UC头条：白居易很著名的一首长诗, 说破人生大道理, 最后16字成处世金句

文/顾无

【引觞漫谈】

今天我们来欣赏一首长诗，来自唐代的伟大诗人白居易。

诗虽然长，但是在白居易的笔下，字字句句婉转生辉，或者幽默谐趣，或者哲理深辟，或者引类譬喻，动人心魄。

将西方文学与中国的古代文学对比，一个很大的问题是在我们中国，有一种题材缺席了，那就是史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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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的祖先有诗经楚辞为宗祖，对于那种长篇大论，不厌其烦的叙事文章似乎并不感兴趣，如果硬要从诗歌中挑出两首最像史诗的作品，那应该就是白居易的《长恨歌》与《琵琶行》。

白居易是擅长写长诗的，在近体诗中犹能如鱼得水，从心所欲地挥洒，在格式更加自由的古体诗中，就更是无所忌惮，纵横恣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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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其诗境】

白居易以一个妇人的身份写这首诗，以夫妇爱情之有始无终比喻君恩的飘忽不定，表现中国社会自古以来人情反覆，勾心斗角的本性，也表达了自己对于“伴君如伴虎”的不满。

诗歌的最后一句如今也是文艺青年很喜欢引用的句子，白居易用诗的语言和诗的句法，写出了所有人心中的感慨，这就是伟大诗人所共有的一个特点，总结出人“心中有，笔下无”的句子。

我们看现在的营销，其实很大程度上也是这一种套路的延续，就是将我们平日里司空见惯却不太在意的现象点出来，将某一个很具体很微小的心理或行为点出来以博取人们的共鸣从而达到营销的目的。区别在于一个是有意而为，一个则是浑然天成。

唐代元和四年，白居易创作自己的《新乐府》，其中就包括了这一首《太行路》。乐府的要义在于“感于哀乐，缘事而发”，这首诗所针对的社会现实就是君心之反复，批判的矛头直指政权的最高统治者皇帝，不过用的是一种比较隐晦的方式，“借夫妇以讽君臣之不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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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典原文】

太行路

唐代：白居易

太行之路能摧车，若比人心是坦途。

巫峡之水能覆舟，若比人心是安流。

人心好恶苦不常，好生毛羽恶生疮。

与君结发未五载，岂期牛女为参商。

古称色衰相弃背，当时美人犹怨悔。

何况如今鸾镜中，妾颜未改君心改。

为君熏衣裳，君闻兰麝不馨香。

为君盛容饰，君看金翠无颜色。

行路难，难重陈。

人生莫作妇人身，百年苦乐由他人。

行路难，难于山，险于水。

不独人间夫与妻，近代君臣亦如此。

君不见左纳言，右纳史，朝承恩，暮赐死。

行路难，不在水，不在山，只在人情反覆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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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条分缕析】

大家读下来应该也会发现，这首诗一如白居易其他有名的诗歌，并不难读，遣词用句都是常用语，并没有引经据典的生僻字，平易流畅。白居易更像是给我们讲了一个故事，讲了一个妇人的心路历程，而他自己想要说的话，也就全部包含在其中了。

这首诗的结构从三言到七言，非常的丰富多样，所以读起来也是跌宕回环，饶有趣味。

诗歌的前六句讲人心。人们眼中变幻莫测，摧车覆舟的山路水路，比起人心中的弯弯绕，则如坦途一般。人心有好有坏，好的生长出飞翔的毛羽，绚烂光华，坏的则生疮流脓，见而远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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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六句讲夫妇二人的故事，结婚不到五年，便从之前的牛郎织女变作了永不相见的参商，这里都用星宿做喻，用得很好。古代的人们说色衰爱弛，美人老了，丈夫便不再爱她，这种情况都已经够让人伤心的了，更何况如今，朱颜未改，君心已变。

为你熏衣裳，你觉得不香，为你好好打扮，你觉得不好看，种种的委屈，实在难以复述。总之，一个人的心离你而去，那你的一切，也都不会入对方的法眼了。

以我的经历告诫世人，还是不要生作妇人了吧，整个人生的苦乐都要仰仗他人，一路走来，“难于山，险于水”。

后面几句笔锋一转，说到了真正的主题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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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唯独夫妻这样，君臣亦是如此。“左纳言，右纳史，朝承恩，暮赐死。”两联工整的对仗，给自己前面的观点加以充足有力的证明。最后一联总结，行路之难，不在山水，而在人情反覆之间。

人心有时候，是比鬼魂都要可怕的东西，这首诗所讲的，其实也只是人心反覆的一个方面，只有真正进入到社会当中，经历过种种挫折与背叛，才能真正明白人心吧，你们有没有这样的经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