扬州八怪到底怪在哪?
在古代文化圈,“怪”大概是一个偏褒义的词语,而以怪出名的书法家,“扬州八怪”属当之无愧。“八怪”(金农、汪士慎、黄慎、李鱓、郑燮、李方膺、高翔、罗聘)不愿走别人已开创的道路,而是要另辟蹊径。他们要创造出“掀天揭地之文,震惊雷雨之字,呵神骂鬼之谈,无古无今之画”,来自立门户,就是要不同于古人,不追随时俗,风格独创。他们的作品有违人们欣赏习惯,人们觉得新奇,也就感到有些“怪”了。正如郑燮自己所说:“下笔别自成一家,长于诗文。”在生活上大都历经坎坷,最后走上了以卖画为生的道路。他们虽然卖画,却是以画寄情,在书画艺术上有更高的追求,不愿流入一般画工的行列。他们的学识、经历、艺术修养、深厚功力和立意创新的艺术追求,已不同于一般画工,达到了立意新、构图新、技法新的境界。
一、怪人郑燮,怪在传奇
郑燮,被公认为“八怪之首”。人们称赞他“过目而诵”,他偏说这“最不济事”;他看穿世人攻于营利,总说“难得糊涂”;就连书法也是隶书入楷自成一派,却自称为“六分半书”。
恰恰是他对人对事都有自己独特而深刻的见解,才成就其怪哉的传奇。
二、怪人高翔,怪在淡泊
他在八怪中以画山水著称,诗书画印都受世人重视。但终身布衣,远离庙堂,并不过问天下事。挚友石涛死后,高翔每年春天都去扫墓,直到死都没有断过。
这样的淡泊和真情,在那个喧嚣的年代,怪得让人尊敬。
三、怪人金农,怪在才气
金农的博学多才是出了名的,以至于曾被荐举博学鸿词科。他收藏金石文字达数千卷,自创书法体“漆书”,就带着很浓厚的金石味,另有意趣独具风格。50岁以后开始作画,也是别出心裁,尤其墨梅画得最好。
可惜其一生贫困潦倒,在这种对比下更让人慨叹起他的才气来。
四、怪人罗聘,怪在使命
他是金农的入室弟子,画人物、佛像、山水、花果、梅、兰、竹等,无所不工。一生未做官,却偏爱画形形色色的丑恶鬼态,无不极尽其妙,藉以讽刺当时社会的丑态。
越爱画鬼之人,内心越正。而许多冠冕堂皇之人,内心却丑陋不堪。
五、怪人李鱓,怪在命运
李鱓的仕途可谓跌宕起伏。以绘画召为内廷供奉,却遭忌离职。后出任知县,却因忤逆上司被罢官,以至扬州卖画为生。经历这一切后,他的风格大变,以破笔泼墨作画,形成自己任意挥洒、水墨融成奇趣的独特风格。
但谁又能说,他最后能有如此的绘画成就,不是命运造就的结果呢?
六、怪人黄慎,怪在悟性
他是“扬州八怪”中全才画家之一。他从唐怀素真迹中受到启迪,以狂草笔法入画,变为粗笔写意的豪宕粗狂之风;又从苏轼的《放鹤亭记》中得到灵感,画出闻名于世的《西山招鹤图》。
悟性之高,俯拾皆是灵感,实在令人惊叹。
七、其他扳指怪人李方膺,怪在倔强
他出身官宦之家,曾任多年县令、代理滁州知州等职,后因遭诬告被罢官,他就发誓不再为官,寄情书画。他坚持师法传统,自成一格,笔法苍劲老厚,活泼生动。
这种倔强,某种程度上也是坚守。
八、怪人汪士慎,怪在其人
他爱梅之深,常到扬州城外梅花岭赏梅、写梅。所作梅花,以密蕊繁枝见称,清淡秀雅。五十四岁时左眼病盲,仍能画梅,六十七岁时双目俱盲,但仍能挥写狂草大字。
对书画精湛到怎样的程度,才能盲于目,不盲于心。
“扬州八怪”是清代中期活跃在扬州地区的一批画家,他们的艺术个性鲜明、风格怪异,在艺术市场中尤以郑燮、金农等为代表。“八怪”的存世作品较多,在艺术市场中的流通量较大。但以历史的眼光而言,其整体市场走势并非十分强劲。原因在于,清中期的扬州八怪介入市场较深,商业气息较为浓重,这样一者作品本身的质量良莠不齐,一者作品保存的境况各异,一些作品更因长年张挂而破损严重,品相不佳。因而该板块在市场中的价格分化日趋明显,名家精品的价格稳定而高企,而一般性的作品则处于较低的价位。
在“扬州八怪”中,郑燮的作品存世量较多,不论从成交量来讲还是从成交额来说都在八怪中占有较多的份额,一直处于市场的前端。自2003年之后,不但郑燮的作品价格涨幅到了一个新的阶段,其他几位“八怪”的作品价格也得到抬升,真正带动了整个板块的上扬。2004年度在拍卖市场中该板块成交价的分化趋势渐趋明显,郑燮、金农的价格涨幅居前,八怪中其他画家的精品尚能创出较好成绩,但一般性的作品则价格平平。从郑燮个人作品成交指数走势图来看,其价格从2004年底开始急速攀升,至2005年又有所涨幅,精品价格基本维持在较高的水平上。至2006年,郑燮的作品价位又抬升到了一个新的层次。作品的上拍量为133件,成交量为68件,成交率为51%,总成交金额为3651.235万元。成交价达百万元以上的拍品达11件,其中北京嘉宝春季拍卖推出的《幽壑兰泉图》镜心成交价达836万元,创郑燮作品历史价格的最高纪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