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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二章
黄紫霞未婚怀孕 黄宰辅怒挖实情
王青云这才摆好祭品，点燃黄表纸、纸钱等，按礼仪拜祭了王若愚。吴监令先天没有接触上黄紫霞，这天早上，就早早地安排师爷准备了两食盒沙苑的小吃和点心，让衙役抬着，来到了东王寨。但当他来到王若愚家的时候，黄紫霞已经去了王若愚的墓地，又没有见到人。他只好让人把食盒里的二十四样食品放下，安排师爷带人回去，并在沙苑桃花坊准备了一桌丰盛的午饭，还有几十样沙苑的名点心以及带把肘子、黄花菜、花生等礼品。等着黄紫霞一行人去品尝。预计黄紫霞她们要回来了，吴用就在刘里长的陪同下来到村口，恭敬地等待着黄紫霞。午时三刻，王青云端着盘子走出了沙湾。继而，黄紫霞和莫愁她们也走了出来。看着渐渐走近了的黄紫霞，吴用和刘里长赶紧跪在了路边。黄紫霞她们刚刚走到吴用和里长跟前，吴用就朗声道：“沙苑监监令吴用恭请小姐用餐。”黄紫霞停住脚步，不悦地道：“谢谢吴监令的盛情。我还有要事要办，您自便吧。”说完，就又向前走去。吴用不敢再说话了，就那么跪着，一直等到黄紫霞远去了才站起来。揉揉酸痛的膝盖，失望地走向村旁，解下马缰绳，骑上马失望而去。剩下刘里长，也只好摇着头背着手回了自己的家。黄紫霞回到王若愚家里后，依然以王若愚的媳妇的身份伺候着秀才娘子，招呼着莫愁和来家里串门的邻居亲朋。又要到申时了，黄紫霞很自然地要和菊霞、莫愁一起去厨房做饭，但被秀才娘子和莫愁她们阻止了。但黄紫霞还是执意要去，她说：“若愚哥哥虽然不在了，但我得替若愚哥哥孝敬您。孝敬一天是一天。等到我明天回去了，再要想孝敬您老人家就没有机会了。”无奈之下，她们只好同意了。正在她们在厨房开始准备做饭的时候，吴用带人送来了晚饭。是带着桃花坊的厨子和食材在刘里长家的厨房里做的，一切都是热腾腾的。饭后，黄紫霞在莫愁的陪伴下，看望了李真人，尽可能地重走了之前和王若愚走过的一些地方，回忆了之前和王若愚在一起时的点点滴滴。晚上，黄紫霞又陪着秀才娘子睡了一晚，令秀才娘子非常感动。第二天早上，天微微亮的时候，吴用就亲自带人送来了早点，还有早就准备好了的各种礼品。吃过早点，黄紫霞就坐上马车，带着吴用和秀才娘子、李真人他们准备好了的礼品，向京城奔去。
黄紫霞祭奠王若愚回家后的第二天，黄威就和王夫人商议着为杜成和黄紫霞订婚。但在当天晚上，延州边境发生了战事，匈奴人大兵压境，侵犯国家领土。杜成被任命为先锋，被朝廷派往延州领兵抗拒侵略去了，这件事就暂时被搁置下来。一晃三个月就过去了。在这三个月里，杜成有勇有谋，作战勇敢，战功赫赫，得到了朝廷的嘉奖。黄威和王夫人很高兴。也就在这段时间里，黄紫霞越来越显得慵懒，还不断地恶心，呕吐，好像对杜成的事情一定都不关心。王夫人觉得很蹊跷，她多次询问紫霞，到底怎么了？紫霞也说不出个道道，只是说浑身困乏无力。王夫人和紫霞都以为是夏天到了，中了暑热，就私自煎了几付藿香服了，但还是不管用。于是，王夫人不得不开始怀疑紫霞是不是有身孕了。可是，她除了在初春时去沙苑祭奠王若愚之外，就再也没有出去过，更没有接触过任何一个男人。她很快否定了自己的想法。但随着时间的推移，黄紫霞的症状越来越像怀孕了。她就开始怀疑，是不是在沙苑的时候，她和那个男人有过接触。于是，她把芳姑悄悄地叫道房子里，详细询问了她们在沙苑时的所有经历和细节。她又不得不排除了自己的想法。难道是紫霞患上了什么奇怪的病？她这才把自己的怀疑给黄威说了。黄威也很着急，就亲自请了御医来给黄紫霞诊病。虽然黄紫霞答应了爹娘要和杜成订婚，但她的心里装得满满当当的还是王若愚。自从祭奠王若愚回来后，她就不再出门。要么呆在房间里细读《道德经》和《南华经》；要么就是焚香弹琴，抒发对王若愚的思念；要么就是和芳姑一起，去后花园里坐坐转转，散散心。今天，她难受地更加厉害了，刚刚吐了一痰盂赃物，几乎把早饭时吃进肚子里的那点燕窝莲子羹都吐干净了。她擦了嘴，艰难地挪到了琴旁，准备弹琴。“也许是得了什么怪病，就要不久于人世了。”她暗想道。她的嘴角不觉浮出了一丝笑容。“如果死了，就能和若愚哥哥在一起了。那该有多好啊。”她微笑着把一双美玉般的手放在了琴弦上。于是，一曲优美的《凤求凰》就如流水般缓缓地从她的纤纤玉指间流泻出来了。正当她沉浸在和王若愚美好相依的幻想中的时候，芳姑掀开帘子进来了。道：“小姐，夫人带着御医给你看病来了。”黄紫霞脸上的笑容霎时便消失了。她极不高兴地住了手，呆呆地望着房门。“霞，你怎么又弹起琴来了呢？赶紧躺到床上去，让王大夫给你瞧瞧。”王夫人心疼地道。芳姑赶紧上前搀着黄紫霞，扶着她躺在了床上，帮她盖上夹被。这才又端了一张方凳，放在小姐的床边。御医坐在了床边的方凳上，认真地给黄紫霞诊了脉。他的脸上现出了狐疑的表情。他又仔细地诊了诊，这才不屑地看了一眼黄紫霞，站起身，望着面前的虚空一言不发。王夫人着急了，急切地望着御医道：“王大夫，我家小姐到底得了什么病？”王夫人爱怜地望了一眼黄紫霞，急切地看了一眼御医，转身就向外走去。黄威坐在客房里一边读着《论语》，一边等待着。他请御医坐下，吩咐芳姑给御医斟了一杯茶。和王夫人一左一右地坐在旁边焦急地等待着。黄威和王夫人非常紧张。他们不约而同地对着芳姑使了眼色。看到芳姑已经退出去了，直到芳姑的脚步声消失在了远处，再也听不见的时候，御医才神色凝重地望着黄威道：“小姐有喜了。已经三个月了。”黄威的脸上积满了愤怒之色，他放在《论语》上的手不自觉地握成了拳头，《论语》咯吱吱痛苦地嘶叫着被揉成了一团，紧紧地窝在了黄威的手心里。黄威的牙关咯咯作响，在寂静的客厅里回响着，显得非常恐怖。也许是黄威觉察到了自己的反常情绪，就强忍住内心的愤怒，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平静了一下情绪。这才放开紧握的手，望着御医，尽量和缓着语气道：“谢谢王大夫。小女的病情还望多多保密。”御医这才找到了自己灵魂，他忙不迭地道：“我知道我知道。如果老爷没有其他吩咐，在下就告辞了。”说着就站了起来。芳姑赶紧掀开帘子跑了进来。也许她已经感觉到了房间的气氛，一进来就规规矩矩地站在黄威的面前，低了头等待吩咐。“你带着王大夫去找管家，让他如数付给王大夫的诊费。另外，再给王大夫一对高丽参作为礼物。”
“是。老爷。”
“胡闹！”等到御医走远了，黄威突然大喝道。他狠狠地拍了茶几一掌，上面的茶碗陡地跳了起来，碗盖喀喇一阵乱响，碗里的茶水四溅而出。屋梁上的灰尘也扑簌簌飘落了下来。
王夫人吓得浑身乱颤，赶忙替紫霞辩解道：“你知道的，霞霞自从从沙苑回来之后，就从来没有出去过，更不用说见那个男人了。就是去沙苑祭奠王若愚的时候，她的身边除了芳姑之外，还有其他几个女人，她根本就不会有机会和哪个男人怎么样的。”“白天，我一直在小姐身边陪着。除了我，就是菊霞和莫愁两位姑娘以及王先生的娘。晚上，小姐和王先生的娘在一起。从来没有和任何外人和男人在一起过。”芳姑干脆地道。“老爷，我说的都是实话。如果有一句假话，我一出门，就叫雷电劈死。”芳姑起誓道。“我知道为什么了。当时我就觉得怪怪地，但没敢胡想。”芳姑若有所思地喃喃自语道。“为什么？”黄威和王夫人同时瞪大了眼睛，专注地望着芳姑道。芳姑认真地思索了一下用词，这才小心地道：“这件事很神奇，说了，老爷和夫人可能不信。但这却是事实。”于是，芳姑一五一十地把几点那天听到的和遇到的所有神奇的事情，详详细细给黄威和王夫人详说了一遍。“妖孽啊！”黄威的眉头皱了起来。但很快，他咬了咬牙，啪地拍了一下右边的椅子扶手，道：“就这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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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跃峰，笔名（网名）山野俗人，陕西省大荔县人，“吃在大荔”和“大荔文学”主编，曾在国家各级报刊发表作品，获省级以上奖励多次。其中，中篇小说《梁燕妮》于2010年获得了首届全国“铜锣湾”杯“孝问苍生”孝文化征文大赛二等奖，栏目剧《咱们村的监委会》获得了2011年全国廉政短剧大赛铜奖，短篇小说《书怨》获得了2009陕西省首届“益秦”杯“与法同行”征文大赛优秀奖。著有长篇小说《追逃》、《蝉变》及《沙苑传奇》三部，中短篇小说数部，散文百篇，诗歌几百首。
总编：夏春晓
副总编：邢根民
顾问：马行健 张仕德
主编：李跃峰
编辑：张爱玲 高华丽
主办单位：大荔县作家协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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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坚故里，美丽大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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