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位中医大师:张锡纯,看他如何妙用“山药”
张锡纯,生于1860年,卒于1933年,我国最后一位中医大师。
舍此之后,中医多为艰难守成,极少有卓越的发展。
以后还能否出现能和前辈比肩的中医大师呢?可能性是微乎其微的。并非今人不如古人聪明,而是缺乏塑造中医大师的社会环境和人文环境。
张锡纯戎装照,辛亥革命后,曾赴武汉,为军医正
药王孙思邈曾说:不知易,不足以言太医。易指《易经》,太医指高明的医生。不懂《易经》,就不足以称为高明的医生。或许有些偏颇,但也可以看出成就中医大师的高度和难度。
现在中医专业人才的治学上也存在一定的误区。清代医学大家唐容川曾说:学医从《伤寒》入手,始则难,继而大易,从杂症入手,始则易,继而大难。
现在塌下心来研习《黄帝内经》、《伤寒论》并不是主流的中医学习模式。
虽然现在的“国医大师”很多,但这个称号更像一种职称。并非是厚古薄今,也不是质疑当代“国医大师”的水平,还是开始那句话,现在的中医也仅是传承而已,有见地的突破很少。
当然,仁者见仁,智者见智,做过多的争论也没有丝毫益处。还是接着聊张锡纯吧。
我认为张锡纯之所以被称为最后一位中医大师的三个理由:
一、经方大师
有人说,张锡纯的方子确实好用,但就是他的学术思想不成体系。
初学张锡纯时确实感觉如此,但如果仔细揣摩,虽然张锡纯创新颇多,还是可以看出张锡纯的治学未出经方窠臼。
从他所著《医学衷中参西录》中的诸药解、方剂、医案、信札中可以清楚的看出张锡纯对《易经》、《内经》、《伤寒》、《本草经》都有深刻的掌握,而且有很多前人未有的诠释和见解。
而张锡纯解析的《伤寒论》也是别有风格,化繁为简,却层次井然,也是学习伤寒的绝佳教材。
二、创新大师
《医学衷中参西录》载有张锡纯自创新方160多首,且皆是“屡试屡验”。他的很多方剂被后世广泛应用,有的已被列入方剂学,后来者又有几人能够做到呢?
张锡纯诸药解更是将很多药物的应用提高到了新的高度。其对石膏、山药、黄芪、代赭石、山萸肉等药物的使用
令人拍案叫绝。而这些成就又多是发前人所未发的。
山萸肉
三、民间中医大师
张锡纯曾从戎武汉,行医沈阳、天津,但都为时不长,而多为盐山、沧县等偏远地区行医。
从张锡纯的很多医案中可以看到,他曾大量的应用单味药来治病,他的诸方药味都是很少的,一方面说明了张锡纯对病症诊断之准确,对药物了解之精妙,另一方也是长期为社会最底层群众看病的无奈之举。
对比之下,京城四大名医之一施今墨的方子则是潇洒飘逸、雍容华贵,这和所服务对象是有极大关系的。
张锡纯的很多药物应用都是至为简单、至为便宜的,很多常见的平常之物,却能成为起死回生的灵丹妙药。
今天简单说一说张锡纯对山药的应用。
山药是非常常用的药材,也是食补的良材, 现在正值山药上市的季节,价格不高,且味道鲜美,如何更好的应用山药呢,不妨看一看张锡纯的应用。
《医学衷中参西录》中“治阴虚劳热方”11方中有9方用到山药,“治喘息方”3方中全部用到山药。“治泄泻方”8方中有5方用到山药。
而薯蓣粥、一味薯蓣饮两方均是一味山药,这可作为应用山药的主要依据。
一味薯蓣饮的方证为治疗劳瘵发热,或喘或嗽、或心中怔忡,或因小便不利致大便滑泄,及一切阴分亏损之证。
薯蓣粥的方证为阴虚劳热,或喘、或嗽、或大便滑泄,或小便不利,一切羸弱虚损之证。
所以从这两个方剂中可以看出,山药入脾、肺、肾三经,对于阴虚导致的诸症均可以放心使用。
张锡纯在醴泉饮一方中曾有言:
牛蒡子与山药并用最善止嗽,
甘草与天冬并用最善润肺。
本人多建议一些抽烟的朋友用此四味药同时煎煮以作茶饮,并适当加入其它对症药物,效果还是非常好的。
不过根据张锡纯的见解,在山药的使用过程中还需注意三点:
1,山药不是红薯,因为有的地区称红薯为山药;
2,山药不可炒用,现在有的医生处方中会开炒山药,可放心换做生山药。
3,山药最好熬粥或做茶饮,蒸用会损失一部分营养成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