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瓜上市的季节
天热了,各种水果都压满了大街小巷,弥漫着一股浓浓的水果味道。
一些本不应该生长在我们这里的水果,由于科技手段的使用,都能生长在这个本不应该属于他们的地方,而且生机勃勃。
然而我最衷情的莫过于黄瓜。同事说你天生的苦命,那么多好吃的瓜果,你却独喜黄瓜。他们还列举了溧水这几年出现的、已经成为本土的各种各样的异地水果:蓝莓、杨梅、火龙果、日本草莓、美国车厘子、台湾杨桃等等,他们一面扳手指一边数给我听。说真的,还真差点把我口水数出来了。
然而我还是倔强地对黄瓜情有独钟。
尽管现在有那么多的异域风情水果,但我还依然想那青白而饱满、透着清香,有股浓烈青草味的黄瓜。
一到天热的季节,我就渴望着能看到那全身泛着青白色,长得饱满,头有些浑圆,两端一般粗壮的本地黄瓜。
那时农村只种菜瓜和黄瓜,菜瓜其实也很少栽种。黄瓜结得多,容易成活,吃得时间也长。加之黄瓜从小就可以吃,成熟后可以炒着当菜吃,也可以生的吃。老了的黄瓜可以刨皮烧汤吃,也可以晒黄瓜干,干子虽然软,但很脆,味道正。黄瓜无论哪个阶段都是很好的食材。每年可以种栽多季,直至打霜的季节才罢。
因为那时没有西瓜,菜瓜只能炒菜,老了就发软,容易烂。因此,黄瓜就成了我的独选。有时从瓜地边走,看到那青白色的黄瓜,挂在竹架上,就会忍不住地拽一根,在自己衣服上一蹭,啃起来。那股清香,让你无法拒绝。
黄瓜可以解渴、解饿,特别是放牛的时候,天黑,又怕,肚子又饿。那时走到田埂边,不管谁的黄瓜,采一根住嘴里一塞,什么恐惧、饥饿都抛到九霄云外。
改革开放后,不知道从哪里引进一种碧绿色的剌黄瓜,干巴,有剌,口感很不好,完全不能生吃。而且已经彻底没有了那种青白色饱满的本地黄瓜的清香和汁儿水。
本地黄瓜小的时候,有些剌,有些绿,咬在嘴里有些涩嘴,似乎还有一些麻麻沾胶的感觉。稍微长大,明显有一股力气的感觉,结实粗壮,表面光滑。咬在嘴里汁多,清香,食后嘴留清香之外,也有些淡淡的麻,像花椒,那才是一种地道本地黄瓜的味道。
而现在的大棚黄瓜多为碧绿色,是带剌的黄瓜。两端一段是细细的头尾,里面是空心的,呈海绵状,吃不出黄瓜的味道,更不要说有清香味了。除了可以炒着吃外,几乎不能生食,更谈不上晒瓜干。
在路边,在街头,在巷尾,一些老头老太,拎个竹篮,掀开上面盖着的土布,里面立马显出白青的黄瓜。老人们都是说自己种的,更加刺激了人们的购买心理。吃腻了各种高档水果素菜的人们,还没等到城管赶到,就立马一扫而空。原以为就我一人喜欢,岂知和我一样有着喜爱的人多了去了。
又到了瓜果成熟的季节,满眼各色的水果,目不暇接。黄的迷眼、红的炫目、绿的醉人,香的诱人、甜的腻人、酸得爽人。但那朴实、本分而透露出青草香气的黄瓜,在大家的食谱里永远是一道不能缺少的单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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