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对我讲：马登高是伟大的抗日英雄
每晚9：10
作者：汾河一滴水
2018年清明节，与儿子一起回故乡扫墓。恰逢东盘粮马家革命先烈纪念馆落成典礼，我们有幸参加典礼并赴陵园给烈士马登高扫墓上坟。
"太姥爷是多会牺牲的？"肃立烈士墓前，儿子悄声问我。
“抗日战争时期，是被日本人杀害的。"我回答。
“他是一位伟大的抗日英雄！"我庄重地告诉儿子。
“哦！”儿子肃然立正，神情凝重。
“英雄的故事，让我慢慢讲给你听……”
望着儿子迷惑、渴望的眼神，我忽然觉的有必要把登高爷爷英勇抗日的故事讲给他听，讲给所有烈士的后人们听。因为英雄基因需要珍惜，英雄的精神更需要传承。
其实，在我心中，早已矗起了马登高爷爷这座丰碑。在我小时候的上世纪六十年代，崇尚英雄的空气很浓，“八女投江"、"狼牙山五壮士"的抗日故事深入人心，赵一曼、杨靖宇等英雄人物成为青少年乃至全社会的偶像。身边的抗日英雄马登高自然得到了人民群众的崇敬与尊重。当然，受当年媒体水平所限，登高爷爷的抗日事迹并未见诸文字媒介，只是在老百姓中间口口相传。
我对英雄的了解，更多地来源于我的父亲。
我父李建庭，孝义东盘粮村人，生于1917年，逝于2014年。父亲毕生从教，少年时在东盘粮学校求学，青年时曾在东盘粮学校任教。据父亲讲述，当年马登高在家乡组织领导抗日活动，受其影响，父亲的好多同学和学生都走上了抗日救国的革命道路。记的小时候经常有父亲的同学好友来家聚会，记忆较深的有筱一、任务，还有我的岳父马兆民。筱一，原名赵得华，东盘粮村人，抗日战争时期曾与登高爷爷同在抗日根据地工作，建国后曾任中共太原工业学院党委书记。任务，原名王世诰，芦南街村人，抗日战争时期参加革命，建国后曾任福建省某局局长。同学相聚，谈笑风生，忆及马登高，却是肃然起敬，从他们口中，我听到了马登高的抗日故事。也许当时他们并不注意这个小孩的感受，但真实的故事情节和对英雄的崇敬之情却深深地在我心中植根。
父亲晚年身体健康，思维清晰，回忆故人往事成为老人惬意之事。提起当年抗日故事，父亲肃然正色曰:"马登高是伟大的抗日英雄！"父亲享年九十有八，从教六十八载，阅览英雄无数，最崇尚者，惟马登高也。
马登高，孝义东盘粮村人，生于1894年。幼年聪颖好学，求学六载，接受了系统国学教育。自幼性格耿直，疾恶如仇。学业届满无意求仕，弃文经商，谋求实业兴邦之道，常存精忠报国之志。
怎奈国运衰微，惨遭异族欺凌。"九一八"事变，日本侵略者悍然侵占我东北诸省，激起中华民族抗日怒火，点燃了登高爷爷满腔爱国热情，他奔走呼号，宣传抗日。1937年7月7日，日本侵略者发动卢沟桥事变，抗日战争爆发，该年11月山西太原失守，日寇铁蹄践踏三晋大地。登高爷爷目睹晋绥军溃败向南逃循，而八路军却不惧敌机侦察轰炸，向北挺进抗日，路过东盘粮村，秋毫无犯，斗志昂扬。爷爷说:八路军是抗日的队伍，跟着共产党走没错。此后，爷爷找到了党组织，在共产党领导下踏上了抗日革命的道路。
1938年的一天，日寇汉奸来到东盘粮村，把老百姓驱赶到村学校院内，张贴布告标语，宣讲所谓中日亲善建立大东亚共荣圈的谬论。为了摸清鬼子意图，登高爷爷混入群众中进入院内。听着那些汉奸亲日卖国言论，禁不住咬牙切齿义愤填膺，不等日寇汉奸走出村外，就把布告标语撕的粉碎，并大步走上院南戏台，向群众揭露日寇阴谋，声讨日寇罪行，号召人们团结起来，支持共产党，消灭日寇汉奸。
父亲当时正在学校教书，登高爷爷有理有据有节的演讲，激发了他的爱国热情。之后加入牺牲救国同盟会，在共产党的领导下，积极投身抗日救亡运动，编唱文明剧和抗日歌曲，印制散发抗日传单，秘密给抗日组织传递情报。
东盘粮村位于孝义、介休交界处，发源于吕梁山的孝河在这里与文峪河、汾河交汇。涓涓孝河从高山茂林走来，一路汇聚兑镇河、下堡河，带着沿途肥沃的养分，滋润着三河交汇处的广袤农田。优越的地理条件，使这座古老村庄成为产粮食的地方。日寇侵占山西后，实施"以华治华，以战养战"的策略，一方面培植汉奸伪政权，一方面大肆搜刮粮食等军需物资，孝义东乡东盘粮一带产粮区就成了日伪政权强征军粮的重点方向。同样，抗日政权也要在这一地区为晋西抗日游击队筹措粮食。
抗战爆发后，国军正统的“二战区”总部退到临汾吉县克难坡，一面与共产党“合作抗日”，一面与日本人“联合反共”。日伪政权先在村里成立了维持会，后来设立了村公所，“二战区”也在村里派驻编村人员。共产党一直在敌后坚持抗日，在我们村里成立了抗日政权。老百姓说，白天是日本人的天下，晚上是共产党的天下，实际上，白天也是共产党的天下，因为维持会、村公所早已成了白皮红心了。
1938年秋天，寒露时节，糜黍谷子已经收割，高粱玉米即将成熟，登高爷爷带领游击队深入各村开展工作，动员群众抵制鬼子征粮，积极配合抗日政权筹措粮食。
东盘粮村历史悠久，村容整齐，一条正街贯穿东西，两端分别建有东门、西门，村周建有护村堰、堡墙。在村中央，有一座地势高出四邻的四合院建筑，村公所就设在这里。与此相对，在村北同一轴线上，建有一座巍峨壮观的真武庙，孝河从这座水神庙后蜿蜒流过。走进庙中正殿(建国后改为学校的大礼堂)，丈余高的真武大帝巍坐中央，披发赤足，金甲黑衣，龟蛇二将两边拱卫，很是威严。这座正殿是登高爷爷召集抗日干部开会议事的地方，在真武大帝的座像下，有一个很狭小的暗室，是父亲按登高爷爷指示油印传单的工作场所。学校就设在这座庙院内，也为父亲开展抗日活动提供了方便。
这一天，登高爷爷派两名同志到村公所商讨落实筹粮事宜，自己留在正殿内同村里抗日干部讨论对敌斗争方略。晌午时辰，联络员李春宜急匆匆跑来报告说，鬼子到了村公所啦，我们的两位同志还在里面，怎么办呀！
原来鬼子也在抓紧催征粮食，几个汉奸伪军引着几个凶神恶煞的鬼子突然进村，直扑村公所而来。村公所内，两位同志撤退不及，只好躲进侧房，公所人员假装镇静，提茶倒水、拍尘拂土，满脸冒汗颤抖着双腿尽力给鬼子献殷勤。正在这时，只听呯的一声枪响，有人嘶喊:"八路来了！马登高来了！"
这是爷爷在调虎离山。爷爷听到报告后，意识到情势危急，因为两位同志身上带着游击队筹粮资料，且口音与本村人不同，经不住汉奸盘查，一旦被识破很难逃脱，还会连累村公所人员。登高爷爷临危立断，马上安排其它同志转移，带着一位同志飞奔村公所而去。
登高爷爷这一枪没有打中门口站岗的伪军，把街门门框打掉一块，这个伪军被吓坏了，回过神来看见爷爷已经跑进南豁子胡同，一边大呼小叫，一边朝胡同口开了一枪。院内鬼子汉奸一阵混乱，叫嚣着端枪向爷爷跑走的方向追去。爷爷他们地形熟悉，翻墙越户如履平地，顷刻间早已跨过堡墙豁口，消失在茫茫青纱帐中。鬼子汉奸追到村外，不见八路踪影，又怕中了埋伏，朝着高粱地开了几枪，沮丧地返回村公所。等他们返回来，游击队两位同志早已与战友们会合，渡过孝河隐没在对岸的青纱帐中了。
登高爷爷参加抗日战争时，已年过四十。由于他有文化、较成熟，对敌斗争有勇有谋，作战总是冲锋在前，所以深得党组织信任，在孝义县抗日一区对敌斗争中，经仝云(抗战时任中共汾孝中心县委领导、汾平介孝工委书记，建国后曾任太原市委书记、山西顾委常委)介绍加入中国共产党，在抗日队伍中树立起很高的威望。1939年，爷爷转战平介六区(后归平介县)，被任命为平介六区区长。经过抗日斗争考验，在党组织培养下，登高爷爷已经成长为一名意志坚定、有胆有识、智勇双全的共产党领导干部。
登高爷爷在家乡的抗日活动，极大地鼓舞了抗日民众的士气，有力地震慑了敌伪汉奸，自然受到日寇汉奸的痛恨，敌人四处围剿抓捕马登高和他领导的抗日武装。在当时敌强我弱的形势下，共产党领导的武装力量还不具备与敌人硬碰硬的打阵地战，只能采取游击战术，出其不意，攻其不备，神出鬼没，声东击西。爷爷领导的游击队虽然缺枪少弹，但有人民群众的支持，采取灵活机动的战略战术，搅的日伪军不得安宁。我们村是爷爷的家乡，也是游击队经常活动落脚的地方，经过几年的工作，已发展成为共产党游击队的堡垒村了。由于群众基础好，所以日寇汉奸多次到村里围捕，登高爷爷和战友们都能在群众掩护下安全转移。敌人见采用明招抓不到马登高这个心腹之患，就想了个暗招，他们在邻村买通了一个人，这个人家的窑洞在村西北口，马家大院在我村的东南口，站在他家窑顶上能够遥望到马家大院的街门。敌人派了两个密探住在这里就近侦察，发现情况就到鬼子据点报告。爷爷他们进村一般都在天快黑的时候，连续几次刚进村不久，鬼子就来了。爷爷敏锐地觉察到一定是有人通风报信，就派游击队员暗中侦察了解。发现在邻村一座窑顶上经常有陌生人鬼鬼祟祟地向东盘粮方向张望，经过进一步侦察，确定这就是敌伪密探。
爷爷决定将计就计铲锄这些汉奸。
这一天，太阳刚下山，只见十几个拿刀带枪的汉子大摇大摆的走进东盘粮村东门，领头的正是马登高。两个时辰后，两个鬼鬼祟祟的人影出现在邻村去往鬼子据点的小路上，连跑带走还不住地四面张望。
“站住，举起手来！”几个游击队员从前面土楞后跳出来挡住去路。
两个汉奸大惊，刚要掏枪，后面明晃晃的大刀已经架在了他们的脖子上……
登高爷爷在家乡的抗日活动也给家人带来很大危险。为躲避鬼子搜捕，奶奶带着岳母四处躲藏，岳母的娘家南姚村成了婆媳避险的地方，经常一住就是几十天。爷爷回家飘忽不定，常常夜来夜去，发现敌情，立即转移，敌人围捕多次扑空。每次爷爷转移后，奶奶牵挂爷爷安危，心惊胆战坐等天明。夏秋时季，爷爷和战友们经常在村外庄稼地里过夜，夜风萧萧，蚊虫叮咬，奶奶心疼爷爷，常常彻夜难眠和衣而卧。
敌人抓不到马登高，就拿马家人出气。鬼子汉奸多次包围马家大院，逼迫马家人交出马登高，并扬言如果马登高不投降，就要把马家烧光、杀光、抢光。有一次，日寇将柴禾堆满院中，把马家老小驱赶到院内，叫嚣马登高不投降就点燃柴禾实行"三光"。后来日寇忌惮激起群众反抗，并且还未放弃诱降马登高的幻想，丢下浇了油的柴禾撤走了。临走还对马家人威胁利诱，许诺说，马登高如与皇军合作，可以当官，金票大大地有，还威胁说，如继续与皇军对抗，早晚要对马家实施"三光”。日本人的计划落空了，他们并不知道，“忠贞不二”是马登高的性格，“以身许国”是马登高的宿愿。
马家的人并未被日寇吓倒，在抗战初期，已先后有登简、登峰、登选、登元、登程、登高、登科、登蕊、登兰、登魁等登字辈参加革命，在他(她)们“日寇不除，何以家为！”的精神感召下，马家子弟毅然奔赴抗日战场，或拿刀枪，或搞宣传，面对凶残的敌人，勇敢地挺起了不屈的脊梁！马家成为远近闻名的革命家庭，马家英才转战南北，在各条战线上为抗击日寇、民族解放、国家建设做出了重要贡献，其中马善丞(登元)、马莅民建国后成为共和国的将军。
马家在家的妇女也不示弱，积极参加妇救会抗日救亡。每当登高爷爷带着战友执行任务到家，奶奶必和岳母深夜起床，用被子蒙住窗户，在微弱的油灯下为战士们缝衣做饭。
1940年9月，抗日战争进入最艰难的阶段，美国人尚未参战，中国人民顽强地抵抗着军事实力、经济实力数倍于我的日寇进攻。正面战场节节退缩，敌后抗日根据地遭到日寇穷凶极恶的围剿。为避敌锋芒保存实力，平介区抗日武装化整为零活动，伺机打击敌人。9月24日，爷爷和战友们正在平介区抗日堡垒村---上达村(今属汾阳市辖区)开展工作，突然遭到日寇围袭，日寇封锁了村头主要路口，挨家挨户搜捕抗日分子。登高爷爷冷静分析敌情，判断同志们并未被敌人发现，为了不连累群众，减少损失，爷爷决定乔装分头突围。上达村东距磁窑河1公里，西距文峪河3公里，这天正巧村东有户人家在办喜事，宾客和看热闹的人很多。登高爷爷与区委书记商议决定，由区委书记带着重要文件和几位同志混入上达村办喜事人家的宾客中，伺机从东面出村，沿磁窑河芦苇荡向北转移。爷爷和一名小战士留在村西孔家杂货店与鬼子周旋。
爷爷把武器藏好，身穿长袍头戴礼帽扮作帐房先生，小战士扮作伙计，掌柜的在门口打里照外，一副正常营业的架势。只见几个鬼子汉奸气势汹汹地闯进来，进门先给掌柜"啪啪"两个耳光，接着就挺着刺刀盘查店里人员身份，争抢店里钱物。这时，只听东面传来"砰砰啪啪"的鞭炮声，鬼子汉奸以为村东发生枪战，嚎叫着出门向东奔去，爷爷担心区委书记等战友在村东的安危，紧随出门，只见街上各路鬼子都端枪向村东奔跑，爷爷急促地对小战士说:“不好，书记他们有危险!"说着一把将小战士推入杂货店门内，从路边车辙壕里抓起两把烂泥，抹向鬼子在墙上涂写的“天皇万岁"白字标语。
“八格!死啦死啦滴!”一群从村西口跑来的鬼子举起沾满中国人血迹的屠枪，“砰砰……”一阵枪响，一颗罪恶的子弹射中登高爷爷腹部。
爷爷中弹了，鲜血如注，一截肠子流出体外，但英勇的斗士并不屈服，剑眉倒竖二目圆睁，紧握双拳切齿怒向鬼子汉奸……
登高爷爷中弹后，鬼子怀疑杂货店窝藏共党，刺刀抵着掌柜逼问伤者身份，杂货店掌柜哭喊着一口咬定伤者是他的账房先生，是大大的良民。鬼子见状，相信了倒在血泊中的伤者不是共党，放过杂货店掌柜及伙计，悻悻而去。
在日寇眼中，中国人就是任其宰杀的羔羊，况且这个中国人竟敢如此亵渎日本天皇，更成了这帮日寇恶魔杀戮的对象。
村东的鬼子听到枪声，都赶到村西增援，区委书记和战友们乘此机会安全转移。
登高爷爷走了，带着壮志未酬的遗憾走了，奶奶没有哭，她用洁白的棉花沾着白酒细心地擦拭着爷爷的伤口，擦净了爷爷的身体。登高爷爷壮烈牺牲后，他的两个儿子马兆民、马仁民踏着父亲的血迹，怀着复仇的怒火前仆后继，奔赴抗日战场，踏上革命征途。岳父马兆民，抗日战争时期参加革命，1946年参加中国人民解放军，建国后曾任内蒙古自治区米仓县武装部秘书(正连上尉军衔)。叔父马仁民，上学期间积极从事抗日工作，解放战争时期参加中国人民解放军，抗美援朝赴朝作战，荣立三等战功，建国后曾任安徽省阜阳地区外贸局副局长。
马仁民在部队多次立功受奖，可惜奖章遗失了！上面这张照片是档案中简历，内容如下：
49.4 十八集团六十军一七八师教导队学员
49.6 一七八师 因战斗中勇敢挽救伤员立一等功一次（师党委批准）
50年 教五团 因一人完成了一千二百名伤员人员的任务，克服困难，被军区评为三等功（军党委批准）荣获奖章一枚
53年 在四川军区干部处工作，工作积极受通报表扬
54.6月 六十军一八一师一团教导营 三等功一次，特奖奖章一枚，师党委批准
1949.5 参加中南灵保陕间战斗（任文书）
49 陕西省宝鸡县秦岭战斗（任文书）
49.10 六十军一七八师教导队 工作模范
也是在1940年的冬天，父亲被日寇抓捕入狱，在汾阳宪兵队坐牢近半年，虽然经受严刑折磨，父亲守口如瓶，没有暴露自己的身份，更没有出卖组织和同志，后经多方营救出狱。文革中，父亲遭到批斗被关进牛棚，造反派从父亲档案中发现与马登高有交集，诬陷父亲在狱中出卖了马登高，致使马登高牺牲。后经多方外调证实，马登高牺牲在前，父亲入狱在后，诬陷罪名终归洗清。
“诚既勇兮又以武，终刚强兮不可凌。身既死兮神以灵，魂魄毅兮为鬼雄。”
讲述英烈故事，传承英雄精神，我把父亲给我讲的英雄故事讲给你听。
我相信，英雄的故事一定能一代一代讲下去，在后人们的不断收集、充实下，英雄的故事将更趋详实生动，马登高烈士慷慨悲壮的人生、正气凛然的形象将得到全面完整地表现和塑造，英雄的崇高精神必将发扬光大，代代相传。
令人欣慰的是，缅怀英烈、崇尚英雄正在成为当今社会主旋律。2014年，国家设立烈士纪念日，孝义市设立英烈墙，马登高名录其中，永垂不朽!
“一个有希望的民族不能没有英雄，一个有前途的国家不能没有先锋。包括抗战英雄在内的一切民族英雄，都是中华民族的脊梁，他们的事迹和精神都是激励我们前行的强大力量。” 这个洪亮的声音响彻神州上空！
英雄虽逝，功绩永存！国家没有忘记，人民没有忘记，烈士后人们更没有忘记！
今天，烈士故乡东盘粮设立马家革命先烈纪念馆。在这里，烈士的故事即将讲述，英雄的精神正在传承。
烈士冥界有知，定当含笑九泉！
2019年元月17日于上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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