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汉趣事》之三十三：黄巾起义震天下

当初，巨鹿人张角信奉黄(帝)、老(子)学说，用迷信传授门徒，号称"太平道”。他声称用念过咒符的水可以治病。有的病人居然痊愈，人们信奉如神。张角派弟子到各处宣传诱骗，十多年间，青、徐、幽、冀、荆、扬、兖、豫八州的百姓，无不相信，信徒达几十万。郡县官吏不明真像，还以为是用善教化民众。司徒杨賜、司徒掾刘陶分别上书，说张角欺骗群众，必有阴谋，请求下诏制止。灵帝不以为意。

张角设置三十六方，大方上万人，小方六、七千人，各设立首领；宣称:"苍天已死，黄天当立，岁在甲子，天下大吉。”苍天指汉朝，黄天指黄巾政权，甲子年就是中元元年。他们用白土在京城官署和州、郡官府门上，书写"甲子”字样。大方马元义等准备先聚集荆、扬两州几万人，約定日期，在邺城起事。他多次来到京城，以中常侍封胥、徐奉等为内应，约定在次年三月五日，内外同时发动。

中元元年(公元184年)春，张角的弟子唐周上书告密。于是，马元义被车裂于洛阳，京城中信奉太平道的人，被杀了一千多。张角见事已泄露，火速命令各方，一齐起兵。他们用黄巾作为标帜，所以当时人称"黄巾贼”。二月，张角称天公将军，弟弟张宝称地公将军，张梁称人公将军，所在之处焚烧官府，抢掠城镇，州、郡失陷，长吏逃亡；半月之间，天下响应。

三月，朝廷任命河南尹何进为大将军、封慎侯，率左右羽林、五营将士，屯驻都亭，修理器械，保卫京城；又置周边函谷关、太谷关等八关都尉。灵帝召群臣讨论。北地太守皇甫嵩提议："解除对党人的禁锢；拿出中署私藏的钱财，西园骥厩的骏马，赏赐给出征的将士。''皇帝询问中常侍吕强，吕强说："党人长期禁锢，人心怨恨愤怒，如与黄巾合作，后悔就来不及了。如今，请求先诛左右贪官，大赦天下党人，裁减无能官员，则沒有不能平息的盗贼。"灵帝害怕，听从了。于是大赦天下党人，召回被流放的家属。只有张角不赦。又征调天下精兵，派北中郎将卢植讨伐张角，左中郎将皇甫嵩、右中郎将朱俊讨伐颍川黄军。皇甫嵩是皇甫规的侄子。

当时，大长秋曹节已病死，中常侍赵忠代领大长秋，他和张让、夏恽等十二常侍都封为侯爵，身份高贵，倍受宠信，统称"十常侍"。灵帝常说："张常侍是我父。赵常侍是我母。”封胥、徐奉为张角做内应的事败露后，灵帝责问诸常侍：''你们常说党人欲为不轨，把他们禁锢起来，甚至杀掉。现在党人重新为国家出力，而你们反和张角勾结，该不该杀？''常侍们叩头说："这都是王甫、侯览干的(侯览十年前获罪自杀)。''于是，众常侍都请求引退，各自召回在州郡做官的亲属子弟。

赵忠、夏恽诬陷吕强的兄弟贪赃枉法。灵帝派中黄门持兵器召吕强。吕强忿怒，说："我死后，必起大乱！大丈夫要尽忠国家。岂能面对狱吏呢！''就自杀了。赵忠、夏恽说吕强是畏罪自杀。就收捕了吕强的亲属，没收了财产。

郎中张钧上书说："臣认为，张角之所以能兴兵作乱，万民之所以乐于归附他，其原因就在于十常侍放任父兄、子弟、婚亲、宾客把持州郡，搜刮财富，掠夺百姓。百姓有冤，无处伸诉，所以和朝廷对抗，聚为盗贼。宜斩十常侍，悬头南郊，以谢百姓。派使者布告天下，这样可不用出兵，大盗就自行解散。”灵帝把张钧的奏章出示给众常侍。常侍们吓得脱帽赤足，连连叩头，乞求自投诏獄，并拿出家财，补助军费。灵帝让他们穿靴戴帽，管事如故。灵帝发怒说："张钧真是狂人！十常侍中难道没有一个好人吗！"御史秉承灵帝的旨意，诬奏张钧学太平道，收捕入狱，拷打致死。

卢植、皇甫嵩、朱俊奉命率军镇压黄巾起义，要知胜负如何，请看下集《皇甫诛张角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