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中医基础理论:复杂性的背后
经典物理学在经历了拉普拉斯“决定论”的梦幻之后,一旦接触到变幻莫测、永无宁静的微观世界和生命领域,又被“复杂性”和“不确定性”的迷雾所笼罩。现代科学正在向我们勾画着一幅又一幅复杂性的图画:复杂的基本粒子世界的图画,复杂的生命世界的图画,复杂的社会现象的图画…素以精确自尊的科学的自信,正在悄然离去。在复杂性的背后是什么呢?
一、百病之谜
早年,当笔者刚刚涉足医界时,曾经感觉到,世界上没有比疾病更复杂的事物了。我们可以很轻易的给任何一种疾病现象取一个名字,而疾病本身却因人而异并随机变化。任何一种病症,你都能从书本上、广告上,找到神效的单方、成方、验方、良方、秘方、祖传秘方…一经试用,又体会到“千方容易得,一效最难求”。正如唐代医家孙思邈说的:“读书三年,无不治之症;临症三年,无可用之方”。辨证论治,对证下药,说起来有多么容易,待到具体地去“辨”、去“对”时,又会感到懵头转向无所适从。后来我才恍然大悟:原来在医学的园地里并没有现成的果子可摘。当今的医学对什么是病、什么是“证”都还没有弄清楚,叫我们如何去“辨”、如何去“对”呢?
为了摆脱临床实践的盲目性,结合脉诊临床实践,经历了长久地探索以后,我终于明白了,在复杂的疾病现象背后原来还躲藏着疾病的简单性。疾病本来并不复杂,是被人为地复杂化了。疾病并不是在局部形态和功能异常的细胞、器官、“系统”之中明摆着,也不是由单一的原因造成的。任何一种局部功能和形态的异常,都与整体气液循环状态密切地联系在一起。
其实,两千多年以前,古典中医就已经参透了这一生命的奥秘,因而大大地简化了系统理论和临床操作。而如今要把这个极其简单的道理讲清楚,可就不那么简单了。因为我们已经把古人用来观察疾病的观念透镜和思维方式给丢掉了。如今我们是在用一种根本无法认识疾病的方法去认识疾病。不是疾病对我们隐藏了它的真相,而是我们未能识别疾病的真相。疾病的奥秘联系着生命的奥秘,生命的奥秘又联系着宇宙的奥秘,为此,在阐述系统中医的根本原理时,我们就不能不触及三谜--宇宙之谜、生命之谜和百病之谜。
为什么宇宙万物乃至生命总是按着两极通应(阴阳五行、反复周行、对立统一、否定之否定…)的形式,沿着时空连续的“环”的轨迹,沿着辨证法的逻辑反复S着?
为什么生命这一小宇宙与大宇宙同步而舞,以其序态的经气环带,把充满动乱的内外环境序化为一稳态的整体?
为什么一切疾病都与人的整体状态的异常S联系在一起,一旦整体状态复常,百病即可不治而愈?
生命之谜、百病之谜的谜底隐藏在宇宙之谜中。宇宙之谜的谜底又隐藏在唯物辨证法之谜中。在揭示生命之谜与百病之谜之前,首先要揭开唯物辨证法之谜。原来,生物学的困境,人体科学的困境和当代医学的困境,都与哲学的困境密切联系在一起。
二、哲学、科学与世界本体的“一”
“哲学是什么?”一个年愈耄耋之年,一辈子教授哲学的大家,居然也会提出这样看似幼稚的问题,这会使人感到惊讶。其实,这丝毫也不值得奇怪,因为哲学真实的内涵及其功能和价值,从古至今就一直也没有被明确过。
在自然科学的古希腊时期,哲学仅仅是喜欢思考的自由公民的一种爱好。那时哲学的根干与科学的枝丫是连接在一起的。欧洲文艺复兴之后,随着分析科学的诞生,出现了科学与哲学的分离和对抗,迄今仍难弥合。在边缘学科兴起,科学逐渐走向大统一的时代,一个个科学的孤岛开始向哲学(不是“分析哲学”的哲学,也不是“科学的哲学”),和“实践”(不是实验室内的小“实践”)这两极延伸,于是系统学科兴起了,这预示着系统科学即将诞生,人体科学的兴起就是它的前奏。
当今物理学、宇宙学的研究成果,都向我们展示了一幅由物质的运动、物理能场和四维连续的时空构成的宇宙大统一的图象。相形之下,原来建立在精神与“物质”、思维与存在、实体与虚空、有与无、偶然与必然、现象与本质相分离、相对立的二元的和多元的哲学图象,显得特别苍白无力。哲学这原来象征最高智慧的思想高地,分明已经丧失了它自己的功用和价值。
现在的事实是:我们肉眼(及其延伸)可见的实体(宏观物体、分子、原子、基本粒子)世界,是由肉眼不可见的物质--场将其联系在一起的。而场也是一种物质--我们看不见的物质。如此一来,我们再也不能只根据肉眼的观察来判断物质世界的存在与否。在科学高度发展的今天,形势逼迫我们必须突破机械唯物论的物质观--物质的概念不应当仅仅包括“实体”的“物质”,还应当包括“无”(我们肉眼看不见的场、广袤的虚空和向无限绵延的时间),不仅包括能量,而且还应包括信息、精神和思维,它们全都存在。正是这唯一的、时空连续的、有无同一和统一的物质的S,才使宇宙整体S的规律普及到每一个小的宇宙--人体、细胞、原子系统中,使宇宙的整体性与规律的统一性一起,成为宇宙本体和哲学本体观的主要内容。
哲学的“一”的突破,是我们揭开生命之谜,百病之谜的必经之路。因为哲学的“一”与系统科学的“一”(多中之一)密切地联系在一起,在基本形式上,二者一模一样。
唯物辨证法的规律,即“道”的规律就是普遍真理--创造并决定世界万物存在的第一原理,它就是我们进行思维操作的逻辑工具。哲学正是通过这与宇宙的“一”相对应的思维模式,与人类一切正确的思维过程,一切正确的“实践”过程,密切地联系在一起,它就是贯穿人类一切正确思维过程的主旋律。这也正是我们这部S中医的启蒙著作中,一开始就“大”谈哲学,“大”谈思维模式之所以然。
正是由于现代科学从“无”中发现了“有”(场、能),才将宇宙之谜和唯物辨证法的奥秘揭示出来。这为我们探索生命之谜和百病之谜铺平了道路,同时也为我们挖掘和继承古典中医遗产铺平了道路。
三、古典中医的“环”
古典中医,作为一种朦胧状态的古代系统科学,它的核心理论(阴阳五行、经气营卫运行--即“环”模式)正是维系于以“无”为本的“道”(气)一元论古典哲学。离开了系统整体一气的S,古典中医就失去了它的灵魂。它的所有理论,它的生理学、病理学、养生学、诊断学和治疗学,都是以气为核心的。离开了系统整体气的S ,就没有系统的古典中医学。
人体是身(稳序控制)、心(主动适应)两个控制过程,通过真气运行和神经传导,将机体所有基元、组织、器官联系成为一个既具有主动适应能力,又能维持人体系统的稳态。
气S之顺(动而有序),即为生理之常。
气S之逆(动而无序),即为病理之变。
诊脉,即诊一气之顺逆。
为治之道,顺而已矣。
古典中医的全部精华不过如此。
经典物理学在经历了拉普拉斯“决定论”的梦幻之后,一旦接触到变幻莫测、永无宁静的微观世界和生命领域,又被“复杂性”和“不确定性”的迷雾所笼罩。现代科学正在向我们勾画着一幅又一幅复杂性的图画:复杂的基本粒子世界的图画,复杂的生命世界的图画,复杂的社会现象的图画…素以精确自尊的科学的自信,正在悄然离去。在复杂性的背后是什么呢?
四、停滞就是灭亡
可能有人会感到疑惑:我们从浩如烟海的古代中医文献中抽提出来的这一“环”模式,是不是将传统的中医体系简单化了?
坦白地说:将传统的中医体系简单化,这正是我们要努力达到的主要目标之一。工具--机械的和思维的--的价值,除了它广泛适用(正确)性之外,主要的就是它的简单性--容易操作,人们选择工具的标准也正是如此。
中医之所以老化(理论老、操术而能熟之者老)、退化(理论、疗效),我认为主要就在于它理论体系的繁杂和朦胧。白首穷经人亦老矣,刚刚积累了一点有用的经验,就急匆匆地去见上帝了,讲理的含含糊糊,讲脉的“指下难明”,每论一理、每遇一症则众说纷纭、莫衷一是;临床诊疗则评肝论胆“目无全牛”;以方试病,不效更方… 如此这般,长此下去,何以能使中医后继有人、事业发达?
在现代科学中,理论比较成熟的带头学科--现代物理学界中,二十几岁即作出举世瞩目的贡献者不乏其人。而中医界,人们重视的却是“祖传”。就是说,虽然七老八十,如仅有一世之名,还不足以令人信服。古有“医不三世不服其方”,今人对“三世”之义多有辨解。其实,即使是被误解,而这被广泛“误解”的本身,就正表明这被误解的合理性,表明了中医可怜的现实。一部《黄帝内经》和一部《伤寒论》就象基督徒手里的《圣经》一样,我们一直读了两千年,白了又黄,黄了又白……而《黄帝内经》只是当时的一部“各家学说”,是从经验医学和巫医向系统医学过渡时期的一次初步的大总结,《伤寒论》也不过是方药临床实践的一次初步总结。初步者,即刚刚起步之谓也。而不幸的是,这个“初步”竟成了迄今为止整个中医发展的巅峰,历史好象凝固了。
后世医家虽然在临床实践中不断地有所发现,唐宋时期也曾呈现过花团锦簇般表面上的繁荣景象,但在系统理论的整理和发展上,除了《难经》和明代医家对命门学说的阐发之外,竟毫无前进的动向。甚而,到头来,就连“初步”总结出来的那点宝贵经验,也渐渐地被我们丢掉了。有人甚至建议将这些“太原始”、“太简陋”、“太陈旧”…已经过了时的“古董”统统都送进历史博物馆里去。人们宁愿跟随西方医学的屁股后面去讨生活,而不愿意去啃那些“历史的垃圾”(这是某些中医年轻的精英们对中医古典文献的雅称)。
这又能怪谁呢?中医的这套理论也实在是太繁、太杂、太难搞通了。而一当我们恢复了古典中医简朴的本色时,一定又会有人拿来“科学”的尺子去度量,又会认为这很简单的东西未必科学。
五、分析科学对人体科学不具有权威性
科学的成功,为西方世界造就了两百年的大工业文明。于是乎这过去科学的辉煌又变成了人们心目中的圣典,人们开始习惯于用这把尺子去衡量一切。殊不知,永久的成功是没有的,万应灵药是不存在的。滥用科学的尺子衡量一切,会象滥用抗生素一样,也会酿成灾难的。
有人指责中医不科学、脉诊不科学,他们使用的正是分析科学的尺子--他们在翻老皇历。中医、脉诊确实不符合这样的“科学”,也最好不符合这样的“科学”。只有当分析科学,更新它的思维模式的全部零件--超越分析科学的局限,上升为系统科学时,才有可能问鼎生命科学。
六、系统科学时代的曙光
现代的普遍真理模式--辨证唯物论,催生了一个马克思的人类社会的系统科学;古代中国的道一元论本体观(一个诞生最早的辨证唯物论的普遍真理模式)催生了一个古典中医学。这是由古今中外的两个系统整体观催生的两个系统科学。在对这两个系统科学样本的考察中,我们认识到:系统科学的根本特征,就是力图在系统整体相关的具体联系中,在具体的实践过程中,依着对具体事物“一”的认识,能动地改变自我、改变世界。把握具体事物系统整体的“一”,并与具体实践过程密切地联系在一起,这就是系统科学的灵魂。正是由于对世界、对以系统存在的具体事物根本规律的把握,使它对世界、对所有事物、对生命系统的认识被大大地简化了,从而超越了复杂性。
七、真理是朴素的
分析科学经过数百年来对事物分门别类的精细研究,在经历了长久的知识的分化、繁化、精细化的努力之后,终于醒悟到:人类只有对以系统存在的具体事物的“抽一”的认识中,才能获得有效指导实践活动的真理。那种沉溺于对事物进行分析解剖、对琐碎细节进行精细的观察测量的实验研究,如果不与系统整体规律性的认识相联系,是毫无意义的。
《内经》一书曾在许多篇章中反复地强调过“知其要者,一言以终,不知其要者,流散无穷”。望我同道,万勿以“道”、“环”理论的简朴而轻弃之;须知,真理正寓于简朴之中。
对古典中医来说,脉诊是它的命脉、它的象征。《内经》时代的名医歧伯“言不离脉色”,“环”派的针灸随机治疗完全依据脉诊。仓公、扁鹊重脉,众所周知。《伤寒杂病论》欲以六经统百病,特别重视“平脉辨证”,诊虚实辨表里一决于脉。
人体系统S的“气”,对外通应天地,对内通应身心,将机体所有部分联系成为一个不可分割的整体,使机体不断地从无序走向有序,并以此控制一切局部的功能过程。气理与脉理、生理、病理密切地联系在一起。后世中医的衰落,不只是脉诊的贬值而已,而主要是系统整体观的遗失。整体观是传统中医的灵魂,是它的优势所在。当代的中医只有在历史的反思中重新找回“自我”,才能从困境中走出来,真正进入现代化的进程。
S中医基础理论之三——中医脉诊之谜
脉妖
古人认为,由于经络的虚实瘀阻,使营卫逆行,才导致了百病的发生。正是因为古人对疾病的深刻理解和脉诊的临床运用,使他们洞悉了人体生命的奥秘,引起了医学科学的伟大变革,从而酿成了两汉时期中医的黄金时代。当时的医家临床,胸有成竹,上工治病可以十全其九。凭脉辨证论治,“效如桴鼓”、“万举万当”。这说明当时的医学实践已经在一定程度上摆脱了盲目性,避免了主观随意。
遗憾的是,这一切,对于置身于现代的我们来说,犹如隔世,它们已经变成淡如轻烟的回忆,我们无法重现这一切,也无法理解这一切,仿佛这已经不再是我们自己的历史。如果有谁竟敢提出什么以脉诊指导临床治疗,就将被视为异端。脉,这个在古人手中操之娴熟的寻常物件,如今在现代人的眼中,分明已经变成了“妖怪”。
S中医基础理论之三——中医脉诊之谜
过去-现在-未来
传统中医起源于砭,粗钝的针砭主要是用作溃脓、放血。毫针的发明是一次飞跃,人们在脉管的外面发现了气穴。将一根纤细的毫针刺进人体,无需触动血脉,却能起到调整血脉以及其他器官功能的作用,这深深地触动了人们的灵感,于是由点到线、由线到环,一个时空连续,联系整体、通应天地,使机体能量过程(气)不断地从无序走向有序的信息通道--经络系统诞生了。
所以《灵枢》经特别重视经气营卫运行的“环”,随机诊疗临床完全依据脉诊。《伤寒杂病论》欲以六经(“阴阳会通”之环)统百病,特别重视“平脉辨证”。古典中医的精华就凝聚在这一环一脉之中,而偏偏这一环一脉没有被后世医家(包括现代中医)继承下来。两汉以后的传统中医一直围绕着一个“证”(局部症状、局部状态)转,始终走不出疾病现象的迷宫。
中医欲振兴、欲实现现代化,首先要“复古”之精华,实现以深化自我为主要内容的“四化”--基本概念的清晰化,以整体辨证为主要内容的基本理论的系统化,临床内(辨证)外(诊断和治疗)操作过程的简明化和辨证诊断依据的客观化。
奇异的临床效应
S中医产生
S中医基础理论之三——中医脉诊之谜
笔者从事以脉诊为指导的随机诊疗临床实验研究,至今已经过了三十多个春秋。起初我也曾怀疑过,只凭三个指头,触摸桡动脉的一寸脉波,去诊断全身所有的疾病,这是可能的吗?
当我在临床实践中刚刚能区分出虚实,疗效就有了明显的提高。这初步的成功,给了我一个启示:我设想,能否完全依据脉诊指导临床治疗呢?当时我有这个想法,是很自然的。而这自然发生的一个小小的念头,却使我在以后漫长的岁月里,走上了一条与现代中医完全不同的路。这就是S中医产生的原委。
S 中医
1、化繁难为简易
当我进一步将每一种特定的脉象,与特定的药物和针灸穴位对应起来进行临床实验时,疗效更有了明显的提高。我发现,对临床所遇到的疾病可以只根据几种有限的脉证选药组方、取穴施治。这就完全排除了一切局部、表面的症状,及一切非系统整体的辨证方法对我的束缚,从而大大地简化了临床操作--可以只通过脉诊这一中介,直接深入到对疾病本质的认识,并以此来指导“治本”的临床实践。
经过长久的脉诊临床实践,我终于走出了疾病现象的迷宫,中止了对“万花筒”图案的追逐,开始了对其中几个“碎纸片”的研究。我终于明白了,原来疾病的本质并不在局部细胞、组织、器官、“系统”之内,也不是由局部之间简单的相互作用造成的;更不是由单一原因引起的。疾病的本质是在半开放的人体系统整体的广泛联系中--在微观全息脉系统状态图象之中。
2、化平淡为神奇
凭藉全息脉诊的指引,我摆脱了根据局部、表面观察,对疾病所作的主观随意的判断。凭脉辨证可以用很平常的药物、很小的剂量,在很短的时间里,治愈一般(未涉虚损和药伤)的疾病。在目前已经清理出来的二百余例高烧病案中,绝大部分病例,皆可一针、一剂,一次治愈。
经历了三十余年的临床实践,我总结了这么一条经验:治病易,治损难,治药伤更难。如元气未见虚损,偶患疾病,治之颇易,确如探囊取物,不费吹灰之力;如元气一伤,百病上身,临床治疗也就不可能一次到位了;如元气已伤,又乱施压抑,饮鸩止渴--一剂药进肚,如六月霜降,万物凋零。生机荡然而欲速效,岂可得乎?
理论基础
S读作振荡,即系统整体、局整内外、两极通应、时空连续、周而复始的运动形式一一即宇宙万物最普遍的系统运动--辨证运动形式。
中国古典哲学以阴阳五行、太极--道的形式来表征它;马克思的辨证唯物论用具体事物的系统整体运动形式来表征它;现代物理学则用四维连续的统一宇宙能场的形式来表征它。其实三者的核心思想是完全一致的,都是对以系统存在的宇宙万物乃至生命运动形式的高度概括,都是普遍真理的表现形式。
古典中医,作为一种古代的系统科学,即以阴阳五行--中国古代的辨证唯物论为基础。S中医承袭了这一古典中医的遗产,并在诊疗体系的建构过程中,在深度与广度上加以拓展,使之成为真正的基本理论的核心,并将其贯彻到从理论到临床实践的所有方面,让辨证唯物论的思想贯穿整个诊疗体系,成为它的灵魂。
继承与发展
S中医简介——S中医基础理论(四)
S中医对古典中医的继承,是在对古典中医精华抽提的基础上进行的。古典中医的精华,可用一个字将其凸显出来--“环”(营卫运行)。又可以将这个“环”分为更具体的道、器、顺、逆、脉、治这么六个小“环”。不论是用阴阳五行来表征的“道”;以“升降出入,无器不有”的“器”来表征的人体结构;以“阴平阳秘”、“神转不回”的“顺”来表征的生理过程;以“回则不转”营卫逆行来表征的病理过程;以“脉”为窗口对人体S状态的窥测;以“治”来表征的“为治之道,顺而已矣”的随机诊疗过程。
所有这一切过程,都是以系统S的形式出现的。古典中医的生理学、病理学、诊断学和治疗学,都是关于一气S的生理学、病理学、诊断学和治疗学。离开了“气”、离开了系统整体的S,就没有S宇宙和S生命本体,也就没有古典中医学。
S中医以最先进的辨证唯物论的本体观为思想武器,将被机械论歪曲了的中医遗产挖掘出来,用现代的语言加以阐述,并在现代条件下向前延伸。继承不是我们的目的,我们的目的是继续向前发展。
证与整体功能态
我们常讲“对证(症)下药”、“辨证施治”,这个“证”是什么呢?S中医的“证”,是指人体系统与环境(自然、社会),及人体各部分相互作用的整体综合状态。它是由质、能、信息一元元气整体震荡过程的性质来体现的。
机体所有的局部器官,所有局部的功能过程(也包括病理过程),都被毫无例外地统系在这整体的S过程中。事实上,人体的一切生理过程和病理过程,都是由这反复S的整体功能状态所维系、所决定的。整体的功能状态,就是一切局部生理过程和病理过程的根据--一切疾病的本体。人整体功能态,又可以分为两种基本状态;一为稳、序态--常态,中医以“阴平阳秘”、“神转不回”、“承”、“顺”等来表征它。另一为失稳失序的病理状态,即异常S态,它关联并决定着机体一切局部的病理表现(即症)。
对整体功能状态的诊察,就笔者所知,脉诊是目前最理想,同时也是唯一可行的途径。
随机诊疗
S中医非常强调患病个体的差异,以及同一个体不同时相的差异,这是S中医随机诊疗的主要特征,是它的灵魂。
人类是生活在一个信息相干的世界里,一切事物都以各自相异的样式,依照辨证法的规律,相互作用并随机变化着。对于一个高度敏感,全方位开放的人体来说更是如此,人体的功能态不论是正常S的生理状态,还是异常S的病理状态,都是样态各异,并在随机变化着。这一特点要求临床医生在实践过程中,在疾病一元观的指导下,运用具体的诊疗方法时,应具有最大限度的灵活性,以使具体的诊疗实践与疾病本体很好的对应起来。兵无常势,水无常形,医也不应当有常法。只有方随证转,随机应变,才能使临床操作与变化多端的病机息息相关。惟其如此,才能期望获得较好的治疗效果。
脉 诊
脉诊是内窥人体系统一气S状态的窗口,是关于整体的“气”的诊法。在S中医随机诊疗过程中,脉诊起着由病向证、由证向治过渡的“桥”的作用,是整个治疗过程的中心。在随机治疗实践中,只要脉诊明确,疾病的本质--证,以及具体的治疗方法皆可自明。在基本理论和目的明确的情况下,脉诊起着决定一切的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