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熊：波澜壮阔的荷塘，让我不禁心旌神摇

詹四平：丹桂香溢飞，皎月秋夜白｜张福录摄影

图文/倪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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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写过一篇荷了，也配了图。但是那天从查济回来，车子山路弯弯，一路荷塘，连绵不绝，波澜壮阔，还是让我心旌神摇。

不久前的一个策划筹备活动，我还倚老卖老振振有词教训一个年轻人，跟他说荷塘都是满的，满满的，不像画画，会去留白了什么。现在明显发现自己井底之蛙了。

在我们这个地区，通常的荷塘意思很明确，一片不大或者不太大的水域，种了荷花，可以赏花采莲起塘藕。据说，莲一种古老的双子叶水生植物，其果实是迄今为止所发现的寿命最长的生命形式。补充说明的是莲就是荷，也就是藕。根据目的的不同，分别叫藕莲、子莲、花莲。叶可以入药，也辅助美食，包裹肉或家禽煮食，藕主要食用，既是菜蔬也管饥饿还算水果，莲子为上乘补品，花可供观赏。

但是浙江山区，也去过无数回，就这样肆虐生长，就这样无边无际，就这样既留白也满满的，就这样像种庄稼似的种荷，还是让我不禁为之惊诧的。类似这样在一条地带上汽车走了一程再一程睁开眼还是这没玩没了的，好像只有在新疆这般有辽阔地域的地方才有这样的奢侈。

这似乎已经不是赏的概念了，直接让你震颤，感动。

相比之下，我觉得过去道听途说的所谓赏荷的名胜之地杭州西湖，济南大明湖，山东微山湖，湖北洪湖，湖南洞庭湖，扬州瘦西湖，河北白洋淀，承德避暑山庄，广东肇庆七星岩，台湾台南县白河镇，中国白莲之乡广昌等等都要逊色好多。对于自然界的花花草草山山水水，我一向认为人工的干扰多了总不如自然界的天然本色。

就像春天时候赏梅，我等俗人喜欢香雪海的铺天盖地如雪似海，文人雅士喜欢和龚自珍《病梅馆记》反着来的扭捏作态。赏荷依然。

记得季羡林写过一篇《清塘荷韵》，好像是楼前有清塘数亩，虽然遗憾“半亩方塘一鉴开，天光云影共徘徊”，但是后来“也长出了叶片，叶片扩张的速度，扩张范围的扩大，都是惊人地快。几天之内，池塘内不小一部分，已经全为绿叶所覆盖。而且原来平卧在水面上的像是水浮莲一样的叶片，不知道是从哪里聚集来了力量，有一些竟然跃出水面，长成了亭亭的荷叶。”令人羡煞不已。

一直以来，有人诟病我这种率性随意的文字不够淬炼，但是生活日常所见所闻不是每一篇文字都往曹雪芹“批阅十载，增删五次”的《红楼梦》上靠的，点点滴滴，就是老百姓的日日小酒咪咪，快乐不是大醉。

当然，我也比较醉心于旅途路程的记载，拿着手机有事没事瞎拍一通，津津乐道乐此不疲。有朋友指出我似乎更有宏大叙事的倾向，手机不合适。但是这种邂逅艳遇的见机行事从来就是你一本正经准备了长枪大炮的百年不遇。对于拍照，我还是乐于随遇而安。而且说实话，我从来知道有人专心致志于这路花卉题材可以拍得美轮美奂，但我不做这方面的追求。

关于荷与莲的诗词数不胜数，而于我的这组照片，我觉得北宋文学家欧阳修别出心裁写的《荷叶》，稍稍有点符合我这种宏大叙事的格局，诗曰：“池面风来波潋潋，波间露下叶田田。谁于水面张青盖？罩却红妆唱采莲。”