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新冠危机对各国的影响那么不同?
新冠病毒几乎影响了世界上所有的国家,但是对各国的破坏力和影响各有不同。有些国家全线封锁,也无法阻挡确诊病例和死亡病例不断飙升;有些国家商店仍在营业,学校也正常上课,几乎没有遭受病毒的侵害;有些国家虽然贫穷,卫生系统薄弱,甚至没有什么死亡。
根据约翰·霍普金斯大学的说法,尽管新冠病毒在伊朗杀死了数千人,但在邻国伊拉克只有不到100人死于该病。同时爆出新冠首例确诊的韩国和美国,现在几乎是冰火两重天,一个成为全球抗疫楷模,另一个则是全球确诊病例和死亡病例最多的国家。在欧洲,英国确诊病例的死亡率高达15.4%,死亡病例已经超过了32000, 而在希腊,只有143人因新冠死亡,确诊病例的死亡率为5%。
事实上,不管是纽约,巴黎还是伦敦,这些国际性大都市都已被该病毒淹没,而曼谷,巴格达,新德里等城市却在很大程度上幸免了。甚至还有一些国家尚未出现该病毒。例如非洲国家莱索托。根据目前的信息,非洲人被感染的病例目前很少。
在国际上,虽然德国被视为抗击病毒大流行的榜样,事实上有些国家的感染率要比德国低得多。世界各地的科学家对这个话题都非常感兴趣:全球范围内正在进行数百项研究。
某些国家伤亡很少的秘密到底是什么?
温度或大量阳光对于病毒传播是否有影响?
人口结构相对年轻的国家受到影响较小?
罗伯特·科赫研究所(Robert Koch Institute)最近还就疫苗接种发表了评论,其中一点谈到了德国东部地区受感染人数明显减少的原因。在他们看来,差异基于以下几点事实:东部地区的居民平均年龄较大,流动性较低,出门滑雪的也较少。
问题是,无论科学家看到的何种可能联系,总能找到反例。例如,许多发展中国家逃过了毁灭性的新冠病毒暴发,表明炎热的气候和年轻人口可能对于对抗病毒是有利的。但是,另一方面,在秘鲁,印度尼西亚和巴西等气候炎热和有许多年轻人的国家中,受感染的人数也在稳定增长。
该病毒可能在某些国家尚未真正开始传播。1918年的西班牙流感表明可能会有好几波的袭击,所以各国的疫情本身就有时间和地点的差异。另外。由于一些落后国家医疗系统较差,在某些地区不太可能发现患者,因此也存在差异。但是,《纽约时报》还是汇集了许多可能影响冠状病毒传播的因素。
目前没人确切知道为什么。
据《纽约时报》报道,沙特阿拉伯的研究人员正在调查遗传差异是否可以解释感染的差异。多个国家/地区的科学家正在分析高血压用药是否可能使疾病恶化,结核疫苗以及其他疫苗是否对人们有一定保护作用。目前的结果认为高血压用药不会影响病情的恶化。而人体原来的免疫系统和抗体是会影响病情的,据称,接种过卡介苗疫苗或有其他冠状病毒抗体的人,即使感染病毒,也不容易重症。如日本,国民大规模接种过卡介苗,据说可能有一定帮助。
许多冠状病毒没有造成大流行的国家人口相对年轻。众所周知,年轻人感染病毒后的轻症甚至无症状居多。在非洲大陆的13亿人口中,目前只有45000例确诊病例,确诊感染的人口比例极少。非洲60%的人口年龄在25岁以下。另一方面,在意大利,人口平均年龄为45岁,而死于新冠病毒的病人,平均年龄为80岁。
那么,年轻人口会得到更好的保护吗?答案可能不是那么简单,因为即使世界上平均人口最老的日本也只有500人死亡。相反,厄瓜多尔的瓜亚斯地区,人口特别年轻,但是已经有上千人丧生。
越是重视社交距离的国家,在本次疫情中受到影响越小。如日本和其他很多亚洲国家,他们很早就戴上口罩,避免身体接触。而像意大利,西班牙这些习惯于贴面礼亲吻拥抱的国家,受灾是最严重的。
紫外线会破坏病毒,这是众所周知的。同样,新冠病毒在温暖潮湿的天气中传染性较低,这个病毒通常不能忍受高温。因此疫情暴发首先在冬季的中国,然后传到意大利再到美国这些温带气候带,而不是在热带国家。
该理论似乎没有错,人们也希望炎热的天气能对病毒的传播产生影响。但是巴西亚马逊地区的爆发又反驳了这一点。哈佛大学的马克·利普西奇(Marc Lipsitch)说:“夏季的到来也不太可能会让新增病例显著下降。”但是如果天热了,人们在户外更多的时间,可能还是会产生影响的,因为众所周知,密闭房间中感染的可能性更大。
快速,严格的封锁和抗疫政策肯定是有影响的,以非洲为例,他们有了抗艾滋病毒,结核病和埃博拉病毒的很多抗疫经验。因此,在塞拉利昂的机场要求戴口罩测体温时,欧洲人根本还没把疫情当回事。塞拉利昂使用了2014年埃博拉疫情爆发的大流行计划并建立了应急中心,从医务人员中调用了14000人,迄今为止,塞拉利昂只有166人被感染,8人死亡。
据《纽约时报》报道,塞内加尔和卢旺达关闭了边界,所以病例也很少。根据官方报告,塞内加尔迄今已有9人死亡,卢旺达则无人死亡。世卫组织还说,封锁和禁止体育和宗教活动是有效的。许多国家还关闭学校,边境和商店,这些措施实行一个月后,感染率明显下降。
在对抗新冠病毒的斗争中,新西兰也被认为是非常成功的。总理贾辛达·阿德恩(Jacinda Adern)的目标从一开始就是“消灭”病毒。而截至周三,那里已经不再有新感染的人。
但是,也有不严格封锁但不一定失败的反例。如瑞典,虽然这个国家的佛系抗疫政策导致疫情初期死亡人数很多(瑞典有2600多人死亡,死亡率为12%),但是对于社会和经济的影响最小,而且在人群中已经形成群体免疫,从长远来看,说不定这才是成功的道路。
另外,柬埔寨和老挝也只采取了很少的一些限制措施,在过去的三周中同样没有一个新增病例。
为什么同样一个新冠病毒,对于各国的影响如此不同,科学家虽然有了很多猜测,但是却无法下结论。贝鲁特盖塔伊大学医院的传染病顾问罗伊·纳斯纳斯博士(Roy Nasnas)说:“我们也不知道确切是为什么。”也许,一个国家受病毒感染的严重程度不仅和上述因素有关,而且也与运气有关。例如,研究人员描述的超级传播者就是其一:游轮“钻石公主”号上的一名乘客感染了634人,美国佐治亚州葬礼上的一名客人感染了数十人,韩国大邱的一名61岁老人在教堂活动中感染了数百人,进一步感染了数千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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