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述】阳和汤近十年临床应用进展
导读：阳和汤是治疗阴疽证痈肿名方，该方具有散寒通滞、温阳补血的作用，主治阳虚寒凝证阴疽。文章对近十年阳和汤的临床应用进行文献归纳整理，发现只要辨清阴阳，抓住阳虚寒凝证本质，可应用阳和汤于肺系疾病、心系疾病、消化疾病、骨关节疾病、恶性肿瘤等疾病。该方随症加减，通过调整阴阳气血，临床疗效确切，值得临床各科推广使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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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艳民, 范瑞云, 杨和平. 阳和汤近十年临床应用进展. 天津中医药大学学报, 2021, 40(3): 402-408.
LIU Yanmin, FAN Ruiyun, YANG Heping. Clinical application progress of Yanghe Decoction in recent ten years. Journal of Tianjin University of Traditional Chinese Medicine, 2021, 40(3): 402-408.
阳和汤近十年临床应用进展
刘艳民 , 范瑞云 , 杨和平
（中国人民解放军联勤保障部队第九八三医院, 天津 300020）
清朝王维德创立的阳和汤为治疗阴疽流注的名方，载于《外科证治全生集》，由熟地黄30 g，肉桂3 g，麻黄2 g，鹿角胶9 g，白芥子6 g，姜炭2 g和甘草3 g组成。该方谨守病机，随证立方，只要辨清阴阳、辨证准确，对各种阳虚寒凝证均会起到良好的治疗效果。现就近十年临床各科应用阳和汤治疗疾病的进展，综述如下。
1 肺系疾病
慢性咳嗽多为日久迁延伤及肺腑，病因与“痰”有关。王玉光教授认为阳气犹如人身之阳光，若阳气受损，温化津液力量减弱，津停为饮，可致咳嗽。王教授应用阳和汤治疗慢性咳嗽辨证为阳虚寒凝者，收到良好效果，且麻黄用量加大到6~8 g，以宣发肺气。雷生远等运用阳和汤治疗肾阳虚型哮喘，可使阴寒之证化阴凝而阳和，使气能归根，临床疗效确切。刘笑静等将中医辨证为肺虚痰阻型支气管扩张症60例患者分为对照组（应用桉柠蒎肠溶软胶囊）和治疗组（予阳和汤），治疗后两组患者咳喘、气短、咳痰等症状均较前改善，且治疗组改善更明显（P < 0.05），两组24 h分泌痰量均较前减少，治疗前后比较有统计学意义（P < 0.01），与对照组比较治疗组改善更明显（P < 0.05），说明阳和汤可有效改善稳定期支气管扩张症患者症状。寒性脓胸属于中医悬饮，饮为阴邪，治疗当用温化水饮药物。吕铭使用三棱套管针导入硅胶管行脓腔穿刺冲洗，使有形之邪速去治其标，应用阳和汤温阳化饮扶正以治本。
肺为娇脏，易受外邪侵袭。临床中常见的呼吸系统疾病，例如慢性咳嗽、慢性阻塞性肺疾病（COPD）、支气管哮喘等，其致病因素有外邪入侵，亦有外邪引动内饮而发，有寒有热，或寒热错杂。笔者临床体会，肺系疾病迁延日久，必伤阳气，甚则伤及肾阳，引起肺的宣肃功能失调，临床可以应用阳和汤随症加减，收到良效。
2 心系疾病
窦性心动过缓是指成人心率低于60次/min的窦性心律，患者表现为气短、心悸、头晕等症状。陈大蕾等观察了30例阳虚寒凝型窦性心动过缓患者，应用阳和汤加味治疗，另外30例应用心宝丸治疗作为对照组，结果表明阳和汤加味可明显提高心率，改善中医症状总有效率为83.33%，明显高于对照组的60%，且治疗组心率提高（8.5±3.3）次/min，明显高于对照组（5.0±1.9）次/min。慢性心律失常除了窦性心动过缓，也包括病态窦房结综合征、房室传导阻滞等。姚胜青应用麻黄附子细辛汤合阳和汤治疗30例慢性心律失常患者，和观察组（采用心宝丸口服）相比，治疗组有效率90%，认为辨证为心肾阳虚型的心律失常，应用化瘀通脉、益气温阳之方剂，可有效改善患者心律失常。心力衰竭病是指因病久迁延伤及心阳，阳虚运血无力，或血脉瘀滞，气滞水停为饮，而引起喘憋、心慌、水肿、尿少甚则不能平卧为表现的一类疾病。曲争艳等在常规西医治疗的基础上应用加味阳和汤，与单纯应用西药治疗比较，治疗后N末端B型利钠肽原（NT-proBNP）差异有统计学意义（P < 0.05），同时临床症状改善率、总有效率分别为90%和50%，有统计学意义。
笔者认为心位上焦，心主血，赖以阳气之推动。对于临床所见心动过缓之心律失常（窦性心动过缓、房室结传导阻滞），以及心力衰竭等患者，多因心阳耗损所致，可应用阳和汤配伍行气之品以补心气，助心阳，调节心律，提高心率，增加心脏收缩功能，改善心脏射血分数。
3 消化疾病
克罗恩病是一种炎症性肠病，其主要临床表现是腹痛、肠梗阻、肛周病、腹泻及口腔溃疡等。候献君观察了阳和汤加减与甲氨蝶呤治疗克罗恩病的效果，结果表明，阳和汤加减组白细胞（WBC）、血小板（PLT）、C反应蛋白（CRP）水平低于甲氨蝶呤组，克罗恩病活动指数评分（CDAI）低于对照组，体重指数（BMI）高于对照组，证明阳和汤加减对克罗恩病临床效果显著。溃疡性结肠炎西医认为是一种累及结肠、直肠的黏膜下层非特异性肠道炎症，临床症状表现为反复出现腹痛、腹急、脓血便、里急后重，属于中医泄泻、肠澼。郭雨浩等治疗辨证为脾肾阳虚型溃疡性结肠炎，在西药美沙拉嗪的基础上，给予阳和汤联合四神丸治疗，可使患者黏液便、里急后重、腹痛等症状缓解。十二指肠球部溃疡属于中医胃脘痛范畴。马群等应用加味阳和汤联合泮托拉唑治疗该病，较单纯应用泮托拉唑，可有效改善临床症状，且胃镜检查也表明联合治疗有良好作用，体现了中医整体治疗优势。
笔者认为胃合大小肠，腹以通为用。临床上患者若受寒邪困扰，或久病脾胃阳虚，引起胃肠腐熟、泌别清浊功能受损，势必出现消化不良症状，抓住病机，辨证准确，施用阳和汤加减，温暖胃肠功能，定能改善临床症状。
4 乳腺疾病
乳腺囊性增生病即乳腺小叶增生病，是以乳房肿块及经行前乳房胀痛为主的一种非炎症性疾病，属于中医乳癖。沈建法等认为乳癖皆系情志内伤、肝郁气滞、痰凝寒结而成，应用阳和汤加减治疗乳癖82例，治愈48例。粉刺性乳痈为浆细胞性乳腺炎，病变表现为乳腺导管扩张、浆细胞浸润，西医认为是非细菌性炎症。夏亚琳等治疗男性浆细胞性乳腺炎，给予阳和汤口服，取得了疗效快、疗程短的临床效果，且避免了手术。乳痈为急性乳腺炎，多见于初产妇，是热毒侵入乳房引起的化脓性急性病证。孙妮妮应用阳和汤加减治疗，与青霉素对照研究治疗90例乳痈患者，治疗组有效率达到100%，对照组83.87%。张红艳应用阳和汤治疗男性乳房发育1例，认为该病属“乳疠”范畴，男子乳房属肾，水不涵木，肝气不舒，乳中结核，采用补肾通络、温阳化痰之阳和汤治愈。
5 骨关节疾病
冻结肩近年来发病率有所上升，黄银弟应用加味阳和汤联合塞来昔布治疗阳虚寒凝型冻结肩，应用constant-murley关节评分标准，与单纯应用塞来昔布比较，治疗组患者肌力、关节活动度、疼痛评分均明显改善。膝关节骨性关节炎好发于老年人，病变为关节内炎症反应、软骨损伤，临床症状可见膝部肿胀、疼痛、关节畸形进而引起功能障碍。谢求恩等观察发现阳和汤治疗组可降低膝关节骨性关节炎患者血清及滑液中低氧诱导因子（HIF-1α）和血管内皮生长因子（VEGF）水平，治疗总有效率为94%。骨髓炎是骨髓、骨膜及骨皮质等感染细菌所致的炎症。创伤性骨髓炎近年也随交通事故的频发而增加。白海峰等在常规手术清创的基础上，加用阳和汤治疗，可使创面愈合时间、抗生素使用时间及负压引流时间均短于对照组。全身骨与关节的结核好发于椎体。王蓓等应用加减阳和汤给予寒性脓肿破溃前，较对照组（口服回生丸和健脾回生丸）疗效提高，受损椎体修复总有效率为100%。强直性脊柱炎是一种慢性自身免疫性炎症，属于中医痹痛范畴，中医病名为大偻。杨德才教授认为该病系寒痰之邪入侵经络，流注关节所致，本质为阳虚寒凝痰结，辨证为阳和汤所宜，且临床疗效显著。骨质疏松症是骨的微结构破坏引起骨量减少、骨强度下降，从而骨的脆性增加为特点的全身骨骼疾病。武秀军等在阿仑膦酸治疗的基础上，给予阳和汤治疗老年肾阳虚型原发性骨质疏松，可提高骨密度，降低患者疼痛视觉模拟量表评分。
笔者认为，随着日常生活的电气化，人们外受寒凉机率大增，且随着人口老龄化，骨关节疾病发病率明显上升。肾主骨生髓，因此笔者认为对于以退行性病变为主的骨关节疾病，寒邪致病不可忽视，要高度重视阳气温煦之作用，温通阳气可给骨关节疾病患者带来益处。
6 免疫疾病
系统性硬化属于中医皮痹，是一种以皮肤纤维化和增厚为特征，可广泛影响内脏系统的结缔组织病。杨莉等观察到系统性硬化多数患者病机是脾肾阳虚、瘀血阻络，在口服西药的基础上，应用加味阳和汤后，18例中显效12例。系统性红斑狼疮是一种累及多系统、多器官的自身免疫性疾病，中医称为蝶疮流注。孟琳贺等应用阳和汤加减治疗26例阳虚血瘀型系统性红斑狼疮患者，有效率为92.31%。纤维肌痛综合征属于中医痹证，是一种非关节的风湿痛，表现为全身多处肌肉疼痛、发僵，患者可伴有抑郁、疲劳、头痛、肠道刺激征等，并在特定部位出现明显压痛。毛晓红应用阳和汤联合逍遥散治疗该病，与单纯应用阿米替林比较，治疗组总有效率为94.44%，明显高于对照组的79.41%。
7 皮肤疾病
寒冷性多形性红斑属于中医猫眼疮、白寒疮，是一种皮疹呈多形性，多伴有瘙痒，好发于冬春季的皮肤病。杨勇智等应用阳和汤加减治疗此病，与对照组（予地氯雷他定片）比较，治疗组取得满意疗效。寻常痤疮病因多以热、郁、痰多见，而临床因滥用寒凉药或患者素体阳虚者并不少见。寸鹏飞认为只要以体质辨证为主，抓住阳虚本质，应用阳和汤治疗阳虚型寻常痤疮可获良效。慢性荨麻疹俗称鬼疙瘩。陈力槟等应用阳和汤加减治疗荨麻疹结果表明：治疗后患者外周血NK细胞、血清免疫球蛋白IgG和IgE水平降低，环磷酰胺（cAMP）表达水平和CD4+/CD8+上升，表明阳和汤具有透疹解表、止痒息风的功效。
8 妇科疾病
多囊卵巢综合征（PCOS）是妇科常见病，史梅莹等分析PCOS痰湿阻滞是发病关键，肾阳虚是发病之本，应用阳和汤温阳祛痰，在调整内分泌、恢复月经、促进排卵和增加妊娠等方面取得了良效。陈海庚应用阳和汤治疗虚寒型痛经，与对照组应用芬必得比较，可显著改善患者疼痛症状。王博博等报道了应用阳和汤治疗产后虚劳1例，认为产后虚劳为产后大出血致阴血暴脱，命门火衰，冲任血海枯竭，阳随阴损而产生一系列类似西医席汉综合征的病证。阳和汤治疗此证取得良效，但缺乏大样本研究。子宫腺肌症为子宫内膜腺体与间质侵入子宫肌层，是妇科疑难病。蔡军应用阳和汤配合隔盐灸治疗此病15 d，治愈率77.4%，总有效率93.5%。
笔者认为女子以血为用，属阴性体质。因此临床上女子疾病寒性居多，对于妇科疾病，在辨证中抓住阴寒病机，施以阳和汤加减，鼓舞人之阳气，温运气血，可以取得良效。
9 糖尿病
糖尿病周围神经病变是糖尿病常见病，首先表现为对称性肢体感觉障碍，例如疼痛、麻木，进而影响运动功能。田曼等观察了阳和汤联合血栓通治疗阳虚寒凝证糖尿病周围神经病变的情况，结果表明血栓通组仅胫前神经和腓总神经感觉神经传导速度（SNCV）加快，且阳和汤联合血栓通组胫前神经和腓总神经SNCV和运动神经传导速度（MNCV）均明显加快（P < 0.05），同时多伦多临床神经病变评分（TCSS）及血清白细胞介素-6（IL-6）、核转录因子-κB（NF-κB）水平均明显下降（P < 0.05）。糖尿病足是糖尿病并发症之一，具有发病率高、致残率高、复发率高、治愈率低的特点。刘艳萍等应用阳和汤熏洗治疗糖尿病足，较单纯外科消毒相比，总有效率可达80.0%，明显优于对照组的56.7%。
虽传统认为糖尿病病机以阴虚为本、燥热为标，但笔者在临床中观察到糖尿病出现周围神经血管病变时，已到阴损及阳，此时抓住阳虚之病机，给予温阳通络的阳和汤加减治疗，对于改善周围神经血管病变、下肢疼痛、坏死等症状尤为明显。
10 周围血管病
雷诺综合征是血管神经功能障碍引起的四肢末端小动脉痉挛性疾病。江应政应用阳和汤合黄芪桂枝五物汤，与对照组（给予硝苯地平缓释片）相比，治疗组明显改善了甲皱微循环障碍。鱼敬堂等应用阳和汤加味治疗下肢静脉性水肿80例，总有效率91.2%，疗效显著，费用低廉。肢端动脉硬化闭塞症是局部肢体动脉粥样硬化引起的，病理可见动脉内膜、内膜中层呈退行性变，血管壁变硬且失去弹性，继发血栓形成，进而导致血流量减少甚至中断。武传征等应用当归四逆汤合阳和汤为治疗组，前列地尔注射液为对照组，结果表明，两组与治疗前比较，足背动脉内径、血流量、峰值流速等均有改善，差异有统计学意义（P < 0.05），组间治疗后比较无统计学意义，说明当归四逆汤合阳和汤治疗肢端动脉硬化症与前列地尔注射液疗效相当。
11 恶性肿瘤
乳腺癌是女性高发恶性肿瘤，属于中医乳岩、乳石痈等。黄芊等观察了在化疗方案（多柔比星、环磷酰胺、多西他赛）基础上联合阳和汤，在完成4个化疗周期后，可以看到联合组NK水平、CD4+、CD3+、CD4+/CD8+高于单纯化疗组，CD8+较单纯化疗组低，差异有统计学意义，表明联合组明显提高了患者免疫功能。同时黄芊等也观察到联合组患者生存质量优于单纯化疗组（P < 0.05），且化疗患者的不良反应程度和发生率明显降低。邵轶群等观察了阳和汤在常规治疗（最大雄激素阻断治疗措施）基础上给予阳和汤治疗晚期前列腺癌，结果表明，观察组患者生活质量评分（PROSQOLI）、国际前列腺症状评分量表（IPSS）和疼痛量表（NRS），与对照组相比有统计学差异（P < 0.05），说明阳和汤能够缓解疼痛，提高生活质量。郭留霞观察了阳和汤联合紫杉醇联合顺铂（TP）方案治疗晚期非小细胞肺癌，与单纯应用TP方案相比，治疗组有效率高于对照组，且骨髓重度抑制率低于对照组，有统计学意义（P < 0.05）。癌痛是肿瘤患者极为痛苦的症状之一，控制癌痛是基础治疗。张云芳等在应用盐酸羟考酮控释片基础上加用阳和汤治疗，治疗组显示阳和汤不仅加强了止痛效果，同时减轻了阿片类药物引起便秘的不良反应，表明阳和汤起到了减毒增效作用。
笔者认为恶性肿瘤就是体内的邪气（非生理细胞）促发的病变。此邪气不断侵扰人体的正气，伤阴损阳，耗阳太甚，进而引起脏器功能紊乱。这时就要激发人体阳气以抗争邪气，只要以阴性病证为主，就可以施以阳和汤鼓舞阳气，提高机体免疫力，缓解肿瘤之痛苦。
12 其他疾病
桥本氏甲状腺炎是自身免疫性疾病。费宗奇等观察了阳和汤加减联合优甲乐治疗桥本甲减，与对照组（左甲状腺素钠片治疗）比较，治疗组中医证候疗效总有效率为92.5%，治疗组治疗后抗甲状腺球蛋白抗体（TGAb）、抗甲状腺微粒体抗体（TMAb）显著低于对照组（P < 0.01），值得临床推广。过敏性鼻炎为变态反应性疾病，症状为发作性鼻塞、打喷嚏、鼻痒。张世中等应用阳和汤加减治疗小儿过敏性鼻炎，与对照组（消风冲剂）比较，总有效率93.1%，对照组总有效率84.6%，两组相比有统计学差异（P < 0.05）。廖伟平应用阳和汤合当归补血汤治疗68例虚寒型缺铁性贫血，2个疗程治愈者占88%，值得临床推广。
13 讨论
阳和汤谨守病机，药物配伍严密。笔者认为阳和汤并非只为外科阴疽一症而设，在临床中只要抓住阳虚寒凝之疾病本质，可广泛应用于内科、外科、妇科、皮肤科等临床各科。临症关键是辨阳虚证，抓住病证，随症应用，方显疗效。该方取得良好疗效关键在于药物配伍精当。熟地黄味甘性温重用为君，鹿角胶为血肉有情之品，味甘性温为臣，以辅君药滋阴补血、补肾助阳。佐以肉桂、姜炭之温热，以散寒凝、温通血脉。麻黄宣通经络，辛温达卫，引阳气开寒结。白芥子可达皮里膜外，祛寒痰湿滞。甘草为使，生用而解毒调药。其中熟地黄与麻黄用量比为20∶1，此剂量配伍可散寒邪而无伤正之弊，非常适宜阴疽之病机。其次熟地黄与肉桂10∶1配伍，体现了阴中求阳之意，填精补髓之纯阴熟地黄，配以小剂量性热味辛之肉桂。阳和汤用药配伍之精密，充分体现了治疗八法中消法的治疗特色，消法温通为贵，有形之邪温则能消。
虽阳和汤在临床各科治疗中取得了较好疗效，但是如何应用临床现代检验检查方法，更加科学、客观评价阳和汤临床作用机制，靶器官的功能变化，还需要今后科学设计临床试验，大样本量观察，取得明确的循证医学证据，推动阳和汤的科学规范化应用，也体现了中医药学科的廉效特色。
作者简介: 刘艳民(1975-), 男, 硕士, 副主任医师, 主要从事脑血管病的中西医结合康复治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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