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读悦读丨小说】沧浪《湖边小城》（5）
文/沧浪
【作者简介】沧浪，本名徐贤辉，政府部门工作人员，爱好写作。
【本文由作者授权发布】
十、风波
马有失蹄，人有漏算，再周密的计划也难保百密一疏。尽管夏峤赫跟王小粒都十分注意避孕措施，然而还是出现了意外怀孕事件。王小粒怀孕的消息秘密的传到了几个领导耳朵里，每个人的脸色都不一样，都纷纷给她做出了相同的指示。王小粒没有接纳他们的指示，而是专门请假到部队住了一周时间，为的是不想遭受非正常生育带来的痛苦，毕竟有损身体。
十月怀胎一朝分娩，王小粒住进产房之后通知了名义丈夫唐吉思。当他赶回来走进病房之时，王小粒已经生完了。襁褓中的孩子，从眼睛鼻子到嘴巴都跟夏峤赫克隆出来的一样，没有一点唐吉思的容貌。唐吉思看到孩子的样子之后，直接抱走，直接伸手想要掐死他，幸亏护士及时出声制止了他的冲到。他恨恨地怒视了王小粒一眼，二话不说转身走了，直接返回了部队。
夏峤赫看到这个孩子后，虽然心里十分欣喜，但面子上保持得非常平静，跟医院交待好好照顾之后，安慰了王小粒几句走了。
当天夜里，当疲惫的人们都进入梦乡的时候，王小粒跟孩子也深度睡眠之后，一个人影悄悄溜进了王小粒的单人病房内，将襁褓中的孩子悄无声息的捂死了。
黎明时分，王小粒被噩梦惊醒，她心有余悸的傻愣了一会儿，想起了自己的儿子，伸手将他往身边挪了挪，见没有动静，还以为在睡眠呢。过了一会儿，她折身看时，发现儿子已经死了，身体都僵硬冰凉了。她虽然心中难受，但却只能把悲痛埋藏在心里，因为她可以猜测到是怎么回事儿。她向医院方提出了要求，请院方给出解释。
医院方只好报警寻求帮助，但现场勘察结果几乎没有找到任何线索，查看监控，也只有一个看不到正面的人具有作案嫌疑，而且穿的还是医生的白大褂。仔细排查之后，却又全部排除了医院人员作案的动机和时间，线索全部中断，成为了疑案。
医院方面实在无法给出满意的答复，与王小粒商议私了。王小粒同意了院方的提议，给出了八万元赔偿之后，双方都将此事悄悄的翻过了。因为双方都有难言之隐，没有人传播是对双方最好的保护。
王小粒休假结束之后，一切都按部就班回归了正常，对于她的事情在县内和单位内根本没有任何传言。
王小粒同唐吉思提出了离婚要求，唐吉思没有答应她的要求。她知道他的心思，一是大男子主义思想作祟，一个优秀的军官被女人给甩了，面子里子上过不去。二是痛恨她的背叛伤了自尊，不想放了她，想拖着给她添堵。三是对她的美色不愿放手，霸在手里多一份享受。四是升职的关键节点不想节外生枝。五是还有孩子的牵连，不到最后时刻不想给他留下阴影。她也没有逼得太紧，毕竟对自己也是一种保护。就这么一直的拖着，一拖就是几年。
半年之后，她跟夏峤赫提出了想再上一步的要求。他犹豫了一下之后还是应承了下来，表示一定尽力帮其达到目的，因为再上一步的决定权在市里。在接下来的市委考察组主持的考察推荐中，王小粒跟握有推荐权的大多数乡镇正职和单位一把手联系，给出好处希望投给自己一票。县级领导，夏书记也分别给予了暗示。在推荐结果中，王小粒的得票数排名第五，没有进入要求的名额之内。夏峤赫看到汇总结果后，脸色阴沉着将县委组织部长叫到了办公室，明确授意将王小粒排名第二进行公示和上报，并且要注意保密。
纸里包火终究要露馅。就在公示结束名单上报市委之后，原本排名第三入围却被刷下来的望不柳镇党委书记曾枚笃得知了内幕之后大发雷霆，直接找上夏峤赫书记讨要说法。
夏峤赫对于曾枚笃的质问既愤怒又无奈。“曾枚笃啊，作为一名下级，你认为你的态度合适吗？你能告诉我是谁说你你入围被我刷掉了？可有根据？”
“夏书记啊，至于谁告诉我的我不能说，但我认为应该是事实。”
“曾枚笃啊，你和推荐上去的同志都是我的干将，手心手背都是肉，我干嘛要厚此薄彼呢？你不认为是有人在挑拨离间吗？我对你没有打压的理由，这你应该明白。你的工作成绩是有目共睹的，县委看在眼里，决不会埋没任何有才干的人才。你还年轻，机会有的是，别上了别人的当。我言尽于此，你自己看着办。”
夏书记连捧代敲打的话让曾枚笃进退两难，既有顶撞的心又怕得罪了影响自己的前途，这一刻对县长李应举充满了恨意。“可能是个误会，希望书记大人不记小人过，在今后一定要多多提携提携枚笃，我是个知恩图报的人。”
“我对你还是很看好的，希望你多为人民做点实事，摆正自己的心态，做事要三思而后行。”
“谢谢领导的教诲，我一定不辜负领导的期望。领导你忙，我不打搅你工作了。”
曾枚笃出去之后，夏峤赫一个电话将组织部长叫到了自己办公室，要求严查将推荐汇总结果泄露的人员。
两个小时之后，组织部长来到书记办公室，将调查结果进行汇报。
“组织部干部科的科员小刘跟县长秘书小张是同学，小刘参与了推荐票的汇总。他们两个在一起吃饭时，不经意间将这个事情对小张提了一下。事情经过就是这样的，您看如何处置？”
夏峤赫沉默了大约三十秒钟，抬起头看着组织部长，“曾枚笃来我办公室质问，肯定是有人故意散布的消息。既然小刘是无意间泄露的，说明他的保密意识还不够，给他个党委委员职务下放到下河乡锻炼去吧。”
组织部长得到书记的指示，对书记感到佩服。想处理心中不满的人员，却是提拔他让他感恩戴德，而又发配到最偏远的地方以示惩戒，打一嘴巴给个甜枣的做法实在是高，不愧是一哥的心胸和做派。
想明白了其中的道道，将小刘叫到了自己的办公室，亲自谈话：“小刘啊，你在部里干了几年了？”
“回部长话，干了四年了。”小刘拘谨的坐在沙发上，心里异常忐忑，第一次被领导叫来谈话，不知是福是祸。
“哦。你对工作有什么想法，跟我说说心里话。”
“领导叫干啥我干啥，我没有啥想法。”
“年轻人要有年轻人的冲劲，怎么能没有想法呢？你对到乡镇工作怎么看？”
“我没有考虑过。”小刘犹豫了一下说道，“我还想在部里锻炼几年。”
“乡镇是锻炼人的好地方，到了乡镇就是领导干部了，在部里你只是个办事员啊。”
小刘的心颤抖了一下，没想到天上掉馅饼也能砸中自己，兴奋的表情表现在脸上，毫不犹豫地表态：“听从领导安排，决不辜负领导的期望。”
部长的心里乐开了花，对书记的安排很是称赞：“好，年轻人就要勇往直前，这才是组织需要的干部。你回去准备一下，两天后去下河乡报到。”
十一、政绩
公示没有再出现异常状况。经上级组织提名任命，县人大常委会讨论通过，王小粒正式成为五柳县副县长，分工负责计划生育、卫生、文化等工作，主管计生委、卫生局、爱卫办、文广新局、科技局。
副县长和计生委主任的工作有很大不同，跟书记夏峤赫的接触机会少了不少。医院内发生的孩子死亡事件，王小粒的怀疑始终没有答案，尽管夏峤赫嫌疑最大，但情有可原无可奈何还得依靠。地位的改变心境也发生了改变，给书记介绍的除了闺蜜车倩桔之外，还有七八个美女，是时候该隐退了。
曾枚笃被自己顶包的流言王小粒是知道的，而且知道的还是真实的内幕，心里有一丝丝的过意不去。曾枚笃在望不柳镇党委书记的位子上已经干了三年，望不柳镇的经济总量位居全县第三位，比两年前晋升了一位。这对曾枚笃来说算是巨大的政绩，尽管他不具体抓经济，但上级领导可以把这些政绩算作领导有方，也是政绩。曾枚笃有一个十来岁的孩子和一个姿色不错的妻子，整个家庭还是比较和谐的，虽然曾枚笃偶尔也会偷腥，但没有专门养小蜜。
曾枚笃对王小粒是很有感觉的，从平时见面总想跟她近距离暧昧的调侃几句就能看出来。王小粒对曾枚笃也有不错的看法，对他处理家庭与外遇之间的手法是持肯定态度的，从中看出来他是有担当的。官场游戏了多年，她感觉有点累了，况且与唐吉思的婚姻已经名存实亡，唐吉思也有一个合伙的伴侣，具备了离婚的条件。她向唐吉思提出想法，唐吉思爽快的提出了离婚要求，双方协议离婚，儿子归王小粒抚养，今后的选择让孩子长大后自己决定。
王小粒对曾枚笃稍微露出了点诱惑，曾枚笃就毫不犹豫的沦陷了，从偷偷的激情碰撞到明铺夜盖，成为了圈子里人人知道的秘密。他们共同的爱巢取名快乐屋，是王小粒其中的一处秘密房产。
夏峤赫提拔成了副市长，王小粒十分高兴，在相思阁激情送别之时，向他提出了曾经答应的帮助曾枚笃的事情。夏峤赫表示记得当初的承诺，一定会为他运作答应的事。
没有了夏峤赫的随时监督，没有了家庭道德的羁绊，王小粒开始经营与曾枚笃的未来，向他提出了离婚后重组家庭的愿望。曾枚笃是不大愿意离婚的，拥有二美的陪伴他感觉作为男人倍儿有面子。他一边答应着一边拖延着，时间在慢慢的流失。
王小粒利用手中的权力为曾枚笃制造政绩。科技三项经费按照一定比例预算列支，已经上升到了大几百万，作为县直单位中的疙瘩户堪称土豪。曾枚笃招商了一个化工企业落户望不柳镇，谈好的优惠条件是土地三万元一亩，主要用于失去土地的农民补偿，可国土部门要求必须招拍挂之后方能办理土地使用证，而招拍挂必须缴纳土地出让金，与当初的承诺出现了矛盾。为了兑现承诺，经过与县政府主要领导沟通，决定从科技经费里转出二百万元算作弥补土地出让金。王小粒与科技局长强势沟通达到了目的。
文广新局的文化广场建设项目也向着望不柳镇倾斜。乡镇卫生院强基建设也给望不柳镇倾斜。计划生育工作定为一类乡镇，就连卫生单位也把望不柳镇指导创成了市级卫生单位。
畜牧养殖不是她负责的事情，但兔子养殖作为投资小见效快收益大好饲养的特点，被县委县政府认定为脱贫攻坚的扶贫产业进行大力扶持。张可是望不柳镇的兔子大王，他的公司从种兔选育到饲料研制到科学养殖，在全县是做的最大的，甚至在全省都名列前茅。县里之所以把兔子产业作为扶贫产业进行扶持，与张可的成功密不可分。王小粒通过分管农业的副县长，协调以贫困户无息贷款的形式拿到了三百万元交给望不柳镇，让其用于张可的兔子养殖带贫产业。除吸收部分贫困户人员到基地养殖兔子外，确保给每户贫困户每年分得三千元红利。
为了曾枚笃，王小粒把所有自己分管口的优势资源全用尽了，政策完全符合的给了，政策不怎么符合的也给了，甚至还协调别的领导分管口的支持也争取到了，一句话就是该给和不该给的全给了。政绩一项跟一项，绝对够用，关键的还看上级领导是否认可？如何得到认可？
王小粒为了自己能够再组成一个家，理智也好，不理智也好，诚意做的杠杠的。曾枚笃的砝码已经倾斜，只是不想舍弃曾经拥有的更不想断了现在的，希望过着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的生活。
妻子知道曾枚笃与王小粒的事情之后，使尽了能够想到的女人招数无果之后提出了最后通牒。曾枚笃正处在王小粒营造的温柔窝里不能自拔，于是商议离婚事宜，答应了妻子提出的“一是将工作调动到市里，二是在市区里给她购买一套三居室套房，三是再给十万元现金补偿”三个条件，双方协议离婚。妻子看他答应的很痛快，心里觉得可能条件低了，在曾枚笃办完三件事之后反悔了。协议不成，曾枚笃向人民法院提起了离婚诉讼。
动用关系打通了法院的关系，法官已经同意给他们判决离婚了。就在开庭之际，曾枚笃收到了妻子托人转交的一封信，拆开看时惊了一身冷汗。原来是儿子歪歪扭扭写给他的信，上面写着：
“爸爸，你喜新厌旧，我恨死你了。如果你决议跟我妈妈离婚，我无法阻止你们，但我会杀死王小粒的儿子作为报复。不信咱们走着瞧。”
他请求法庭延缓开庭，急匆匆走了。杀人那是犯法的，杀人者也要偿命，弄不好两个孩子都得死，这可不是儿戏，必须从长计议。曾枚笃一边走一边跟王小粒联系，告诉她新的变故，取得了谅解，离婚暂时搁置了。
曾枚笃回到家里，同妻子进行了深入的沟通，充分征求妻子的意见，表示答应妻子的一切要求，尊重孩子的意愿。最终两人商议，在对孩子保密的前提下协议离婚，离婚不离家，再追加十万元现金算作精神损失费。
十二、意外
北风呼呼的吹，窗户的缝隙里传出呜呜的响声。灰暗的天空好比愤怒的脸，不见一丝喜色。经过一天半的酝酿，鹅毛大雪犹如刮破的羽绒服一般，挤着拧着成股子的飘落，一天一夜地上积雪将近一尺厚。
这天中午，吃过饭的王小粒在相思阁内小憩，空调将屋内吹得暖洋洋的好比暮春。宅在床上看了一会儿小说《湖边小城》，王小粒被书中女主人翁勇于献身领导获得升迁，身居高位后利益不招即来的情节撩拨的欲火焚身，急切想要通过肉搏释放激情，于是拨通了曾枚笃的电话，一句“我想你了，快快来。”十分钟不到就把他招到了相思阁。因为组织部门考察几天没有见面的两人，刚一接触就奋不顾身的抱在了一起，一边狂吻着一边撕扯着，纠缠着倒在了大圆床之上，将一切杂念抛却脑后，一心一意只为了那份欢愉。
彻底释放之后，两人相拥着一边回味舒爽的感觉一边谈论着这次组织的考核，根据内线报告十拿九稳没问题。就在这时，王小粒的手机响了，看到夏峤赫的电话才想起来身在相思阁内，而夏峤赫已经到了门外。
曾枚笃正在即将提拔的节骨眼上，何况还要夏峤赫帮忙，绝对不能出现撞面的事情，否则后果难料。房间里又没有地方躲，时间已经不容许耽搁了，王小粒拉开窗户，也顾不得他穿没穿衣服，一把将曾枚笃推出了窗外。然后稍微的处置了一下，披着睡衣就去打开了房门。
王小粒热情主动的刺激着夏峤赫，尽最大可能将他的所有思维都维系在即将展开的男欢女爱搏击中，生怕哪里的漏洞被他发现端倪。王小粒在应承着夏峤赫的一次次攻击，嘴里发出嗲嗲的轻叫，心里却在想着曾枚笃是否安全的撤退。
夏峤赫抖擞之后，疲惫的躺在床上歇息了好一阵子才缓过精神来。一边叹息着老了身体不听使唤，一边回忆着曾经的青春激情。王小粒赶紧恭维他老当益壮，尤其奋勇疆场气势如虹直捣黄龙的战绩不俗。之后，夏峤赫说今天特意来告诉她曾枚笃考核通过，常委会已经研究决定他拟任滨湖区副区长，明天在报纸上公示。
相思阁窗外有个尺许宽的墙檐，两米之处就是楼道口，王小粒的本意是让曾枚笃通过墙檐走到楼道口，跳进楼道就能够安全撤离了。可谁知天不如人愿，也许是天冷手脚僵硬，也许是慌张不择路踏空，或许是别的什么原因，反正是曾枚笃从空中摔了下去，手里掂着的衣服散落在地上周围，他被门市房上的木质招牌担了一下，赤条条摔趴在雪地里，晕了过去。
曾枚笃被门市上的生意人打电话送进了医院，尽管竭力抢救，因为腰椎损伤严重，高位截瘫将伴随他度过余下的人生。
“裸体男人从楼上摔下”的帖子，在好奇人员的不断转载评论迅速蹿红网络，“裸摔”成了网络热词。围绕着他为什么是裸体？为什么摔下来？他是什么人？等等的挖掘和探究讨论，终于人肉出他是望不柳镇党委书记，报纸上公示的拟任滨湖区的副区长。可惜了一名官员、贪官污吏活该、福兮祸所依、乐极生悲、裸摔真性情，等等的评论跟帖让人眼花缭乱，五柳县知名度也跟着在国内迅速提升，由此挖掘出的五柳县的沧浪山旅游景区也蹿红了，游客一波跟着一波涌来，原本门可罗雀的农家宾馆，网上更是一房难求。
沧浪山旅游度假区是五柳县内的五星级景区，虽然曾经网络投票获得中国最美丽的地方，虽然每年财政出资单位分片到周边地区旅游推介，虽然全县职工全体卖门票，可景区依然不温不火。网络上的一个裸摔事件却带升了沧浪山景区的火爆持续，这是所有人都想不到的意外收获。
这天，天下起了小雨，沧浪山上游客爆满超出了正常接待能力，一些外地司机由于山高路险不敢开车下山，导致了景区拥堵，游客滞留甚多。晚间气温迅速下降，山上储备的御寒棉衣严重不足，求救信号不断传递到五柳县领导耳中。这是沧浪山景区遇到的第一次，也是五柳县遇到的第一次，虽然没有曾经的经验，但全县人民都被发动起来了。
交警连夜上山指挥疏导交通，确保上下山道路畅通。政府迅速组织大批御寒衣物送往山上应急，召集成群县内司机上山代驾。县长在微信公众号上发布：我在现场，有事请联系我。山上景区内所有宾馆的公共地方都招揽游客入内休息。景区服务中心熬制姜汤供大家驱寒预防感冒。所有公务用车全都免费转移游客到山下附近宾馆投宿。整个沧浪山成了一个灯火通明的景区。
县里处置得当，赢得了游客的一致好评。有记者报道了五柳县的事件处置过程，再一次掀起了网上的热议，更有网络大V的助推，彻底将五柳县沧浪山旅游度假区推上了最热旅游目的的境地。
却说曾枚笃被宣告成了高位截瘫，已经离婚的原配妻子在孩子的央求下，不得不出面照顾他。看着曾经意气风发如今瘫在床上的前任老公，她的心里很不是滋味。她决定起诉王小粒，让她身败名裂。
她到法院去起诉，法院告知她没有证据不能立案，可以到公安局报案。公安局受理了报案，一段时间之后告知她查无实据。曾枚笃自知理亏不让前妻瞎折腾，可她不听，执意给自己找事干，就为出口恶气。
她一遍遍地向纪委部门写信举报。市纪委调查一番之后，没有了下文。省纪委也下来调查了一番，也没有了下文。可她不死心，继续实名举报。甚至还上访多次，被列为了缠访户之一在重大节点被人严格盯防。
全面建成小康社会，全面依法治国，全面深化改革，全面从严治党的四个全面贯彻执行以来，各项工作都在深入推进，特别是打老虎拍苍蝇的举措更是让老百姓拍手称快。中纪委的批示件再次转了下来，省纪委派除了三处进驻五柳县进行调查。
望不柳镇的化工厂环保不达标，就在整治散乱污企业之时，这个化工厂出现了危化品泄露事件。针对这起事件，从镇里到县里都采取捂盖子的手段进行处理，力求将事件消灭在可控范围内。
省纪委三处的人感觉县里处理这起事件有点诡异，暗中进行了调查。从中查出曾枚笃当了企业的靠山，弄虚作假骗得了环评达标批复，从科技局获得的资金不符合科技经费支出范围属于骗取，曾枚笃从中收受资金金额八十万元。查出曾枚笃与王小粒及五个女人有不正当男女通奸关系，还有其他贪污公款、收受购物卡、高档礼品等事实，将其双规了。顺藤摸瓜查出了王小粒有多套房产，涉嫌为他人输送利益、收受贿赂、巨额财产来源不明等犯罪证据，也将其双规了。
王小粒对查证的事实供认不讳，但对其他事情特别是其他人员的情况一概不提。到后来，缠着纪委人员不断讲述同刘XX、曾XX、张XX等十几个人的睡觉事情，而且讲的绘声绘色，让纪委人员甚感头疼。
王小二发动了相关关系进行疏通，在王小粒上交了非法所得一百二十万元之后，被法院判处免于刑事追究。纪委部门对她做出开除党籍，行政级别一撸到底降为科员的处分。曾枚笃也被开除了党籍和公职，鉴于高位截瘫，不再追究刑事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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