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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南文学·快讯】阿 月(四川)/《西南文学》作家工作室联盟隆重上线
上官琳娜,文学学士,公务员,现任成都市作协副秘书长,理事。发表作品数篇,《手帕》和《那是一朵白云》获奖。
有一天,偶然相聚,我把手搭在了奥的肩上,不是因为她出众的富丽高雅,而是她左手的翡翠。手镯圆润剔透,上乘冰种,翠绿欲滴,略飘一点紫。爱玉的我,眼神凝固,心潮起伏,情绪高涨。从没见过如此昂贵美丽的手镯,玉的身价和身份显赫,它背后一定会有故事。去年夏天,一位俏丽神秘女人开车冲上街沿,撞坏奥家花园栅栏。二话没说,俏女人主动“三陪”:陪损失赔维修赔精神受损。三来二去的赔,赔出人情,她成了奥的朋友,常出入奥家。从此,成了他们家宝贝女儿咔咔的干妈。可是,奥的丈夫常达不喜欢这个女人,不知道是出于他的职业习惯,还是其他原因?奥看不下去,说:“你们是前世冤家,今生路窄,没见过比蛇还冷的人,你不是这样的人啊!”常达始终对这女人反感,为什么呢?连他自己也说不清楚,用他老婆奥的套话,就是缉毒警察都是神经兮兮,更何况还是个大队长呢。在这个问题上,奥与丈夫一直对立,为了统一,就什么事都不告诉他。俏女人叫蜕,美丽的后边总是蜕不出神秘。她与奥走近热乎,友情与日俱增,终成挚交,他们的女儿咔咔经常住在俏干妈家里。俏女人没有孩子,咔咔自然成了宝贝。大学毕业后,干妈常带她五湖四海游玩。走了五大洲四大洋,游历好几十个国家,但是走得最多的是东南亚国家,成了第二故乡。咔咔也成了俏女人公司的办公室主任。日子这本书,在岁月里被风翻得很快。不觉奥居然50岁了。生日这天,俏女人特地为她在泰国芭提雅海边谢国民修建的黄金屋,全世界堪称第一的别墅,为她订房,准备盛大生日宴会。见过阿联酋首都阿布扎比花五十亿美金修建的大清真寺后,再看黄金屋,就像猫和虎都属于猫科,任何人都会镭射般震撼。用黄金装饰楼宇,富丽堂皇,孔雀翠鸣,西洋乐缭绕,一路鲜花喷泉雕塑让人产生错觉,以为进了公园。身临瀑布,仿佛进入巴黎罗丹,米开朗基罗作品陈列馆。奥在宴会厅,眼前的风景让她疯狂,整个人生全部的经历全是空白,唯有眼前的美景足可以填满,让她深陷萨特存在主义现实中。当金子般的灯光关掉,精灵般的蜡烛像心脏跳动时,她的理想与现实邂逅成影的光环。吹灭蜡烛,黑色凝固了世界,她说这才是我想要的人生。她拉住女儿的手,用力拍了一下,一切感触传递到女儿的世界,女儿紧紧握住母亲的手。灯光打开了,蜕手捧闪闪发光的礼品盒,取出玉镯,面带柔笑,郑重地把手镯戴在奥手腕上。女儿咔咔频繁往来于东南亚国家,海关边防禁毒处都知道他是常达的女儿,平凡轻松出入。常达拿母女俩无可奈何。日子如风,有风就有雨,天有不测风雨。就在奥生日后一年,一个风雨交加夜晚,一阵急促铃声传来,惊醒奥,“谁这么晚打电话?吓死人。”揉惺忪睡眼,哦,是女儿的电话。电话里传来断断续续的声音:“妈妈,我……我,我,好难受啊!”夫妻俩十万火急,飙车而去。打开门,只见女儿躺在床上,床头柜上边放满了空针,女儿口吐白沫,眼神游离,浑身哆嗦。见势不妙,他们以最快速度向医院飞奔。在急诊室,大夫展开抢救:洗胃灌肠电击心脏上呼吸机打强心针……一切抢救措施全用。折腾了整整一夜。天空微微吐出鱼肚白的时候,咔咔充满青春的生命,充满美丽的灿烂,充满渴望的眼神,永远离开了这个世界。现实就是如此残酷,夫妻俩失声痛哭,真让人惨不忍睹。女儿死得太突然,离奇,一致决定:尸检。他们的思绪在无数猜度中忐忑不安,奥在思索,首先将女儿与俏女人接触前前后后理了一遍,特别是女儿进公司后的一些反常行为,她越想越怕,越怕越不敢告诉丈夫。在诚惶诚恐中等待尸检结果。奥把俏女人送的玉手镯交给检察院,夫妻俩被留置。在定罪时,常达提出对玉手镯进行鉴定。结果出来,他俩被放出来,因为手镯是廉价赝品。可是,他们却永远失去了最宝贵的女儿。这段经历是他们人生中的毒影,一直形影相随,直到终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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