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只小乌龟

是篇应试作文,买乌龟的郑重请托,“一定一定要把它写下来,今天就写!”原本很抗拒应试作文,觉得是带了镣铐跳舞,是种酷刑。但是因为一份善意与默契,欣然允诺、欣然动笔。
                               —题记
如果说这世界上最枯燥乏味的地方,大概除了监狱,当属千篇一律的办公室了吧。惨白的隔断、狭小的空间,像极了医院里那让人窒息的环境,住院总还是有时间的,熬一熬就过去了,可是上班,如坐牢,大有把牢底坐穿、看不到头的感觉。
“穷则思变”,既然必须在那样的环境里日复一日的生活下去,那就给自己整个像样的环境,最起码,让工作的环境舒心一些,心情明媚一些。整了些花花草草,累了的时候歇歇眼睛、放松一下心情,多多少少,算是个寄托或者的慰藉吧。
然而,花草寂然、无声无息,成日间像极了板着脸孔的人,少情趣、少趣味。同屋的帅哥说,“小时候上学,学过冯骥才的《珍珠鸟》,记忆深刻,觉得偶有鸟鸣,就有了生机与趣味,鸟鸣啾啾、其音婉转,累了的时候就听听鸟叫声,多好!”“好是好,可你是来上班,不是提笼架鸟的少爷啊,死了那个心,该干嘛干嘛去!”悻悻然回到了工位。
可人一旦有了执念,总要想方设法。过会儿说,“养鸟不行,我们养只小乌龟吧,怎么着也是个活物!”说话的时间,就已下了单,顺便还买了带晾台的盆。龟也有了、窝也有了,剩下的就是期待了。
“嗨,乌龟到保定了”“乌龟进城了”“乌龟到海淀了”“乌龟好慢啊!”回答他说,“那是那是,龟兔赛跑,慢的永远是乌龟,耐心等吧!”
花总是会开,等待也会有如约而来。
正在电脑前聚精会神地工作,被吓得惊叫,原来小帅哥松手的瞬间,两只小乌龟已在办公桌上旁若无人地爬行,一点儿没有认生怕生之感,倒是个自来熟,一下子就融入了新的环境。突然间觉得,和动物相比,人活的多么的拘谨、小心翼翼,束手束脚。
清洗了盆,换上了矿泉水,放进那些花花草草、石子贝壳等琳琅满目的东西,把两只小乌龟放进水里,便开始在水里慢慢地爬行,不知道是在试水的深浅还是在调息,总之,悠然的禅意,似乎就在这两只新朋友身上体现了。放下手中的活,驻足注目,看着他们慢慢地在水里游、慢慢地爬上晾台、慢慢地游耍。想起那句“鱼戏荷叶西,鱼戏荷叶东”,就觉得要有几支荷花,就应景了,最不济,也整几支睡莲一起,假以时日,定能如愿。
有了新朋友的加入,心情大好,不时炫炫、秀秀。呼朋引伴地招呼大家来观赏,好像是个景致,是个玩意,又不仅仅是意识欢悦,新鲜感之后,长久的细水长流的陪伴,才是我们想要的。
取了憨憨的名字,“阿憨”“阿呆”。帅哥问,“满腹经论,咋要叫这样傻里傻气的名字?”“傻呀,贱名好养,咱还是希望他们来了咱屋,可以长久地活着,日月既久、岁月漫长、久相依、长相伴呀!”
时光还是那样清冷的时光,日子还是那样寂寥的日子,工作还是那样重复的工作,但是当自己敲击键盘的“当当”声响起时,听到小乌龟“噼啪”爬过的声音,又觉得仿佛一切又都不一样了,诗歌里说,“看过爱人的眼眸,你才懂得还有比星辰更耀眼的光芒”,因为这小乌龟,才懂得寻常日子里不一样的乐趣。    
《珍珠鸟》里说,“信赖,往往创造出美好的境界”,借用一下,陪伴,才是长久与真切的拥有。祝福小乌龟,有家的归属感,能感知陪伴的温情!
2021.3.15晚         郭江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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