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鬼了,老婆真的好厉害
吴君晚上十二点半才到家,悄悄地把门打开,生怕把老婆吵醒。他把包放在沙发上,没有开灯,扯下袜子,坐下来,闭了眼睛,揉了一揉。之后把头仰在沙发上,叹了口气,他觉得有些疲劳。
他想,今天手气怎么这么臭,从下午三点开始,除了头两把赢了几百元,后来就一直手气不佳。本来十点就结束,明天还有一个重要会议,可他不同意,要扳本。其他几个人因为他是镇长,也不好意思说停,只好硬着头皮陪他。
但手气一直没有恢复过来,位子换了几次,厕所上了几次,也在厕所里狠狠地洗了洗,冲了冲晦气,但运气就是上不来。
他苦思冥想手气不好原因,但始终没有找到答案:昨天没有与老婆同房,也没有去和杨小娥厮混,更没有碰到上访的。钱输了倒不在乎,但那个牌抓在手上,看着就令人窝心、生气。几次他恨不得把牌砸在桌子上,碍于自己镇长的身份,又不便于发作,否则显得自己小气。
他把衣服全部脱了,只穿了一件短裤,坐在沙发上,他连澡都怕洗。黑暗的屋子,他的视力慢慢的有些适应,外面隐隐约约的光透进来,看着家里的摆设,也有些寥落、孤寂和空虚,就像自己身上的肥肉。孩子在外地,老婆经常在外面和牌友打牌,回来有时比自己都晚。自己从来没有在家吃过一顿像样的饭,看看同事们家庭融融其乐的生活,自己突然生出一些悲凉来。
人就是不能独处,只要独处,就会想到自己的人生,想到自己的软弱,想到自己的痛苦。甚至会自我怜悯,人性的光辉就像腐草里萤火虫的屁股上那一小点,会不自觉地发出光来。
正在自我冥想的时候,门突然开了,老婆进来。家里的灯突然开了,吴军觉得有些刺眼,没有想到老婆不在房间,打牌也才回来。老婆把皮鞋一下踢出多远,一只手扶着墙,一只手拎着包,站在门边对一直坐在黑暗中的丈夫,并没有多大反应。
她神采飞扬,脸上充满了快乐和喜悦,一点没有困意。她用快乐的目光看着吴君,一点没有为吴君坐在沙发上感到吃惊。
吴君看着老婆那快乐的身影,那形体语言已经告诉他,今天一定又赢了。尽管他因为老婆不顾家和从来不知道照顾自己生活感到有些凄苦,但他已经习惯这种生活,这是他们多年形成的默契和习惯。
果然老婆把包往沙发上一扔,高兴的坐在吴军身边:今天手气好得不得了,你呢?肯定输了!老婆从吴军的臃肿的体态和神态上已经作出准确的判断。
吴军看了看老婆,没有吭气,他也懒得搭理,老婆还沉浸在赢钱的快乐中。
老婆站起来,一边脱衣服,一边说,那些人真不禁打。我一个晚上都手气好,今天晚上赢了一万多,语气充满了兴奋。吴君没有搭话,他想休息。老婆喋喋不休的话,他觉得有点烦。他也有一些不解:老婆在家从来没有赢过,而跟镇里开发区的几个比猴子还精明的小老板打牌,每次能赢了。他实在也想不开,老婆打牌比自己厉害,他打死都不相信。
有时在家里打牌,她那个臭水平,在吴君眼里简直看也不要看。可她与几个小老板打牌每次都能赢,吴君始终有些怀疑。可老婆每次回来都实实在在的表示赢了,包里现花花的钞票不会说谎。
那天在办公室,一个来办公室办事的工业区的李总还说,镇长,你家嫂子牌技兄弟我服了,那天赢了我一万多。吴君听了不置可否地笑笑。
今天如同往常一样,老婆高兴地说着战场的辉煌。张总怎么样把一副好牌打烂,李总又如何忘记用王炸炸自己。吴君心里嘀咕:日鬼了,你还能在他们面前赢牌?他们这些人还能有这样的失误,打死我都不信。老婆还在兴奋地说着他们是如何大意失荆州的。
终于吴君听出一名门道:人家有意送钱给他老婆呢。难怪呢,不然,要么真的日鬼了,凭她能天天赢!她还当真了。
吴君懒懒的说,睡觉,明天还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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