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步入中医之门,是从40多年之前读《伤寒...

我步入中医之门,是从40多年之前读《伤寒论》开始的。我的启蒙老师—伯父彭崇让教授强调:中医的理、法、方、药四个环节,方剂是核心,而经方,则代表了方剂学的最高成就。在从师学习中医的初期,伯父就给我选定了“读《伤寒》、重经方、用时方、走方证对应之路”的成才模式。在漫长的医学生涯中,我学习和积累了200多首经方和2000余首时方,包括历代名医名方和民间单方、验方,逐一在自己的临床中验证,一旦有效,则收纳囊中,为己所用.本书中的医案,大量运用了经方、时方;经方与时方合用、并用的案例,比比皆是,不拘一格,一概以疗效为目的。近年来,我又进一步认识到:方证对应,所谓“一个萝卜一个坑”,虽然是中医区别于西医最重要的临床思维方法,但只有方进一步与病机对应,才能够大大拓展经方、时方的运用范畴,而不至于刻舟求剑,作茧自缚,这也是继承创新的一条重要途径,故书中方与病机对应的案例不在少数,我用乌梅丸合白头翁汤治疗慢性妇科炎症就是其中一例。
我按照伯父选定的这种成才模式,走过了近半个世纪的医学历程,并将自己的理论思考和临床所得进行了两次系统总结。诚如《伤寒论·序》所云:“虽不能尽愈其病,庶可以见病知源,若能寻余所集,思过半矣!”回想起清代经方大家陈念祖先生写的《医学实在易》,深感其言不虚。我把这种学习方法教给了先后跟我坐堂的众多学生,他们跟诊不久,即豁然开朗,感觉找到了跨入中医临床的门径、我曾经多次在国家中医药管理局开办的全国优秀中医人才班、香港浸会大学中医学院进行过题为“培养中医临床人才的一条捷径”的演讲,现身说法,影响颇大.然而,回首中医的现代高等教育,几十年来始终雾失楼台、月迷津渡,令人心寒,学校一味给学生灌输大量中西医知识,学生们反而歧路亡羊,不知道选择哪一条路才能够迅速成才,学会看病。“删繁就简三秋树,领异标新二月花”,要突破中医教育的瓶颈,其实在于传授好中医临床的方法论.-《铁杆中医彭坚汤方实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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