我一直耿耿于怀。
送行的酒后来多了起来,五君子变成了七君子,也渐渐固定了下来。最后,我这个最晚加入新京报的人,也选择了离开。就在我宣布离开新京报的那天晚上,签完版,我是和何龙一起喝的酒。从火锅边的啤酒,到一大群人到何龙办公室喝洋酒,最后,到午夜时我扛不住跑了,一起聚会的前同事向我报告说:朱老师,你终于得报大仇了,何龙喝多了,躺办公室沙发上睡着了。
2018年1月稍早时候,在一场七君子的酒局中,大家关心我熔断职业生涯后干什么,我跟各位汇报2018年的计划时,提到2018年的两大“行为艺术”:喝酒,尤其是组织大家喝酒,开流水席,以及旅行。
席上我的旧同事大多知道喝酒与我在新京报遭遇的故事。而我的公号名“老朱煮酒”,另外又专门开了个谈喝酒的公号“天下酒徒”,都与酒相关,所谓古来圣贤皆寂寞,唯有饮者留其名。何龙听完介绍,立即说,老朱,你就干脆把流水席的名字定为“朱局”,多牛逼的名字啊。
我一听,立即笑纳了。朱局,多好的名字。过去只有朱门,朱门酒肉臭的朱门,是用王公贵族漆成朱红色的大门喻富贵人家。但我生自蓬户,朱门自然与我无关。但我姓朱,姓朱的开的流水席流水局,叫朱局,也是实至名归。
正好何龙和小全还没去过我的面馆,所以,那天席上,我说给我一个机会,朱局开局,就从新京报诸君子开始吧。
倒酒的资深油腻男。席间有人说这人有卢俊义的性格,而无卢俊义的财貌。希望下场比玉麒麟好。
朱局第一局,原定的时间是2月1日。但海涛有公干,他上次也没赶上,强烈要求改期。最后改在了1月29日,没想到,这天诸君都能排开,甚至,后来邀约孟波、杨彬彬等,他们也都有时间,正是大吉。
筹划中曾犹豫要不要邀请女士参加,最后还是想,第一局,先素一些吧。全是酒鬼大老爷们,好闹。
到当天时,一人掉了链子,是腾讯大网系列的总编耿小勇,他忙着写总结,没完成,只好请假了,不过,那天,正好陈志华跟其中一位联系办事,也算巧了,一起过来了——我还不知道陈志华是苏州人。
后来新京报的前同事看了朋友圈的照片,说,你们这是流亡者局啊。哈哈,多牛逼的流亡者之局。
“没有人能阻挡那一群人
冲进你的心灵的圣殿,
因此你感到那内心的秘密
和膜拜,都已无可栈恋……”
什么叫流亡者局?那天晚上酒后抄丘特切夫的一首爱情诗,这几句就是最好的写照。
“故人赏我趣,挈酒相与至。”
杨彬彬过来的时候,带了5瓶红酒,1瓶烈性苏格兰威士忌——他把这瓶烈性酒送给了我。他说,他来过见面几次了,只是没有在这儿碰上过我。朋友们说,彬彬是最讲生活品味的,还会唱昆曲——苏州的陈志华和常州的我都不会唱——这跟我这个资深中年油腻男正好对标。席间他就来了一段昆曲,以助酒兴。真可谓“今日听君歌一曲,暂凭杯酒长精神。”
开局第一瓶,喝得是彬彬带来的红酒,老友,每人先从喝红酒开始,后面分黄酒。没有喝白酒,是因为海涛爱军等,都想喝黄酒,都惦记着我那存放的二十年老黄酒。黄酒,是风雪寒夜文士的标配。
小馆简陋,煮酒用的是煮水用的大壶,喝酒用的是大碗,每个人端起酒碗,都有上山打虎的英雄相。
小全年级最轻,又坐得离煮酒处最近,晚上倒酒,几乎他全包了。惭愧。
“一杯新岁酒,两句故人诗。”
(酒后与何龙合影,他现在也是一个自由职业者)
酒酣耳热,总不免提起往事,而曾经的新京报生涯,是我们共同的印记。无论是从南都过来参与新京报创刊的老人,还是后来在新京报成长起来的干将,抑或像我这样半路投奔的浪人,一个共同的感受,就是新京报的经历,是我们职业生涯中最值得自豪和骄傲的。就像何龙说的,过去二十年职业生涯,那是最闪亮的日子。
我在新京报服务的32个月又15天,那是我整个职业生涯最为快乐的日子——团队,无论分管部门还是管理团队,价值观投契一致,单纯,只想做中国最好的媒体;政治压力,老戴和跃春担纲了;经营压力,老戴和学冬承受了,而我,只是需要做好自己应该做好的事,自己也没辱没自己最后的职业生涯。而报社的同事们的努力,也让我,以及过去所有一起努力的同事,有尊严,能不快乐么!这就是过去老戴和跃春问我,为什么总是这么开心的缘故。
“此中有真意,欲辨已忘言。”虽然大家喝得开心,说得开心,但酒局总有散的时候。何龙就说,这么早就散啦?我第二天一早要去上课,而海涛和小全一早要出差,余味只能留待下次了。
唯愿当歌对酒时,月光长照金樽里。
送走所有人,我上车后,在车上发了张晚上的合影照片,配了段歌词:
“浪奔浪流
万里涛涛江水永不休
淘尽了世间事
混作滔滔一片潮流
是喜 是愁
浪里分不清欢笑悲忧
成功 失败
浪里看不出有未有
爱你恨你问君知否
似大江一发不收
转千弯转千滩
亦未平复此中争斗
又有喜又有愁
就算分不清欢笑悲忧
仍愿翻百千浪
在我心中起伏够……”
过去新京报的所有日子,与有荣焉。见与不见,你们都在我心里。感谢所有人。
新年,我们继续好好喝酒,奢靡生活,享受生活。这是我们的权利。
关于老朱煮酒
更多分享,敬请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